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绿色食品，小芳，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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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不觉中，我顺利的完成了九年义务制教育，接着又在还没记清楚班上女孩名字的时候，离开了高中。

　　当我昂首离开高中校园的刹那，我自认为，就算我不是无愧于天地，也算对的起这个国家了。

　　按照国家的说法，我们需要完成九年义务制的教育。如今的我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不但顺利的完成九年义务制的教育，而且还上了高中，算是对的起祖国的养育之恩了。

　　用父亲的说法是，我能上完这十多年的学，能毕业，也没出什么大的事情，更没进监狱，他已经很满足。所以当我离开高中的时候，我上对的起祖国，下对的起父母，应该算是一个忠孝两全的人了。

　　平心而论，我首先应该歌颂祖国九年义务制教育的英明，因为在这些年的生活中，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也成长了不少。

　　在小学的那6年时间里，因为淘气所以经常被老师痛打，最严重的一次在家躺了2个星期，等伤好了后，我就拼命的锻炼身体和多吃东西，为了迎接下一次的痛打，这导致了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连个子都长高了。

　　我的母亲一米六五，父亲一米七二，而我却长到了一米八三。在不知不觉中便成了我这一族最高的人。无论祖孙三代，还是远房亲戚还是堂兄，堂弟，都比我矮上一节。

　　这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每每有人问我如何能长高的时候，我总是笑而不语，因为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在初中时代，我除了认识了什么是CLORDANO外，还明白了在艺术大师之外，还存在着另一种人，叫爱情大师。

　　他是我临寝的一个同学，据说经他指点几句后，你会受益终生。传说他在学前班的时候，就开始在午睡时，有意思的躺在俩个女孩中间睡觉。在学前班毕业的前夕，他失去了初吻的同时有了第一个女朋友。

　　在上小学的前三年里，他亲遍了年组里所有的异性，听说还包括他的班主任。他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开始明白带女孩去黑暗的地方，并脱了女孩的裤子。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告别了处男生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的班里已经没有处女。

　　但可惜的是这位大师在上初中后，就再也没处过女朋友，据说他已经看破红尘。以至于每每有人问起此事时，大师总是先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弟弟”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年少无知，以至于犯下大错，嗨．．．．我杀气太重，本该归依我佛，早晚三柱香，无奈世人皆苦，我又怎能独善其身。只能尽心为世人指点一二，虽知天机不可泄露，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每每听到大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总是眼含热泪。虽然大师已经看破红尘，但是大师的经验还是有的，所以每当放学后，在大师的门前总是排着长长的人龙，希望得到大师在爱情上指点。我在等到初三的时候，才有缘和大师一见。

　　在我说完了我的情况后，大师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佛说有七苦：生，老，病，死，爱，离，别，爱排第五，施主何以执迷不悟那？

　　我说：大师，我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你不是想让我现在就看破红尘吧？大师，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不会始乱终弃的，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吧。

　　大师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说道：念在施主你一片苦心，我就为你指点一二吧。但是切记，一切随缘，不可强求。接着大师给我出了个主意，他叫我找个机会，和我喜欢的那个女孩说：我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很喜欢。当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在经过了三年的相处，我肯定了我的感情，我发现我不能离开她。你说，我应该告诉那个女孩吗？

　　如果那个女孩说：你应该。那么就代表我有机会。如果那个女孩说不应该，那么我就应该放弃。并且大师在最后一再的强调，不要强求。

　　结果在得到大师指点后不久的一天，我找到了一个机会，那天我和那个女孩一起值日。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把大师教给我的话说了一便，那个女孩听了我的话后，果断的说道：你不应该告诉她。

　　听了她的话后，我的心先是一紧，我本想就这样离开，但我又并不甘心放弃，于是又对那个女孩说：我喜欢你，我们俩处对象吧。

　　那个女孩听完了我的话，摇了摇头接着拒绝了我。不久后，以我为核心的商人乐队正式成立，并发表了我们的第一首歌曲{商人追忆}。

　　当我带着失恋的痛楚来到高中的时候，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用成绩去证明我自己。但当我进入班级后，我惊奇的发现，拒绝我的那个女孩竟然和我一个班，而且就座在我前面。于是每天上课的时间都变成了痛苦的回忆，我尽量的避免和她相遇，更不想和她说话。

　　我想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吧，不久后听说年终的考试要按成绩分班，为了早日的摆脱这种困境，每天上课的时候我就开始睡觉，为了离开一班，为了忘却伤心的往事。

　　在睡了一个学期后，我如愿的离开了一班，变成了二班的尖子生。就在我这个忍辱负重的计划成功时，我开始相信我的确是个天才。

　　证明一个人是天才，往往有很多种方式，照目前的状况来说，用学习成绩去证明自己的计划看来是不行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推论，因为我不想面对她，所以我不能去一班，不能去一班就代表我很难用学习成绩去证明自己。

　　在放弃这个计划的同时，我把我的全部精力用到了绘画上，当同学们还在追求画的方式和像于不像的时候，我已开始发掘更深的一些东西，比如光，比如把绘画变成一种语言。结果在年终的绘画凭审中，我的作品由校长亲自点名成为了全校唯一没有及格的人。于是我仰天长叹：真是天妒英才。

