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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晚上有什么会吗?”看着夏雪傻傻的样子,一鸣开心的笑了他没有回答夏雪的问题而是说:“你会不会觉得晓兰很吵啊,唧唧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真吃不消。”夏雪才明白一鸣的用意,两人在喷泉旁哈哈大笑。 “你喜欢西安吗?” “很喜欢啊。” “那我们去逛逛西安。” 和喜欢的人一起,坐在公车上,望着窗外的夜景,谁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夏雪和一鸣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再换车,又从起点到终点,夏雪的脸不禁泛起红晕,她真切的感觉到一鸣左手的温度,大大的手牵着小小的手。 城市绚烂的彩灯映在车窗上,然后快速的转换着,成了一条一条五彩的光线,今晚月色朦胧,月亮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明明的半期考成绩很好,陈太太很高兴,逢人便夸奖自己的孩子,隔壁的李太太刚坐下一会,陈太太就说明明的成绩如何如何好,老师怎么夸奖他,还问李太太的女儿考得怎样,一听别人的孩子不如自己的,陈太太眉开眼笑,对帮佣小楠都比往日客气友善,夏雪也十分有成就感,但也很有压力,总之还是很高兴的,但接下来的事却让夏雪出乎预料,她去卫生间时无意听到她们在讨论艾玛,虽说她并没有艾玛的名字,可是从她们的言语中判断她们正在讨论艾玛,充满不屑的词语,不时难以置信的感叹,还有那略显夸张的语调,听得夏雪很不舒服,正要去卫生间,就听到李太太说:“她是舞女谁不一眼就看得出啊,在一家酒吧里当舞女,好象叫什么深什么酒吧的,她们这种人也住这里真是不知廉耻。” 李太太的话夏雪还是信了,虽然没有什么确却的证据,她也曾想过她是做什么的,不过没敢往这方面想,人通常都是以貌取人的,即使善良的夏雪也不是很愿意接触打扮得很招摇的人。 当夏雪要离开时陈太太叫住了她,夏雪放下挎包坐到了沙发上,陈太太拿了杯果汁递了过来,那戴着巨大钻戒的白皙纤长的右手捋了捋了头发,“小雪,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明明也很爱和你玩,你很乖巧懂事,现在你还没多少社会经历,容易轻信别人,有些人还是离得远点好,可别学坏了。” “陈太太,你说的什么我不是很明白,至于交友我有自己的原则。”夏雪觉得一定和艾玛有关。 陈太太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就说得明白一点,这楼层的那个女人你好象认识,她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上一次我帮了她的忙才认识的,平常也只是打打招呼而已。”陈太太的要求不容置疑,看夏雪的眼神也比平日里来得严肃。 接下来的几天,空气有些浑浊,夏雪的心情也象这些天的天气,灰蒙蒙的,说实话她和艾玛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但还是挺喜欢她的爽朗、率真,夏雪摇摇头抱着书继续往文颂楼走去,忽然有人出背后拍了她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一鸣,他笑着塞给她一个苹果,夏雪刚要说些什么,一鸣就往前走了,手中的苹果大大的、红红的,还有一片绿叶子,“谢谢!”夏雪大声的朝那个远去的背影喊道,一鸣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笑容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浮现。 其实一鸣下午并没有课,他一直偷偷跟在夏雪的身后,他发现这些天夏雪似乎心情不怎么样,于是总是在细微处给夏雪带来感动的关怀,晚自习送来一杯热热的巧克力奶茶,睡前收到一条温暖的短信,这些都让夏雪感动欢喜,她渐渐坚信一鸣是喜欢的她的。 爱情是无数人追求期待的,它比冰淇淋甜美,但有时却比毒药还毒,为它失眠,伤心,开心,疯狂,字典里的词好象都可以形容它似的,而往往我们又说不出它是什么,它是一样的又是不一样的,无数人伤心绝望诅咒爱情,但还是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爱情象那清晨醒来的雾,看到了,身在其中了,却又抓不住,然后淡了,散了。 