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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情书总在懵懂时
中国南方的九月是闷热的,不过台风善解人意,总能及时来为人们解闷。 这是一座沿海城市,台风常常于此登陆,台风知道这个时代什么都挺娱乐化的,所以总会带来些雨来助兴,树木也演起舞蹈,但最近这次台风不甘于光解闷,还想讲些大道理,所以风力大到十级,排场和气势很宏大,大展拳脚,学校的大树小树演不起,很多纷纷骨折了,而且到处留下烂摊子。作为观众的我很讨厌这风气,这不成《无极》了吗? 而在将刮台风前的前几个晚上,闷热让我无法成眠,即使我丝毫不动,身体也不断大汗淋漓。天花板中间的风扇旋转着,宿舍的生物们十分稀罕那点热烘烘的风,大家睡觉时都把身体挪到床边上,这难免会在夜里看到上铺悬下些肢体,时而晃几下,倍觉恐怖,下铺的为求多些风吹所及的面积,更是半个身子越过边境晾着,以致我在迷糊中常常能听到“噗”的一声,天亮时候可以看到牛哥趴在地上,蛙泳姿势,口水蔓延。 这些时间里大家都挺嫉妒新生的,因为他们的宿舍是新建落成的,里面装有空调,降温效果估计可以豢养企鹅,在这大热天里那是令人向往的;关于其他设施,他们则有饮水机,上下有电梯而我们没有,我们有的他们就更高级,如地砖堂皇,地面扩大,床是单层下方附带储物柜和书桌的而我们的是双层床等等。 有些老生责怪学校没有把他们安排到那些宿舍,其实这是没必要的,因为我们的宿舍是15年前建成的,在当时来说,这是高级宿舍了,新生的宿舍变了只是因为时代变了。 这个闷热的傍晚,我在走廊歇凉,远处传来“呜呜——吭吭”的响声,一幢高大的楼房正在施工中,一年前,刚搬来F506,我可以看着那片绵延的大山,每当近黄昏它总显得格外清幽。后来楼房拔地而起,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现在充满脑袋的全是阵阵机器的聒噪了。这样的变迁多少令我有些失望。 内心有时候是难以容下时代的变迁的,因为变迁会带走一些眷恋的真切。 在我老家,我出生成长所住的老房子早已经都被拆除,当我再踏上同一个经纬度,却彻底不是同一个地方;正如我某天在家里翻出七八十年代的黑胶唱片,当我抹去片盒上灰尘,看着熟悉的歌名,我觉得很苍凉,因为我想到那台再也找不回的老式唱机,我甚至想不清它的样子了。唱机是唱片的归宿,家园是回忆的归宿,我们总不愿找不回记忆的时空。当事物依附着童真的记忆,我们更是不愿看到它们被改变。 但是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什么都能改变,还用接受这个词干嘛。 深夜,睡到凌晨四点时我从汗水的漫流中醒来,我怎么睡也睡不着了。我无聊地望着风扇在打转,我计划着起床之后需要干些什么,好让今天感觉充实些。 无聊时想着如何为生活劳碌,劳碌时想着回归无聊时的安静;好像懂事后,人生就只有这两种感觉交替着。这让我觉得分外矛盾。 一种逐渐的惘然使我陷入忧伤的境地,霎时间我想起来一个女孩,并且想得十分厉害,但我尽力控制局面,因为我想得越多越容易感伤,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好像很脆弱。我戴上耳机,听“卡农钢琴曲”,希望催眠下,不料听着听着反而不可收拾地想念,根本无法睡了。很久之后我才记起,我以前想念她的时候总是听着“卡农”,这算是条件反射了。 我走出五楼走廊,我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看着那幢未建成的高楼,脑袋里的思绪顿时让我很压抑。我深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回去继续躺床上,但一下子又爬起来……我静坐在床头,我左思右想,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告诉那女孩我此刻的想法。 片刻,我意识混乱地掏出抽屉里的纸笔,用手机的屏光做照明,挥笔疾书写一封信—— 车小婉: 你好。 这一晚空气实在太闷热了,我在四点醒来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卡农钢琴曲,但愿有催眠作用,谁料不知觉间想起大一,大二时的一些画面,接着不知为什么我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都是你。 