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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逐见锋芒
这一年,是怎样的一年。秋翼几乎无法去回想起,宁家依然上上下下都是一脸忙碌的样子,但却是,比以前更忙碌。秋翼依旧接受着残的任务,没有一次拒绝,亦借机会锻炼着自己。在骷髅林的事他依稀的记得,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弱小。 但不同的是,他几乎晚上都不睡在自己的房间,在宁分房中扩散的情欲是秋翼厌恶自己那渴望的身体。只是一有空,他就回到幻林,定睛着看着红罂粟忘记了时间,或有时拿出那幻蝶,这是秋翼给他送给自己的长笛取的名字,似乎没有想象中自己对音乐的一窍不通,自己对于幻蝶,竟能够很快的学会怎样掌握那飘舞的蓝色幻蝶和飞扬的音律,或许心中的杂念,自己始终吹奏不出他那使人安静的旋律。 每当吹奏时,月白、魁奈、刺刺都会在他身边安静的听着。月白可以一言不发的看着秋翼对着红罂粟发呆,看着他吹奏笛子,从他拙略的技巧到能吹奏出美妙的音律,他从来不知道,秋翼能够无师自通对音乐有此等天赋,看着他吹奏幻蝶时那在他身旁起舞的蓝色幻蝶,他心里会突然平静如水。 “秋翼,你的旋律,让人好安静。”每次月白都会淡然的说。他不知道他为何会迷上长笛,但自己却也享受他吹奏的长笛。 而秋翼每次都笑而不语,轻轻抚摸一下月白银白色的头发,再次独自注视的那火焰妖娆的红罂粟。我的旋律还不到那个人的一半。黯然而再无笑容的颜,是这一年来最常见的神色。对于一脸疑惑的月白,刺刺却明白,送给二少幻蝶的人,在二少心中,原来如此重要。但每次看到的二少,脸上却有着挥散不去的悲伤。 他不再敢去彩池,不知为何,但是想起就是刺骨的痛。羽飞,一年不见了。 而秋翼唯一觉得失望的只有简了,自己曾经那么深的思念过的简,那个曾给自己希望却又无情的捏碎的简,那个唯一一个亲眼看过自己和宁分温存的简,那个如春风的笑,却让秋翼感觉前所未有的假。 他记得,从那天之后,自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了。是心里的羞愧亦或是失望,都阻止着自己不再回应他的笑容。而同时,自己也很少看到简,他似乎很忙,却没有人清楚他到底在忙什么。 北方星夕宿城 “哈,难得宁家大少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贵干?”坐在玉椅(四方城主的龙椅)上的於拂罗带着微笑对宁简说道。这个有着紫黑色头发的人,不长不短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躺在他背上,虽然如流水般的没有一丝杂乱,但却难掩他的不羁,清晰明朗的轮廓,阳刚味十足,坚挺的鼻梁,薄而绯红的唇无不透露出他的霸气。这位过分年轻的城主,似乎并不简单。 “我相信城主会很乐意跟我合作。”宁简坚定的神情,带点无情而残酷的,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温柔的性格,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对权力的渴望。 “哦?难不成宁简想背叛东城城主不成?你父亲可是个怪物啊。”於拂罗玩味的看着他,宁简的野心非同小可。 “我有非得不到的东西。”眼中闪过秋翼的身影,但却越来越模糊闪烁。 於拂罗笑而不回应宁简的话,你就没有想过,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回到宁家。 似乎一切都早就注定了,秋翼此刻心里却更是平静。 宁分依旧侵略般的吻着身下的妖艳,他感觉到,翼今天有少许不同,那安静的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只是依然炽热的身体让自己感觉他还存在,还被自己拥抱着。宁分进入,秋翼依然回到,那么久了,他依然会痛,的确是,诱惑男人的毒药。 他放肆的叫着,无尽的呻吟。如此不同的秋翼,更让宁分意乱情迷,那一阵狂欢,使床上的温度更是提升,秋翼累的睡去了,宁分宠溺的抱着此刻正熟睡的秋翼,他这一年似乎变了不少,那种安静,把他的气质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是因为你遗传的那个女人么?还是遗传到…哥哥。想到这,他更是用力的抱紧,紧张的气息惊醒了秋翼,他现在,变的更为敏感,对任何危险都充满了敏锐的感触。 看着睡眼惺忪盯着自己的秋翼,宁分更加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头,“翼,怎么醒了?” “我想离开了。”秋翼把头埋在宁分怀里,企图想要平息他将要的爆发的怒火。而酝酿了一年的请求终于说出口,说的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却又那么心虚,他不敢把握,宁分有爱他爱到放走他的地步么? 本想推开秋翼的双手却被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而打消了念头,“你别想逃,仅管自私,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总觉得,他的离开,会使他们变成敌人。宁分依然命令般的语气,秋翼不禁叹了一口气,还不肯放过自己? “我一定要走。你最好把我锁起来,不然我硬闯也会闯出去的。”说的坚定,秋翼依旧把头埋在宁分怀里。似乎卸下什么东西,沉沉的睡去了。