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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返城——派对
郑峰自白:我坐的汽车是下午四点到的县城,但天色却略显阴霾。 回到家里我爸不在,我妈见了我还是一个劲儿的问长问短,和我从外地出差回来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问的不是我而是我女朋友,当然她也未曾谋面的丁香。 我感觉很累,在我进门扔下行李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卧室。一直睡到晚上我妈来敲门叫我吃晚饭时我才发觉腹中空空如也,于是睡意未了的起来准备吃晚饭。 那晚的晚饭吃得很朦胧,可以说是半睡半醒。可我妈却一边给我夹菜嘴上确是叨一叨的问个没完。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回答我妈,的确是回来的途中太累了。不过还好,我爸沉默的厉害。我爸早看出来我颇有些不耐烦,时不时的对我妈挤眉弄眼,可我妈就是怎么也不明白。 我终于还是有些架不住了,很不情愿的对我妈说:“哎哟妈!今儿个您就别问了行不行啊!你看我这又累又饿的,还让吃饭不让啊?改明天给你细说行不行?” 此时我妈像如释重负似的说:“行行行,改明天再说,先吃饭,先吃饭。” 我爸却是在一旁不住的摇头,好象在为我妈急于得到媳妇进而好拥有孙子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 不和我说了吧,我妈倒又怨起我爸来了,还略带责备的语气问我爸问他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还问我们爷俩是不是早就窜通好了的。 我感觉自己肚子里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对我妈说:“我吃饱了,还得去睡去。” 刚要离桌,我又担心起我爸来了,因为我妈那人我最了解。她认定了的事儿啊,八九不离十的问一宿不让我爸睡觉。 “妈,我说这其中的事儿我爸一点儿也不知道,再说了我和爸压根儿就没串通过。改明天我去照相馆把照片洗出来,再慢慢给你说,你可别为难我爸了啊!” “这孩子,咋今儿老向着你爸,我说老头子你给他奶喝了吗?” 我爸只是说我妈,高兴糊涂了,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对!我都这么大了,你们怎么还一直拿我当个小孩子啊!。”我有些愤愤的补充道,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爸我妈照常出去晨练。明天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所以我起床整理整理了书桌上的资料,以免上班时又忘这忘那的。一阵收拾之后,我拿了胶卷准备出门了,正遇我爸我妈晨练回来。 我妈又要唠叨。 我逃之夭夭。 下到楼下,看着小区里熟悉的场景,让我无法去把牛背坡的一切与眼前的事物联系起来,甚至无法让视觉得到缓冲。 照相馆离我家并不远,有两条街。 当我快走到照相馆时,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手机上显示的是我的同事郭欣月。说实话,那妞儿还蛮不错,挺性感的。 要在我们单位选美呀,这第一还真非她莫属。她我知道平时对我很不错,我哥们儿邱吉儿老是说人家喜欢我。他还说敢拿半月工资请客,跟我打赌。我看当时那丫泡着个会消费的女朋友,有时挺不容易的,所以就一直没给他打这个赌。 我不知道她今天打电话来干什么,我接通了电话。 “喂,郑封吗?” 郭欣月是在一个电话亭里给我打的电话。 “是呀,今儿刮什么风啊,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在家,不会是跟踪我了吧。” 听筒里发出嗲嗲的声音:“我才没这闲工夫跟踪你呢,我吃饱了不会等天黑呀。” “那是,那你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part,不知你肯不肯赏光呢?” “去,一定去,你的生日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去。”我坚决的回答她,那妞儿在电话里我都感觉到高兴惨了。 “在哪儿聚会啊,几点呢?”我追问她道。 “在半人间吧,晚上7:00.”她兴奋的说。 “好没问题,我准时到。” 郭欣月给我说她还赶着去办事儿,不和我吹了,就挂了。 我呢,就把胶卷给了相馆老板。那老板对人还挺热情,说是早上第一个生意,洗一个胶卷还非要给我打个八折。我与那老板一阵胡扯,交了钱赶紧走人。 早上的天气还感觉凉凉的,于是我竖起了衣领遮住脖子。我正寻思着给那妞儿买什么礼物时,我那哥们儿邱吉儿又打电话来了。电话一接通他就洗我脑袋。 “诶,我说哥们儿,你这次可是心满意足了吧,爽不爽啊!”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杂毛没什么好意,电话那头还发出那杂毛的奸笑声,你都不知道有多淫荡。我火一下就上来了 ,但是对邱吉儿这样的哥们儿,死党,别说还就从来没真正的发过火,当然这次的火也不列外。 我说:“邱吉儿,你不说话谁当你哑巴了。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欠揍是不是?你他妈再瞎说,你信不信老子费了你个龟儿子。” 一听这话,那丫又开始告饶。说实话,我还真希望那丫有哪一次能把话给我顶回来。可他妈的就一点出息也没有,每次都这样,让人感觉很没劲。 不过记得上中学那会儿有两次打架,都是为了我,他还受了点伤。从那以后我就把那丫当我的哥们儿了。直到现在工作了,也经常一起出去泡酒吧,甚至泡妞。 但是说到泡妞,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个天才了。寝室里的人没有不佩服我到五体投地的。他们总以为我深藏着什么秘诀不告诉他们。那些家伙一看见美女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让很多女孩子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也正因如此他们都泡不到妞儿,同时也确立了我在寝室里泡妞高手的地位。尤其是邱吉儿那丫,每次我给女朋友打电话的时候,都在床上骚性大发,大发感慨,骂上天不公什么的。直到后来,我终于还是托我媳妇儿帮那丫找了个。别说这次他不知怎么的蛮机灵了,一泡就到手了。就这事儿,他对我是感激不尽啊,可以说是再生父母。 但一上大学也都分了,我也和我那女的没了关系。就在她对我说她找了个男朋友是个白领的时候,我就发觉这事儿大概是我一厢情愿了。这事儿我到现在也还没告诉我的那些哥们儿们,因为我怕让他们知道我被人甩了后,影响我在他们心中泡妞高手的地位,当然也包括邱吉儿。 一阵叽里咕噜的告饶过后,他一本正经的说:“郑峰,你真不想和余洁在一起啦,她可是我们心目中大嫂的最佳人选哦 .你可别跟丁香弄出点什么事儿让她知道咯。” 我很不耐烦的说:“你丫到底还有完没完,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到底有事儿没有,没事儿我可挂了啊。” “郭欣月过生日邀请你那事儿,你知道了吗?” “刚知道,怎么了?” “我们俩上次的那打赌你还打不打?” 我又急了:“你真没事儿是吧?” 那丫嬉皮笑脸的又问我:“今晚我们可都是有马哦!你怎么办?” “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洁不是那么远嘛,丁香又回不来,我就一个人来呗!”其实那会儿我和余洁早就分手了,只是一直瞒着他们,不知道罢了。 “大家热闹热闹就散伙,各自回家。”我说: 说到这里,不知不觉就到了礼品店。我一看到礼品店的招牌就对那丫说:“我还有事儿,有话今儿晚见面了再说,我挂了啊。” 说话间,我挂了电话,走进了礼品店。 礼品店的导购员见我推门进去就迎了上来,问我要买点什么礼品。我抬头看了看礼品架上的东西,感觉都不怎么样似的。其实我根本就没细看,后来我又看了看展示柜里的东西,感觉都千篇一律。 这时服务小姐问我了。 “先生,请问你是要买给谁的礼物呢?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我回答她道:“哦,朋友过生日,想买个生日礼物。”立马我又补了句。“是个女的,年轻女的。” 服务小姐又说:“是女朋友吧,我看这个较合适。” 说话间她从柜台里取出了个很精美的音乐盒,爱心状的,一打开就有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还有两个人在里面旋转,加上变幻着颜色的灯光,还真拿的出手。 我忙说:“不是女朋友,就一普通朋友。” 服务小姐慌忙的说:“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就一般朋友也可以。” 我见那服务小姐百般殷勤,就让她给我包装一下买下了。再说,我也真不知道该买什么好,当时就想凑合凑合算了。 一天总是浑浑噩噩的过得很快,城市又变的流光溢彩了。 晚上,有一点迟我到了半人间。刚下车我就碰见郭欣月在门口左顾右盼。那晚我特意穿了件大衣御寒。我一看就知道她在寻我,我绕了个圈子转到郭欣月身后,拍了一下她肩膀。她像掉了魂似的,吓得一下子转过头来,一见是我这下可完了。一边说:“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怎么在这儿啊!”一边不停的打我说:“你吓死我了。” 趁着这时,我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了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说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她高兴的接过礼物,催我赶快进去,说他们都等我好一会儿了。