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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茅塞顿开
李山妹一个弱女子,用顽强的拼搏精神,克服重重困难,挽救了王三思的性命,住院那几天,李山妹放下家务活,来到王三思的床前,用女性的柔情和耐心,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才使王三思很快康复出院。李山妹的这些不计前嫌的大义之举,让王三思非常感动,他知道,那晚要不是李山妹背着他到乡上卫生院救治,他早已是命归黄泉,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就是李山妹给的,因此对李山妹的仇恨也随之消除,他发誓要与李山妹重新和好,来报答李山妹的救命之恩。 可是李山妹对自己救王三思的事看得很淡,她习惯了目前这种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自己救王三思主要是出于同情,不想他受病痛的折磨,因此,从医院回来后,她并没有侈望能和王三思重新在一起生活,仍然回到楼下的房间,过起了单身生活。 出于感激之情,王三思对两个女儿管理也比较松了,允许两个女儿到李山妹那里吃饭、玩耍和睡觉。两个女儿在李山妹面前,让李山妹重新获得了做母亲的乐趣,也享受到了人间的天伦之乐,有两个孩子陪伴在她的身边,她感很满足。 王三思总想找机会向李山妹表达自己和好的想法,可是每次看到李山妹一幅冰冰的样子,话到嘴边只好失望地咽了回去,王三思为此很苦恼。 王三思出院后,在家休息了几天,想起自己患病住院,花了一千多元钱,这一千多元对于他这个靠在庄稼地里侍弄庄稼挣钱的农民,来得很不容易,再说这一千多元钱是李山妹替自己垫付的,虽然她没有提钱的事,他想自己是要还他的,想到这里,他回到街上的搬运队当了一名搬运工。 他知道家里还有三千多元钱,还是趁早把钱还了吧。第二天天亮了,他穿好衣服起了床,来到床边的衣箱前,从裤腰上取下一串钥匙,打开衣箱,从里面的一堆衣服中来出存折,翻开存折,看着存折上的数字,看了一会,合上存折,把存折装进裤子口袋里,关上衣箱,下了楼,来到厨房,拴起围腰,忙碌着做早饭。 两个孩子昨晚在李山妹家睡的,现在还没起床,他也不用去喊两个孩子。喊两个孩子是他最感头痛的事,为了不耽误到街上去当搬运,他必须很早就起床吃饭,喂猪收拾家务,同时也要把两个孩子喊起来吃饭。小孩子的瞌睡很大,在清晨正是睡得香的时候,可是这个时候却被王三思喊醒了,熟睡中两个孩子哭哭泣泣的被他硬喊起来,看着两个孩子哭泣的样子,他也很不安,也很想让他们多睡一会,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他只好狠下心来,把两个孩子喊醒。 今天早上他不用去喊两个孩子,这倒让他感觉很轻松,煮好早饭,把饭菜从锅里舀起来,往锅里掺了潲水,到隔壁的储物间,用箢箕装来平时晾干的黄豆叶,倒在锅里,端起饭碗来到灶门口,坐在灶门口的板凳上一边吃饭,一边烧火煮猪食。 吃了饭,锅里的猪食也煮好,放下饭碗,来到墙角的潲水缸前,提起猪食桶来到灶台前舀锅里的猪食,提起猪食走到猪圈喂猪。喂了猪,洗了碗筷,收拾好家务,来到到屋檐下的晾晒衣服的竹竿前,拿起搭在上面的围腰,搭在肩上,出了门,向街上走去。 傍晚的小镇,夜幕降临,从居民的楼上和商家的店铺亮起了明亮的灯光,在汽车站昏暗的路灯下,这群搬运工们已完一天的活,坐在公路边的石头上,抽着烟,等着分一天的工钱。李诚信手里拿着笔膝盖上搁着一个本子,低着头在本纸上写着,在本子上认真的演算着每个工友应得的工钱,场面非常热闹。 搬运工蒋朝阳的面前有半张废报纸,报纸上布满灰尘,就这不起眼的半张旧报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从地上捡起那半张旧报纸,抖了抖报纸上的灰尘,拿在手里认真看起来。 “上面写的什么?看得这样认真。”身边的一个搬运工说道。 其他的搬运工也对蒋朝阳说道:“听出来听听,让大家也知道。” 蒋朝阳放着报纸对工友们说:“没什么。” 工友们说:“给我们念念吧。” 听到工友们的话,蒋朝阳拿起报纸念起来。