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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我盯着黑板,阵阵困意不断向我侵袭过来。听着老师那烂到极点的普通话,我不禁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要开设英语课,明明有许多人连汉语都还说不好呢,却要去学洋鬼子的语言,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望向我的同桌,他倒是听得聚精会神,并不时地在纸上记着什么。 “哼,书呆子。”心里鄙视着这个只知道学习的优等生,我伏在桌上,开始美美的睡起来。这一觉睡得可真是爽啊,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在第二节的语文课上了。教语文的黄老头正在吐沫飞扬的讲述着唐诗的知识。我提起了精神来,虽然我从来不爱学习,可一直很喜欢语文这门课程。它包含的内容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可以让我增长很多见识,体验到很多乐趣。 这时,讲台上的老黄问道:“同学们,你们谁能说一下自己最喜欢的唐诗是什么,并说明一下为什么会喜欢它,请大家踊跃发言。” 我迅速地把手高高的举过头顶,老黄看到有人如此积极,很是高兴:“好,龙靖阳同学,你来说一下。” 我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我最喜欢的唐诗是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我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此诗写山中所见秋景,这最后两句尤为优美。可以说是 ‘诗中有画’,将一片枫林秋景展现在我们面前。在秋阳晚照下,枫叶流丹,层林尽染,灿若朝霞,艳如云锦,比二月春花还要美丽!使人看到了秋天独特的魅力,读来令人心旷神怡,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老黄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他对我能把这首诗理解得如此透彻很是满意。我微微一笑,继续道:“不仅如此,我更欣赏作者的魄力和勇气,在那样的一个深受封建道德观念束缚的社会里,写出这样的句子来,是对封建道德的挑战,这点殊为不易。” “哦?”感觉到我的观点十分独特,老黄的兴致也被提高了起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作者挑战封建道德的思想的呢?” “就是从这传诵千古的两句:停车坐爱……”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把后面的“坐爱”两个字拉长了音。 “噗。”尚杰首先反应过来,大声地笑了出来,并在下边起哄道:“色狼,下去吧!哦……”一些男同学也理解到了我的意思,随着他起哄起来。 老黄涨红了脸,但又无法发火,只好说道:“你坐下吧。我们接着说唐诗的技巧。”现在他连问下一个同学的兴趣都没有了,赶忙转到下一个环节。老黄本来兴致很高的,被我这么一顿胡闹,偏偏又无法发火,我估计这老头也够郁闷的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尚杰和几个男同学指着我,兀自笑个不停;女生有的羞红了脸,有的则正襟危坐,以示纯洁。我很满意引起这样的反应,得意洋洋地坐了下来,看到尚杰和赵毅军向我偷偷地比起中指,我也竖起中指,比了回去。 下课了,尚杰和赵毅军走了过来。尚杰笑道:“老大,真有你的,估计老黄这一次要气出个内伤了吧?” 我笑道:“呵呵,小意思。走,去喝点饮料。” 走在去学校的小店的路上,迎面走过来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人,满脸的骄横之色,拿着一瓶可乐正要打开。 “噗。”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拉开了拉环,我感觉有几滴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 “站住!”我喝住了这几人,“你们把饮料溅到我脸上了。” 他们几个转过身来,为首的青年满不在乎地说道:“溅了就溅了,你想怎么样啊?” 我对峙上他那挑衅的目光:“跟我道歉!” 为首的青年并不示弱,冷笑道:“你找茬那?也不打听打听,敢惹我张严,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味儿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挥拳向我的面门打来,我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同时右手一挥,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从他鼻腔里流了出来。他身后的一伙人见势不妙,扔掉手中的饮料向我们冲了过来,尚杰和赵毅军也迅速地加入到战团之中,一场剧烈的打斗就此展开。四周的学生纷纷避让开来,唯恐不小心卷入到我们的纷争之中。 虽然我们比对方人数要少,但由于我们的打架水平明显要高于对手,所以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除了那个自称张严的人之外,还有三个人也已经挂了彩,而我们一方虽然也挨了几拳,但都不是很严重。激斗中,赵毅军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狠狠地拍在张岩的头上。砖头碎了,张严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鲜血从头上喷涌出来。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教导处主任来了。” 我停了下来,看到老葛正从教学楼里向我们这边跑过来。 斗殴的双方一见不好,顿时作鸟兽散。我边跑边回头看,发现张严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拼命地逃窜。我不禁有些发怔:“我靠,这小子可真够硬的,被老二拍了这一下,怎么跟没事人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跑回教室,我们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禁大笑起来。尚杰笑道:“老大,这一架打得可真他妈的过瘾,不禁我们毫发无损,还让那几个孙子都挂了彩,真是压倒性的胜利啊。如果不是老葛来搅局,那就更加有意思了。” 我点点头,道:“是啊。凭我们三人联手,别说是四五个人,即使再来几个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啊。对了,老二,你这几天没有干什么吧?怎么身子都虚了?” 赵毅军摸了摸脑袋,奇怪道:“没有啊?我怎么虚了啊?” “那你一板砖下去,那个张严除了流了点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老大,我可不是在吹,你看看我这身肌肉,就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我这一板砖下去,也能让他躺上十天半月的。那小子准是让老葛吓的,你还不知道老葛有多狠啊?上次你打架被抓,不也是被整得哭爹喊娘吗?”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乐意了:“去你大爷的,谁哭爹叫娘的了?上次要不是你两个小子立场不坚定,最后把我咬出来,那事怎么能找到我的头上呢?” “老大,每次我们打架,你都是主犯。我们已经给你背过几次黑锅了,你也不能要求我们一直给把黑锅给你背到底吧?” 我微笑着:“都是自家兄弟,替我背背黑锅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想到张严说的话,我正色起来,问尚杰:“对了,你知道那个张严是什么人吗?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有点来头啊!” 尚杰点点头:“嗯,我听说过他。他是三年三班的学生,平常也是一个爱惹事的主,已经被学校批评、通报过好几次了,而且听说他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有些来往。说白了,和我们一样,就是一个小流氓。” 我不禁骂道:“你个傻×,真让我长见识了。还有人会说自己是流氓呢?” 尚杰严肃起来,反驳道:“老大,我虽然是个流氓。可我还是一个很正直、很诚实的流氓,能够看清自己,从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自夸。不像是有些人,明明就是一个流氓,却还有装作一个有知识的人,还能大言不惭地和老师谈论唐诗宋词的。” 我和赵毅军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