大一刚来这里的时候,在教室里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对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一刻我觉得你好像崔智友,虽然后来我发觉也不是那么像,但我总会把你记在心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日子总是挺“韩剧”的,我真的会图书馆,信息楼,校道上,“学生食堂”里一次次地遇见你,我有跟你say hello的,但你总是低眉而过,后来我竟然幼稚到跟自己赌气,索性见到也不打招呼了,不过有一次在校道上,我记得你的确有对我招手回应了——那时我真的好开心。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对话是在雨伞下。那次雨天,你和我们班的几个女生都困在饭堂里,然后我冒雨出去借伞来解救众生,其实当时我是因为看到你坐在那边干等着才有如此的凛然大义并且心里无比兴奋有这样一个机会。可我回到食堂时,你和她们原先驻足的位置却找不到人,我一头雾水,四处寻找失踪人口。许多为雨所困的同学见我一人提三把伞兜转,露出恨不得杀鸡取卵的神色,当时找不到人我好紧张,终于在看到一角落,看到了你们,重要是看到了你,突然我更加紧张,因为我要开口说送你回去。 接着你好像傻傻的,二话不说就跑下了台阶,我连忙把伞打开移上去,进入雨境,护送你前行,我说:“你知道吗?其实我经常会碰到你的。” “是吗?”你好像也紧张,走路时总踩到积水地带。 我边走边指着海拔高的地方,说:“这边这边,别弄湿布鞋了。” “没关系,反正都湿了。” …… 那天晚上我问你班的一个男生要你班的通讯录,记下了你的号码。后来我不是频繁地给你发信息吗?然后我万分期待你的回复,虽然有时感觉等很久,但我还是很开心,我记得去年的六月天也有个这样的大热天,你说你宿舍的风扇坏了,热得睡不着。 那一次在信息楼碰到你在做作业,然后我过去跟你打招呼,并且坐你旁边跟讨论那道题,当晚我想跟你一起走的,但是我看得出你不想。我还给你发过我的博客地址——事实上我那时真的很想制造机会跟你交流,类似这些看起来都是挺幼稚或者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有时置身某些场景时候总会浮现脑海,感觉难以忘怀,很重要。 不过我真的很愚蠢,无论是以前在饭堂,或者那次在“教工食堂”四楼的晚会,或者两个班一起搭车去校外参观,我在这些场景里见到你,总是佯装出一幅素不相识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是十分在意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坦然的一个人,但之前那个时候面对着你怎么会这样子呢,我真为这种虚伪而懊悔。 不久前,我表姐在Q上问我:“你现在有没女朋友?”我说:“没有。”她说:“那你一定有暗恋的人。”——想不到我蕴藏了对你那么长时间累积的心思的分量也不过等于这么一句话,我更加懊悔。 说了那么多,我并不是想着要你接受我什么,期望有机会与你交往,只是我一觉醒来满脑子都是你,我急于想把这些想法告诉你,并且要写下来,因为我怕我过了现在这个激动时刻,我又抛却了这个念头,而我怕将来某天这个念头又冲上大脑的时候,我会更加更加懊悔,我不想再懊悔了。 这个学期开始,学校就会有各种招聘会,我们都会纷纷离开这个校园,世界那么大,我再也不能那样偶遇你了,我现在不说应该就再也没机会了。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这样一个想念过你的男生存在,我不想藏着这些想法毕业,离开这里,让它永远留在我心中。其实人都是要死的,一天天地老去,我怕白发苍苍那天回想起年轻时期的大学时光,却有那么一段情愫仅是因为当时我差一点勇气去告白而成为余生一个不可弥补的缺憾。——所以请你体谅我此刻这种心情,原谅我通过这封信这般冒失地跟你说这些。 或许在你心里,我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我的笔迹会让你觉得惊讶或幼稚。这些都是正常的,我不奢求你给我回复什么,我真的只是想在离开这个地方前把握机会向你表达我对你的真实想法,以求日后了无遗憾,就足够了。 信写完后,我把它装进一个信封,我什么也不去想了。我只知道我到晚上一定要把它交给车小婉,因为晚上我们的辅导员老师将召集他所带的八个班级开个毕业班年级会议,车小婉是会议其中一员,我也是。 