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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圣旨
激烈而又温柔的缠绵过后,绮云依偎在冷漠残己怀里,将头靠在他疤痕交错遍布的胸膛上,她疼惜地在他胸前印下一吻。 冷漠残的大掌轻轻抚上绮云尚平坦的小腹,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云儿,很难想像你的身体里是如何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小宝贝的,谢谢你,云儿。” “谢我什么?”绮云笑看着怀中这个有点傻气的男人。是啊,那种身体里多了一个宝宝,一个小生命的幸福感,真的很难形容。 “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当父亲的那种极度狂喜的心情,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行,要谢我,就更爱我。”绮云调皮地吐吐舌头。 “你这鬼灵精。”冷漠残宠溺地抚抚他她的头,“我是说谢谢你肚子里的宝宝。” “呃?为什么谢宝玉哦?”绮云不解。 “若不是我们的宝宝适时出现,你爹又岂会成全我们?” “恩,那倒是,但宝宝现在我肚子里,你谢宝宝就是谢我。”绮云得意地笑笑。 “你呀,”冷漠残无奈,“云儿,你希望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绮云想也没想地道。 “可是,我要一个如你般的女儿,美丽,聪慧,善良。”冷漠残嘴角挂着抹笑。 “那简单,生两个好了。”绮云嘿嘿笑两声。 “不行,我要三个。” “你当我母猪生小猪啊!”绮云假意不高兴地瞪他一眼。 “你若是母猪,我岂不是变公猪了。” 这男人,还是挺幽默的嘛,不过,他的深情幽默永远都只会属于她一人,绮云眉开眼笑,“残,缘份天定,你信么?”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们,确实冥冥中自有安排。如我,只为你心动,只为你欲动,只为你情动。” “残,”绮云动情地紧紧握住冷漠残的手,冷漠残定定地回望着她绝美的娇颜,认真地说出掩埋在心底已久的话,“云儿,嫁给我,好么?” 娶云儿为妻,是他自第一眼见到云儿后的梦想。自从自己敞开心扉接受了云儿后,因为深知蓝无常会阻挠,他不忍云儿夹在他与蓝无常之间左右为难,索性默默暂时守候着她,但,现在蓝无常因为云儿身怀有孕而不再阻挠,时机已然成熟。 “好。”绮云哽咽着点点头,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傻云儿,”冷漠残兴奋而又感动地紧抱着她,“我明日就身你爹提亲。” “恩。”绮云点点头,与冷漠残相拥而眠。 冷漠残熟睡后,睡得并不安稳,那童年的恐怖梦魇竟再次浮现…… “娘,参汤熬好了。”简陋的木屋内,一个骨瘦嶙峋却依旧难掩清俊相貌的八岁小男孩捧着一碗刚熬好的参汤怯生生地站在躺椅旁,躺椅上一名美艳的妇人正在闭目养神。 为了让娘开心,参汤一熬好,他就端来了,男孩捧着碗的双手被烫得通红起泡,但他小小的心里不在乎,只要能让娘看他一眼就好了。 美艳妇人——张锦玉睁开眼,不耐烦地瞄了眼碗中的参汤,她一把夺过男孩手中的碗,将滚烫的参汤泼向男孩。 男孩也不闪避,任滚烫的汤汁淋了他一身。 好痛,这烫伤恐怕又要数日才能复原了。八岁的小漠残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瘦黄清秀的小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这样的痛楚他就早习以为常了。 张锦玉瞪着漠残小小的身子,她的眼里尽是愤恨,她大声怒道,“你这个煞星。如秋一看到你就朝我发火,骂我污秽。都是你,你是我的污点,你这根芒刺,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让人把你活埋了多好!” 她张锦玉出生贫寒,爹娘希望她一辈子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取名锦玉。在一次市集中,她被恶霸调戏,是蓝无常救了她,她委身蓝无常,却因一直无所出,遭公婆唾弃,蓝无常倒没说什么,但如秋以蓝无常友人的身份出现了,内心寂寞的她立即与如秋勾搭上。 本来如秋身家不翡,她与如秋私奔可以过着快活的日子,但蓝无常竟然不放过他们,派人到处寻找,他们只得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如秋对她更好了,只是这煞星出生后,如秋变了,变得疯狂,变得爱折磨她,变得不把她当人看。 她恨!就是这个煞星的出世毁了一切,让她只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过着没有佣仆侍候的苦日子,让她只得将就着把漠儿当奴仆使唤。 她是爱如秋,可是她更爱锦衣玉食的生活!早知道就不跟如秋私奔了,真是悔不当初。 “娘,我去再帮您熬碗来。”小漠残转身,欲离开这间简陋的木屋。 希望再熬一碗参汤,娘亲满意才好。 “回来!”张锦玉抓住小漠残的手,“我不要再喝那些劣质的参汤,那让我生不如死。” “娘?”小漠残转过身,声音里有一丝兴奋。娘亲居然抓着他的手。娘亲嫌他是个煞星从不碰他的。 “别熬了,你熬的东西猪都不吃!去拿搓衣板跪着。”