报纸上写的都是一些女性化妆、身材保养、家庭装修等尚方面的文章,搬运工们对这些文章不感兴趣,大家听了一会就把头扭向一边,又低头摆龙门阵。蒋朝阳见工友们不感兴趣,停止了朗读,拿起报纸默默的看着,看完了一面,翻过另一面又仔细看了起来。报纸上的一条浪漫求婚的新闻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报纸对工友们说道:“大家别讲了,这里有一条新闻,我想你们一定感兴趣的,给你们念一下吧。” 听到蒋朝阳的话,工友们停止说话,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既然这么感兴趣,你就给我们念一下吧。” 现场又变得安静起来,大家瞪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等着蒋朝阳念新闻,蒋朝阳清了清嗓子大声地朗读起来:“小伙子手持玫瑰闹市求婚。” “哟,闹市求婚,胆子可不小咧,嗯,有点意思。”工友们听了蒋朝阳念的新闻标题,在悄声议论着。 蒋朝阳拿着报纸又继续念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九十九朵平等玫瑰花,带着的娘,穿着洁白的婚礼服,来到XX市的闹市,放飞汽球,向姑娘表达着自己对她的爱意,这个大胆新奇的求婚方式,引来许多市民的围观。” 这群搬运工都是结婚成家的人,以前和妻子谈恋爱时都是靠媒人从中穿针引线而成,谈恋爱时,由于受男女受授不亲的思想影响,恋爱时和妻子手都没有拉一下,这成了他们这代人心里的一桩抹不起的憾事。他们对小伙子向姑娘大胆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感到不可思议,挺羡慕小伙子的勇气,大家对这条新闻挺感兴趣,津津乐道的议论着。 对此感兴趣的还有王三思,他听了蒋朝阳读的浪漫求婚的新闻,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心想这段时间为了与李山妹和好,却一直找不到表达自己心意的办法,报纸上的浪漫求婚自己正好可以借鉴。 工人们还在大声地说话,他们对报纸上的浪漫求婚发表着自己的议论,还互相开着玩笑,“哈哈哈……”汽车站的上空飘荡着他们那爽朗的笑声。 李诚信算好了工友们应得的工钱,他把笑别在本子上,拿着本子对工友们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公布每个人的工钱。” 工人们一天辛辛苦苦下来,人们都很关心自己挣了多少钱,当听李诚信说念并钱时,都停止了,刚才还挺热闹的场面,瞬时变得安静起来,害怕自己听错了,大家侧起耳朵认真的听起来。 “蒋朝阳搬了十一件,每件三元,应得三十三元;王三思搬了十二件,每件三元,应得三十六元……”李诚信拿着本子大声地念了起来。念完后,又对工龙们说道:“搬的件数有没得错?” 工友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错!……” 李诚信说:“没有错,就发钱。”说着拿起身边那只黑色公文包,从里负拿出一叠钱,按造好的名册分发给工友们。 两个孩子和伙伴们在院坝里玩耍,有其他小伙伴的陪伴,李山妹回到屋里做家务事去了。到傍晚时,却想起了父亲王三思,姐妹俩离开伙伴来到门前的田埂上,瞪着一双焦急的眼睛,望着镇上的方向,期盼着父亲的归来。伙伴们见姐妹俩走了,一个个都散了,热闹的院坝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李山妹在卧室的床前折叠刚从外面收回家的衣服,听到院坝里鸦雀无声,感觉很奇怪,于是就从厨房里走出来,院坝里没有孩子们的身影,她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于是就怀着忧虑的心情喊着王倩的名字李山妹走出来,见两个孩子站在田埂上,就走上来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姐妹俩扭过头,看了看她,指着去镇上的方向说道:“等爸爸。” 李山妹看了看镇上的方向,没有见到王三思的身影,于是就对两个女儿说道:“回家吧,等会爸爸就会回来的。”说着就伸手去拉姐妹俩。 王倩挣脱她的手,说道:“不,我要等爸爸回来。” 