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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曾经现在,不变
“蓝翎。”炎舞不由得轻喊出了声。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是他,怎么了,单单看到相同的发色就误以为是他。苦笑的摇了摇头,便不再想。仅管他的声音很小,但却清楚的被洛零听到,转眼看向他,他却只是苦笑而无意。 “曲,速战速决。”冰冷的语气依旧,他拥有大天使,被贴上神的牌匾的执事。 “是,主人。”有着相同冰冷异常的声音,但却总是带着慵懒而无视一切的感觉,双手张开,从手中萌生一扇圆轮,旋转在青瓷和梦上头。 “小心点,梦。”青瓷顿时感觉到实力的悬殊,但又能怎样呢?为了团长,失去性命又有什么关系。可话音一落,便飘下千万羽翼,散落在他们周围的地上。他们像被定格住了,似乎无法动弹。 “紧。”曲只缓慢的说出一个字,对面的两人已经痛苦的挣扎起来,无法呼吸般握住自己的咽喉,但曲眸光不由得一闪,马上向后转,挡住了梦的攻击。那羽翼中的两人已经消失,只是幻影?青瓷实力的确强。但曲却也不慌不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梦已经被不知什么撞击出去,在半空中一停,摔落下两个人,梦和青瓷倒半蹲在地上,轻抹去嘴角的血。曲张开右手,对准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光球渐渐扩大,顺势待发。梦艰难的站起来,闭紧的双眼突然睁开,两个眼睛只剩下发射性的光芒。 “隔绝。”几乎在两股力量的冲击之间,炎舞伸出食指指向将要发生撞击的空间,那个梦想自杀么?怎么说噬夜也是让人尊重的组织。之间幻化出无数红色的小球,组成一道墙,吸收着两旁冲击过来的力量。像被红球吃下去般,力量都大部分都消失了,只是对于炎舞来说,力量实在太强大,还是有小部分来自曲的力量打中梦,青瓷扶着梦,那血,依然从他嘴里不停流出。 炎舞闪身在他们面前,“你想找死?”他淡漠的看着他们,只是一句极具震慑性和威严的一句,让青瓷收回凌厉的目光,变的黯然。 曲依旧冷冷的看着眼前炎舞的背影,竟然能够吸走我大量的攻击,还有对方全部的攻击,“零,他是谁。用幻术,他没有执事?”曲转过身看着眼带惊异的洛零。 “他是埃辛兰枫 炎舞,是残的黑主,应该有执事。那幻术,是琴清阿姨教的吧。”他怎么。刚刚他几乎用了身上一半的力量,为什么要救他。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刚刚喊自己蓝翎?是那个家伙的主人么? “叫你的手下放了慈女。”不可违抗命令的语气,青瓷看着刚刚救自己一命的炎舞。他变幻莫测的性格,惊人的洞察和判断能力,以及刚刚那让人惊讶的奇异幻术,败在他手下,青瓷似乎已经任命了。 “放了她。”另外两个杀手非常似乎非常听从青瓷的命令,他们马上把人放了,并快步跑到青瓷身旁,扶他坐在椅子上。慈女依旧流着泪,依然没有声音冲到那少年怀里,然后手比划着什么,原来,慈女真的是哑巴。而少年似乎很开心,不停的摸着她的头。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知道炎舞在叫他,但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叫法,愤懑的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这多管闲事的男子,或许只是那一眼,就是注定,他彻底看呆了。他真是的男子么?如果不是他磁性而又淡然的声音,他一定会误以为眼前这个美艳的人是女人。 炎舞看着呆若木鸡的小家伙,那样子,可爱至极,不由得眼带笑意,怫然一笑,倾国倾城。看他这少有的笑容,自己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心跳也变的有些慌乱。别说他没有看过,连洛零和孔菲也没有看过他如此的笑,不带苦,不带涩,不带悲伤。炎舞没有意识到,因为看到可爱的小家伙而由心的笑脸,竟让他再次成为全场的焦点,因为打斗,大厅为数不多的人都被这笑迷昏了头,怔怔的看着。 “小家伙,问你呢?”看依然没有反应的少年,炎舞提醒着他,并且慢慢向他走近。刚刚没有看清,少年长得极为清秀,给人感觉水淋淋的,他不知道,这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别人是很危险的么。炎舞的走进让他突然回神,极力让自己换回那愤懑的神情。 “不要叫我小家伙,我叫迪阿。” “哦。迪阿。你不觉得以德报怨更好么?父母对你很重要,的确,团长对他们也很重要啊。你是想看着有越来越多的人承受着像你一样的悲伤?且不说你父母该不该死,但龙一不该死。”青瓷微微一愣,这家伙,在帮我们说话。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团长是龙一。而迪阿更是惊讶,他怎么又反过来帮他们,可是,他说的的确没错。 慈女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注意自己,她的手拼命的比划着,“哥哥,能够救人就是我成为医师的心愿,他们也没有伤害我,不然我的声音就白失去了。”