张锦玉心头憋着股闷气没处发。 娘亲依旧不爱他。小漠残小小的心里浮起一股失望。他面无表情地拿起角落的搓衣板平放在地上,双膝跪在上面,膝盖上的疼痛让他凝起了眉。 他以为只要自己听话就能让娘亲开心。可是他错了,不管他作何努力,换来的只有娘亲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及娘亲左一句煞星,右一句被他克死。原来他一出世便是个罪人,世人甚至是娘亲都容不下的煞星! “你记着,你是煞星!你是恶鬼转世。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漠残吗?因为你就是个只能被漠视的尘埃。”张锦玉轻蔑地骂道。 如秋快把她折磨疯了,她只能把怒气转移到儿子身上。 “但愿你没生过我。”小漠残突然冷冷望着张锦玉,简短的话不含任何温度。 “你……”张锦玉气极,操起角落的藤条对着小漠残就是一顿暴打,“敢顶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张锦玉一边骂一边打,小漠残已经被她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却不吭一声。 此时,冷如秋走进屋内,狂声道:“你小子骨头够硬哈。我教教你怎么折磨贱女人!” 冷如秋三两下扯烂张锦玉的衣服,将她压在地上,粗鲁地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阳物毫不留情地刺入张锦玉体内,大手也重重在她身上揉捏。 张锦玉立刻痛叫出声,“啊!痛!如秋,痛!不要……” “痛是吧,我让你个贱货更痛!”冷如秋更粗暴了。 …… 他们当着小漠残的面做尽淫秽之事,小漠残只能瑟瑟地缩在墙角,冷冷地看着这每天都上演的恶心戏码。 他不敢不看,不敢不听,他若撇过头,冷如秋会活活打死他的。 欢娱过后,冷如秋还不尽兴,他一脚踹开张锦玉,对着小漠残挥出一掌,小漠残小小的身子立即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此时的小漠残已经面色惨白,口吐鲜血,无力从地上爬起,小命也去了大半条。 但,冷如秋还不够解恨,他又走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小漠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小漠残在剧痛中昏死过去仍未停手…… “冷如秋,我杀了你!……杀了你……”沉睡中的冷漠残冷汗吟吟,呓语不断。 “残,你醒醒,你做恶梦了,快醒醒!”绮云轻轻拍着他残缺的面颊,担忧地唤道。 听到绮云的呼唤,冷漠残张开眼,看到她关心的眼眸,内心一阵温暖,他抱紧绮云,喃喃地道,“云儿,别离开我,我爱你。我只有你一个人,别离开我……” “恩,残,我不会离开你。乖,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绮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如诱哄着一个孩子般疼惜。 唉,这个男人,在外人眼里冷得令人发寒,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再脆弱不过的孩子。 “我梦到儿时的事了。”冷漠残将梦中的事娓娓向绮云道来,绮云听后泪流满面,心疼地抱紧他,温柔地说道:“残,以后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不会了。” “云儿,你忘了,我已经练成七煞邪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就算你天下无敌,我还是要保护你。”绮云的态度像只保护小鸡的母鸡。 “好。”冷漠残莞尔而笑,他怎么觉得云儿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不过被云儿当成孩子般保护,这感觉真幸福。 只是,跟云儿在一起后,就没梦到过儿时的事了,现在却再次梦回,恐怕是自己内心担心冷如秋那疯子伤害云儿,担心张锦玉那贱人再害云儿所导致的吧。 云儿,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冷漠残在心底暗暗道。 …… 翌日 微风徐徐,青青竹林中,竹香淡淡,沁人心脾。 白少麟一脸乞求地望着绮云,“绮儿,我等了你十几年,你真的连半丝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对不起,师兄。”绮云难过地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原来绮儿约他来,竟是要告诉他,他白少麟永远失去她了。 白少麟痛苦地闭上双眼,半晌他沉痛地道,“罢了,我明白了。”他说完,落寞地转身,缓缓走出绮云的视线。 绮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襟,他的身影是那么孤寞,她的心中万分难过,她伤了一个至爱她的男人。 她多想留下他,安慰他,可是,她能说些什么?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吧。再不愿伤他,蓝绮云终究只有一人,而这唯一的一人,属于冷漠残。 …… 起云山庄大厅内 一头齐耳短发的张锦玉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你要娶云儿?