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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迷(1)

  “为什么这么残忍,到底是谁干的?”苏越咬着牙,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这时,慕容晓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起身飞快的跑向阳台,然后向楼下望去。楼下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她知道一定是他,宇文语。

  “为什么——”

  慕容晓月歇斯底里的冲下呐喊着,绝望的声音回荡在楼宇间。

  黑色的身影只是驻足片刻,向上望了望,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当苏越紧跟着跑过来再向下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消逝在视野中。

  “你看到谁了?”苏越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慕容晓月问。

  “宇文语……是他,给我纹身的人。”

  “宇文语?”这是一个让苏越感到陌生的名字,虽然得知了他就是给慕容晓月纹身的人,但他不知道慕容晓月是怎么和这个人认识的。

  此时的她已经被悲伤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我们先报警吧,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慕容晓月一想到惨死的好姐妹,忍不住悲伤,靠在苏越身上痛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他们……”说着说着,她哽咽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只是不停抽泣。

  渐渐的,苏越的T恤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

  苏越报警过后,警察不久便赶到。

  一个漂亮的女警官向他俩做着笔录。其他的警员,有的在不停的拍照,还有的在寻找现场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验尸官在一旁检查两人的尸体,面部表情有些生硬,估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残忍的手段。

  和相爱的人死都在一起,这也许是人世间最悲惨、也是完美的结局。至少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天堂没有痛苦,天堂没有眼泪。无人祝福的生日,无人熄灭的烛光。一切的一切,匆匆,太匆匆。

  慕容晓月看着被抬走的两具尸体,悲伤再次向她袭来。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泛蓝。

  警察问慕容晓月口供的时候,她隐瞒了一些。例如那个宇文语。如果把他说出来,恐怕连纹身之后长出鳞片的事都要牵扯进来。到时候恐怕她就会像侏罗纪的恐龙一样受人瞩目。身上长鳞片的除了蛇就是传说中的女娲了。纹身长鳞片?光是想象一下都会觉得很轰动。

  “以后我该怎么办……”罗米娅一死,慕容晓月突然像个无家可归的人。站在天桥上,望着夜色中穿梭的车流,竟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晓月,”苏越注视着她,“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啊?”慕容晓月怔住了,“什么?”

  “和我一起住呀,以后我可以照顾你。再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慕容晓月显得有些难为情,“那不是同居了?”

  “恩,同居,但不同床。”

  慕容晓月红着脸,嘴角露出了一丝惬意的微笑。

  走进苏越家里的那一刻,慕容晓月眉头一蹙,有种进了猪圈的感觉——可能还不如猪圈,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乍一看还以为刚遭受过强烈地震,屋子里一片狼藉,袜子和内裤仍的遍地都是。空气中混淆的气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慕容晓月打开窗户,差点没窒息。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后,她回过头冲苏越无奈的摇头,“你天天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这让我怎么住啊?”

  苏越尴尬着抓脑袋。

  慕容晓月噘着嘴,“臭男人的称号安在你身上真是恰到好处。早知道你这么龌龊,不跟你好了。”

  女人最迷人的地方就是,说着你的不好还要心甘情愿的为你服务。

  经过慕容晓月从里到外的一番收拾,屋子里的面貌大大改观,至少让人一看,住这的不是头猪。

  “晓月你真能干,帮我收拾的这么干净。”

  “你少臭美,我是为了我自己。让我在刚才那种环境下生活,还不如让我去死。”

  “为了报答你,我决定给你做点好吃的。”苏越感觉良好,信心十足。

  “你还会做饭?”慕容晓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因为在她的概念里,男人只会吃。

  慕容晓月坐在餐桌上,满怀期望的等待着。不一会,苏越端上来了一菜一饭一汤: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鸡蛋汤,鸡蛋炒饭。

  慕容晓月笑了,讽刺道,“哈哈,真是蛋蛋开会呀。你的饭菜做的太有水准了。不过,男人会下厨已经不简单了。”男人都有自尊,讽刺完了不能忘记鼓励。

  慕容晓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苏越看着她,表情是种期待。不过她越吃表情越显痛苦,“农夫山泉,有点咸。”

  ……

  “没有山泉,可乐行吗?”

  “也行。”

  苏越从冰箱拿了一罐可乐递给她。她从苏越手中接过,用力的一拉,“啊”的一声,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没事吧,这么不小心。”苏越紧张着将她的手牵过来,却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她的手指流出一种黑色的液体。

  苏越在想,这是血吗?

  慕容晓月能感觉到苏越的手在微微颤抖。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苏越将她的手指包裹好,“走,我带你去找耿伯伯。”

  “现在?”

  “对,现在,不能再等了!”

  苏越临走时,用座机给耿伯伯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30分钟后回去拜访他。耿伯伯欣然答应了。

  随后两个人打的来到了秋水阁。耿伯伯就住在这里。苏越之前还一次都没有来过。

  耿伯伯的家也住在14层。14,要死,这真是个不怎么吉利的数字。走进电梯,苏越有点后怕。总感觉它随时都可能停下,然后漆黑一片。还好这里的电梯没有悬念,顺利的爬上了14层。

  耿伯伯最近一直在静候他们。因为这始终是个令他感兴趣的迷。如今迷一般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先是拿出了一幅画,画中也是个后背长有鳞片的女子。乌黑的长发,忧伤的眼神略带几分凄美。

  仔细看后,苏越突然觉得画中之人和慕容晓月长的有几分神似。

  “耿伯伯,她是谁?”苏越指着画中之人问。

  耿伯伯先是递给苏越一只烟,给他点燃,然后自己紧跟着也点燃了一只。

  他拿着画,目光像雾一样扑朔迷离。“这个女子叫慕容晚歌。她的来历是个迷。其父慕容渭是鲜卑族萨满巫师,其妻十年不育。慕容渭怀疑妻子被恶魔耶鲁里缠身,遂用黑色七星鱼之血在其妻背后纹上了一种驱魔图腾。不久,其妻子怀孕,十月后的子夜生下一个长有鳞片的女孩,产后离奇死亡。女孩出生之后,族人也相继离奇死去,众人为之恐慌,疑为此女带来的不祥之兆,欲杀之……”

  说到这,耿伯伯突然停顿下来,目光望向窗外。

  “后来呢?”苏越追问着。

  “后来只知道慕容渭在临死前,将慕容晚歌交给了宇文部落……”耿伯伯继续注视着窗外,神情却变得有些异常,目光深陷凄迷的夜色中。

  黑色七星鱼之血,怀孕……难道慕容晓月就是这样怀孕的吗?还有那个宇文语,似乎和这一切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窗外风声鹤唳,风铃纯净的声音就像灵魂的召唤。

  耿伯伯似乎看到了什么,径直朝窗前走去。他打开窗户,气流汹涌的从窗外涌入整个房间。他徐徐回过头,只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小心你的心脏。”然后跃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