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高飞和她温存了片刻，他问了她的名字，她则问了他的年龄，然后他去洗澡。回到卧室高飞穿好衣服将程玉芬的钥匙揣进兜里道：“芬姐！晚一些我再来陪你！”刚欲转身离开程玉芬“哎”了一声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芬姐！”

　　“不是跟你说了是最后一次了吗？”程玉芬红着脸道。

　　“我怕你孤枕难眠所以晚上来陪你睡，又没说要和你叉叉！”高飞狡黠地道，一面走到床头弯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了声“乖啊”便离开了卧室。程玉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又咽了回去。

　　程玉芬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被高飞从下午一直折腾到现在她早已是浑身酥软无力，闭着眼睛继续回味方才那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老实说她从来也没这么舒服过，高飞让她第一次明白了做女人的真正快乐，那种莫可名状的极度快感令她铭心刻骨终生难忘，因为她的丈夫从来不曾让她领略到如此美妙的境界，而且他在床上最多也就只能坚持半个小时左右，根本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很多时候她都是通过幻想来满足自己的性欲。一直以来她以为所有的男人可能都是那样只有那么几下子，而小说上描写的那种欢乐只是作者想象和编造出来的，现在高飞让她明白了一切。

　　想到这几天自己不在安全期，程玉芬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她不顾胯间的疼痛起身匆匆洗了个澡，这才发现自己的阴部肿得跟个小馒头一样。翻出丈夫留下的家门钥匙她上街去买了一次性的避孕药。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她吃了药又把凉席上那些已经干了但仍然粘手的一团一团的秽迹擦干净便到十一点了。看看时间不早了程玉芬上床休息，她估计高飞可能十之八九不会来了，这让她有些失落，老实说她既盼望他来又不想他来，来了可以解除她的孤寂但她又怕自己再次出轨，因此她的心情格外矛盾。

　　刚刚上床躺下不到五分钟程玉芬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高飞如约而至。高飞回到家随便撒了个慌然后又陪虞婷厮磨了一阵便送她回家，因为她父母都回来了所以不方便在她家留宿，这也是他有机会来陪程玉芬的原因。

　　高飞冲了凉就光着身子来到卧室，躺在床上他一把就搂过了程玉芬。他的一双手很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探进她的胸罩去摸她的乳房。“你说过不碰我的！”程玉芬道。“是啊！我只说不把我的（删除若干字）可没有说不摸你啊！”高飞故意粗俗下流地道。程玉芬俏脸通红地骂道：“你——无赖！”“是吗？”高飞拉长声音道一面重重捏了一把她的乳房，程玉芬吃痛叫了一声。

　　“芬姐！把衣服脱了吧！我们裸睡舒服一点！”

　　“不！”程玉芬拒绝，她知道脱光了会更危险。

　　“脱了吧！你穿着衣服我摸起来一点都不方便！”高飞的手在她腰臀间游走，她早已被他爱抚得气喘咻咻，“除非你发誓不碰我！”她道。

　　“好吧，我发誓！”高飞竖起了两根手指。

　　见他发了誓程玉芬才任由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高飞一时上下其手摸得不亦乐乎，很快两人的欲望都被挑了起来，但当他欲挺枪上阵时她却用双手护住了私处死活不肯。

　　“你说话不算数！”程玉芬诘责道。

　　“男人说话算数，母猪都会上树了！”高飞笑道：“来吧！我的好姐姐，你下面都湿透了，还敢说你不想？”

　　“那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我心里是不想！”程玉芬红着脸道，其实她不想来的原因一半是因为强行抑制一半是因为私处还火辣辣的痛，实在不适合做爱。

　　见她很坚决的样子高飞知道没戏了，于是退而求其次让她给他吹箫，程玉芬当然一口拒绝。男人那东西又用来撒尿又用来插女人下面，那么脏要她含在嘴里，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那我怎么办？”高飞指了指自己翘得老高的老二道。