　　在被校长的打击过后，我万念具灰，情绪也变的非常的暴躁，于是经常的和同学打架。渐渐的我发现，很多人都怕我，我的名字也变的非常的响亮。

　　有一次，我去学校的食堂吃饭，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都围在食堂的门口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于是我挤了进去，发现了一张很大的白纸，贴在了食堂的门口。上面用黑笔写上了几个人的名字，而我的名字也在其中。蔡雨，男，辽宁省沈阳市人。于****年**月**日殴打**同学，现被给予警告处分。。。。。

　　当我看完了这些后，我的心理非常的不舒服，就在别人还围在那里唧唧喳喳的时候，我却已经悄然的离开。

　　我是一个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的人，我本以为我自己能独占一张一开的大白纸，没想到．．．．

　　就在我吃完那顿饭后，我下了一个决定。下次再上白榜的时候，我一定要自己占一张。

　　一年后，我超额完成了我的任务。在这一年里，我的名字几乎是不间断的贴在食堂的门前。往往是旧的还没换下去，新的就送上来了。

　　朋友们因此送了我一个外号{主编}。因为每期白榜更新的时候我的名字都会毫无悬念的出现在白榜的首位，其他人的名字也许会交替的出现，但是我的名字却像杂志的主编一样不可撼动。

　　等到了附中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在外面喝完了酒，跳墙回来，就在我的脚刚落地的时候，我发现了离我不足两米的两个黑影。就在我以为是保安要逃跑时，那两个黑影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紧紧抱着的身体迅速的分开。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道：妈的，原来是对狗男女，吓死老子了。

　　就在我哼着小曲，走回寝室的路上，我发现在各个黑暗的角落，有着无数的情侣。

　　在那一瞬间，我惊奇的发现原来大家都恋爱了。

　　就在我发现这个事情没多久，另一件事情的发生，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价值观。有的男同志也许他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白榜之上，在我思想里属于典型的默默无闻的类型。但是他的名字却写满了所有女厕所。

　　原因是他每个月都换一个对象，于是我开始反省自己，开始想这几年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傻，而且是傻的出水的那一种。原来出名的方式真的有很多种，这些年我虽然出名了，但是代价确是大小几十仗，处分到了留校察看，右手逢了14针，查点变成残废。而有的同志只需要给不同的女孩写写情书，每个月去脱一个女孩的裤子。

　　他的代价就是几张纸，和研究如何去更快的脱掉对方的裤子。从那天开始，我打骨子里开始尊重知识份子。因为是他们让我明白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区别。

　　在高中毕业后，我选择了出国继续学习，最后的目的地定在了英国。而我选择出国的原因也是和大部分人不大一样的。

　　由于妈妈的宠爱，我上学比较晚，八岁的时候才上小学。后来我又考上了鲁美附中，又是四年制，在加上我在留校查看的期间纠集了30多人打群架，学校本来准备把我开除了，后来还是爸爸找个很多人才把我保下来的，但是代价就是留及一年。

　　所以等我附中毕业的时候都20多了。妈妈不愿意让我上大学的时候比其他本来一样大的同学小一界，爸爸又怕我上大学后，还和以前的朋友一起打架，所以他们就让我出国了。

　　用爸爸的话来说：虽然你不怎么地，但是总不至于在英国认识黑手党吧。

　　至于我选择英国的原因，主要有2个。第一英国是油画的发源地之一，而画画又是我的理想。

　　第二我的英语虽然很不好，但是26个字母还是认识的，学习英语的时候至少把学习26的字母的时间省下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英国过了一年，我还算争气，在这次放假回家的时候终于考上了大学。

　　当我做上飞往祖国的飞机后，这一年的经历，又一幕幕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记得刚到英国的时候，我住在home-stay｛也就是传说中的寄宿家庭｝，那感觉真是痛苦啊。由于语言的障碍，连主人叫我吃饭我都不明白。

　　在学校讲课的又全是英国老师，根本不懂汉语，弄的我很是狼狈。听老师讲课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经常是最后老师说下课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课已经结束了。当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后，我还得找个中国人问问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我记得有次考试，考的是听力，我们100多人到学校的礼堂，每人一张桌子，在礼堂的最前面有个录音机，然后每个人发了一本厚厚的考题。

　　我一看就傻了，卷子里基本没有选择题，仅有的几道还是十二选一。看着这样变态的选择题，我不禁叹道：以前在国内做四选一的时候，曾经以为那就是痛苦。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那是幸福。

　　看来画个十字，然后分别在东，西，南，北的位置写上Ａ，Ｂ，Ｃ，Ｄ然后用跟铅笔看往什么方向倒这个方法是不行了。没办法只有把自己的全部实力拿出来拼了，就在我下定决心后，我开始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卷子的第一道题，我看的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随着监考老师卡的一声，按下了录音机，考试开始了。我竖起耳朵听着出现的每一个单词，眼睛一直关注着第一道题。

　　在听了一会后，我感到郁闷，磁带里唧立哇啦的说了能有10分钟了，怎么还没说到第一题啊 。英国人的办事效率真低啊，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全考场整齐的一声：刷，100多人同时翻页的声音响起来了，在过一会录音机就停了。

