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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话最熟悉的陌生
炎舞想要挣扎这个掠夺般的吻,但是用不上力气的他,挣扎似乎没有什么用。 “嗣冉,停下来。”炎舞有些生气,却没有感觉到嗣冉有所停止。嗣冉搂的更紧,两颗心的那么贴近,似乎没有距离,彼此的跳动那么明显,竟然,让炎舞觉得安心。 “舞,你听着。我爱你,从见面第一眼开始。”嗣冉离开了那甜蜜的唇,一条银丝连接着他们刚刚的情欲和迷离。嗣冉媚人的声音轻抚炎舞的耳膜,炎舞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句话,赤裸裸的让炎舞慌乱。 应该开始吗,刚刚的吻,这敏感的身子,已经感觉都有不受控制了,仅管竭力的压制,但身子却不由得软了下来。嗣冉感觉到他怀里那纤细的人的变化,更加用力的揽着他,想让他和自己融合在一起。 “你知道,我对你这敏感的身子真的又爱又恨。”他靠近炎舞的耳朵,轻含那玉般细腻的耳垂,喃喃的说着,温热的气息吹的炎舞整个颈间发麻。他环住了嗣冉的颈,在这高空的飞行,避免让他把自己的腰揽折,这对嗣冉来说,只存在挑逗的韵味。 “舞,你今晚回去后不用睡了。”说着手在他身上游动了一下,那有些夸大其词的话,却让有些紧绷的炎舞轻笑了一声。其实,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成小孩子哄,从五岁开始,自己就要担当一切负荷自己事情。“你终于笑了,回到那里很压抑吧。”他玩味的咬了咬那弧度优美的下颚,炎舞自是愣了愣,他们已经开始下落了。 宁家,比以前更加阴森,漆黑的渐渐淹没炎舞散落的黑发,连月光的影子,也到不了这里。 “这里每一寸地,基本都被血洗过。”清寒落在他们身旁,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竟然不由得想看看身旁的刺刺是怎么悲伤的眼神,你应该放弃的。而刺刺倒吸一口气,便更强迫自己忘记那晚的温存。 炎舞手依旧环着嗣冉,习惯性的,他冷冷的盯着下面那一大片的漆黑,熟悉的地方,陌生的血腥,炎舞紧紧皱着眉头。南面,那座幻林,才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的熟悉。或许黑主的到来,宁家聚起一股柔和的雾气。 地下室里,宁分血红的唇勾勒的嘴角,有些悲伤而期待,他以为自己一生,只会爱泉,可是,却挂念着他以为自己会憎恨那个夺走他的人的孩子,和他的孩子。 坐在玉殿上的宁简,那眸中抹上深深的期待和占有欲,终于来了,无论什么,都要得到。 幻林中那慵懒的五尾猫,黯淡的尾间,燃起了火焰般的红。它睁开了假寐已久的眼,那变幻莫测的眸光深的看不见里面的开心,却只有当事猫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兴奋。 而正待出发众人,看到眼前一抹紫色的娇倩身影,缓缓的向他们走来。炎舞侧过脸,看着那身影,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米拉贝尔,你怎么来了。”刺刺眼中有些疑问,从政变开始,她就没有出现过,连月白变成那样也没有关心过。她现在来干什么。 米拉贝尔笑的妖艳,却没有回答。炎舞看着她,他读懂她想要干什么,她即使无情,但是她和杏浮都那样爱着那个人,那种发自内心的爱。他抬头看着嗣冉,只是一个无言的交流,那碧绿的眼睛像是看明白他一切一样,揽住他的手更紧了紧。 “走吧。”如泉水击石般的声音说着,眼睛看着嗣冉,但声音却穿透着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的让人不得不遵从。十几影子在那座硕大的宅邸中穿梭。目的地只有一个,地下室。 四周被瘴气腐蚀的墙壁流出似浓的液体,发霉的铁门发出难闻的气味,嗣冉干脆横抱起炎舞,不让他的身体任何一个地方碰触到这肮脏的地方。从墙上的道具来看,所谓酷刑也不过如此,看门的人轻易的被打发,看来宁分自己被控制的很严重了。 仅管早有准备,但看到宁分时,炎舞心生的不忍也随之而来。众人都看呆了,刺刺的眼泪不停的流,怎么也阻止不了。米拉贝尔和杏浮两人眼眶都红了,只是强颜平静而已。他背后蝴蝶骨被一把匕首紧紧的刺了进去,而他的手上的铁链连接的铁环似乎先被火烧过在拷上的,铁环和手腕的皮肤已经贴合在一起,只有旁边才看得见那焦烂的皮肤,红色的发和胸前那被乱刀划得破烂的皮肤胡乱的粘在一起,新伤旧伤都已经被血模糊了。