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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天:收容
(---------水流声止息了,在柔和的光线下,伊儿白地紫花的睡衣像一条月夜下泛着波浪的河流,清幽动人,我可没有了爱的心情,直想象水淌进下水道的状态,那也算做一次收容,容收了让人心动的哗哗的水流声音) 我知道巧巧悄悄走了,就这样撇下我的感受,独自让我支撑着-----------不知哪里能收容下巧巧的所有,我自撑着那把紫雨伞,望眼欲穿,想个美丽的女人,天使般由天上降下来,慰籍我的心,回想雨飘扬的天空,有巧巧抹不完的泪珠儿,有和伊牵着手漫步……… 就失落着一颗心,在个空荡的书亭里候着那只鸟儿还巢。 在内心里,我存得下的是美好的东西,更多的是漂亮的外表和善解的心灵,不敢言要我去选择哪样做生命相伴的唯一,我只有做我的事情,放飞生活的敞亮,让灿烂的光,给你温馨与自由。 夜里,有临街的灯熄了,我知道,深夜容收的最多的是浑噩和肮脏,意识我睁着眼,怕被夜消融,象石灰岩等候太阳的热烈,地上那把撑开的伞下,藏着我的梦境里的美……。。 夜与我无语,它容许了我的思维和默然却寄存不下我,试训我。生命应属于明媚,需把握自己,别让人担心也别担心别人,走好自己的路,是亲人朋友的上好的宽慰。 天亮,床上的被褥仍然整整齐齐,有风尘染在上面。作日依旧,欲来的去却是黎明,我推开门,迎接包容万籁的千条闪亮的光线,它在通知我们光阴岁月的邀请,赴约生活,我们一不能只停留在怀旧,要么做人要么被人做,演绎不负此生的日子。 好的,要我们认真从容地接纳每一个朝日吧。 我别了书亭,今天只想弄清两桩事情,谁抄了书亭焚烧了书籍?谁又正在炒着我的感情煎着我的内心?于是,在小城的街道上,我注意着也正在注目于我的人们-------是谁在收容着谁? 街道上没有几个要注目你的人,只有心虚的你在时刻掩着你的内鬼,阳光下象个魂魄,你左右躲闪着,为个鬼心事,你折腾着本不属于你的情爱。揣着这般的心理,我终于瞄到了一个人------洪二少,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西服套着白衬衫,高挑着个子,有些消瘦,走起路来很是斯文,头发油亮,且一根根都顺服地流延垂下,好象发丝里隐着许多的绯闻,任发烧细说。 我只想盯梢着她,转悠逛街还是到个地方,快行还是慢行,别不要紧,只要能发现属于他的受某个法则保护的生活。 他好象在找一个人,到一个地方都会驻足几份钟,抬起头左顾右盼,又怕招人注目,紧低下头就又急走起来,到个地方又停下来。一路走走停停,他总在女孩子爱光顾的地方,化妆品,首饰店,精品屋,内衣间,鲜花厅,零食店止步,有家叫“碧玉庄”的玉器小店,进了店后直奔玉器挂件专柜,挑选了一个鸳鸯挂坠。在家小超市,买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巧克力酸梅,蜜饯。都打了小包装。 觉得我是在尾随一个时尚女孩逛街购物,一时对眼前的洪家二少的成色品像怀疑了起来,也不敢靠近他,一路走下来,我的心里也没了底。 到了泊月停车场,洪二少开了车门,探身把购物放在副驾驶座上,又回身望了街面,这才坐上去,轻关了车门 ,车子在原地足停了五六分钟,突然,哄的一声窜了出去,上道,向东城方向奔去,把一道紫光留在我的眼底,我急忙从路角儿跑出来,上了自己的车,跟了上去。 不敢加速更做不到要和他飙车,我只想瞄着他那辆好看的紫色的轿车,看见他的车速猛的减下来,我赶紧停了车,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怕一开门有病毒袭击,我一时为自己的健康担心起来,隔着车窗注视着外面。 洪二少走下了车,走路的样子还是那般好看,想到他和伊漫步“未了情狂途”路的情景,我的心说不清滋味。 竟是到了巧巧书亭,远处富丽的洪冉别墅反射着粉红的光,书亭已无了主人,别墅里的伊二你守着谁的家?