　　“我又没叫你来！”程玉芬道。

　　“好！算我自作多情！”高飞恨恨地道，生气地转过身背对着她躺下，她刚才的话扫了他的面子也伤了他的自尊。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躺了有几分钟，见高飞真的生气了，程玉芬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想和高飞断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一方面她又有些舍不得，不想失去他，至少还想跟他做朋友，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种亲密的关系，要想完全断绝几乎是不可能的，所谓藕断丝连是也。程玉芬装作翻身不经意间把手放在了他身上的样子，结果却被高飞拿开了。（删除数百字）

　　事毕她躺在高飞的臂弯里沉沉睡去，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无比美妙的梦。

　　次日一早高飞先醒，看着怀中熟睡的玉人忍不住又是欲火高涨，休息了一晚他的体力和精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在他熟练的刺激下程玉芬很快被弄醒了，他翻上她的身子，她喘息着娇弱地道：“不要……”但是她的拒绝显得是如此无力，任谁都可以感觉得出来那仅仅是出于女性的矜持而做出的假意拒绝，所以她只是象征性地推搡了一两下便任由高飞进入了她的身体。

　　（删除一句）

　　“你真下流！”程玉芬骂道。

　　“没有下流哪来的上流？”高飞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顶了她两下，顶得她噢噢直叫。

　　这一次程玉芬被搞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她被高飞彻底征服了，如果说昨天她还只是在生理上被对方征服的话那么今天她是在生理上和心里上都被对方征服了。程玉芬又一次死去活来，她喜欢做爱，喜欢这样强有力的男人，这几次高飞弄得她前所未有的舒爽，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离不开他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能享受到他给她肉体上带来的欢乐。对程玉芬这种性欲极强的女人来说下面那张嘴的需要可能更甚于上面那张嘴的，她可以不吃饭却不能没有男人。事毕两人软语温存好得如胶似漆，此时的程玉芬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丈夫。

　　匆匆洗过澡程玉芬去买早点，虽然两腿酸胀私处隐隐作疼连走路都有些免为其难但她心里却充满了幸福甜蜜的感觉。高飞说想吃面包她不惜打的去了一家西饼屋买了新鲜出炉的面包和蛋糕，然后又打的回来，面包和蛋糕都还是热的。

　　“这附近好象没有卖新鲜面包的？”高飞有些诧异地问。

　　“我打的去买的！”程玉芬笑道。

　　高飞一下愣住了瞪大眼睛道：“不会吧，芬姐，你也夸张了一点吧！豆腐都被你买成肉价钱了！”

　　“你想吃我就去买了！”程玉芬温婉地道。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高飞大为感动地问。

　　“我喜欢你啊！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程玉芬热烈地道，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她生命中沉寂已久的热情和活力已经完全被他燃烧和释放出来，往日的忧郁、恐惧和孤寂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力量和情愫在体内滋长。

　　吃过早餐程玉芬让高飞陪她去逛街，高飞没有答应，他很坦白地告诉程玉芬要回家等虞婷，因为虞婷一旦找不到他便会很着急，她已经习惯了不能没有他的日子。程玉芬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强颜欢笑道：“那你中午能不能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她眼里满是渴求，高飞不忍再让她失望遂点头道：“好吧！我尽量！”“那好！我做好饭等你，你一定要来哦！你要不来我就不吃饭！”程玉芬满心欢喜兴奋地道，就象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孩，末了还不忘小小威胁一下。

