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各自回房休息，素素和雨薇同睡一屋，高飞住阁楼。“嘿嘿！真想不到，高飞竟然成了我哥！”素素满面笑容狡黠地道：“表姐！你说以后我该继续叫你表姐还是大嫂好呢？”

　　“死丫头！就知道耍贫嘴，信不信我叫你大哥好好管教你！”雨薇玩笑道。

　　“怎么敢不信呢？你枕边风一吹我哥还不晕乎乎地全听你摆布！”素素戏道。

　　“我撕了你的嘴！”雨薇佯怒道，两姐妹又闹作一团。半晌后两女脱衣就寝，看到素素丰满高挑的身材雨薇忍不住赞道：“表妹！你身材真好！”

　　“你的也不错啊！”素素笑道。

　　“不行！我太瘦了！”雨薇道，看着素素胸罩束缚下显现的深深乳沟她不无艳羡地道：“你的真大！”

　　“我可是我们班上女生中最大的一个！”素素不无得意自豪地道，一面脱下乳罩骄傲地把胸脯一挺冲雨薇道：“你看！不错吧！”雨薇伸手摸了一把不无叹息地道：“我要有你这么一半大就心满意足了！”

　　“让我看看你的，表姐！”素素道。雨薇解开胸衣露出小花蕾一般的乳房，素素瞄了一眼道：“是挺小的，不过比飞机场好多了，小巧玲珑还蛮可爱的，有没有让我哥摸过啊？”素素说完促狭地点了一下雨薇右乳上小小的乳头。

　　“你满脑子都想些什么啊？思春啊？”雨薇骂道。

　　“我都这么大了思春很正常啊！难道你就没有？”素素倒还直接，一点也不忸怩又问道：“好表姐！说来听听，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些什么，有没有那个啊？”

　　“哪个啊？”雨薇明知故问。

　　“行了！少装了！要我明说吗？那就是上床啦！”素素大胆地道，她脸没红倒把雨薇的脸说红了。

　　“你呀！怎么一点也不知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们才没你想得那么坏呢！”雨薇道。

　　“是吗？看你们刚见面时的那股亲热劲，又亲又啃又抱又摸的，没上过床打死我都不信！”素素揶揄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种事都是越描越黑的！”

　　“表姐，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素素又是发誓又是赌咒。

　　“天不早了！睡吧！你还不困吗？”雨薇背转身不再理她。

　　“表姐，说来听听嘛！闷在心里多难受啊，会憋出病的！”素素轻轻用手去推雨薇不让她睡。

　　“哎呀！你烦不烦啊？算我怕你了，你究竟想知道什么？”雨薇无奈地又回转身对着她道。

　　“一切！”素素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你叫我怎么说？”雨薇道。

　　“你要不好说就让我一样一样的问，你一样一样的说好了！”素素眨眨眼睛道：“不过，可要说老实话，不许撒谎哦！”

　　雨薇点了点头道：“好！但你问了我之后我也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也必须说真话！”

　　“好啊！没问题！那我先问了！”素素爽快地道：“第一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

　　“初一下学期吧！”雨薇回答。

　　“怎么开始的？”

　　“他写了封信塞进我抽屉里！”

　　“是情书吧？”素素笑问，雨薇点了点头。“然后呢？”素素又问。

　　“开始我没当回事，以为他闹着玩呢！接着他又连续写了一个月的情书，每天一封，而且每封都不重复，我就答应了。”雨薇不无得意地回忆道。

　　“好浪漫啊！好让人感动啊！要是有人能为我连续写上一个月的情书我一定嫁给他！”素素又是感慨又是羡慕地道：“还有吗？”

　　“没有了！”

　　“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这么简单！”雨薇笑道：“不过呢，我们从读幼儿园就在一起，一直到小学、初中都是一个班。”

　　“这么说来算得上青梅竹马喽？”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从小学六年纪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哇！这么早！有没有搞错，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想男人了，还好意思说我思春呢？”素素打趣。

　　“呸！你才想男人呢！”雨薇掐了素素一下。

　　“我是想可还只是空想没有具体目标啊！”素素笑道然后又贼兮兮地问：“表姐！告诉我亲嘴是什么滋味？”

　　“说不上来，反正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

　　“那我哥有没有摸过你啊？”素素一脸好奇地问。雨薇的脸红了，在柔和的灯光下如同涂了一层胭脂显得分外娇艳。

　　“你说呢？这种问题还用问吗？”雨薇白了素素一眼没好气地道。

　　“那他怎么摸你的？都摸你哪里了？”素素问得更加露骨。

　　“死丫头！你不害臊我都害臊！”雨薇嗔道：“你想知道其中详情尽快找一个男朋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素素嘻嘻一笑道：“表姐，那你先告诉我，我哥摸你的时候你都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雨薇绷着脸道。

　　“怎么会没感觉呢？你是木头啊？”素素调侃道。

　　“你不要老问这些令人难堪的问题好不好？”雨薇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那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有没有那个？”

　　“都跟你说没有了！要不要明天跟我一起到医院去做处女检查！”雨薇又好气又好笑地回答。

　　“那倒不用了！”素素有些讪讪地道：“表姐！你说恋爱究竟是种什么滋味啊？真的象书上说的那么美好吗？”