宁分,最后一次,当你的床伴,最后一次了。 宁分心里此刻却无法平静,那汹涌的挣扎着,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被人口中称为怪物,称为神的人,此刻却如同小孩般抱着怀里的人啜泣着。一种强烈的预感,不能再把他留在身边的预感。 第二天醒来,宁分已经不在了。穿好衣服,似乎一切如常,他回到房间在刺刺讶异的注视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好带走的。除了那幻蝶。 “二少,你…?”刺刺心里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 “刺刺,你去跟随清寒吧。我看的出,他在乎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刺刺心里凉了一大截,似乎又猜出什么。“我可以再帮二少拖几天的,要回来哦。” “我不会回来了。”秋翼依然是淡漠而安静的说着。眼带笑意。 刺刺突然明白二少的坚定,眼泪却始终滑落,慌乱的滴在紧握的手上。而嘴唇也不自主的唱起来。 “萬人高歌千人飄舞 誰在低吟那首離歌 千軍萬馬只需浅塔 便把回憶濺的支離 暮然回首千絲萬縷 那抹緋紅覆上你顏 離人眸中已佈滿淚” 依旧是甜而腻的声音,并不适合这首悲伤的歌,但却被刺刺此刻带点哭腔的诠释的恰到好处。 “刺刺,好好的过。”秋翼转身去了幻林,留下掩面而泣的刺刺,不是绝情,不想让她留恋自己。看到空荡荡的偏厅,秋翼松了一口气,月白不在,自己能够坦然的很任何人告别,却没办法看到他伤悲的神情,他受的苦,已经够了。 “乖魁奈。”感觉到主人来了,魁奈迈着依然高贵的步伐,欢喜的走到秋翼身旁躺下。享受着秋翼的爱抚。 “我会回来接你的。”魁奈似乎一心一意的相信秋翼,它懂秋翼要走,但它更相信秋翼一定会回来接自己。“喵呜~”魁奈依旧慵懒的叫声,给予秋翼一种更为坚决的勇气。他凝望了一会儿那在风中摇摆的红罂粟,接着毫不犹豫的走向宁家的大门。 一排排侍卫及清寒已经在门前侯着他。宁分没有在,秋翼有点意外,但看到清寒,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二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秋翼微笑的看着他,知道他对宁分的命令也不曾背叛。他和宁分极为相似,不但是红发血瞳,而是神似,那即使没有拥有执事却拥有可怕的能力的人。 身旁的士兵似乎是陪衬般,清寒手上拿的虎爪变长,三根尖利的金属分别在清寒两手中展开,接着毫不留情的冲向秋翼,眼中似嗜血的兽。秋翼轻易地躲过清寒的攻击,并没有还手。清寒对他只躲而不攻而感到的微微的生气,手中虎爪如被烧过半变得通红,依然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的对秋翼展向攻击,清寒的动作更快,利落的控制着手中炽热的虎爪。秋翼稍微艰难的躲避着。 “为什么不还击,你的执事呢?”清寒愤怒了,是看不起没有执事的我么?秋翼却依然笑而不答。脸上淡然的看不出任何表情。清寒紧皱双眉,动作却更加迅速。有点吃力的秋翼并没有躲过清寒惊人的速度,虎爪在他手臂上划了三条痕迹,不只是割裂般的痛,烧灼的疼痛更是让秋翼脸色煞白。划破的衣服更是冉冉冒烟。 在秋翼握紧右臂以减轻疼痛时,清寒已经从虎爪中伸出链条铁链,链头是锥形的,直直向秋翼冲过来,秋翼下意思的向上跳,躲开那锥形的锋利的链尖。但那铁链却相互缠绕起来,瞬间化成一张交错的网,迅速的困住了秋翼的上身。秋翼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然而攻击却没有结束,那张网向四周散开无数针刺,皮肤裂开的声音,秋翼闷哼一声,上身已经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了。 “清寒,你是我弟弟,我不想伤你。”秋翼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自己开始就没有要对他出手的意思,但是自己要离开,一定要离开。清寒愣了愣,收回了手中的铁链。“我要出去。” “二哥,不行,除非你把我打倒。”清寒满眼不忍的只能继续执行宁分给的任务,那悲伤的神情,那句能阻止就不要让翼离开的坚定语气。 “千针。”秋翼张开左手,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使出刚刚不久前才想起母亲教与自己的幻术,他开心的是,记忆中那源源不断地各种幻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够有这样奇特的力量。而清寒从未看过的招数,只见身边已经围起重重的如牛毛大小的白色细线,瞬间齐唰唰向自己射来,他极力的躲着,却似乎没那细线锁紧般的无法完全躲避,超过一半已经刺进了清寒身体里,每刺到的地方都一阵刺骨的寒,然后细线就消失了,之后便是无力,清寒倒在地上,身上没有流一滴血,而身体也没有危险,只是他却完全用不上力。 秋翼拖着血淋淋的身子,走到清寒旁边,“好好照顾刺刺。”淡然而放心的语气,并且带有兄长般的嘱托。清寒闭上眼睛,任由他离开。 宁家已经失去了秋翼的影子。 而之后力气恢复了的清寒轻轻揉捏着依然有些发酸的手臂,而眼前,却出现了另一人匆忙的身影。 -------------------------------------------------------------- 那首歌是曦零原创的呀,用尽了所有分离的感情去写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