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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错第八小节
我笑道:大哥,你别逗我笑行不?我现在一笑嘴都痛,你看看你,明明我们3个人里面伤的最重一个,你还在这和我吹。 小鹏反击道:你看我像是伤的很重似的,其实哥们我身上的都是皮外伤,不像你都是内伤。接着我们都笑了,笑的很开心,就连护士都以怪异的眼神去看我们,而且还过来量我的体温,我想她大概出从来没见过被打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的人吧..... 看着眼前的小鹏,我的心竟有一丝的绞痛。我默默的走到了小鹏的身边,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包里拿了一把刀。我很想和小鹏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几次嘴也都没有说出话来,也许是因为小鹏现在需要的不是言语上安慰,而是行动上的吧。 我身后的四个人也从不同的地方聚了过来,都拍了拍小鹏,然后从包里选了把刀。小鹏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搐。 他很用力的在抠自己的脸,他的每根手指都因用力过渡而便的极度的扭曲,橡是深深的镶嵌在自己脸上一样。接着小鹏忽然张开双臂,仰天喊道:是我害了你们啊... 他那凄惨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空旷的地方,传的很远很远。这个时候,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他的脸上有泪光闪动。 我微笑着走到小鹏的面前,突然抬手,先是打了小鹏一记清脆的耳光,就在小鹏一楞神儿的功夫,我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在这一瞬间,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血,在翻腾。 我咬了咬牙,用阴冷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小鹏,接着说道: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害了兄弟,而是因为你在哭,如果有人要哭的话,那个人一定不是我们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我用力的握了握我手中的刀。这把刀握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很有重量,刀锋在月光下发着淡蓝色的光。 看着倒在地上的小鹏,我并没有上前去安慰他,而是从兜里拿了根烟,接着丢给了他,随后我也从那我那盒中华烟中拿出了一支。我并不着急点燃,而是先把烟放在我的鼻下,贪婪的用力去吸烟的味道,接着把那盒烟递给了我旁边的一个人,那人在拿了一根后,接着再往下传。 我点燃了香烟,用劲全身的力气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了一股淡兰色的烟雾。我一反常态,抽这根烟抽的很仔细,直到烟头有些烫手的时候,我还没有把它丢掉。我拿着那个烫手的烟头仰起了头,看着凄美的月亮小声的说道:也许..也许..明天..明天..大概是抽不到了吧。 我并不是小气的人,平时我吸烟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就我对小鹏的了解,能让他喊出那句话的人,只有一种人,死人。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和那个人有什么恩怨,但我却知道,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想那个人死。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或是可以说是一种感情丰富的动物,而感情丰富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理论并没有领导你的现实。有的时候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去,因为这件事情一定会改变你的人生,当你拿起刀的瞬间,你想了无数了拒绝对方的理由,因为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不是被砍伤就是进监狱。 当你正想说出,我家堡了汤,忘了关火。或是说我家的狗还没有吃狗粮等等作为离开的理由时,你忽然看到了他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你并没有说出你刚刚想的理由。 虽然你知道做这件事情的100多个坏处,虽然你知道做这件事情一点也没有好处,但是你还是去了。因为你只是不想让一个人伤心。如果把每样厉害关系都分析的清清楚楚,然后再一一去执行的话,我想那便不是感情。 现在的人都很聪明,杨素很聪明,因为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离开。孙微微也很聪明,因为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拒绝。但是这些都不是感情,更不配去谈爱情。 真正的感情是错,当你该离开的时候,你没有离开,所以你错。当你该放弃的时候没放弃,所以你错。当你该活着的时候,你选择了徇情,所以你还错。 当你错了一辈子的时候,你才发现,你这辈子也许就做对了一件事儿,你做对了自己的感情,当你有一天卧床不起的时候,你也许会抓住你身边的她或他,那个让你做错了一辈子事儿的人。 