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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寒假的第二天,苏音豪带回了一个女孩子,他高兴的给苏音灵介绍说是她未来的嫂嫂,苏音灵记得那女孩叫顾莎,一个很高挑的混血美女,长发飘逸,能说会道,和苏音豪很相配,难得的是还会一手好的厨艺,苏音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会有深深的爱意。苏音灵真心为自己的哥哥高兴。 “来,过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怎么样。”顾莎伸手解下围裙,笑容满面的站在餐桌前。 “音灵,来看看你嫂嫂做的菜,以后我们家的宝贝就有口福了。”苏音豪一手搂着顾莎一手拉着苏音灵。 “真好吃。”苏音灵真心的赞美,有个这样的嫂嫂也不错啊。 顾莎微笑着宠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那个笑容在苏音灵的眼里看起来是多么的美丽。苏音豪吃完就上班去了,顾莎收拾完一切,和苏音灵挨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腿上盖着毛毯说着知心话。苏音灵不自觉的睡着了。只是在恍惚间醒来,会看见顾莎站在父亲的遗照前两手握紧,眼里闪着恨意。苏音灵想不明白。 晚上吃完饭,苏音豪送顾莎回家。苏音灵洗了澡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着事情。两个小时后,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她知道哥哥回来了,一骨碌翻身起床。 “哥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苏音灵坐到客厅看着他。 “莎莎的公司和我们公司有个项目要一起做,她会经常到我这来拿资料和签字,是她主动来追求哥哥的哦,音灵,哥哥很有魅力吧?”苏音豪一脸得意的坐到她旁边。 “哥哥一直都很有魅力啊,以前佩佩和路西也经常说你是大帅哥呢。”苏音灵为有这样的哥哥感到骄傲。 “想以前的朋友了吧?”苏音豪体贴的搂着她。 “恩,很想,但是我更想哥哥。”苏音灵往他怀里躺去。 苏音豪感到了没有过的满足,有个这么好的妹妹,还有顾莎那么好的女友,还求什么呢,只求自己能永远让她们幸福快乐。 大年夜的晚上,三人吃过年夜饭坐在客厅看晚会,苏音豪和顾莎缠绵的拥抱着,亲密的过着他们交往的第一个年,苏音灵则不好意思打扰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不断开放的烟花,她心里有了一丝幸福,又拿出那张手帕,上面的味道已经被她抽屉里的味道同化了,已经闻不到天子程的香味了,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听见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开门一看,苏音豪和顾莎不在客厅里,电视也关了,大概是出门了,她又打开电视,看着节目开心的笑着。晚会快要结束了,哥哥却还没有回来,她该不该打电话给佩佩他们问个好呢?但是自己那么久没有联系过他们了,会不会都已经忘记了啊,正在犹豫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起来,吓了她一跳。 “喂,你好……”苏音灵很少会接电话,心里有点紧张。 “音灵……音灵,你快过来,你哥哥他……你哥哥他出事了。”是顾莎,声音很是痛苦和慌张。 电话猛的掉落在沙发上,苏音灵焦急的穿好衣服,然后拿起包包就冲出了家门,叫了出租车往顾莎说的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看见顾莎正趴在苏音豪的身上痛哭,而自己的哥哥,不,那不是哥哥,不是,哥哥不会变成这样的,苏音灵面如死灰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脸上血肉模糊,身上的白棉袄几乎成了红色的,全身还在无力的抽搐。 “哥哥……哥哥,怎么会这样?”苏音灵全身害怕的剧烈颤抖。 “音灵,是我不好,我说想去……山上看烟花,音豪就带我去了,结果……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劫匪,音豪……音豪为了保护我,才……才变成了这样。”顾莎哭得泣不成声,样子像是要厥过去了。 “音灵……莎莎……音灵……”苏音豪传来了微弱的气息。 “哥哥。”“音豪。”两人同时扑过去。 “我……没事……我…会…没事的。”