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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罗雪终于知道何谓“惊为天人”啦。那是她受伤的第八天——背上的枪伤虽经过最好的处理,但对于自小就养尊处优兼从未受过任何痛苦(她身上半个伤疤都没有)的罗公主来说,无疑是要她的小命。先别说伤好后无法穿露背装上台走秀的“远虑”。光是必须24小时趴在床上的“近忧”就够她受的。这不,被伤痛折磨了一宿的罗美人趴卧于尼泊尔丝质靠垫上昏昏欲睡——当天中枪后,她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英国皇家医院。渡过危险期,清醒后的她坚持不肯在弥漫消毒药水味的医院多待半秒钟。所以,孟某人的大床当然又被她老人家霸占着。 就这样,下学期由于要当交换生而免考(罗氏学校的惯例)的莫向阳莫大帅哥,提前来“白宫”准备给老哥一个惊喜。却差点受到了惊吓——推开老哥房门,入目而来的却是一副海棠春睡图?俊目扫眼屋内大变样的摆设,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门外,两秒钟后,确定没走错时,才敢再次推门而入。光明正大又居高临下的“俯瞰”病美人:裸露玉背上未包裹的伤口相当的触目惊心,尽管如此,那身皓白如雪的剔透肌肤及半面清艳绝伦的秀容依然够让她攀上上等美女的交椅。 啧,不对啊,老哥何时换房啦?还换给一个“病美人”?当年,他磨了那么久也不见换给他……还是,房间根本就没换,而仅是多了个“病美人”?呵,要真是这样,那他刚才受点惊吓也值当。 似睡非睡的罗雪,倏然察觉有两道探索的目光投射在身上?睁开厚重的眼睑。印入眼帘的是位挺拔少年。美眸上移。看清背光的俊脸,不禁脱口而出—— “Angel,你一定是上帝听见我的祷告而派来的Angel。”光看他俊秀无双的洁雅脸蛋,就觉得伤痛好了大半——嘻,上帝老人家也太客气、太了解她罗雪啦,知道她好“美色”,还不忘派个个中翘楚来给她“镇痛”。 “美人儿,你搞错了好几件事。”虽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子智商却有问题,可莫向阳还是很有耐心的细数给她听:“第一,此地对上帝来说是个禁区,他就算听到你所谓的祈祷,也会装耳背听不见的。第二,没有人能派得动我,包括叫‘上帝’的老头子。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本少爷行不改踪,‘做’不改姓。我叫莫向阳。记住了吗?” 啥?他就是莫向阳?罗美人目瞪口呆。什么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姓孟的太轻描淡写、太不写实了。他长的根本就在是令人垂涎三尺……的想染指。太完美啦,苏…… “喂,醒醒——”向阳伸出两指在已然呆滞的瞳眸前晃动。唔,要是嘴角再挂上两条涎液就更像弱智啦,“你前面露出来了。”身材堪称完美,就是配自己年纪稍嫌太老。 “啊——”女性的尖叫声如愿的传来。却是来自未合上的房门口?并伴随着托盘及其上器皿落在厚厚长毛地毯上的沉闷声响。当然,还有下文:“有色狼……”而在孟孤桀特聘来的女“特护”看清对方的长相时,高八百度立刻降为不知所措的喃喃低语—— “OH,My God,原来真的有天使存在?”而她又何其荣幸,竟然在有生之年见到? “凯莉你鬼叫什么?不知道小姐受伤需要静养?”门外传来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声音。随后,大卫 未婚也就无子的他从来就把这位俊秀天使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况且这次足有五个月未见着这张惹人怜爱的脸了。哟,宝贝好像又瘦了,一会得做点好料给他补补。 “何必劳师动众?我这不是完整的站在你面前?”天生不爱与人亲近的莫向阳难得的接受他的“热情”。完美的下颚指向犹自贪看他“美色”的色女之一:“她,怎么回事?”才不信他那冷酷无情的老哥有“见死扶伤”之美德——就算是美娇娘也一视同仁。 “一言难尽。”大卫一副头痛的样子。 “我有的是时间。”莫帅哥耸肩。 “大卫,带向阳去客厅讲……”一个孤冷卓绝的身形出现在房门口。 “老哥——”莫向阳首先反应过来。 “去吧,我一会就去。”孟孤桀拍拍已和自己一样高大的少年那宽挺的肩头。宠爱跃然脸上。 “有啥话在这讲就好嘛。”罗雪建议。不想放弃任何和天使少年接触的机会。 可惜没人采纳。莫向阳个人认为:还是客厅宽敞舒适,比较适合“长谈”。 “我也要去。”罗大姑娘见留不住帅哥的脚步,只好自己跟进。可,目前的状况实在无法“自力更生”,只好将重任交给姓孟的。但见他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碍眼样,体内的火气便忍不住往上飚升:“我说我要去客厅看电视,你没听见?” “这的电视和客厅的一样大,看它不一样?”体贴地替“行动不便”的她打开电视。 “我喜欢在客厅看,那张沙发舒服。” “我马上叫人搬来……” “孟孤桀。”