　　高飞回到家里，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几分钟以后虞婷就找上门来了，她问高飞起先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高飞谎称当时正在上厕所，虞婷相信了他，她对他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高飞要练书法，虞婷帮他研墨，她早已经习惯了为他做这样的事。高飞写字从来不用街上文具店卖的现成的墨汁而是喜欢研墨，他认为这样才有古趣和诗意。他有一方名贵的端砚，是小叔送给他的，另外还有一方红泥砚是爷爷送给他的。他用的墨都是安徽歙县一家百年老字号制墨店出品的上品。高飞四岁开始就跟着爷爷研习书法，寒署不缀，十余年来临摹的名家法帖不下数十种，楷隶皆工，尤善行草，任何一个中国字他都能写出真行草隶篆五种书体，着实了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高飞用行书写了一首李白的《清平调》，这是他想到程玉芬有感而书。虞婷却以为他是故意写给自己看的，不由甜在心里。接着高飞用小楷又写了一首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这是高飞想到陈红所书，虞婷又误会是写给她看的，这首词完全描绘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小女子心态，她羞涩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用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高飞，但是高飞心有所思全然不觉。最后高飞用草书写了一首李煜的《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常恨水常东。”写完说了声大功告成高飞抱住虞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便坐到沙发上休息。虞婷去厨房的冰箱里拿来一罐可乐给他，然后在书桌前收拾残局。看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他一面在心里赞叹造物主的神奇，竟能造出如此美丽动人的女人，一面又在忏悔自己的风流罪过，觉得万分的对不起她，可是这种歉意没维持几秒钟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借口。人是最懂得为自己开脱原谅自己的动物。

　　高飞喜欢女孩子就跟《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如出一辄，他喜欢跟女孩子交往觉得跟女孩在一起是最愉快的，认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莫过于女子。对他而言喜欢一个女人并不一定非得占有她，当然那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柏拉图似的精神恋爱固然崇高但他并不欣赏认为有违人性。他其实是个欲望主义者，认为情和欲是两回事，他反对那种假道学说的什么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做爱是禽兽的行为的话，他认为只要你情我愿大家在一起做爱是件很正常的事，彼此追求身体的快乐跟爱情和道德无关。但是若有一个女人让他在情欲二者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情，因为他相信色授魂与之乐更甚于颠倒衣裳且更长久。高飞曾自言：“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难，得一红颜知己就更难！”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是个天生多情的人，一方面对美女抱着来者不拒的态度，一方面对于自己所爱慕的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在这一点上他跟韦小宝很象，且不管那个女人结婚与否是何等样人，哪怕是妓女他也不在乎，但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从不强迫女人，一定让女人心甘情愿。高飞很会取悦女孩子，知道怎么讨她们欢心，曾豪言：“我爱天下所有的漂亮女人，我的爱博大无边，我的温柔缠绵无尽，所有爱我的女人我给她们快乐，所有我爱的女人我给她们幸福！”

　　虞婷收拾停当坐在高飞腿上道：“哥！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

　　“怎么过都成，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他道，其实他并不注重这些。

　　“我想给你开个生日晚会，就请雨薇、蓉儿、刘刚、李志远他们几个，也好顺便让他们联络一下感情，你觉得怎么样？”她征询他的意见。

　　“随你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一切都听老婆的！”高飞有些意兴阑珊地道。以前听到把蒋雨薇和刘刚，赵蓉蓉和李志远放在一起配对他都不觉得什么，但最近听到他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味儿。

　　“你想要什么礼物？”她问。

　　“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不过最好送我个大美女！”高飞玩笑道。

　　“死鬼！”虞婷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骂道。

　　“我说的是把你自己送给我，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戏道。

　　“人家早都已经是你的了，你还不满意还要怎么送啊？”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真不知羞！”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还不是跟你学的，人家说夫唱妇随，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就学坏人喽！”虞婷俏皮地道。

　　“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问。

　　她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坏人堆里选出来的好人，好人堆里不要的坏人！”

　　高飞大笑道：“你真是会说话！”说着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这时听到奶奶买菜回来了，虞婷慌忙滑下高飞的大腿去帮忙弄饭。高飞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了，于是借口去邮局寄稿件离开了家。