　　接着老师就收卷子了。同志们那，这就是差距啊，经过这次的打打击，我开始发奋的学习英语，每天上课都把老师讲的录下了，放学回家后，就反复的听，直到听明白了才睡觉。然后每天早上6点起床，去公园背英语，放学后在去海边接着背，回家作完作业就背单词基本每天都要到凌晨才睡觉。

　　当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个月后，我忽然发现，我就连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和外国人在一起说英语。

　　黄天不负有心人。半年后，我成为班里进步最快的学生。

　　这次回国前，我也顺利的考上大学。没什么负担的就回来了，我想我可以过一个轻松的假期了。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在妈妈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实。在机场见到她后，她哭了。

　　我记得我临走的时候她哭了3天。

　　看着最近刚画完的一张油画，我渐渐的陷入了沉思。画面的内容很简单，一个头带绿色军帽，身穿一个超大号绿色军大衣的男孩，站在冬日刺眼的阳光下，一个尽的傻笑。

　　看着，看着我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看到他那种没有任何演示的傻笑，因为看到他从上到下一身的绿色。我想起了一个近年来在城里很流行的词儿—绿色食品。

　　我记得我发现这个男孩，是在一个遥远偏僻的山村。遥远到我需要做完火车，还需要做汽车。当汽车停下后，我还需要做摩托车或是三轮车进山。然后在搭马车进村。要不是因为放假无聊。想找点素材，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这里基本和现代化隔绝，我的手机在进山后就只剩下了一种功能，当做手表。

　　村庄里没有电话，也没有自来水。我开始怀疑，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绿色食品的产地？我很快的整理了下思路，拿着朋友小齐的推荐信找到了一户人家。据我的朋友小齐说；这是他爸爸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为犯了路线上的错误才被弄到这里来的，所以很自然的认识了一些朋友。当我和他提出想去农村找些油画素材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把我推荐到这里。

　　我按照小齐的描述，很快在找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象征性的摆着一个木栅栏，院子里是黄土地，虽然是黄土，但却夯的很实，没有一点灰尘。

　　在我视线正中，是一间灰色的瓦房，房子上面摆着许多苞米。在冬日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的耀眼，仿佛给这间不奇眼的瓦房批上了一身金装。

　　站在木栅栏前，我想了很久，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敲栅栏的什么位置。但我总不能直接就越门而过吧，尤其是刚受了点英式教育，还多少受到了点绅士风度的影响。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越门而入，是很不礼貌的。

　　想到了这里，我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先是轻轻的敲了几下木栅栏，在我又用力的敲了几下后，我发现这种绅士礼节在农村也许并不适用。

　　因为我发现，我的手敲击木栅栏所发出的声音，别说是屋子里的人，就连站在我面前的鸡都没注意。

　　想到了这里，我彻底的放弃了绅士礼节，撤开嗓子开始喊道：大爷，大叔，大婶，有人在吗？

　　不一会，从屋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的两鬓已经斑白，年华早已不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笑起来却格外的好看，在她的笑容中，你甚至忘却了她的年龄。

　　我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爱笑的女人，也是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问明了我的来意后，很热情的招待了我，她手把手的把我拉进屋子里，让我座在了火炕上。

　　在炕的另一边，座着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以我10年的美术修养和在英国培养的审美观点来说。她真不是个好看的女孩，至少是没有品位的女孩，甚至可以说和品位贴不上任何的关系。

　　她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脸冻的象个红红的大苹果，黑黑的头发，扎了一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子。

　　她的身上穿了件手工缝纫的红底白花的大棉袄，下身是只有我在童年才能看到的蓝色的大棉裤，那种只有我奶奶还在穿的里面是棉花的那种裤子。我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想起了李春波的[小芳]，还想起了范伟的一句名言：真可惜了这个人儿了。

　　那个中年妇女得知我的来意后，显得非常的开心，不断的问我一些问题。那个小女孩却显得十分的害羞，只是一直低着头，时不时的用眼角看我一眼。不一会，一桌对于她们来说非常丰盛的饭菜摆到了我的面前。

　　我呆滞的吃着这顿难以下咽的饭菜，麻木的回答着小芳母亲{因为还不知道小女孩的名字，也没什么兴趣知道，所以姑且先叫她小芳}的问题。我开始后悔这次的行程，我想起了小齐送我上汽车时那奇怪的微笑，于是我开始诅咒他。

　　饭后我被分配到了另一间屋子，她家的屋子好象都差不多，清砖铺地，白灰抹墙，绿木匡镶嵌玻璃的窗户，家具看来每样的年龄都应该在我之上。在这个鬼地方，唯一能让我感到有点温暖的就是这里的火炕。

　　北方的天气本来就很冷，但由于是山里的原因，这里的天气出奇的，和这里相比，沈阳的冬天只能说是秋天。

　　在简单的脱下外套后，我迅速的钻进了被窝，我的身体在瑟瑟的发抖，身下火炕的温度，从窗户吹近来的寒风，使我的身体受到了冰与火的煎熬。我身上的棉被很大也很厚，但是却出奇的重。如果说我家的太空棉被盖在身上，像是处女的抚摩一样，那么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我身上躺了个死人。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棉被无疑是最暖的，但是压在身上却是出奇的难受。我很想把它推开，但是却没有勇气面对从窗外面，吹近来的寒风。我不断的使用在被卧里暖热的双手，用以温暖我暴露在被外面冻的发紫的脸，我敢肯定我脸的温度一定在零度以下。