苏音豪说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医生来了,急忙把苏音豪推入了手术室,因为是年三十的晚上,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寥寥无几,做什么都得等一会。苏音灵和顾莎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看着护士紧急的出入。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主刀的医生走出来,脸上摆着失望。 “谁是苏音豪的家人?”医生的声音有着见惯了生死的坚强。 苏音灵和顾莎急忙走了过去。“对不起!由于刀伤刺中了大动脉,病人失血过多,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医生宣布完就离开了。 顾莎大声的痛哭起来,而苏音灵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看见哥哥依然是满脸的血迹,她拿衣袖替他慢慢的擦着,直到苏音豪的脸能看出还是那么帅气的时候,苏音灵狠狠的抱住了苏音豪,脸埋在他已经转凉的脖子里。 “哥哥,你说你会没事的啊,你跟我保证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啊,你怎么就躺着不动了啊,春节晚会还没完呢,你快回家和我一起看电视啊,你说你大过年的躺在这儿干什么啊?你起来啊,你起来啊!哥哥,你这个骗子,你是骗子。”苏音灵眼泪横飞的大声喊着,用力的拍打他的胸口,苍白的小脸上沾着斑驳的血迹。 警察来了,简单的问问顾莎当时的情况,顾莎哽咽的断断续续说完了事情整个发生的过程,做完了笔录,警察简单的安慰了几句就走了,苏音豪被送进了太平间,苏音灵一直在旁看着,眼睛都快脱框了。顾莎过来轻轻的搂着她安慰她,可是她却一直如一尊佛像一样的呆坐着,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的坐着。 顾莎见她没反应,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苏音豪的葬礼很简单,简单到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离去,顾莎帮忙弄好了一切,当两人站在苏音豪的墓碑前时,顾莎又忍不住的嘤嘤哭起来,苏音灵麻木的看着她的伤痛,她一定很爱哥哥吧,所以才会这么痛苦。可自己怎么一点也哭不出来,像是什么哽住了眼睛似的,没有眼泪流出来。顾莎最后问她回不回家,她摇摇头,说想再呆一会,顾莎只好一个人离开了。 抚摸着哥哥英俊的照片,苏音灵好想好想他,慢慢站起来想去擦掉碑上面的泥土,却因为蹲太久腿麻,而重重的摔倒在地,摸着疼痛的膝盖,苏音灵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痛苦的扑倒在地,狠狠的哭泣。 那一年,苏音灵11岁,苏音豪27岁。 大年初四,苏音灵第9次来到了警察局,留守的警员无奈的看着她,“小妹妹,我们一定会找到歹徒的,你不是留了电话吗?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给你的,你先回去吧。”警员的腔调里透露着不耐烦。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抓到吗?”苏音灵不甘的问着。 “没有,没有,没有。快回去吧,你烦的我们都不好办案了。”警员无情的把她推出了大门。 蹲在警察局门口,苏音灵不知道该去哪,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雪花,要是哥哥在的话,肯定会带她去山上看雪的,好美好美。苏音灵的眼泪又落了出来,她坚强的一把擦掉,站起身往家走去。 站在路边,拿起已经揉皱了的纸条,在想了无数次后,苏音灵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喂,是谁?”对方是一个有着凶狠声音的中年男人。 “你好………请帮我找一下江秀明。”苏音灵怯怯的说着。 “江秀明,电话。”话筒被狠狠的搁在了桌上,一大会又被拿了起来。 “喂。”是江秀明的声音。 “江秀明,是我。苏音灵。”苏音灵像是找到了救命仙丹般兴奋起来。 “江秀明,你说话啊,江秀明。”电话那边楞了有30秒,在苏音灵的催促声中又发出了声音:“呵呵呵,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你不会打这个电话呢,怎么样?过年还好吧?” “一点都不好。”苏音灵委屈的哭了出来。 十分钟后,江秀明出现在了苏音灵的面前,在凛冽的寒风中,江秀明用力的抱住了苏音灵瘦弱的身体。这个心智比同龄人成熟的小男孩决定了要永远保护怀里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