　　看看左右无人高飞拿出钥匙打开了程玉芬的家门，见高飞如约前来程玉芬非常高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上午高飞走后她就忙着去买菜打算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她买了很多的菜还买了一大堆的熟食，有提督街夫妻肺片店里的招牌菜——凉拌牛肚，沙锅面餐厅的沙锅贝母鸡，半边桥王胖鸭店里的熏卤鸭，洞子口的牛肉干，东大街的八号香酥花生米。为了买这些熟食程玉芬光打的就花了一百多块钱，比菜钱还贵。回到家程玉芬就忙着做饭，一个人忙前忙后心里却畅快无比。自从丈夫离开后她已经很久没做过饭了，现在她又找到了一种做妻子的感觉。

　　“我可以帮什么忙吗？”高飞走进厨房问道。

　　“不用了，一切都弄好了，只等你来就可以炒菜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桌上的凉菜吧！”

　　高飞把每样菜都尝了一下，一开始他认为这些菜都是在菜市买的，但尝过以后他才发现这些菜都是来自正宗的百年老店，特别是麻辣五香牛肉干在市区很难买到正宗的，必须出城去洞子口才买得到，高飞不由大是感动。他来到厨房，程玉芬正在做糖醋排骨。

　　“你到洞子口去了？”他问。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地问。

　　“我的味觉和食感都还不错，吃过的好东西多半不会忘！你这是何必呢？为了一道菜跑那么远！”他温柔地责怪。

　　“我想让你吃好嘛！”程玉芬情真意切地道。高飞从后面一把搂着她，轻轻拨开她的长发在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吻了一口耳语道：“芬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又问，喜欢你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程玉芬娇俏地道。

　　“芬姐！我爱你！”高飞激动地道。

　　“你出去吧！这里油烟重！”程玉芬道。

　　“不！我就在这里陪你！”高飞柔情款款，程玉芬甜在心里。

　　在高飞的帮助下，程玉芬很快做好了所有的菜，有大蒜烧鳝鱼、芹菜炒牛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干煸四季豆、香菇肉片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弄这么多菜，我们两个吃得完吗？”高飞笑道。

　　“就怕你不喜欢吃，我猜你口味挺高的！”

　　“怎么会呢？辛苦了你一上午，真不好意思，我敬你一杯！”高飞给两人的杯里倒上葡萄酒端起酒杯道：“芬姐！第一杯酒祝你永远健康美丽！”程玉芬说了声谢谢，两人碰了杯，然后程玉芬又给两人斟上酒道：”这一杯我祝你健康长寿！”高飞也说了声谢谢，两人又干了杯中酒，第三杯酒倒上，程玉芬道：“这杯酒祝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快快乐乐的！”高飞说了声好，程玉芬正欲一饮而尽却被高飞拦住道：“慢！不是这样喝的，我们喝交杯酒！”程玉芬脸一红，这辈子她还只在结婚那天喝过交杯酒，想不到他这么浪漫。虽然羞不可抑但她还是满心欢喜地跟高飞喝了交杯酒。

　　“芬姐！我突然想起一首词很适合今天的情形，你要不要听？”高飞问。

　　程玉芬对诗词并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她不愿扫了高飞的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当下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道：“你说吧！”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想见。”高飞念完冯延巳的这首《长命女》又解释了一遍给程玉芬听，程玉芬觉得词中的每一个愿望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遂要高飞把这首词抄下来给她。

　　“你要真的喜欢我回家用毛笔写一张横幅送给你好了！”高飞道。

　　“真的？不骗我？”

　　“骗你做什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高飞微笑道。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你给我夹菜，我给你添汤，说不出的亲密旖旎。席间两人谈天说地，聊文学，聊艺术，谈生活，谈理想，谈爱情……大部分时间都是高飞在说，程玉芬在安静地听。他给她讲凡高、莎士比亚、贝多芬、爱因斯坦……他给她说他的理想和报复，对社会的不满。他嘴里有那么多的奇闻趣事，她听得如痴如醉。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而高飞的博闻强记更令她大感惊讶和佩服，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象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程玉芬坚信高飞绝不会是那种莽撞少年，他的思想行为已经超越了他的年龄，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男人来看待了，甚至还产生他比她大的错觉，她有想在他怀里撒娇的冲动，她并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开始迷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