于是我和她一起进去了。 半人间这酒吧,还是那样,但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地方已是物是人非了。看见有些特殊的场景,脑子里会很自然闪现出以前的一些事和物来。看见那不大的吧台,我就会看见子晴在那儿调酒。再看那一排围着吧台的高凳,我就好像看见了自己上大学那会儿晚上出来泡酒吧的情形。穿过前台,我被欣月带到一个002的包间。 打开门,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欣月从后面一把把我推了进去。包间里烟雾缭绕,唱歌的都咿哩哇啦的瞎喉。一见我进去,大家都热情地招呼我坐下,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刚一坐下,才简单的互相认识了一下,邱吉儿就坐不住了。 “郑封,人家欣月可是提前给你打过招呼的,让你七点就赶到这儿啊,你看看表,都七点十五分了,不管那么多啊,说什么也得先罚你三杯。” 在坐的每一个都跟着邱吉儿那丫起哄,让我先干三杯。没办法,为了平息众怒,我只好干了三大杯以示诚意。在我干完第一杯时,他们又是一阵起哄,大喊好好好。好像能干三杯的人很长本事似的。这点在我上高三的时候就能轻而易举的搞定了。 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了,灯一下子就灭了下来。一个还算比较大的生日蛋糕被服务生推了进来,蛋糕上还燃着颜色各异的生日蜡烛。在推进生日蛋糕过后,服务生出去带好了门。这时的主角便是欣月了,大家都让她吹蜡烛许愿。 欣月蹲在生日蛋糕旁,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睫毛在微微的烛光下更是迷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几秒钟后,她微微的抿了抿嘴,双手抱拳于胸前闭上了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大家都吼着看她吹熄了蜡烛,顿时间包厢里一片黑暗,两三秒钟过后,灯被打开了。大家开始围着切生日蛋糕,但那生日蛋糕更多不是吃了的,而是糊到了每个人的脸上。 那晚每个人都在尽情放纵,尤其是郭欣月,像吃了药似的,特兴奋。当然我还是没有扫兴,和我那哥们儿邱吉儿对吹了好几杯儿百威。在我们举杯为郭欣月庆祝过后,大家在一起唱了几首歌就开始自由活动了。划的划拳,唱的唱歌,感觉这个派对是专为我和我哥们儿聚会而安排的一样。 到了午夜,曲终人散。郭欣月已经烂醉如泥。邱吉儿和他那搭子刘寻兴许早已觅好私处,赶着要走。最后送郭欣月回家的事儿就这么撂给我了。我心里打趣的想,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一边想一边摇头,拿了大衣扶起郭欣月架了她往外走。她还一个劲的说:“不用,不用,郑封你走吧,我自己能回,我还没醉,我还能喝。” 而我见她这样,就敷衍地说道:“好,好,好,你没醉,你还能喝,咱回去,我陪你喝啊。” 她勒着我的脖子,搭拉着头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谁反悔,谁小狗啊。” 那晚我也喝了点,虽然还架得住自己。但加上了一个,两人走起路来还是略微有些踉跄。 出了半人间,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她住的那地儿金碧小区。 穿过几条街,转过几个路口后车子停在了金碧小区的门口。 给了司机钱后,在车里我给她披上了我的大衣又架着她下车。我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按响了门铃。她则用力的靠着我,我就像是顶着一堵墙一样那么沉。 出租车开走了,消失在灯火通明的街市之中。这时,大门值班室的灯亮了。出来的是她们小区看门儿的杨大爷。他披了一件厚厚的棉袄,一边走还一边抖了抖衣服很不耐烦的样子。拿了钥匙,走到大门口的路灯下开始在那窜也不知道有用没用的钥匙当中找开大门的钥匙。时间不长,门打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似乎对这么冷的天,晚上又回来这么晚,而打扰他感到很是抱怨。 我从口袋里,拿出司机刚才找我的五块钱给杨大爷说:“你辛苦了,谢了啊杨大爷,不用找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在我们那里小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晚上十二点过后小区关了大门的,让开就得交一块钱。这对于这些看门的老头儿来说一个月下来,像我们这样的夜猫子多了,也是一笔数目可观的小酒小烟钱儿。 杨大爷听见我说不用找了,他肯定在想这也理所应当。