她怒吼。火气全面爆发——这男人,不仅“铁石心肠”、不懂“风情”为何物,浪漫细胞更是没有半颗。 “我听觉好的很,不用叫得那么大声。”孟孤桀嘴角带笑。柔情似水的冷眸在触及她背上裸露的伤口被她激烈的动作弄得要有裂开的趋势时,变得深沉无比。“别动,否则伤口裂开了又要喊疼。”迅速拿起床头的创伤药替她温柔又训练有素的抹上—— “向阳尚未满二十,你不许打他的主意。”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吗? “我明白你是怕输给俊秀的向阳大帅哥。”背上冷冷的药膏暂时压下了些许痛楚及火气,所以她又有心情撩拨别人的“火气”:“输不起的男人,你的名字叫‘懦弱’。”未了,免费附赠一声讽刺的叹息。 “你昨晚没睡好,闭上眼先休息下。我一会再来看你。”听了她气死人不尝命的话语,孟孤桀酷脸上并未如她所愿的出现啥别样的表情。心却在看到她美目下被疼痛折磨出的淡淡阴影时,莽地疼起来——这种无法替她分担痛苦的无力感让他每每想起就极度不舒服——天知道,当她中枪倒在他怀里时,他的心仿佛也停止了跳动。在她由于失血过多进入休克状态。他霸道的只充许医生给她输他的血液(当然是血型相符的前提下)。从此,不只他的心,他的血液、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一切都将永远地烙印在她体内。她的一生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连你也要抛下我?”罗雪开始闹别扭。 也?孟孤桀这才发现信誓旦旦要“形影不离”地陪她到“复原”的罗家小老么:罗兰不知所踪?难怪! “你每回抛开我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我的感受?”孟大爷开始秋后算帐。 “所以你就存心报复?趁我动不了,对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往下类推不就是“以‘抛’还‘抛’”? “我像那么恶劣的人吗?”孟孤桀点出她的“小人之心”,“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以便早日养好伤。要知道,小向阳最讨厌不完美的事物。你要真想留给他个好印象,就听我的话。嗯?” 就在他的脚即将成功地踏出房门时,耳后传来她幽怨的鼻音—— “姓孟的,我看是你最讨厌不完美的事物吧?所以你才天天早出晚归的借机不来看我?因为你根本就是嫌我背上的伤难看对不对?呜……” 孟孤桀头一次无语问青天:一定是上天觉得他从小丧母,没“享受”过什么是“更年期”症状。才派个修练成“精”的高手来让他“身临其境”一番。 情感道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天才,是所有人向往的极限。代表着智慧、能力。这种智慧与能力用在正道上足以造福人类。如若用在别处,比如:整人?那,被整之人可是要遭殃的哦。而,被罗兰及莫向阳这两位天才男女联手要整的人,是该羡慕她的“幸运“呢?还是该同情她的“大难临头”? 嘿,没错,当罗兰从堂姐那套出她罗大小姐会陷入如今这种“境界”的祸首乃是迪娜 “莫向阳,怎么说我老姐成为你嫂子的概率也有百分之好几百(即:铁定),难道你还能袖手旁观?”罗兰晓之以情。坐在平台上的护拦杆上的单薄身躯像是一不小心就要随风飘去般。 “所以——”莫向阳等着她的下文——切,要不是这个原因,他会在这听她瞎掰? 啧,男人长得像这样好看还真是种罪恶。罗兰欣赏完帅哥,收起嘴角的哈喇子接道:“所以我们做人要‘厚道’,不能让别人亏太多,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如果我刚才不是耳朵出毛病的话,我记得这个‘还治其人之身’的‘道’中好像还需要一位男主角?不要告诉我,你打算要我当?”莫向阳挑眉看向比自己小六岁的同班同学——她跳级跳过头,目前正以十四岁小龄就读罗氏学校大学三年级——怎么说他莫向阳也是同时就读好几所名校的高材生,岂会连这点“意”也会不过来? 这样敏锐的剖析力让罗兰顷刻间对他另眼相待:“真不知道你和方老大过起招来孰高孰低?”方语韵者,她眼里的第一完人也。 “那你找她去……”超级帅哥乐的抬脚就想解脱。 “远水解不了近渴啦。”小少女迅速从护栏上飞跃下来,拖住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并在他冷冷的眯视下,不情愿的松开“八爪”——哇啊,他还是那么讨厌异性的靠近呵,难怪校园内流传着他可能是个“同志”的说法——抹抹秀气的小挺鼻,继续“利诱”:“人家迪娜好歹也系出身意大利名门,家缠万贯就不必细表,光是她麦耶华家的祖训就够有意思的啦……” 原来老麦家的祖训相当美好、相当的……与众不同,实行终生一夫一妻制,即婚前严禁越轨,在婚后也只能与有婚配的爱人发生关系。如在婚前不慎失身于异性,那她(或他)只有两种选择:与失身之人组成家庭或单身一辈子。 “这么说来,她极有可能还是个处女?”耐着性子听完她打探来的情报后,莫大帅哥挑出自己感兴趣的问。 “百分之百是。所以你当男主角不会吃亏的。”