我不同意!你要是娶了云儿,如秋会毁了解药的,那我身上的毒怎么办?”她刚说完,被冷漠残森冷的眼神扫了眼又瑟缩地坐回椅子上。 哭哦,她怎么生了个这么恐怖的孽种!她反对漠儿与云儿的婚事又如何?还不是没用。 “玉儿,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用药镇压住,暂时不会发作。想从冷如秋那弄回解药,怕是比登天还难,我会想其它办法从冷如秋那取回解药的。”坐在主位上的蓝无常细细品着茶,柔声开口。 “可是如秋要是知道你把云儿许配给了漠儿,他不会轻易罢休的。”张锦玉担心地道。 “他不现身,解药如何取?冷如秋那龟孙子怕漠儿杀他,不知躲哪去了,等的就是他现身。有漠儿在,再加上有我。冷如秋若敢现身,就是自寻死路。”蓝无常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锦玉,转而对着冷漠残,道:“漠儿?你想清楚了?可真愿不离不弃地护着云儿一生一世?” “是的。云儿就是我的生命。”冷漠残郑重地许下承诺。 “好,那我就把云儿许配给你。”蓝无常点点头。 “多谢蓝前辈。”冷漠残眸中奕奕生辉。 “还叫我蓝前辈?”蓝无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冷漠残立即会意地唤了声,“岳父。” “呵呵!好,好,”蓝无常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道,“云儿已有孕在身,婚礼当越快越好。下个月十五就是好日子,为父的就作主,让你们在那天成亲。” “谢岳父。”冷漠残喜道,他转头望了眼躲在屏风后的绮云,两人眸中皆是喜悦无限。 整个起云山庄的人都在为了冷漠残与蓝绮云的婚事置办喜庆货品而闹腾忙碌着,大街上,一位身穿紫衣的绝色公子,神情复杂地望着起云山庄大门,他身后的管家不解地问道,“王爷,您不进去吗?” “不了,进去了又能如何?云不会高兴见到我的。”紫衣公子——赵仲御苦笑着摇摇头。 据他安排在起云山庄内的眼线回报,下月十五云就要跟冷漠残成亲了,他不会允许的,云是他的,绝不容任何人抢走。 赵仲御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坚定的目光,他冷声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王爷,三天后能到。”管家恭敬地道。 “恩。”赵仲御点点头,“回府吧。”他语毕,落寞地转身离去。 在起云山庄书房内,蓝无常愧疚地看着眼前俊逸过人的徒弟,“麟儿,你师妹的心不在你身上,不可强求。为师的曾答应过将她许配与你,如今却因她有孕,不得不取消婚约,将她许配给漠儿,是为师对不起你。” “师父不必自责,是少麟命中注定无法娶到绮儿,师父若没别的事,弟子先下去了。”白少麟苦涩地道。 “去吧。”蓝无常沉重地挥挥手。 …… 酒楼的包房内,白少麟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脑中不停地回想着今日上午发生的事,他俊雅绝尘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两行清莹的泪珠。 他白少麟活了二十三年,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今日绮儿明确拒绝了自己的求婚,坦言只当自己是她哥哥,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如今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并且即将嫁作他人妇,他的泪怎能不流?他的心怎能不痛! 突然,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白少麟应声,“谁?” “客倌,我是店小二。”门外的人回话。 “进来吧。”白少麟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开口说道。 “谢谢客倌,客倌您真是好酒量,您从白天喝到晚上,却神情清朗,毫无醉意,堪称一绝。”店小二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如此绝色俊雅的公子真是世间少有,俊美得让人心叹折服,连他这个男人都讶异不已,深怕少看了两眼,若是女子,岂不是要被他迷死? “有什么事,说吧。”白少麟顾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客倌,很抱歉,本店得打烊了,可否请您把帐结一下?”真不忍心催他,可惜自己只是个伙计。 “好吧。”白少麟将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 他本以为酒能浇愁,想不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心里的痛楚亦发清明,自己跟本就喝不醉,既然无法沉醉,走又何妨? “公子,这,本店找不开。”店小二为难。 “不用找了,剩下的赏给你了。”白少麟挥挥手。 这可是自己一年也挣不到的工钱呐!店小二拿起金子,笑逐颜开地道:“谢谢客倌。谢谢客倌,这酒喝多了伤身,您还是少喝些吧。 “谢过关心。”白少麟站起身,起身走回起云山庄。 