晚上开会时,我坐在后排,看着前面隔得远远的车小婉。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有一年没和她联系了,尽管期间我依然一次次在学校里望见远处的她,我们只是相隔甚远形同陌路地前行。然而在我手机里一直保留着她的号码,并且还在她名字前加了个“1”,每次点开通讯录都看她排在第一位。 而现在,我又必须再跟她联系了。我难以自主,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我的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抱着一本书,里面夹着我今早写的信,我在盘算着什么时机给她发条什么信息。由于心不在焉,我只似乎领略到老师讲了很多毕业生在这个学期要做的事情,感觉很重大,但却没内容都停留在脑袋里。 估计离散会还有半个小时,我开始在车小婉的号码下写信息,先表明身份,然后说,开完会后在教学楼左边的出口等下,我想交点东西给你,好不好? 我打第一个字时就心跳加速,到打第二个字我又深呼吸让心跳平静下来,但打第三个字我又心脏急跳,到第四个我又深呼吸压下来,正在如此紧张循环中,旁边不知情的同学说:“你就别憋着啦,快去吧,老师不点名的。” 我奇怪,说:“去哪儿呢?” 同学说:“嘿啊。厕所出门左转就是啦。” 我一阵郁闷,只好放松下呼吸的力度,艰难地按完这条短信。但我的拇指迟迟未能按下“发送”键,而今早的决心就像拉拉队一样一直在为拇指打气,打着打着,终于某一刻我似乎觉得神经被掐了下,短信发了出去。我忙把目光投向车小婉。 车小婉在看着讲台,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地做笔记,显然她的手机只是某处在振动一下而已。 我久久未见动静,心里好纳闷,感觉像掉进了很深的下水道,我多么期待井口能出现车小婉,并垂条绳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车小婉在低头看手机,我手中的手机握得更紧,终于“绳子”传了过来:什么东西来的? 我写着:到时我交给你就行了,放心,很快的,不会打扰到你的。 这条信息我神速地按完发了出去。 她回复:好吧。 我爬出了井口,空气清新了许多。 漫漫长会终于宣布结束了,人群须臾间散去。 我看到车小婉的位置也空了,我才离开。当我走下楼梯的时候,好几次踩空踉跄得撞上墙壁,心跳声则可以当空中警报用,真不明白,一个女生怎么能让我狼狈成这样子? 当我把这封信交给车小婉时,她低着头,说还要去信息楼报考英语。我看到有个女生在等她,我们说了句“拜拜”,她就离开了,没有再多的告别话。 此前漫长的等待,就为了这一段不到半分钟的对话。 回宿舍路上,我一个人走在黑夜里,我却有一种舒畅感。人工湖座椅一对对情侣在粘着,我独行穿过昏黄的夜灯,一点都不如某段从前有任何失落。 几天过后,一个早上,我们又收到了辅导员老师的短信通知,又是要求去开会。不过这次台上的主角不是他,而是学校请来的一个大人物。 因为不到场的的学生将会被扣德育分,所以我们跟参加“幸运52”一样,谁都有机会。在学校里,德育分这东西是跟奖学金,留级挂钩的,而这个所谓的“德育分”是否真的可以衡量一个人的品德,那我就不未敢苟同了。不过不可否认,这东西真的很神奇,它可以操纵着全校两万多莘莘学子,彩排出各种赋予神圣意义的场景,所以可以常常看到学校把数千人聚集在一个地方,做出一个歌功颂德如花似锦的形式。 这种德育分制度跟应试教育一样,都是中国教育很没志气的地方,教育本应该是使人挖掘自身的一些东西,培养自学自立的一些能力,自主自发地做一些事情,而现在大家都纷纷搞不清自己学些什么,有什么能力,到底能干嘛,只是知道拿个文凭,找个饭碗,现在连参加个活动也是为了加分数。 这次开会我想也不会例外地沦为一种形式。我本来真的不想去的,反正期末过得去就行了,不用稀罕假惺惺的德育分,但很快我又改变想法,决定到场,因为我在假设我会看见车小婉,我突然很想见到她。 我混在本班的同学里走着,到了灯火辉煌的体育馆,和达叔,区文凌连连坐,我坐中间。 讲台的帆布赫然显现“人文素质的大讲堂”的主题大字,场面宏大,形式华丽,看来学校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果然如此,这从校长的开场白可以看出来,他对着讲稿先把此来宾的头衔称号做广告,中国××院院士,著名××工程专家、教育家,国务院××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中国××工业教育协会副会长,国家博士后××站评议组成员,××部高等学校文化素质教育指导委员会主任,××部高等学校机械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主任,××诗词学会名誉会长,××机械工程学会特邀理事,××省人民政府咨询委员会主任委员,××省科协 副主席,××省高级专家协会会长…… 这些字目似乎要二万五千里的长征试比长,校长言语间,达叔和区文凌已经纷纷把我靠在我肩膀上,酝酿睡意。