　　我用尽了能用的所有方法，甚至把身体变成了在母体里婴儿的姿势，团成以团。把我喜爱的adidas棉袄盖在了脚的上面，虽然在这里的这种天气，它的作用除了美观外，实用性基本等于一张纸。但是它或多或少的给我带来了一种心里上的安慰。

　　我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嘴里不断呼出的白色雾气时，我开始怀疑这次的旅行，我开始想念城市里的生活。

　　当我在被窝里祈祷快些天亮的时候，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门声。然后传来了如黄莺般悦耳但是却不连贯的声音。我．．．我．．我娘怕你冷，怕你不习惯，叫我给你送床被子，我．．我．．能近来吗？

　　虽然我很疲惫，也很冷，但我还是很绅士的说道：请进。

　　我又一次的见到了小芳，她穿的并不多，已经退下了那件红地白花的大棉袄和我奶奶才有的棉裤。她不敢看我，底下了头，默默的走到我的床前，将被盖在我的身后扭头就跑。

　　请问厕所在哪？你能带我去下吗？我大声的说着。

　　小芳没有说话，只是莫莫的点了点头。她取了个手电筒走在前面，这里的黑天真是出奇的黑，属于伸手看不到五指的那种。满天的星星感觉就想是在你的头上，星星也是出奇的亮。亮的就像小芳的眼睛。

　　我们绕到了房子的后面，走过了一个小院，我顺着小芳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不远的一棵白杨树下，发现了一个用木板搭建的简易卫生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走进了卫生间。

　　风从木版间的缝隙，毫不留情的，吹向了我裸露在外面的臀部，渐渐的我感到我的臀部开始有些麻木，到后来，我甚至感觉我的臀部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但不在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奇怪的时刻，我反而想起了我的女朋友，曾经的，现在的。离开的，抛弃的，一个个在脑中闪过。我感到很奇怪，竟能在上大号的时候想起她们，我本以为我只会在床上时候才能想起来的。当然我也想起了小芳，并且不自觉的和她们比较了下。

　　最终，我得出了一个答案—她是个傻姑娘，而且是傻的出水的那种。

　　当我确定了小芳是傻姑娘后，我很开心的离开了茅房，慢慢的摸索着向回去的路走，我先踏出了左脚在地上左右的摸索，当确定没有小石头后，右脚再跟上，站在左脚刚才的位置，而后再蹋出左脚。这种走路的方式虽然奇怪但是却很安全，尤其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

　　就在我诅咒天为什么是这样黑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我的心刹那间停止了跳动。我草，脱口而出。

　　人影晃动了一下，接着一道光束就射在我的脚下。我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原来是小芳，看到了她在风中瑟瑟的发抖，美丽的身躯在月光下，不规律的颤抖着，我想责怪她的话刚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我想她一定是怕费电，所以当我进去后就关了电筒，但是又怕我回去的时候不方便，所以一直在等我。看到这里，我那因寒风而丢失的臀部，瞬间的回到了我的身体。看来心理的温暖原比身体上的温暖要有用的多。

　　我摇了摇头，在心理说了声；傻姑娘，但语气却和先前有很大的不同。我下意思的拖下了那件adidas的棉袄，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她有点想躲，身体略微的动了下，但最终还是默默的接受了。只不过她的头却低的更低了，几乎贴到了自己的胸部。

　　我发誓，同样为女人披衣服的动作，我虽做过无数次，但只有这次是发自内心而毫无杂念的。

　　有的时候，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披上一件衣服，是为了脱掉她的衣服。

　　有的时候明知道那个女孩穿的比你还多，明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但却还是要做的。因为你并不需要知道她到底冷不冷，你需要的是让她明白你的这种状态。

　　一种为她牺牲的状态，虽然很假，但是却很有用。如果你不明白的话，那这辈子就别想泡妞了。

　　就在你为女孩披上衣服后，那个女孩的嘴上通常会说三种话：第一种我不冷，还是你穿吧，别把你冻坏了。{这种语言的出现，就表示你很有希望了，我的忠告是，大胆的向前冲吧}女孩在说出上述的一番话后，她的身体会象征性的抖一下，表示自己其实很冷，之所以说不冷，完全是因为在乎你。

　　当然演技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的人抖的很自然，有的却像是在跳大神一样，但你一定要理解，演员还分专业和不专业的那。

　　第二种她保持沉默，习惯的接受你的衣服。{这种举动的出现，表示革命尚为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啊。}您一定问了，不说话怎么还归在三种语言里那？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同志，你一定是个菜鸟{在感情上}。有时候，女孩说话并不是用嘴的。第二种姿态的出现，至少说明了两个信息。

　　１．        她对你也许不讨厌，但也不是特别的喜欢。

　　２．她很习惯接受这种表示关怀的方式，习惯的意思就是，怎么做的估计你绝对不会排到十名以内。

　　第三种当你为女孩披上衣服后，女孩撇着嘴说道：别在着跟我装了啊。{当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希望你赶快打车回家吧}。