他在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绮云的房门外,他定定地望着那扇门,似乎这样就能看到朝思暮想的佳人。 不知绮儿此刻在做什么?一定是高兴地等着当个待嫁新娘了。他好想她,却始终没有敲门进去,甚至连走近些都不敢,他怕绮儿会发现。再见绮儿,他怕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过来。 他终究是希望绮儿能幸福的。白少麟凄然一笑,回房写下了封书信,尔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起云山庄。 绮儿: 请原谅师兄不告而别,自此云游四海。我真的无法留下来喝你的喜酒,我怕我会嫉妒得发疯,我怕我会痛到狂。师兄在此先预祝你跟冷漠残百年好合,白首到老。 不管哪一天,你若愿回到师兄身边,只需上玉麟山庄说一声,自有人会想办法联络上我。 师兄的怀抱,永远为你展开。师兄会永远爱着你,等着你,我独一无二的绮儿。 另外,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代我好好照顾师傅,让师傅他多多保重。 白少麟,留字。 大厅中,气氛有些僵凝。绮云看着手中的信笺泪流满面,她的心,是痛的,她难过地开口,“师兄他走了,只愿有一天师兄能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麟儿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蓝无常叹息着道。 冷漠残将绮云揽入怀里,愤怒地道:“我不会让白少麟有任何机会的!” 真窝火,白少麟那臭小子,走就走,干嘛还来诱拐他的准妻子,若非他是云儿的师兄,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入夜,书房内,裴允风站在书桌前望着蓝绮云问道:“少爷,不,是小姐,您找我?”老爷早就吩咐不得再叫她少爷了,要改口叫小姐,只是已经叫了两年,早已成为习惯,要改口,还真有些不适应。 “风,还记得我坠崖前,你做过什么吗?”绮云坐在书桌后清悠地品着茗。 裴允风一惊,“允风该死,不该将您打晕,阻止您去救冷公子。” “就这些?”绮云淡问。 莫非画的事,少爷也知道了?裴允风定定地看着绮云,有些心虚地承认,“允风不该将您的画偷偷收藏。” “什么画?”绮云眉头一挑,她指的是裴允风身为一个下属却不按主人命令行事,理当责罚,想不到风竟然还有别的事瞒着她。 惨了,这就叫自掘坟墓,裴允风捏了把冷汗,不得不招认,“数月前,您画的您与冷公子那副画是我偷偷收了起来。” “原来是你拿了,我还当哪个下人不小心弄脏,怕被责罚给偷偷处理掉了。说吧,为何偷拿那副画?”绮云不解。风不会随便动她的东西,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理由。 裴允风无奈地叹口气,将自己私自藏画那夜的事叙述了一遍。既然老爷都已经同意小姐与冷公子的婚事,再瞒着小姐亦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原来在坠崖前残便承认了自己的心意,那夜你将画拿走,我都不得而知,原来是被残点了昏穴。”绮云点点头,“你去将画取来,速去速回。” 她突然好想看看那副画,看看残加上去的字迹。 “是”。裴允风点点头,须臾便将画卷取来。 绮云摊开画卷,那画卷上是自己守望着残的景致,卷画下方赫然多了六个龙飞凤舞的醒目大字:残云恋,心相属。 她满意地嫣然一笑,那绝美的笑容让裴允风看得痴了。 “风,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绮云放下画卷,淡淡地睨着他。 “除了让我离开小姐,其余任凭小姐处置。” 唉,她就是要让他离开啊,可是他却先发夺人,若她硬逼,以风的倔脾气怕会抵死不从。绮云无奈地望着他,“你私自盗画在先,又打昏我,违我命令在后,原本罪无可恕。可是我后来也因祸得福,与残相属。我罚你仗责二十大板,面闭七日。你可有意见?” “允风无异议,谢过小姐。” …… 三日后,起云山庄门口突然出现了数千名官兵将整个起云山庄团团围住。一袭紫袍,风度翩翩的赵仲御领着一群官兵走入起云山庄。 见这阵仗,庄内的奴仆随即乱作一团,尔后又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一名身穿蓝袍的老太监尖细的嗓门开口道,“把你们当家主事的叫出来。” 立即有奴仆前去通报,蓝绮云冷漠残缓缓从大厅中走出,随后赶到的蓝无常与张锦玉见此情形也心知不妙。 “不知瑞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见教?”绮云冷冷开口。 冷漠残看着那老太监手里的金黄色布卷,心头一沉,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赵仲御并未回话,他深情地望着蓝绮云绝美的脸庞,扭头朝后侧的老太监使了个眼色。 老太监会意地点点头,他走上前,开口问道:“谁是蓝绮云?” “我是。”绮云出声,在心头暗叫了一声,糟! 听到绮云的回话,老太监讶异地细看了绮云一眼,好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愧是瑞王爷看上的准王妃。 老太监满意地点点头,立即摊开手中金黄色布卷,扯开尖细的嗓门,大声说道:“圣旨到,蓝绮云接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