李山妹蹲下身子,抱着两个孩子,认真的哄劝着两个孩子,在她的哄劝下,两个孩子的思想发生了动摇,望着镇上的方向犹豫着,李山妹看出了两个孩子犹豫不决的心情,于是她来个趁热打铁,趁势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回家了。 母女三人回到家里,从卧室的木柜上端出来中午吃的剩饭,来到屋檐下的灶台前热饭菜,热好饭菜,让两个孩子吃了晚饭,又烧了洗脸水,给两个孩子洗了脸脚,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进卧室,让两个孩子睡下了,自己拿了两件旧衣服来到外面的堂屋在昏暗的灯光下缝补着。 王三思很想找机会向李山妹表白自己的想法,回到家门前的田埂上,就用迫不及待的心情向屋里张望着,见到堂屋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就加快脚步向家里走来。 走到堂屋的大门口,李山妹坐在堂屋的灯光下缝补衣服,见到李山妹没见到两个孩子的身影,就询问两个的情况,李山妹抬起头,对他说道:“等你一阵,不你见回来,就让他们睡了。” 王三思来到堂屋的饭桌前,坐在李山妹身边,从衣服包里摸出一叠钱递给李山妹,说道:“这是我中午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千二百六十四元钱,把你垫的医药费还了,你数数看。” 李山妹也不客气地王三思手里接过钱,数也不数就直接放进裤子包里,王三思见了对她说道:“还是数数吧,万一我少给了你不是吃亏了。” 李山妹低着头,缝着衣服说:“不用数了,我相信你。” 王三思从衣服包里摸出“钟声”牌香烟,从里面拿了一支衔在嘴里,从衣服包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衔在嘴里香烟抽起来,低着头,深深的吸着烟,白色烟雾在他的脸上飘散开来,他抬起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李山妹说道:“我求求你,不要固执了,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吧。” 王三思的话,就像是一块小石头,投进李山妹的心里,激起心田里的一层浪花,李山妹过着单身的日子,从中体会到了单身日子的的清苦,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慌乱的情绪,镇静地说道:“我已习惯了,就这样过吧。”说完看了看王三思那身灰尘蓬蓬的样子,又对他说道:“你不累吗?赶快去洗洗睡觉吧” 王三思丢下手里的烟,怀着失望的心情从板凳上站起来,对李山妹说:“真是铁石心真了,我就不信不能感化你。” 望着王三思进厨房去的背影,李山妹心里真是翻江倒海般的不能平静,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想起这些伤心事,她的眼里噙着一股泪水,她低下头,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望着天空叹息着,这时纷乱的心思扰着她的脑子,她再也没有心思缝补衣服了,拿起衣服从板凳上站起来,走进卧室,来到衣柜前,把衣服放进衣柜里,来到床前,脱了衣服上床睡下了。 王三思洗了脸脚,吃了晚饭,来到楼上的卧室睡下了。躺在床上,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才能得到李山妹的原谅的事来,由此,他又想起了蒋朝阳读的那段浪漫求婚的新闻来,想着浪漫求婚,他想自己何不来过浪漫求婚呢,为了把事情办好,他又想着具体的细节来。 经过思考,他的脑子里有了一套比较完整周密的实施方案,困扰他多日的难题,如今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他长长的出了一口堵在心头的一口恶气,他感觉很轻松。劳动了一天,疲惫向他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向里面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