　　但是你要记着，不论你遇到的是那种女孩，虽然她们嘴上说的各不相同，但她们的手，一定是不会动的。

　　如果我以前给别的女孩衣服时，我给自己90分，那么这次是100。我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心理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杂念，因为她是小芳，我相信同样的动作，我再也不可能做的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平静了，因为她是个傻姑娘，独一无二的傻姑娘。

　　在我们回到屋里后，她轻轻的说了句：明早是个大日子，到时候我叫你。

　　然后像小鸟一样的飞回了自己的屋子，我进了自己的屋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小芳刚刚送来的被子和原来的被子换了位置，使它能紧紧的贴着我的皮肤，我的心里是那样的平静，并没有一丝的邪念。

　　我感觉这样会更温暖，发自内心的温暖，远离城市的温暖。我忽然感到小芳很美，只是穿的品位差了点，我开始想如果她用上了CD的化妆品，穿上红白竖条的小T-shit在系上一条红色的休闲领带，然后在把领带弄歪点，头发在打开，烫点自然的弯曲，在配上黑色的高筒丝袜和黑色的高筒靴子，当然还要有一条短裙。

　　如果她真那么穿了，她到底会是什么样那？

　　她一定会变成魔鬼，真正的魔鬼。

　　当我的美梦被一连窜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时，在我正开双眼的瞬间，我忽然发觉，我很久都没睡过这么香了，我庸懒的伸了个懒腰，接着看看了手表，还没到6点那，在家的时候这个时间我基本刚睡。

　　一个爱睡懒觉的，出了名的懒鬼，在被别人打断好梦时，他会做什么？他也许能做出任何你想像不到事情，唯独他不会笑。

　　但我却笑了，不是因为我不够懒，而是因为我又听到了那悦耳的，有些羞涩的声音。你．．．你．．．你起来了．．了吗 ？

　　我愉快的说道：起来了，等你半天了。

　　小芳道：洗脸水我给你打好了，今天是我家杀猪，一会所有的邻居都会来的。你也早点准备下吧。

　　听了小芳的话后，我迅速的穿好了衣服，然后走到了脸盆前面。

　　在冬天的农村洗脸，无疑是痛苦的经历，那刚从井里打出的水，无疑是在挑战我耐寒的极限{我以前下乡写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看着脸盆犹豫着，我的心也在瞬间变成了两个人{也许由于我是双子星座的原因吧}一个声音说：我看我的脸也不脏，要不别洗了。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那小芳不是白给你打水了嘛。

　　想着想着，我的手配合着我的思想，一会接近了脸盆，一会又拿了出来，如此反复着。就在我做活塞运动的时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我特有的运动方式，小芳笑的很开心，我给你加热水了，你放心吧，你啊．．．．

　　我第一次见到她笑，她笑的很美，就像是她的妈妈。小芳好像发觉了我盯着她的眼神，为了掩饰我的行为，我尴尬的笑了笑，下意思的用手去摸我的头，每次当我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做。而小芳看到这样的我后，却笑的更开心了，她的笑容在我看来，就像是一朵花，一朵在冬天盛开的花。

　　当我洗完脸后，小芳已经把我那个屋子收拾干净。在吃完早饭后，我和小芳坐在炕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原来她们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由于一个村的，大家又基本是同一个姓氏，所以关系非常的好，他们有一个习俗，每年的今天都会到一户人家里去聚会，那家人就杀猪招待大家，聊着聊着，小芳的脸上也渐渐的有了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她的面容是那样的圣洁，使我不敢直视。

　　就在这个时候跑进来个小男孩，穿着绿色的超大号的军大衣，头上带着军帽，你除了能看到他的鞋子和脸外，其他部分都被包裹在绿色里。

　　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就是我说的-绿色食品。

　　小芳看到他后，亲切的拉住了绿色，不断的问长问短，而我则拿出了数码相机给小芳和绿色食品照相。

　　我忽然觉得绿色食品是那样的可爱，于是我开始很不正经的和他聊天。我的优点有两个。1个是善于起外号{我学校同学的外号有一半以上是我起的}什么淫魔了{其实他叫英博}还有杜龟，王龙，小浓，白条鸡，瘦狗，宽面等等。

　　当然我也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如果你给别人起了外号，而自己却没有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心理平衡的，与其叫他们起，还不如我自己起}虽然我的外号有点长，但是我很喜欢，我外号的全称是-伤尽千万少女心浪里小白龙。

　　当然嫌长的话也可以叫我小白龙。我的另一个优点就是不正经，我妈妈说我是大没大样，小没小样。我可以一边摸着奶奶的下巴，一边和它聊天，有时候也会和上小学的侄子一起玩玻璃球，时而的问问他有没有看上的女孩什么的。我对妈妈的评价是很不认同的，其实我那叫和蔼可亲。

　　于是我问还在上小学的绿色：你跟哥哥说，你处对象了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往往是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无论遇到谁我都会问的，而且往往是问的第一个问题，关心青少年成长嘛。

　　绿色：我老婆不叫我说。然后就跑开了。我当时愣了，而小芳一边笑一边轻轻的说了句：小不正经。

　　绿色的答案无疑是叫我吃惊的，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往往我问同学或是朋友的时候，我的答案都是现成的，跟本不用经过大脑。

