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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话遇见

  当回到集合地点时,炎舞只看到迪阿和洛零。心里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不知另外那三人有没有什么事。并且憎恨着自己,怎么让三个都受伤的人分为一组。

  迪阿看到炎舞回来,甚是高兴,只是洛零,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炎舞脸色的苍白和眸光的闪烁不定,而剪瞳也似乎不在。

  “舞儿,发生什么事了。”他上前抓住他的手,关切的问着。

  “快,我们去找他们。”虽然詹礼失去一条手臂,但以他的速度,应该是比我们都要快才对。两人似乎也意识到炎舞的紧张,的确,自己的药并不是万能的,或许还会更严重。

  “曲。”看到剪瞳真的会异界去了,洛零便召唤曲,自己要好好的保护炎舞,而迪阿不服输的个性他也随即放出几只游魂。剪瞳回去时炎舞强硬要她回去的,她说的话无不让炎舞深深刺痛,而自己,也是时候反省了。

  曲出现依旧隆重而奢华,让人乍舌。而看到曲的那一刻,炎舞依旧不能控制自己不联想到当年的月下为他飞舞的蓝蝶,便撇过头,不再看他。

  过于浓重的血腥味使炎舞很快就找到他们,而琴和孔菲被詹礼护在身后,而他们对面,是菁化白虫的巨型版,看来那些虫也不全都是没有脑子。这只巨虫虽然外皮看似软绵绵的,但却非常坚硬。而他会吐出的毒物,更让詹礼陷入苦战。

  “我来吧。”曲只是少许不耐烦的说。但动作却很快,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虫面目全非,毫无声息了。看着这危险解除,炎舞僵硬的脸才缓和下来,看这个镇能救的都救了,炎舞不喜欢看别人热情报恩的模样,让他觉得麻烦,于是便要离开了。

  “为什么我们要专程来救这个镇?”孔菲终于问出口,炎舞在思考着,没有回答她。而琴也在孔菲劝说之下要她休息,便回异界了。剪瞳也回去之后,曲也是高贵而不拘言笑的人,车内的气氛便越是凝重。

  “战争,不可避免的。或许我们会和库邺城为敌。”炎舞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但却始终带着猜不透的感情,要歼灭宁家,对于对妻汝城也窥视已久的库邺城,自然有一天也会兵戎相向。洛零明白他的恨,但却不明白他的叹息,而迪阿就更不明白。

  “菲菲,我们不是救这个镇,是救整个妻汝城,将来属于百渊城的妻汝城。”孔菲才回想过来自己问的问题,而炎舞那霸道而坚定的语气,让孔菲愣然,这种气势,似乎在城主身上才看到冰山一角。

  要回到百渊城必然要经过库邺城,而刚进去,便感受到了繁华的气息,四处都是人潮汹涌,孔菲倒是开心,洛零也有条不紊的安排旅营。

  已是晚上,炎舞没有说累,但却没有胃口,便先沐浴放松情绪。洛零一路都是担心的注视着炎舞,他那淡漠的神情抹上了一份刚毅,更能说明在南镇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吃完晚饭,那时曲已经不知哪去了,而辗转反侧的洛零也径直的走去炎舞的房间。

  烛光闪烁,但房主却不在房内,看着井井有条的房间,洛零也没有太担心,他明白,他或许去吹笛了,那只神奇的笛子,炎舞有空,就会呆呆的看着。于是便留于房中,等待炎舞回来,或许等待,是他唯一能做的。

  在屋顶,炎舞就这么坐着,眼睛看向远方,却没有终点。

  拿起幻蝶,那蓝色的幻蝶似乎感觉到他吹奏的预兆,便欢乐的飞舞在炎舞发梢只见,漆黑的发成了碟的帘,隐约呈现的蓝光,在寂静的黑夜中灿灿生辉。

  一曲,似乎没有断,炎舞却几次走神。

  “你还真不尊重为你飘舞的蝶。”炎舞还没有回神,眼前出现的淡蓝色人影,又再一次牵动他的思想。

  “蓝翎。”是错觉,却让炎舞甘愿错。但终究,还是回到现实。

  “上次你见到我时,也唤成了他。我有那么像他么?”曲似笑非笑,身上属于大天使的高贵和傲气依旧浓重,炎舞皱了皱眉,蓝翎能让人如此宁静,他却是压力。

  “不像。”炎舞毫无感情,淡漠的回答坐到自己一旁的曲。完全忽视他般的,再次吹奏幻蝶。

  或许想起那人的安静,炎舞这次没有刚刚那般心神杂乱,从头到尾,那么专注。曲在一旁,似乎听的满意,便用手,和那些蝶玩耍起来。

  “赤夜还好吧。”似乎无意却有意的说一句,曲知道他憎恨自己,眼中无可置否的悲伤,或许当初就不该欺骗他,让两人从此不再相见。那无尽的思念,如今只能换成一句,还好吧。让曲无奈的,也就是自己只能说这句,其他的,又怎样呢。