但我敢保证,在他接到我钱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火绝对去了一大半。在我说不用找了之后,心里的火肯定就没了,没准儿对我还心存感激呢! 只听见碰的一声,清脆的按锁声,大门又关上了。郭欣月住三楼,因为她是从罗江县调来的,家并不在这儿。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外加一个阳台。每月400百,我们那小县城的消费水平也就这样儿。要想靠做包租公包租婆发横财的很难。 我扶着她反正不是很容易的来到了三楼她住房的门口。我问她钥匙,她稀里糊涂的递给我她的手提包,也不说在哪个包。我打开包一阵乱找,还看见包里有女人用的那玩意儿,感觉女人用的任何一样贴身的东西对男人都有刺激。我很快的在另一个包里找到了钥匙,钥匙不多,就几把,打开门,也顾不上脱鞋,就直奔她的卧室。 她醉得一看见床就像饿了几天的狼看见了猎物似的,还不等我撩起被子就倒下去了。 我见窗帘都关的很好,屋子里也还算暖和,就决定让她先这么着。人家毕竟还是个没出嫁的女孩儿。所以我不敢多动她,带了门准备走。看她还压着我的大衣,正欲拿走,可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关了门走到客厅,见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床毛毯,就想拿去给她盖上。进了屋子正要给她盖上毛毯时,只见她猛地起身哇得一声,我都来不及躲闪就全吐在了我的西服上。 一阵恶臭袭上。 替她收拾,收拾干净过后。我把西服脱了,放在了地板上,进洗手间,清洗清洗了自己后又给她泡了一杯浓茶端了进去,扶她起来喝了下去。 她吐了之后,似乎有些清醒。酒意犹存的问我:“郑封,你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我又敷衍的回答她:“想啊,不过明天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却扬起了手,搭拉着手腕摇晃着说:“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啊!” 我一听这话,便不再回答她,只是看她那张醉醺醺的而又略带微红的脸蛋儿。 说实在的我不敢多看,我怕………… 我走出门,正欲带门,我又立住了,看她。 她嘴里仍不停的问我,为什么不回答她,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关了门,看客厅里的钟已是凌晨3点有过。我备敢疲倦,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照常起得床来,大概是在在别人家里睡不习惯的原因吧,七点就醒了。 我推开郭欣月的卧室门,见她睡的跟头死猪似的,昨晚一晚上连姿势都没换一个。我又看到了她那楚楚动人的身材,兀的,下面有热血膨胀,从下面一直烧到耳根。 我赶紧合上门,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以解燥热。 很快我下到了她们家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往家赶。 放假后,从新上班我感觉很精神。同事们还是忙忙碌碌的各司其职。 归来后的第一天,我去郑局那里报了个到。出来后又遇到李大姐,又一阵胡侃。但从她的话语中我知道她说的是丁香,但我却总是避而不答。这使他很难从我口中得出什么话来。我很爱笑,总是给她笑一个就ok.不是说有些人是没烧透的木炭吗?你碰碰就烧起来,把它凉着,自己就熄灭了。 其实沉默此时也是个好办法。 大约是十点半左右吧,郭欣月给我打来了电话。开口就说:“完了!完了!今天没上班,又没有请假,一准挨批!”那妮子言语中都还感觉含糊。 我对她说:“那指定得挨领导批,要不拿领导干嘛?” 我这话有点过,感情领导就是用来批人的,自然不是。 郭欣月听我幸灾乐祸,像是有点着急的说:“你就乐吧你,没良心的,见死不救。” 我听这话,兴致上来了。“谁说我见死不救了,昨天晚上谁救的你啊?还说我没良心,那么大老远把你弄回家,没功劳也又苦劳吧?还有,你看我那西服,我都懒得说你。” 一听这些,她好像有些感动,看看床上的大衣,又嗲嗲地说“是是是,你有良心的,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还不行吗?” “今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我给你请了一天的病假,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真的啊?谢谢,我就说嘛,还是你…………” 同事来了,我赶紧挂了电话。局里有规定,上班时间是不准闲聊的。 郭欣月见我挂了电话,又一头扎进被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