　　不过问的有点不同，我问他们的是换没换对象。

　　一般他们的答案无非两种。答案1。换对象？换哪个对象？你知道是哪个啊？

　　然后我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接着对方的表情一片茫然，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一样。这时我会感到很气愤，就象被他忘记的人是我妹妹一样，然后狠狠的说一句：昨天打雷怎么没劈死你啊。

　　答案2。换个屁啊，一年多没对象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通常都会很开心，然后幸灾乐祸的说，怎么地了哥们？不是肾功能出现障碍了吧？我老姨在医院上班，用不用我带你看看去啊？

　　后来小芳悄悄的告诉了我，绿色的家里和另一户姓王的人家关系非常的好，在加上两家的孩子又是同年出生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所以家里很希望亲上加亲，虽然说不上是定亲，但是两家都在撮合。

　　慢慢的老婆，老婆的就叫开了。听到这里，我忽然问小芳那你定亲没啊？听完了我的话后，她的脸红的像个大苹果，飞一样的跑开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小芳好笑，还是因为她没有跟别人定亲，那天晚上我吃了很多肉，吃的很开心。

4

　　由于小芳的存在，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小齐来接我的日子。就在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忽然有了种莫名的伤感，在叹了口气后，我发现原来我对小芳和绿色已经有了深深的依恋。

　　我一口一口的吸着烟，目光呆滞的望向小齐要来的方向。小芳一直低着头，默默的坐在我的身边。

　　今天从起来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天地间仿佛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贪婪的吸着这里的空气，希望让这种味道能融入我的身体，希望这刹那的瞬间能变成永恒。

　　小齐和他那辆新买的越野摩托车，很快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那刺耳的喇叭声，把我又带回了现实世界。小齐显得很兴奋，一直不停的按着喇叭。

　　妈的。一个从来没准过时的人，今天竟早来了。我小声的嘀咕着，小芳却跑回了屋子，在她转身的瞬间，我听到了她低沉的哭泣。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甩开了背包，冲进了屋里。我站在小芳面前，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看到了小芳，她坐在炕上，虽然看到我后，她极力的想给我一个微笑，但红肿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我默默的摘下了我左手上的银手链，拉过来她的手，放在她手心里，我说：这个虽然不值钱，但却是我自己设计，然后找银匠做的，虽然算不上精美，但我却敢保证这个世界一定没有第二条。我．．．我会再来看你的，下次放假的时候。

　　小芳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脸上却又出现了那种圣洁的光辉。我忽然发现无论任何美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原来是我错了，而且还错的很厉害。她并不是魔鬼，而是天使，一个受了伤的天使。

　　回家后，母亲开始给我讲最近这些天的新闻。{自从我回国后，妈妈每天都给我讲}并一再的告诫我，绝对不能去外面吃饭。如果必须去的话，一定要去大的饭店。因为最近报纸报道了很多的事情，什么某某商家为了让油条大而饱满，和面的时候在里面加了洗衣粉，某某商家为了催肥泥鳅鱼，在喂养泥鳅鱼的时候，加入了避孕药。还有某某厂家的什么派，里面出现了水银等等。

　　每次妈妈给我讲新闻的时候，我都是在例行公事的听着{也许是因为我的觉悟底吧，一个连入队都是第三批入，你还想让他有什么样的觉悟那？}但这次我却感到很有兴趣，同时发自内心的钦佩我国人民的智慧，我忽然间想起了老师说过我的一句话：如果你在你的小聪明里，拿出十分之一，用到正地方就的话．．．．．．

　　从此后，每每我去买避孕用品时，我都会想起泥鳅鱼。我开始觉得有意思，我在想，如果我每天给泥鳅鱼5元的伙食费，叫它爱吃什么就去买什么的话，那么它会不会自己来买避孕药呢？

　　也许以后在出售避孕用品的柜台前，应该挂个牌子 humen only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我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我想的着都他妈的是哪跟哪啊？

　　但是我不能否认的是，妈妈的话对我产生了作用。我开始不去超市，因为我不知道那种食品里添加了某种某种什么特别的东西，是否也含有水银什么的。

　　我的饮料也变成了矿泉水，因为我并不想因为吃入某种食品而成为烈士，我更不想我的名字第二天出现在报纸的头条：某某同志因为吃了含有化学物质的小食品中毒，在院方的全力抢救下，与今天凌晨不幸逝世，希望广大市民注意饮食卫生及安全．．．．．

　　我虽然很想出名，但并不喜欢以这种方式。看着窗外那蒙胧的繁华，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小芳，想到了在她家吃饭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开心，至少不用想，会不会因为吃顿饭而中毒。渐渐的我开始发现，我所留恋的城市并没有我认为的那么好。

　　在例行公事的听完母亲的新闻报告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偶然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后，我的目光就在再也离不开那里，我努力的想要看的很远，我努力的去寻找那些曾经让我觉得刺眼的星星．．．．．

　　当我失望的又坐回床边后，我开始有点想喝酒。有酒的地方有很多，超级市场，饭店，KTV等等。

　　而我偏爱的却是酒吧。酒吧也有很多种，安静的，喧闹的，有乐队演出的，有歌手的，而我喜欢的却是能跳舞而且还有很多女孩的那种。虽然我从来不跳，但是我却喜欢看别人跳舞，尤其是看女孩，漂亮的女孩。