看到洪二少向巧巧书亭走去,我绷紧了心,目不转睛地看者他。 书亭的台阶上已没了墨绿色毯布,阳光下秃光光的,窗户上没了热闹拥挤的各色书报,简直像泊在水汪子中的孤帆。 我心里全是酸楚和凄然,就窗户内挂着的那把紫雨伞,让我为巧儿默默祝福。 洪二少跨步踏上台阶,久久地站在窗口前,伸出手,手掌印在玻璃上,轻轻地摸索着,象是对内壁上挂着的紫伞特别动情,状态很不正常,动作里总看的出一分猥亵又多是有七、八分柔情和弄不清的一、二分莫名。 我心里问,他究竟要做什么?传受给我怎样的信息?巧儿和他有做如何解释? 我糊涂了,思维里只容许些污垢的东西冒出了,他的动作里透出来了的决不是男人的爱。 阳光斜倾了,洪二少的影子投在台阶上,一段一段的被支离的不那么完整,他的头也慢慢倾斜了起来,支在玻璃上,努力地完成一个动作------天呢!我看到他把一个吻印在了窗口上,不,他是想把吻印在那把紫伞上!阳光透过来,紫伞闭和着,不知它拒绝还是收容过什么,反正今天,我看到它和你个男人的吻亲密着。。。。。。。 我接受不了眼前一幕,紧退后着,掉转车头,驶回市区。 为什么容不的你不爱着的爱?全把躲避答着一份你本该答的很好的卷? ----我神付鬼差地躲进伊说过的已失去的家,都是情做怪。 有一首词如是说,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是他给我的,我从没有和他住过,别人从不知道,他去了,家也就没有了。”伊说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似的,头枕在我的肩上,手拉紧了我,就沉浸在温柔而缠绵的往事了。。。。。 在伊没有了的家,。 我靠在那张硕大的床上,伊 的头枕在我的肩上,美丽的发网在我的胸上,此刻的心被个爱着的女人收容着,我只想听她的故事,让伊的弱怜抚平我。 男人,你的自尊浸泡在女人的脆弱里,也叫做征服或说是(幸)性福。 我悄无声息地溜躲进伊的没有的家,为躲避开洪二少,更由心目里的摸不掉的伊,迷惑着或说是诱惑着一颗心。 我靠进床,伊就发现了,撩开紫纱帐,朦胧眼光招我,我没有了上次的惊颤,很是服从地靠在了床头,伊的头就迎靠了上来。 “是你的家?”我打破了一屋安静,伊重复着那日在车上对我应得话,头离了我的肩膀,送开了拉我的手,目光闪烁对着我,我知道此时离她远些为好,便起身,小退了一步,看着幔帐里斜躺着的伊。 “那天,躲我?害怕啦!真不。。。。。。”伊停顿着话语,故意让我想她要说什么,我也听的出来她省略着话语。她马上切换了主题:“想让我还是让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已影响着我的生活,宝贝,做什么事,可以,说什么事,不可以。”伊柔润的面庞上口角边却透着刚毅。 截住伊的话,不管她怎样作应,紧递上心疑,只要她能听的清楚,存在心间,容的下我。 “二少,很在乎你吧?我只想你待我好;巧巧书亭让人抄了,谁干的?她想我待她好;二少到书亭买过书知道吗?他今天又去了书亭,却只为一把紫伞,怎么回事?你和巧儿我更在乎你!”我把一路上准备好的疑问和表白一股脑说了出来,慢慢转回身,对着墙上的衣冠镜,眼的余光扫着镜角外的红彤彤的大石榴和镜角里伊的虚像。说完对着镜子近了一步,站在原地,感觉身影高大些,只待伊的回答。 “你已自己跳进了这个漩涡,有多急多深不需我告诉你,你当初并没想到过危险,还是依跳前的初衷,做你想做的事,那样既简单又有效,至于随机而来的另样的事物,就当漩涡里的暗礁,避闪开最好,宝儿啊,有我保护你,你是安全的。我去洗澡了,轻松能使人快乐起来,等着我,感受你甩在床上的吻痕。”伊慢条斯里地说完,慢悠悠侧起了身子,起身赶过了我,扭动了那枚好看的红石榴。。。。。 我不敢多动,知道伊在浴室内看得见我,思维僵滞,只待水流声止息了,伊走了出来,柔和光线下,夜幕欲降,睡衣上的紫花河面鳞甲样泛着片片银光。 我却要马上离开,伊好像有过这样的叮咛:黑夜,这是不属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