跪在地上的膝盖骨已经被挖去了,小腿无数个被钢针刺穿的痕迹一直延伸要脚。而一切有些致命的伤口似乎还被医治过的痕迹。 可以想象他经历的是怎样的酷刑,怎样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这样,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伤到他。 “呜呜…城主我们应该早点来救你。”刺刺扑了上去,失声痛哭,那沙哑的声音听的出他哭得有多竭力。 清寒跪在地上,“父亲,孩儿不孝。”那他永远心目中的神,清寒心中永远的父亲。 “你何必这样傻,怎么不干脆死掉。”即使恶毒的米拉贝尔说的看似无情,但他们却明白里面藏着的爱超越了什么,不想让他痛苦的自己痛苦决定。 宁分一直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红色的眸子只看到嗣冉抱着的炎舞,“翼,求求你,不要看。”那哀求的语气,他想见到这个人,但深深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残损的样子,这可怖的样子。 炎舞愣了一下,他不懂,宁分,你坚持的,不合理知道么。你应该依然残暴的不屑于我的到来,你不应该眼中有那么深的情。炎舞从嗣冉的怀里跳了下来,孩子似的动作却被他演绎的优雅无比。 他走到宁分面前,蹲下身子,紧紧的盯着他的眸。这样的悲伤,你不应该带着如此悲伤的眼睛看着我的。“宁分,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个人的儿子了对不对。那为什么还要抚养我,还要……”对我做出那样的事,炎舞没有说出口,只是狠狠的盯着他。 “是,就是知道才去接你,我恨那个抢走他的女人,我只想,报复你们而已。我也以为,我也以为我只爱泉,那个如神般的哥哥,很奇怪,我骗自己你是他的代替品,可是却骗不了自己你和他一点也不相似。我一定是疯了,我深深的爱上你,发了疯的想你,你凭什么代替他。”宁分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炎舞无言,就算爱,就能这样自私的伤害据为己有吗。 “你们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别弄死了。”炎舞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但所谓的恨,都没了。刻意去避开宁分灼热的目光和米拉贝尔的恨意,嗣冉想要跟着出来,却又停住脚步了,他要去接所说唯一的亲人吧。炎舞的背影似乎有些瘦弱,你何必这样勉强自己。 地下室里依旧像平时一样悄无声息,只是偶尔会传来铁器敲打的声音,还有丝丝微微的痛吟。 那房间,完全没有被动过,一切就是他离开那天一样,好似自己离开,只有那么一天而已。他不明白,这里,完全没有血腥的气味。他不知道,这里几乎成了宁家的禁地,除了城主可以进来,其他人都不允许踏进一步,很奇怪,前城主和现任城主都是如此。 直接穿过偏厅,还没有投入的看幻林是否有什么变化,就被在桌前坐着的那个人吸引了注意力。炎舞视那人而不见,直接从他身旁走过去,却在还未离开之余手腕被抓住了。 宁简带着这里,每天都会待上一小会,或许是真的思念吧,而今,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却冷然的漠视自己,宁简有些气愤。而瞬间,他愣了愣,没有战斗力了。可他很快和恢复了自己的神情,深深凝视着那个人。他依旧没有看自己,只是侧脸而已,那精致的轮廓,过于白皙的肌肤和黑丝的映衬。 “你变得,更诱人了。”这句话对炎舞来说可不安全,他自己也感觉得到,那种温暖的气质已经被简自己饿杀戮给代替了,自己认识的简,自己曾经思念过的简已经死了。 “城主,放开我。”冷漠如冰的话刺痛着宁简,陌生的称呼,让他愤怒的更甚。他直接把无还击之力的炎舞按在地上,让他的双手放在头上方。 “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为了谁,你以为这样把我当陌生人就能够逃避了吗?”宁简狠狠的说着,没有一丝怜惜之情。炎舞绝美的脸没有淡漠,他冷笑着,脸上尽是鄙夷。 “不要把你对权力的欲望拿我来当借口。”那嘲笑的声音,更是勾起宁简戏谑的心,原来,宁分拥抱你时是有着这样的心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妖孽之相和天生惑人的姿态。 “那我就让你知道,我宁简只对什么有欲望。”