  炎舞有些惊讶,但看他脸上少有的凄凉,也就恍然他话中所包含的意思和感情了。因此也让他想起那个魔王赤夜,曾经为了报恩母亲而细心照料自己的人。“外表虽然纨绔不羁,但却非常温柔细心。”

  “他本就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眼中尽是爱意,满的似乎能溢出来。炎舞也只能不再说话,也无话可说,却再次自顾自的再次扬起旋律。

  当月色毫不吝啬的洒下所有光辉后,后半夜,黑夜尽是阴冷。曲已经走了,炎舞便也尽兴般的回自己房间。那平静而广阔的吹奏,让炎舞心情好多了。

  而房内,重新点燃烛光,却也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洛零,炎舞此时,却是暖暖的心疼。简练的短发在此刻,却刻画不出他白日的冰冷无情,炎舞抚上他的发,一根根亚麻色的发倾倒在他细长嫩白的指尖。洛零被头上那触感惊醒,睁开眼,便对上炎舞蓝黑色的眸子,却莞尔一笑。

  “你回来啦?”想极了一位妻子等待在外劳动的丈夫而语气,看到丈夫平安归来的喜悦。

  炎舞笑,淡然却温柔的笑。嘴角的弧度尽是安逸。

  洛零站起来,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炎舞。手已不觉得抚上了他的唇,“你的笑,能让人甘愿把灵魂送给你。”他的话语不知是赞美还是感叹,这对与炎舞来说,并不算非常好。这样的容,为他惹来不少祸害。

  “零,对于这样的赞美我并不觉得开心。”炎舞的话很淡,似若飘渺,没有方向的轮回。

  洛零拥他入怀,舞儿,我觉得不安全,怕你下一秒会不在了。

  “舞儿,我们一起吧。让我永远陪伴着你。”洛零一缕他头上的发带,黑色呈现,在天边。埋在洛零怀中的眼,看不见底的深邃,是他的话,是否会更快乐。

  “好啊。”

  蓝翎,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此生,注定敌对么?

  洛零冰冷的颜笑了,这几天,感觉比这几十年笑的还要多。舞儿,你是我的一切。

  床榻上,两个赤裸的身体交缠着。洛零的吻,似乎要把他身体每一寸皮肤都要吻遍,如雨点,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炎舞滚烫的身子微微扭动,像经过调教般,任何一个动作都诱人至深。

  “这完美的身子,不要再让别人碰了。”这话让炎舞不安的一振,他想起宁分,过去一年来,他都在他身下欢吟,他让他知道他的身子对欲望的可笑渴求。他晃神,却突然被身下的疼痛拉回。

  “你走神了,现在,只想我。”炎舞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像是答应,却让洛零忽视了他眼底的无奈。

  每到至高点,炎舞的呻吟都那么无意,却勾起洛零一次次强烈的欲求。那夜,房里布满的淫秽之气,久久不肯散去,缠绕着床上两个同样完美的身子,欲罢不能。

  第二天路上,曲似乎已经回去了,迪阿看炎舞的眼神带着那么多感情,似乎更深的是悲伤。

  炎舞揽过他纤细的腰,过于瘦小的身子很轻松的就把迪阿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你太轻了。”语中满满的关怀,让迪阿心里酸酸的。他不知道,自己每次都不敢吃太对,知道他喜欢抱着自己,便不敢变得太重,而他,也仅仅是抱着而已。洛零也只是冷冷的盯着这里看了一会,便扭头忽视,他知道,炎舞特别钟爱小孩子,却担心,迪阿,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看到迪阿眼眶湿润,炎舞有些着急,“小家伙,怎么了,告诉炎舞哥哥。”炎舞宠溺的抚着他的头,那橄榄色的头发不长不短的刚好遮住了迪阿的耳朵,却依旧清秀俊丽。迪阿看他淡然的眼神带些关切,自然异常欢喜,便摇摇头,也抚上了炎舞随意放在胸前的头发。