罗兰笑得很三八,“我猜,你该早就不是处男了吧?” 向来处事不惊的莫向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这、这、这是十四岁未成年少女该说的话吗?还是,他莫向阳落伍啦(明明这个月他还因个性前卫而“蝉联”校风云榜榜首之位啊)?冷漠的俊目在瞥到她那张莫名兴奋的八卦俏脸时,挑眉应对—— “我是否是处男好像不关你的事。倒是你,很有必要关心一下雷新星的贞操。毕竟,在你上‘牛津大学’当交换生的这段时间,他与音律系的系花可是走的相当的近。”见成功令红颜变色,才无所谓的耸肩:“不过也不能怪他,反正大家都算是成年人,又当青春好奇期。偶尔越越轨又何妨?而且,你现在有心想管,也……” 嘿,看你还有心思挖别人的隐私——她罗兰倾心“罗氏学校”大学部风纪组组长雷新星根本就是校园里公开的秘密。 罗兰的士气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全因他的话正好捅在她的痛处:她十四,尚属未成年人行列,想越轨都没资格。 “鞭长莫及——”当耳边传来这句成语时,她正好回过神来。不禁“不耻下问”:“啥东西鞭长莫及?” “你现在不是正吃味地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干涉雷新星与林玉妃?” “你怎知……呃,我是在想凭你的‘男色’,区区一个迪娜绝对不在话下。”幸亏反应迅速的扳过来了。 “多谢夸奖。不过我是不会为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的。”就在罗兰要发作时,他却露出个倾倒众(女)生的笑容:“但,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人选,包你满意。” “谁?”还是先搞定眼前的事后再回国找姓雷的算帐。 “安鲁。” “我怎么没想到这位仁兄?”罗兰拍掌叫好,但马上又不确定起来,“不过,你确定?”只因他们之间的交情好像很铁的样子。这小子肯“大义‘舍’亲”?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是吗?”总比牺牲自己强。 “我看你是私心的想给他攀上这个身份、家世皆是一流的富家女吧。”这层言外之意都“渗透”不了,也就太辜负“天才女”这个称号啦。 “谁攀谁还是个问号。”莫向阳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小他六岁,智商却与之旗鼓相当的小丫头。 “你看着我干吗?”罗兰嘻笑着盯着他探索的眼眸,“不要告诉我,你突然看上我了?” “我眼光有那么差?”莫帅哥撇嘴——啧,给她插几根羽毛,就当自己是孔雀?也不看看自个那足以和“后背”一较高下的“前胸”——纵观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蛋还有点看头。 罗兰不敢奢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那也太难为那只狗的了),只是趁他不备,抓住他的左掌,强行打开,软润的指尖迅速的顺着其上完美清晰的曲线划动。当看到一处罕见的叉线时,裂嘴大乐—— “就怕你将来的眼光还不如现在的……” “看完了?看完了我可要走了。”觉得已经浪费了他不少宝贵的时间的莫向阳厌恶的抽回光洁修雅的手掌。顺便送她个神经病人独享的眼神。抬脚欲走,至于她刚刚所说的,对不起,恕他没听见,就算听见也只是当她在放尾气。 “真理原来真的总是被人乎略。Shit!为什么总是被古镜生这老家伙说中?我要……你干什么?”她惊呼。原来一直视她为洪水猛兽般隔离的莫大帅哥竟主动地靠近她的拎着她……的衣领? “你认识姓古的老头?他现在在哪?”怎会忘了当年利用一瓶神奇创伤药(当时,幼小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有了它,桀哥哥就再也不必受伤痛之苦)诱拐他的神经病老头就自称古镜生?如果不是那老家伙,他焉然会因为一个小瓶而失去桀哥哥近十年?未了,还换来一个痛不欲生的“悲伤”身世?所以,古老头,你就等着满地捡假牙吧。 “那家伙一向以闲云野鹤自我标榜,我哪知道他会在哪?就算我是他的关山弟子也枉然……等等,你找他干吗?”已顾不得身上这套最钟意的衣服是下周还要穿去参加方老大她们举办的“绝对女生告别大三狂欢party”,而现在就要成为铁掌下的牺牲品这种小事了。她找到更有价值的问题。 莫向阳冷笑两声,回到最初的问题,也就是正题上:“那件事包在我身上,但前提是:你必须替我找到姓古的老头。”然后,再多说一个字都嫌厌。迈开修长的双腿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低头深思的天才少女独自“猜想”…… …… 同样的错误不可能在两位天才的身上重复,所以,某天,在某个五星级饭店的某个房间传来某男气极败坏的失控吼声—— “哪个混球干的?给我滚出来……” 风声雨声怒吼声,声声刺耳。 大事小事无聊事,事事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