他说着,毫不留情的撕开身下的人的衣服,那完美的身子呈现在宁简眼前,比女人更吸引人的身体。今天,我要定了。炎舞的挣扎毫无用处,曾经躺在他怀里脆弱如婴儿的男子,此刻,那残暴的让炎舞觉得恶心。 “你放开我。”那身子被印下凌乱的吻痕,炎舞的声音寒到极点,怎样都不想让你得到。此刻他想到的,是嗣冉。“嗣冉,救我。”似乎无意中说出口的。 那声传到宁简耳朵里,他狠狠的咬住炎舞胸前的那凸出,那疼痛让炎舞不由得闷哼一声。几近绝望的同时,感觉到身上的人一僵,那撕咬停了下来,感觉到那人闷哼一声,一滴,两滴,血从他背上滴了下来。 “喵~”炎舞看到魁奈的猫战栗起来,那杀气让宁简刚刚被他抓伤的伤口再次裂的更开。 他艰难的站了起来,“简风邵仑。”他召唤他的执事,而这一声刚落,嗣冉就出现在炎舞旁边了。 “舞。”他连忙把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那件衣服已经被撕的稀烂。他愤怒了,炎舞有些惊讶,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生气的样子,他的头发也随之变成的鲜艳的碧绿色。“是你吧,敢碰舞。”他与魁奈杀气攻击的对象一致,以至于并没有仔细留意那只动物。 面对一个魁奈,宁简还是有把握能拖延打成平手,但是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他感觉他不是人,但却不清楚他是什么东西,那碧绿的眸子让人看着发寒,奇特的实力,宁简一闪身,便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在这。”炎舞疑问着,那声求救炎舞可没有奢望能穿透地下。 嗣冉的发变回亚绿色,他看了看炎舞,抓起他的手,让那玉手放在胸口上,两颗跳动的心脏,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已经慢慢平息,原来。 “喵呜……”炎舞回过神,拖起有些无力的身子,上前抱住魁奈。“你还肥了呢,魁奈。”看着炎舞眼中的欣喜,嗣冉同然明白他唯一的亲人是指谁,而这只,是神兽,嗣冉的身子不由得有些颤抖。而魁奈也警惕的看着他。 炎舞感觉到这异样,顿时明白过来。 靛族最先背叛神族,当然,看到神族的人都会莫名的恐惧。炎舞上前,那身子走的让他有些吃力,在快到嗣冉面前时,他几乎是往前摔进嗣冉怀里的。“你我有契约,你就是我的,不要惧怕任何。”仅管是那糯糯的声音,但却让嗣冉坚定着。 他试着用他的目光,去接触那变幻无常的目光。魁奈盯了他一会儿,转眼,便变成乖巧的小猫似的。 炎舞转身抚摸着他,眼带笑意。“他说,你有资格。”嗣冉愣了愣,微笑着,便抱起炎舞,跳上了魁奈那宽敞的背。 “走吧。魁奈。”炎舞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幻林,那红色的中层,红罂粟,你美得的太刺眼,不属于我了。炎舞安心的躺在嗣冉怀里,两个跳动的心,依旧强烈的提醒炎舞,没有孤单和危险。 而到了门口,看到的却是让炎舞有些惊讶的一幕。被救出来的宁分坐在地上,随风而飘的红发,在一堆尸体残骸中,显得那么鬼魅。他浑身发出的是不寻常的光芒,不好,他这样,虽然破坏力强大,但同时自己也会死亡的。他想叫人去阻止,却发现空无一人,而刺刺和清寒变成了,石头?的确是人像石头。 “黑主。”眼前那戾气的詹礼不翼而飞,他右肩受伤,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怎么回事。”炎舞有些不耐烦了。 “救出白主,我们便遇到了那个星夕宿城那个残忍分尸人,毁,你知道他可怕的,所有残的人都被分尸了。白主为了让我们脱险,他……”炎舞刚想冲上去,笨蛋,还有魁奈和嗣冉啊,他们怎么会打不过区区一个分尸人,你何必。但身体的无力让刚站起来想要跳下去的他又瘫软在嗣冉怀里。 “快去阻止他。” 嗣冉没有听他说什么,他只是更大力的抱紧炎舞。“你不懂吗,这是他在你面前维持尊严的最好选择。”而此时,嗣冉怀里的炎舞也安静下来了。他对他,没有爱,没有恨,最后的感觉,是尊敬而已。 米拉贝尔默默无声的坐在宁分身旁。能和你一起死去,是希望吧。 宁分出招的那一霎那,嘴角含笑,脑中闪动着那个人的身影。强大的光从他身边发散开来,照亮整个宁家,炎舞感到一阵暖意。当光芒殆尽时,一簇细微的光亮缓缓的飘向炎舞,炎舞纤细修长的手指轻碰了一下那光亮,它便融进了炎舞的手心中。 你的,回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