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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像有位伟人说过,世界上少了女子,就少了百分之五十的真,百分之八十的善,百分之百的美。对此我从不认同。从古到今,人们总愿意用花来形容女人,女人还经常以此得意,其实这真不是什么好事,花期短,开得好看则被众多人玩弄,开得不好看,则无人欣赏。以貌取人是一个潜规则。 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捏我的脸蛋,说一些真可爱之类的话,再大一点,同伴就开始嘲笑我像个女孩,父亲也经常带着轻视的眼光看我,好在一切都在变化,也许因为我父亲生意越来越好的缘故,他不再对我无故发脾气了,而我也随着年龄的增长,面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甚至有不少女孩,向我投来略带羞涩的眼光,其中还有一个女孩主动向我表白,本想谈一场纯纯的恋爱,谁知道两个月后那个女孩就投向了别人的怀抱,据说那个“别人”比我有男人味。后来我父亲发了,我们搬到了华都市,再后来,我想不起那个女孩的模样了。在城市里我接触了网络,从此开始在虚拟空间里游荡,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虽然常常打电话回家,却每次只说三句话,就陷入了沉默,继而挂断了电话,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习惯了安静。 也许是我运气好吧,或者我的确是聪明,整天游荡在网络里也能通过高考,还能在不错的大学里继续游荡,只是父亲对此很意外,虽然他还是认为我女气太重,成不了气候 ,不过眼神柔和了很多,也很愿意让我以少爷的身份进入公司,享受他的荣耀,当然顺便长点儿男子气概更好,我却宁愿在家里呆着。老蔡经常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许是吧! 和老蔡相识是在高考之后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饭店外面的一切被太阳晒得有气无力地,安静的不像话。饭店里面的包厢里我爸作东开始让我轮番敬酒,一圈下来,也只有老蔡和我同龄。我爸酒气冲天的指着老蔡对我说:“这是蔡国平,咱们蔡局长的公子。他和你上同一个学校,以后一定要互相照应。”我冲着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我很不习惯这种热闹寒暄的场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听着听着,他们的声音就变得遥远了。猛然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是老蔡,他对我爸说:“陆叔叔,我们出去啦。” 到了饭店大厅,他说:“哥们儿,咱出去找点乐子吧。” “啊?”我疑惑。他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那种人。 “我早看出来你在那里坐不住,既然这样,就去玩喽。” “去哪里?” “我有一哥们儿,开酒吧呢,到了几个乌克兰姑娘,去过把瘾吧。 “外国妞?” “别想歪了,是去看表演。” “噢,我说呢,你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哪种人,我可是老江湖了,只是我从不玩妓女。”他阴阴的笑着。 “你家老爷子知道吗?” “他要是知道,立刻脑溢血去见马克思,你信不信?” “那你可真是表演天才。可现在是中午,酒吧不开门吧。” “咱们去了,就开门,先喝两杯。” 后来我们到了那里,叫木易酒吧,我看了一眼名字,心里不由的暗笑,这老板把自己当成杨四郎了吧。见到了老板,他只是很随便的点了一下头,就又回里屋了。我和老蔡在外边喝酒聊天,一直到黄昏,酒吧的人渐渐多了,我本来想回来,可老蔡一直要让我看完表演再走,等那几个乌克兰姑娘一出来,全场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所有人的面目都很狰狞,随着快节奏的音乐疯狂摆动着身体,让我想起《西游记》里众妖怪捉住唐僧后的庆功宴,接着周围的声音又变得遥远了,我又游离了。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我想我还是宁愿一个人狂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