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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怀中学的记忆碎片 第十五章


 “你好,哪位?”韦修博接下来的询问让湛雅菲从云端落回地面,她吁了口气说:“你好,我是舒天杰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你不会就是他的那个……”韦修博有点诧异地说。
  “我不是他初恋。”湛雅菲笑了笑,“我是他初恋的好朋友。”
  “我明白了!她不好意思出面吧?”韦修博爽朗地说。“是啊,陶芷曦告诉了我你的电话,你和舒天杰是大学同学吧。”湛雅菲格外认真地听着韦修博说话,他显然和姜俊远不同,没有那么霸道,但是很率性,这样的感觉非常特别,像和一个陌生的姜俊远在说话。
  “陶芷曦这时候还真大方起来了!是,舒天杰是我师弟,也是我好朋友,你想知道多一些他的事吧?
  “对,关于他写的东西,我们正在收集。”
  “看到《又到槐花飘香时》被感动了吧?那只是一点点,舒天杰对那个女孩的感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人没了也能留个永远的念想。这样吧,咱们可以约着见面聊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韦修博发出邀请。
  “现在就有啊。”湛雅菲自嘲着自己的无业状态,当然,对于这个有着和姜俊远同样声音的人,她也有点期盼。
  “那就今天吧,你选好地方,我去找你。”韦修博痛快地答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湛雅菲。”湛雅菲说,“温暖的温,安静的静。”
  “嗯,好名字。”韦修博沉吟一下,笑了。
   在咖啡厅等待韦修博的时候,湛雅菲其实是有小小的幻想的。也许是太久没恋爱了,她甚至开始假设小女孩才喜欢的桥段,比如韦修博就是姜俊远,他用另一个身份来告诉自己他背叛的真相。显然这不可能,但是韦修博走进来时湛雅菲还是有点明知结果的失落。
  “湛雅菲是吧?你好,我是韦修博!”韦修博礼貌地掏出名片,上面印着他任职杂志社的名称,那是如雷贯耳的旅行杂志,比起《夏旅》不知要知名多少。
  “好厉害啊。”湛雅菲赞叹道。
  “也就是名字好听,当初舒天杰都不稀罕来,这里都套路化了,他写的东西要在我们杂志肯定发不了,你们也就看不着了。”韦修博笑着说。
  “他这么文艺青年?”湛雅菲惊讶地说。
  “你不知道?他的文笔在大学里可是一鸣惊人,等着看他文章的女孩怎么也得排满一个教室!”韦修博一边看酒水单一边说,“他上高中时不还是你们语文课代表吗?”
  “哦,好像是。”湛雅菲歪着头回忆,对于舒天杰她能记住的的确太少了,恍惚间倒是有他收作业本的印象,但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课桌的间隙,站着那么一个清瘦的少年。
  “你这个被派来的侦探不太合格啊!”韦修博点了红茶,笑笑说,“哎,我问你,他初恋叫什么名字啊?”
  “你这个师兄也不太合格啊!”湛雅菲眨眨眼睛说。
  “被反击了!”韦修博朗声笑起来,“不过还真不是我不合格,那小子好像很享受独守秘密的感觉,再说,后来有了陶芷曦,也不方便说了吧。”
  “嗯,那倒是。他初恋叫姜灵安,我们都叫她姜姜,你好好想想,他有没有露过马脚。”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印象!”韦修博托着下巴想,“她这名字没你的好听,我听了估计也记不深。”
  “我?我这名字多普通啊!”湛雅菲茫然地说。
  “不,我一听就觉得很好,像个优美的形容词,你看,像舒天杰这样的人,温暖安静,形容他湛雅菲,不是很合适吗?”
  韦修博笑了笑,湛雅菲也笑了,在这个时候,她忘记了韦修博与姜俊远相似的嗓音,而专心地回忆起舒天杰。
  “他把我们都震了,是那次诗选会他背诵的那首英文诗,约翰?克莱尔的《初恋》。”韦修博的眼睛迷蒙起来,他好像穿过了层层时光,再次回到了那间大学教室。
  IneverwasstruckbeforethathourWithlovesosuddenandsosweetHerfaceitbloomedlikeasweetflowerAndstolemyheartwaycompleteMyfaceturnedpaleasdeadlypale,Mylegsrefu色dtowalkaway,Andwhen射looked“whatcouldIail?”
  Mylifeandall色emedturnedtoclayAndthenmybloodru射dtomyfaceAndtookmyeyesightqyiteawayThetreesandbu射sroundtheplaceSeemedmidnightatnoondayIcouldnot色easinglething,Wordsfrommyeyesdidstart;Theyspokeaschordsdofromthest日ng,AndbloodburntroundmyheartAreflowersthewinter’schoice?
  Islove’sbedalwayssnow?
  She色emedtohearmysilentvoiceAndlove’sappealstoknowIneversawsosweetafaceAsthatIstoodbefore:
  Myhearthasleftitsdwelling-placeAndcanreturnnomore.
  (译:那一刻,我被爱情击中/如此突然,如此甜蜜/她如花的娇艳,彻底偷走了我的心/我面色如死一般苍白,双腿也拒绝离开/当她愁容满面,我生命的全部似乎也化为虚有。
  于是,我的脸失去了血色,视线也不再清晰/四周的树林和矮木丛/正午犹如深夜/我的双眼无法再看清,言语从眼中宣泄/如同一串串和音/血液在我的心脏里翻腾不息。
  难道花朵是冬的选择?爱的基床也总是舞动的冬雪吗?她仿佛听到了我无声的告白/却没有对我的爱转头/我从未见过如此甜美的面容/从我呆立在那的那天起/我的心已随她而去/永不复返。)
咖啡馆里的意大利蜡烛燃烧了一半,淡淡的烛光笼在韦修博身上,有着一层神秘的透明感,恍若穿越了时空。湛雅菲怔怔地看着他,标准的伦敦音产生了不同凡响的回声,她仿佛真看到了曾经的某个午后,低沉地吟诵这首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