　　“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什么滋味都有。有时你会觉得幸福得如同在天堂，有时你又会觉得痛苦得仿佛跌进了地狱，有时前一分钟你会哭，后一分钟你就在笑，总之一两句话说不完。你想要知道爱情的滋味到你恋爱那天自然什么都体会了！”雨薇用一种沧桑的口吻道。

　　“听你的口气好象什么都经历了似的？”

　　“其实高飞跟我早就分手了，他现在另有女朋友！”雨薇淡然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啊……那你们……”素素吃惊地半张着嘴巴，她被弄糊涂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可我偏偏忘不了他……”雨薇喃喃自语喉咙有些发涩。

　　“他有女朋友了还来招惹你？”素素生气地道，高飞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一下大打折扣。

　　“这不怪他，最初他是跟我好的，后来他跟另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

　　“不用说了，一定是他喜新厌旧移情别恋！”素素想当然地道。

　　“不全是那么回事！那个女孩叫虞婷，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就跟亲姐妹一样。她跟高飞从小是在一个院子长大的，从读幼儿园到初中都是同桌。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高飞，有一阵高飞跟她很亲密，一气之下我就不理他了，心想干脆成全他和虞婷算了！”

　　“噢！我的大表姐，真不知道该说你伟大还是笨才好，居然拱手把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别人，你倒真大方，换成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素素感叹道：“那你们怎么又旧情复燃了呢？”

　　“本来我以为自己能忘了他，从此埋葬这一段感情，谁知越想忘反而越忘不了！我又没勇气告诉他我还爱着他，每天看着他和虞婷出双入对的我的心都难过得要死。如此过了一年多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必须告诉他我心里的感受，于是在他生日那天我把自己的日记当作礼物送给了他，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心里很不安所以就躲到这里来了！”

　　“怪不得你来的时候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好了，他追来了，至少说明他仍然是爱着你的！”

　　“说实话，我并不想破坏他和虞婷之间的感情，也不想做对不起虞婷的事。只要让他知道我爱他，我也知道他爱我，我们在精神上互相拥有对方我已经很知足了！”

　　“真服了你了！居然只想精神恋爱，我看你脑子进水烧坏了！”素素讥刺道。

　　“好了，不说我了，谈谈你吧。你这么漂亮在学校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了？”

　　“是有那么几个，可我一个也看不上眼。有个长得还行，可给我写封情书字迹东倒西歪跟蚂蚁爬出来的差不多不说还竟是错别字。有一个是我们班上的学习委员，给我写了封很委婉的信说要和我做朋友在学习上共同进步，但长相实在不敢恭维，又黑又瘦，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脸上还时常长些小疙瘩，看着都恶心。还有一个更有意思，每天放学都跟在我后面走，从来不敢上来和我说一句话，整个一胆小鬼，要是我能遇上一个像表姐夫那样的就好了！”

　　“你说你爸妈他们会不会看出点什么？”雨薇有些担心地问。

　　“不知道！”素素老实回答：“管它呢，只要你来个死不认帐，别让他们抓到你和我哥亲热的证据就行！”……

　　沈仲文夫妇的房间，两口子也正在谈论着高飞。“仲文，你知不知道高飞的爷爷是他们省的省委书记？”沈母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沈父有些惊讶地问。

　　“是小薇说的，这小伙子挺谦虚的，问他家里的情况对此一句没说。”

　　“很好嘛！不骄不躁，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沈父赞道：“看来我这个干儿子没收错，将来必成大器！”

　　“你有没有觉得他是小薇的男朋友？”沈母问。

　　“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啊？”沈父笑着反问。

　　“不知道大姐知不知道这件事？”沈母自言自语。

　　“唉！你可别多事啊！那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你少瞎搅和，别让小薇到时候恨你这个姨妈！你没听她说吗？跟高飞只是普通朋友，家里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了！”沈父道，他是个比较开明的人。

　　“正是这样才应该让大姐知道啊！这才多大啊就懂谈恋爱了，哪像当初我们读书那会儿男女生说个话都会脸红！”沈母感慨地道。

　　“时代不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沈父打了个哈欠，也许是酒喝多了，他很快就睡过去了。沈母睡不着，考虑了半晌还是爬起来给雨薇的母亲写了封信。

　　高飞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虞婷和蒋雨薇二女的身影如同走马灯一般老在他脑海里打转，拂之不去挥之又来。他在心里反复衡量着两女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到底孰轻孰重，两女一样的聪慧漂亮，论气质长相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论感情又都对他一往情深，他实在是难以取舍。想当初雨薇离他而去，他着实痛苦难过了好一阵，虽然身边有虞婷的陪伴但心中始终有那么一点难以释怀的遗憾，如今雨薇重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让他一了夙愿心中再无牵挂。若要他硬从两女中做出选择他是万万不能的。虞婷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无法割舍的，雨薇他曾经失去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若能享齐人之福那自然是最好的，可不知二女又是否愿意。思前想后高飞总算打定了主意，要么两个都要要么两个都不要，他绝不会因为这一个而放弃另一个，让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心结被打开高飞一下觉得轻松不少，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