你握她的手握的很用力,你的神情开始有些激动,你的眼中开始出现泪光,你用颤抖的嘴唇说出你这辈子最后一句话:你曾经埋怨我,说我这辈子从来都没说过爱你,现在,在我已经不能再错的时候,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很努力的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所以她一直在不段的抽搐,但是无声的泪还是从她手中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她曾经埋怨过,因为相知多年,却从来没听他说过爱。她也曾经羡慕过,羡慕那些每天能听到无数次爱的女人们。她也曾经彷徨过,当有另一个男人说爱她的时候,她有一种想冲入对方怀中的冲动。她也曾经幻想过,幻想眼前这个男人说爱的那一刻,是怎样的情景。如今她真的听到了,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曾经她认为是最幸福的一句话,竟能让她伤心欲绝。 看着眼前哭泣的她,你笑了,笑的很苦涩,你爱怜的用手去抚摩她的锈发,说道:我本像就这样错下去,就这样错一辈子,但是我没有时间了。就在你告别人世的时候,你发现你在离开前又错了一件事情,因为你让一个人记住了你一辈子..... 当我们又重新回到车里后,小鹏说出了一个名字,一个男人的名字。接着小鹏又发动了车子,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他便是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他便是伤了小鹏的人,至于怎么伤的,用什么伤的我不知道,也许是伤了小鹏的人,也许是伤了小鹏的心。 而我希望是前者,因为心伤往往都不容易愈合。 当我们5个人拿着钢刀,冲进一家宾馆的时,当我们在小鹏的带领下,用刀猛砍一间房间的房门的时,当我看到大家那已经开始有血丝的眼睛时。 我知道,所有的人都疯了。人们该有的理智,在小鹏跪在我面前的刹那就被复仇的火焰掩盖了,大家就在等门开的刹那,然后让复仇的火焰把房间里的一切化为灰烬。 当我门被踢开的刹那,当我们冲进屋子里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屋子里只有一个女人,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一个用一个床单披在身上,在墙角缩成一团的女人,一个脸上依稀能看到泪痕的女人。 屋子也显得很凌乱,地上有那个女人的衣服,还有一只口红,和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当小鹏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那个女人显得格外的惊恐,她一边用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一边不断的往后退,虽然她早已经退到了墙角,但是她还在不断的向后退。她便是小鹏的妻子,他的那位新婚妻子。 小鹏没有看那个女人,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环视周围,凌乱的衣服,口红,还有避孕套。小鹏站在了我的前面,所以当时他是什么样的神情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良久过后,小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个男人去哪了? 女人惊恐的达道:他...他...刚才走了。当小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忽然间衰老了很多一样,他手中的刀也随之落在了地上。那把刀直直的插进了地板中的缝隙里,和它旁边的口红行成了鲜明的对比。口红在刀锋的映衬下,红的格外的鲜红。 那天晚上,小鹏喝了很多酒,我们一路上开着摇摇晃晃的车子去了3家酒吧,也打了3次架,最后我们又去了一家KTV小鹏在吐了两次后,依然还要唱歌,从{伤心太平洋}唱到{黄昏},又从{黄昏}唱到了{单身情歌},最后他又唱了一首{干杯朋友},那首歌的歌词,我记得特别的清楚。 经过了许多事,你是不是觉得累。 这样的心情,我曾有过几回。 也许是被人伤了心,也许是无人可了解。 现在的你,我想一定很疲惫.... 在小鹏唱到这里的时候,他开始放声痛哭,他忘记自己正在拿着麦克风,他忘记了周围朋友的存在....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哭的伤心欲绝。 对于小鹏在感情上的投入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小鹏一定很在乎那个女孩。当小鹏缓缓走到那个女孩面前,举起自己的巴掌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小鹏一定会痛打那个女人。 但是小鹏的那个巴掌却始终没有落下了,他的手停在了空中,像静止了一样。有几次,他的手都有下落的迹象,但始终没有打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最后他放弃这个念头。 在离开房间的瞬间,他说出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我很想打你,因为你不忠,我至少有一万个打你的理由,但是我却没下手,让我下不了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爱你。 就在她跨出门的刹那,小鹏略微的停了下脚步,他背对着自己的妻子仰天长叹道:我输了,输的不甘心。 当我们在离开宾馆后,在酒吧打架的时候,看着近似于疯狂的小鹏,我的内心开始哭泣。小鹏确实是一个男人,他并没有把一切发泄在一个女人身上,而是选择把一切都压在了自己的心里。所以他无从发泄,所以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在他用伤害别人的身体去麻醉自己的同时,他忘记了一件事儿,一件重要的事儿。 他忘了在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他还伤了一样东西。 他伤了自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