　　我开车来到了一家我平时经常光顾的酒吧，在锁上车后，我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枝烟，接着走进了酒吧。我今天穿的很整齐，一身暗紫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系了条白色的领带。我是这个酒吧的常客，在熟练的转了几个弯后，找了个既不是很显眼又很容易被注意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坐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车钥匙放在中华烟的上面，这些东西都是有说法的。我穿的很整齐是因为我想让看到我的女孩知道，我是有事业的男人，至少给人这种感觉。烟和车钥匙是辅助她们来相信这点的，位置不一定要很显眼，但是要容易找到。其实我的中华基本没抽过，每次来我带的都是这盒。说真的，我不是太喜欢这种烟的味道，但有的时候，你选择属于你的事物时，首先要考虑的是价钱，而不是你自己的喜好。

　　我一边的喝着酒，一边寻找着我的猎物。看着一个个身着性感衣服的女人在那眩目的灯光下，尽情的舞动着自己的身体，尽情的买弄自己，尽情的放纵。

　　时不时的，有一两个女孩向我抛了个媚眼。我习惯性的举起我的酒向她们点下头，而后麻木的笑一下。也许是受到了我的鼓励，也许是因为她们感到正在被人注意，也许是一些药物的作用，她们跳的更买力了，青春伴随着香汗，在这方寸间的舞池，激情的洋溢着。

　　青春，女孩，热舞，这本来都该吸引你的眼球，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到有点恶心，也许是因为我忽然想到，我曾经想让小芳穿的象她们一样，我曾经认为那就是美丽，在没见到天使之前。

　　但我必须承认，她们跳的确实很好，好到身体的某些部位马上就要从衣服里飞出来，像是在挣脱所有的束缚，像是在冲破地心的引力。我突然发现我在也不能适应这里的喧闹，这里的五彩缤纷，这里的女人，甚至是这里的酒都变得非常的苦，苦到让我难以下咽，在见到天使之后。

5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麻木而机器的移动着自己步伐，有如一个孤独的灵魂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悲伤的游荡．．．．．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我开始憎恨小芳，因为她使我失去了同类，让我感到自己很孤独。我想起了{楚词．渔父}中屈原的一句名言-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而我那？我是醉了，还是醒了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的前方，一个路灯的下面出现了一对青年男女，在忘情的吻着，一点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使动作停顿下来，或是有丝豪的凌乱，在路灯的下面。

　　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们的境界，男人的一只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努力的在寻找什么，另一只手虽然是抱着女孩的腰，但是却像是发誓要冲破所有防线般，努力的向下游动，最终把手伸进女孩的短裙里。

　　女孩也渐渐的放弃了抵抗，就在女孩裙子被撩起的瞬间，我惊奇的发现她没穿内裤。要是换做往常的话，这种惊奇的发现，一定会让我身体的某部分发生异常的肿胀，接着我一定会找个僻静的角落，坚持观看的同时，我会努力的想：今晚哪个女孩会收留我那？然后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当某个名字停下来后，我会马上打车，用最快的速度到她家去，然后说上一句：我想你了，接着就是热吻，然后．．．．．．

　　但是今天我却没有这种想法，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连最基本的生理反映都没有。我开始怀疑它是不是坏了。

　　我快速的离开了那里，也许明天我该去医院去检查检查了。

　　回到家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处理从小芳家带回来的图片，那些本以为没有用的图片。一张张小芳和绿色的照片，把我带回了那快乐的日子。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单纯，我就在我为之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时，我惊奇的发现，我找到了我要表现的东西，也找到了我绘画的主题。因为我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了那些我曾经想极力摆脱，而现在又却难已找回的东西。简单．单纯．还有那曾经真挚的情感。于是我快速的记录着我的想法。我要给我将要描绘的这些作品，写上一个序。

序

　　我曾试图，用我那苍白而又无力的语言，去描绘那曾经简单。

　　我也曾大喊，为了那早已被忘却的责任。

　　我也曾深情的呼唤，希望真诚能回到我的身边。

　　我也曾用我的泪，或贿赂，或挽留那已逝去的青春。

　　但是我却失败了，败的很惨．．．．

　　在这个徇情已经成为传说的时代。

　　于是，我决定用纯洁的颜色和尽量简单的造型，去描绘我所见到的事物。

　　用以去唤醒至少去证明，那些曾经存在过的被我们遗忘的，或是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

　　你们的目光或许会诧异，也许还会反感，甚至我会变成一个你们认为的疯子。

　　但是这些并足以让我的手停顿，或有丝毫的凌乱。

　　因为我奋斗的理由，不在是得到认同。

　　而是为了我那孤独而又哀伤的心。

　　在我放下笔后，我开始重新的看那些我曾经认为没用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看的很仔细，我很快的起了两张画稿，一张是画绿色的，；另一张是画小芳的。绿色的那张画进度很快，一个星期后就结束了。而小芳的那张却使我伤透了脑筋，我一遍又一遍的去改。但是始终找不到我要的那种感觉，那种她留在我心里的感觉。三天后，我放弃了画小芳的想法，并且删除了她所有的照片。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天使应该自由的飞翔在天堂里，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画布上，或是电脑里。