迪阿慢慢的翻译着慈女的意思,眼神不由得柔和起来,“好的,我答应让妹妹去医治噬夜的团长。不需要卡币。”这是妹妹的心愿,当一个能给有钱没钱的人治病的医师,所以他们每次就诊都不用支付卡币。 “感谢阁下的仁慈,无论什么要求,噬夜都会满足你们的。”青瓷欢喜的感谢着迪阿。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法,其实更应该感谢那个神秘的美人吧。迪阿看了旁边一眼,可是炎舞已经不在了,环顾四周,刚刚他们都不在大厅。 “今晚安排我们在这里住下先吧。我和妹妹都饿了。”他们应该是住这家旅营的吧。迪阿心想。慈女疑惑着,虽然他们看起来打扮很穷困的样子,但是家里的钱其实不少,自己被劫来这里之前,他们不是吃过了么? 对已他们的要求,青瓷更是欢喜,现在就是怕他们没有要求,并且自己还没有真正谢过那个人,还有,除了本团的高级干部,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团长的名字,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在这旅营住宿的,住在这里也好。 似乎两个心不在焉的人,心里却想感谢同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正在房里被洛零极其愤怒的注视着,而孔菲看到从大厅把炎舞哥哥押回来到现在都一脸凶神恶煞的寒到刺骨的洛零,也乖乖的待在一边,不敢乱动。而曲早就回去异界了。 而炎舞倒是毫不在意,淡然的坐在茶几旁,喝茶。 “炎舞,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你干嘛那么多管闲事,还有,刚刚挡住能量的冲击,你不知道很危险?”虽然语气极其平静冷漠,但是心里却是破涛汹涌的愤怒。 炎舞抬起头,眼神开始没有焦点,似乎在回忆一些事情,然后依然淡漠而理所当然的说着,“龙一是一总管叶朔一的儿子,一总管这七年来都很照顾我。”他伸手把发带拿下,所到之处,又是变回无边无际的黑,看来,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出去就绑上红发带伪装,而回来就拆下。 虽然如此,但看到炎舞依旧淡然而无所谓的样子,洛零反而更生气,“要开战的是你,为什么要冒险救他们。” “我只想警告他们,你就那么爱杀人?”炎舞厌恶这种似别人的生命不在意的人,随随便便就出手那么重,他似乎并不可怜别人的生命。看着炎舞依然淡然的目光讽刺着自己,洛零遏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自己为了他,而拼命,反过来,竟然被他如此数落。紧握的双拳久久无法松开,转身夺门而出。而接下来愤怒的是孔菲。 “零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一点也不想零说的那般善良可爱,那么自私,我讨厌你。”孔菲几乎是用哄的,毫不保留自己心中的想法。炎舞淡漠的眼神终于动容,那深深的一愣,迷茫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看着第摔门出去的孔菲,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陌生。怎么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在草坪上看到洛零如此,刚刚也是如此。自己真的那么自私么?被伤害的,就应该那么自私么?不,是自己,在伤害别人。把被人伤害从而不停的伤害别人。 即使不是宁秋翼了,也不能失去自己特有的淡然却温柔。炎舞看着镜子,眼神迷茫的雾逐渐焦距,秋翼,帮我,帮帮炎舞。 洛零很不争气的回来了,站在窗外,不敢进去,他看到炎舞那悲伤而痛苦的表情,他面对着镜子,发丝扰乱了他的颜,看的洛零心痛。究竟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是谁,让你那么痛苦。紧握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右拳用尽全力打到墙上,手关节传来的疼痛可以被他忽视,但是他不能忽视自己此刻面对他那悲伤的神情的无能为力。 不怪他对自己冷言冷语,洛零渐渐觉得他像一只时刻耸立着尖刺的刺猬,浑身颤抖的保护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保护他。如果当年把他一同带走该多好,曾经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炎舞就不会消失,就不会被冷漠取代。 舞儿,拥有你,就是我的天下。一切,都想让你开心而已。 一直是这样也没关系,现在,你依旧是炎舞。 还是那个用肥嘟嘟的小手胡乱抱紧我的炎舞,还是那个会快乐的咯咯笑的炎舞。 洛零待了大半夜,直到炎舞真正睡去,那一年,才8岁的我一天到晚要照顾你竟然不觉得累,你知道么,那时候,我便明白你的笑有多么动人,所以才害怕你走在人群中,而从那群流氓手中把你救出,更肯定了我不想让外人见到你的决心。 那恐惧,无边无际蔓延开来,盛开出一朵带毒的花,红的刺眼,深扎在空气中,从那黑眸里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