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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时间还是流动的,当自己睁开朦胧的双眼,满眼的涩痛在告诉她又是一夜的失眠。但是她还是会按时到校的,因为她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让老师真的对她绝望。其实是害怕老师对她绝望还是一直害怕自己对自己从此绝望呢,她不知道。只是认为只要她按时上学,就还是好学生。但是可恶的是她所谓的早到,在高三这个枕戈待旦的日子里,似乎永远的落伍了。 对,没错,似乎他没到三秒,全班同学都已经开始工作了。真的注定要被新时期的快步骤所淘汰吗?看着正在进行时的高考的同学们,似乎这一切对与比较懒散的她是有很大的落差。还能怎么样呢,现在的她只能默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立青啊,没什么的,考不好下次可以考好啊。” 是可青,真的很难得,可青还可以记得安慰她几句。看到她那单纯的样子,立青抬起爬在桌子上的头,给她笑着说: “当然了,不知道我是谁吗?放心了。呵呵!” “那我上去学习了,你不要老是爬着头。” “记得下次一定要考好噢!” “我知——” “你很罗嗦也,管人家的事。还不走?” 真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来还能在和可青的谈话中的得到一点被人家关心的温暖,虽然又一次提到了她的痛楚。但是还是很高兴的事,却被裴皓也给莫名其妙的打乱。 “喂!你对人家客气一次好不好?” “我的地盘,我做主。” 看着裴皓也那么无赖,真的是搞的立青头都大了。但是她还是忍着,因为现在什么事对于她来说只有忍了。忍气吞声。 立青决定了要冷战到底。一天和裴皓也一个字都没说,立青有时候都怀疑前几天对那家伙态度改观是她最大的错误了。 放学了,立青干脆把手机都关了,因为她只想让自己好好静一下。其实还以为自己过一夜什么都可以放下,都可以还很无所谓的对待一切同学。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在乎的,因为她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其实应该说从高中一开始,她就学习不怎么顺利的,但是因为初中的优越感的蒙蔽,让她现在还无法真确的认清自己。其实还是自己太在乎,无法放开。其实她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就是明知道的问题,无法给予现实的解决。 于凡,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的她想到了于凡,如果现在能看到他就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到他,立青就能感觉到一种永远不能放弃的力量,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但是他是在那里努力,在那里欢笑呢? 立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自己因为学习而累的无法呼吸的时候,总会在他那里得到一点氧气。因为于凡永远是那么的自信,永远是那么的拥有超能力,在学习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还有就是他们彼此还欠一个坦白。想到这就有点失落。 如果现在能看到他就好了,立青一个人在大街上颠簸,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到底在那里。 当一根冰激凌出现在立青面前的时候,她几乎要晕了。难道是老天听懂了她心底的呼唤了吗?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于凡吗? “怎么了,感动的快不行了吗?” “怎么是你啊?” “难道你希望的是别人吗?” “没有拉,去死吧。不要以为这次一根冰激凌就可以收买我。” “那这些总够了吧。 当眼前的这个人拿着一大袋子的冰激凌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真的感动的快要死了。虽然这个人不是于凡,而是裴皓也。但是一样的是冰激凌。那就够了。 “喂!问你个问题怎么样?”看着西草地,立青一下子想起了曾在他的笔记本上看到的那守诗歌,那个好奇心一直保留着呢。 “为了等你这句话,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了。终于我还有你感到好奇的时候。”皓也就是那么不正经。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的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的诉说那些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旁”立青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因为那次在皓也的笔记本上看了一次,就顺手把那全记下来了,不知道在心里反复咏唱了多少遍。而那首他最爱的诗歌竟然让立青背的朗朗上口,他真的诧异了。正准备开口问她怎么也知道这首诗歌的,但是立青却刚从诗歌的情景中走了出来: “这首诗歌是我偶尔在你的笔记本上看到的,好美啊,能告诉我关于这首诗歌的事情吗?” “没想到我们也有共同爱好的时候。”皓也整理了一下态度,准备好好的讲一件事情。 “这首歌曲是爱尔兰诗人叶艺写的。1983年叶艺29岁,五年前,这为有着浓厚宗教般情怀的爱尔兰诗人,邂逅爱尔兰爱国主义者,美丽的女演员毛特。岗,从此痴心的叶艺对毛特抱有终身不渝的爱慕。遗憾的是叶艺究其一生的追求,却没有得到毛特的回报,诗人也就在一生的遥遥无爱的爱情中一直吟唱着一首坚定的,寂寞的爱情诗歌----当你老了。拼其一生,铸成了一朵永不败的玫瑰。最后叶艺和乔治。海德。利斯结婚了,并在庄园附近买了座旧城堡,修复后携妻子住进去。黯黑而浪漫的古城堡,在叶艺的诗意想象中,与其说是一栖之地,倒不如说是一个象征。残破的塔顶仿佛象征他的时代和遭际,塔的本身却体现着往昔的传统和精神。叶艺攀着塔的旋梯,从塔顶往下俯瞰,沉入冥思。” 皓也在讲一段真实的爱情凄美故事,讲着讲着,他和立青两个人都陷入了那个痴情的诗人无奈而有执着的感情纠葛中。仿佛他们在西草地的那边,看到了一个老人,正在吃力的延着那残破的城堡塔的旋梯往上爬,往上爬,爬到了最高端,大声吼着那首他执着的吟唱了一辈子的美丽诗歌: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的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的诉说那些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旁 他们两都有种感觉,好象在海市盛搂的那一端,他们看到了叶艺和毛特,他们历经沧桑,终于可以执子之手,与之挟老。 不知道西草地的风吹了多久,只是知道,那天下午她真的很高兴。 裴皓也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好同学在那里猫哭耗子。立青告诉她可青是她最好的朋友,根本不是什么假慈悲。皓也说他最讨厌的是所谓的女生之间的友谊。立青说并不是所有的女生都那样。立青还说下次一定不要那么不给别人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