  “炎舞哥哥,为什么你的头发有时是黑色有时是蓝黑色的?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

  “黑色太危险了,我要保护自己伪装起来。蓝黑色是为一个人而留的。”他淡蓝色的发丝,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洛零心里一沉,到现在,还为了谁。

  迪阿似懂非懂,在他怀里睡着了。

  当他们到了下一个旅营,已是黄昏,炎舞一直抱着熟睡的迪阿,就连下车,也没有吵醒他,一直抱着。洛零似乎有些不愿意,几次叫他放下,并告诉他,迪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炎舞却笑而不语,始终没有放下,而最后洛零也只是心疼他会累。

  孔菲看着这两人的默契,心里总是深深的刺痛,却不言表。

  用餐时,招待的人看着这一桌子的人都长得如此俊丽,不由得一愣。而再对上炎舞淡然的眸子,他完全呆了,而高大无比的詹礼几乎被忽视,叫了他好多声他还有所回应,而注意到詹礼过于巨型的身子,并且凌厉且布满嗜血之气的眼神,不由得浑身颤抖。

  “詹礼,不得无礼。”炎舞感觉到詹礼的挑衅,竟然连俗人也充满杀气,真让人头痛。他一声威严而不可违抗的命令,詹礼马上乖乖的收敛,那人也像看恩人般火热的盯着炎舞,再次引来洛零的冷眼,不由得让他背脊寒冷。于是连跑带滚的离开了。

  炎舞无奈了。孔菲也连连摇头。

  周围的人当然也都被这桌人完全吸引过来,无不是感慨的讨论。那么美丽的一群人,还有一个奇人,怎么会不引起别人注意。而目光的焦点,也定格在抱着迪阿的炎舞身上。“你说那个绝色美人,好似那桌人的领导者。他跟我们清王比,谁更俊丽?”不知哪里来的一句,众人也欢乐的谈论起来。

  正淡然喝茶的炎舞不由得一惊,背僵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洛零察觉到异样,时不时往目光瞟向炎舞,真希望赶快离开库邺城。

  怀里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僵直,不由得醒了过来。炎舞的侧脸,布满阴霾和悲伤,脸色也不太好看。于是他抬起头,环住炎舞的颈间,轻轻的,带着安慰。

  “炎舞哥哥,怎么了?”迪阿其实下车时便在装睡,他连饭也不吃,只是想炎舞多抱自己一会而已。

  听着怀里的人关切的声音,很轻的声音,轻的只有他们之间才听得见。炎舞抚上他的头,淡然的笑,示意没关系。而这笑,让全场人更加愣然,“待会清王过来,再仔细对比一下吧。我想还是那位少年比较美。”

  “无聊。”洛零有些愤怒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比的,而迪阿和炎舞那暧昧的姿势已经让洛零心情很不佳,冰冷的眸光像一把剑,锁定那位提议的人深深的刺过去,那人不禁冒着冷汗。

  而炎舞在意的不是那些比较,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清王貌似待会会过来。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们走。”决然的语气,让另外四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有詹礼则很敬业的安分听从炎舞突然的安排。于是他们几个同时站起来,那气势,让全场人不由的都安静下来,紧紧的盯着将要离开的一群人。

  迪阿环住炎舞的手没有放开,炎舞便顺势横抱起他,逃似的径直走向大门。他不明白自己的害怕,但连怀里的迪阿也感觉到他的不寻常,环住他的手更紧了些。

  画面的交错,在炎舞他们从侧面出去的时候,蓝翎带着他的3岁大的孩子,还有韩锋以及几个侍卫进来了。感觉到里面悄无声息的异样气氛,他便问招待自己的人。

  “发生什么事?”

  “刚刚有一群极俊丽的人在这里用餐,特别是其中一位男子,那妖媚的气质美的啊,真让人神魂颠倒啊。”于是指的侧门刚出去的炎舞的背影,“就那个,抱着一个小子的那个。”蓝翎顺势望去。

  淡蓝色的瞳孔放大,是惊喜还有愕然,那穿着白色衣裳的背影,仅管只是一眼,他认得出,是秋翼。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韩锋也感觉到蓝翎的异样,看着那已经离开的一群人,眼光锐利,充满杀气。那妖孽怎么会在库邺城。

  “可是他怎么一听到您要来就走了呢。”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的,正想要追上去的蓝翎,心,沉落谷底。为什么,要躲我。我有那么令你厌恶么?

  抚着那缠绕着玉佩的红发带,蓝翎一阵晃神。

  我想了你那么久,我只想见一面,就好。

  陷入沉思的蓝翎没有察觉手中牵着的小手那一阵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