　　虽然最终我放弃了画小芳，但是我却很开心。虽然我删除了小芳的照片，但是却没有丝豪的悔恨，因为天使在我的心里。

　　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位于叹息之墙对岸，传说中的级乐净土。那里的人们终年快乐的生活。那里没有战胜，人与人间充满了真诚的爱，还有那无尽的花海，传说中那里张着一种紫色的小花，它们常年盛开，终日散发着淡雅的芬芳。

6

　　在这以后，我拍了许多照片，许多女人的照片，许多漂亮女人的照片。因为我在绿色和小芳身上找到了灵感。为了人们的内心中，找到那已渐渐消失的简单，为了那不再有的单纯，为了那被忘却的责任。

　　我需要被感动，然后在把这种感动放在我的画面之上，用以去证明那些曾经存在而现在却已经渐渐被遗忘的东西。

　　当我拿到相片后，我彻底的震惊了。上百张的照片里我挑来选去，始终没有找到一张能用的素材。虽然这里有很多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有的很性感，有的笑的很抚魅，有的笑的很含蓄，但却再也找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那种没有任何演示，任何的渣滓的微笑，像纯净水一样的，清醇的，迷人的微笑。

　　我丢下了手中的相片，抬头望着夜空。发现我能看到的星星屈指可数，而且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美丽。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你一定以为那是萤火虫，天空被污染了．．．．

　　当然我不能否认的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社会比我小的时候进步了很多。但是我们的代价，却是天空被污染了，树也没了，河流里到处都是工业的废水，你也许不会在乎这些，而且还能轻蔑的说：反正不是我污染的，我自己能保持不变就行了。其实你错了，就在你说这句话的同时，你也变了，也被污染了，被污染的是你的心．．．．

　　我忽然发觉我需要的素材，我需要的纯真，只能在两个地方找到。1 幼儿园 2 特殊人类研究院简称精神病院。

　　这个问题的发现使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忽然有个想法，去幼儿圆进修，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如果非要在这两个地方选一个的话，还是装个傻子，去精神病院住些日子实际点。为了我艺术上的突破，我决定在回国的这段日子里，去精神病医院住上些日子。我首先找到妈妈，因为她一向很好说话，而且很痛我。

　　我说：我有个想法，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这个想法是我成为伟大的画家的必经之路。

　　妈妈微笑这说道：说吧，大儿子。

　　我说：我想去精神病医院住些日子。

　　妈妈一边切着菜，一边微笑着说道：儿子，难道你和对象黄了？不会受了什么受刺激了吧？你好好休息段时间吧，等你好点的时候妈妈帮你找个好的。

　　接着妈妈用手抚摩我的头说道：嗨．．．．你发烧了，一会吃点药吧，要是晚上不见好，妈妈带你去医院。

　　看着眼前的母亲，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叫了声：苦也。

　　我堂堂七尺男儿，除了处对象以外，难道就不会有别的事情吗？看来我在妈妈的心里永远都是这样了。妈妈对我的关怀无疑是全面的，就连过马路都还坚持的拉我的手过，其实我都20多了啊，谁能明白我的苦衷那？我摇了摇头，接着走出了厨房，看来只能去找开明的父亲了，看来和妈妈说是永远也不能有结果的。于是我找到了正在看报纸的爸爸。

　　我说：爸爸为了成为伟大的画家，我决定了一件事情。

　　爸爸先是笑了，笑的很无奈：你小子啊，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想什么，是不是钱花没了啊？一定是有看上哪个姑娘了吧？说吧，要多少钱啊？别跟说那没用的。

　　就在爸爸拿钱包的时候，我当时差点晕倒。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的惩罚我啊？

　　我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我和你在这说正经的事那。

　　爸爸有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你还有正经的事？

　　我忍住了想要掐死他的念头，做最后的努力说道：我想去精神病院，去体验下那里生活，对我的创作有好处。

　　爸爸沉稳的说道：恩，你该去。不知道打算住多少时间那？

　　哈哈，我就知道爸爸是能理解我的，我道：打算住一个星期到一个月，具体的时间看情况在说。

　　爸爸：那够吗？我看你该多住些时候，因为你病的不轻。

　　在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放弃了去精神病院体会生活的想法，我沮丧的躺在自己床上。我明白了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许多伟大的画家，不是孤儿就是和家里没有任何的来往。因为家庭会防碍一个画家的成长。

　　我很想怒发冲冠，然后愤然的离开家里，但想一想，我下半年的学费还，还在他们的手里。于是我躺在床上，开始郁闷的抽烟。

　　就在我隐约有些困意时，我想起了小芳，也想起了自己的纯情年代。那时候我虽然是有点傻，但是却很开心，也没有现在的那么多顾虑。

　　不像现在。也许是不傻了，但是却失去了很多更为珍贵的东西。我虽然还尽力的保持自己的原则，但还是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变的不那么直接，变的有些虚伪，变的不再那么真诚，变的开始考虑后果。

　　也许这就是爸爸说的成熟吧，但是我却发，。我对自己感到越来越陌生。慢慢的在成长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越走越远。也许是我的心也被这看似繁华的都市，给慢慢的污染了吧。想道这里，我开始由衷的感谢小芳，是她让我开始慢慢的想起自己，是她让我想起那些早已被我遗忘，被我深藏在心底的记忆。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回到了我的纯真年代，我的记忆久久的在那里徘徊，不愿离去，那里没有污染，那里是我的级乐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