自从陈太太要求夏雪远离艾玛后,她就有意疏远艾玛,起初艾玛并没觉得怎样,两周后的那个星期天,夏雪又在电梯里碰到了艾玛,艾玛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夏雪。出了电梯后夏雪走在前头,“小雪,”艾玛叫住了夏雪走了过来,“我真是太傻了,别人不想和我交朋友,而我却又一厢情愿,真是可笑啊。”夏雪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艾玛的眼神让夏雪觉得很难受,到底谁错了,“保重!”说完就十分潇洒的离开了,艾玛的身影在走道里慢慢远去,变的昏暗。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喜欢的或讨厌的,可能擦肩而过就象电影中路人的甲乙 丙丁,可能一见钟情成为执子之手的另一半,夏雪心想艾玛也许是一个在彼岸无法触及的风景吧,希望她能快乐。 516宿舍的阳台上摆放着一盆仙人球,四个大大的边上还长着小小的仙人球,看上去毛茸茸的很可爱,夏雪洒了点水还挪到了可以晒太阳的一边,这盆仙人球是宿舍四人共同买的,现在大家已没什么心思,没什么时间看看它、帮它浇浇水了,甚至已经忘了老放在阳台的它了。 “还好你耐旱,要不早就枯死,以前的决定还真有先见之明了。”夏雪用手轻轻的摸着仙人球上的刺,感觉痒痒的,在镜子前梳头的谢子然看到夏雪对着仙人球说话大叫道:“大姐,要迟到了,快点啦!” 还好在铃声响起的前一秒进了教室,两人坐到了梯形教室靠后位子,课还没上一会大家都昏昏沉沉的,象是没谁醒似的,老教授操着湖南腔调的普通话一字一句的讲着,再加上语速很慢就跟象是催眠曲了,夏雪小声问一旁在看小说的子然:“她们俩到底怎么了,在宿舍里都不理睬对方?” “不就是婷婷不小心把小菲的乳液打翻了。” “婷婷不是赔了吗,怎么还冷战怎么久啊。” 子然放下书说:“矛盾积到一定程度就终极爆发了,我觉得她俩性情不和,总之她们的事我可不想管。” “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那我们俩夹在中间很难办的。” “你呀就别操那么多心了,谁和谁能不能处得来是要看双方的性格、脾气等各方因素,再说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也许子然是对的,夏雪有时很欣赏子然的理智和洒脱,大家都是二十几岁了,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朋友,没有谁会因为是舍友就一定要成为朋友,虽然没走上社会但人人都知道了实际,实际是直接的,赤裸的,没有什么浪漫可言。 在大学里夏雪也明白了日久见人心的真谛,不管第一印象如何,时间将会证明一切,时间是神奇的但也是残酷的,它会让你看到许多你所不愿看到的东西,或是推翻你曾经十分坚持的某些人和事。 校园的广播里正放着蔡健雅的《空百格》,夏雪边跟着哼哼边往一楼跑,她是要去接廖自明,自明是街舞团的主要成员,可以算得上灵魂人物了,你若第一次看到他一定不相信他会跳街舞,黑框的眼镜、短短的寸头、喜欢穿白衬衫,还是新闻系的,夏雪头回见到也觉得奇怪,但他摘掉眼镜,歪歪的戴着鸭舌帽,穿着松松的休闲装,在舞台上肆意的跳动,就想书法中的草书,肆意、洒脱,似乎一个人的躯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 自明的手腕扭了,而夏雪成了他的“临时看护”了,比赛在即队员们都很认真的加紧排练,自明也是每回都要去监督检查,思考编排舞蹈的动作。夏雪觉得自己特象个丫鬟,自明的事又很多,围着他团团转,马音很不高兴,埋怨子强怎么派个这个任务给夏雪。 台下的自明又一次站起来大喊STOP,手中的水洒了一身,夏雪赶忙帮他擦,晚上的排练错了好几回了,而且老是一鸣那出错,夏雪都跟着着急,等自明讲完了夏雪就提醒他大伙还没吃晚饭。大家都饿坏了,夏雪立马挨个问要点什么,到了角落里的一鸣时,她蹲下柔声的问:“你要扬州炒饭吧,鸡腿和排骨汤。”蒙着头的他好半天才回应:“谁说我要扬州炒饭,我要香菇肉丝饭。” 冷冷的话让夏雪有些难受,她也知道现在说些安慰的话只会徒增他的不悦,于是便转身问另一个人,其实夏雪并不知道一鸣在气什么,而一直也在旁边帮忙的之菲看得很清楚,一鸣很在意夏雪老是围着自明转,她偷偷笑着不说什么,一向敏感的马音也觉得两人越来越有戏了。 小B自告奋勇要陪马音和夏雪去餐馆,夏雪坐在自行车的后坐上,风冷冷的吹来,小B和马音两人比赛讲冷笑话,三人一路都哈哈大笑,小B笑得骑车都歪歪扭扭的,差点没把夏雪摔下来。 在餐馆的时候,马音注意到夏雪特意嘱咐老板香菇肉丝饭不要加洋葱,这肯定是一鸣的那份,为此她还特地瞧了瞧一鸣今晚吃的是什么确认一下,她觉得自己挺好玩,偷着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