毕竟他俩不像牛哥熟睡中会流口水,所以我也没什么反抗。但这就大大地限制了我目光的移动,我还要寻找车小婉呢。 校长接续讲稿的下部分,把院士的丰功伟绩都极为详尽地念了一遍,完了就感情饱满,语气激昂地表达:“院士的魅力真是非凡啊,莅临吸引了2000多名师生来现场听取报告,我们还有数千多名师生在场外的教室通过广播来聆听学习。” 我嗤笑,因为学校早已经圈定观众,以不到场要扣德育分威胁,还没现身的同志就要老师利用通讯工具施压;但总有些人家境显赫铁定日后安居乐业的,有些人跟组织部门的学生关系密切通融过的,他们坚定地发扬“威武不能屈”的优良传统,难免造成人“不满”为患。所以刚才进场时会场的广播还在为调兵谴将吠个不停:“动画学院的上哪儿去了?你们的位置怎么还有空的呢?……电信学院的快点,把对面的空位都填满。”因为院士就要出场,那些老师和组织干事焦急如大敌当前,有的打手机追,有的把手挥,有的张嘴催,总之就是你们这班孙子给我把这体育馆坐不虚席。后来终于一大片人潮涌入,普及所有座位,可以看到当中几乎全都是新生,他们似乎觉得一切很新鲜。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到院士发表讲话了,院士问中国的第一部编年史是什么?——没人答上来,院士自解说是《春秋》——孔夫子为什么会这样命名,而不叫《春夏》或《秋冬》之类呢?院士问。——院士说请教过许多专家,答案是因为春分秋分是地球公转最公平的时候,而夏至冬至是不公平的,这命名是为了说明中华民族是个公平的民族。我佩服,院士就是院士,专家就是专家,他们就知道几千年前孔夫子认为地球是怎么转的;他说,我觉得在座很多同学都是学工科的,学工科的同学就是要有这种寻根究底的精神啊。 我不大理会,继续肩负着两个头,艰难地在目光所及的芸芸众头中找寻,希望能看到车小婉的头。有些动物我不知是不是他们听的太认真了,纷纷托完右腮托左腮,或者直接把头伏在两膝上,这给我的寻人工作带来更大的限制,我只好祈祷车小婉的头不要这样……终于某刻院士激情澎湃,掷地有声引来一片雷鸣掌声,那些“闭月羞花”纷纷抬头,带着一种类似半梦半醒的表情跟着大力鼓掌,达叔和区文凌也瞬间震醒了,两人一个定神,二话不说,三思后恨不得拍烂手掌。 我抓紧时机,看车小婉到底在哪里?一旦我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不会跟我谈那封信的事情呢?造物弄人,不见车小婉,我却猛地发觉下排左边有个女生很像我表妹,关键在于我表妹长得像许慧欣,不对,出生大我几个月,应该叫表姐,可惜她家境不好,读完初中就辍学了……对了,爱因斯坦不是娶了他表姐吗?生的孩子是白痴……还有达尔文也是,他还后悔呢…… 灵魂出窍,天马行空,院士那边总算传来一句让我魂飘停了一下,但因为只剩下窍在听,所以听得不大清楚,那句话大概意思是这院士自诩有搞科学的天赋,但自悲没有唱歌的天赋,练了几十年都是唱的很难听,后来他通过资料发现有研究表明这是个基因问题,好像某些特定基因中某几段被破坏就注定与唱歌无缘;他得出的结论是天赋很重要,但只能由爹妈给。这让我挺赞同的。 其实整个过程中,我还是算是有一半听觉是在接收院士的长篇大论的,毕竟我身在会馆,我又不睡觉,这是没办法的。但这些东西我听得太多了,这类人就是爱滔滔讲述着他的人生历程,再啰嗦无非是要后辈能体谅他当年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吃的苦头,这是老一辈的特性,还是应该理解的,再退一步来说,我也相信即使老院士此行的动机,即例如金钱,关系,荣耀等掺杂成分再不明,多少也包含一些良苦用心,毕竟人总是多面的;然而,通过这么一场报告来做到所谓提高中国大学生的人文素质,实际上能改变多少? 做学生的就心知肚明啦,我除了一片片看似人困马乏的家伙们,还可以看到很多同志一直在玩手机,耳朵塞着耳机,摇头晃脑;而另外一些就可怜兮兮的,时不时有人冒出一句:“快点讲啊!我还没吃早餐哪!” 当然有些人是很积极地听讲和反馈的,并且散布全场各地,手中拿着纸条,纸上是学校方面事先为这次会议准备好的高质量的题目或者感想,因为会议尾声时候那个司仪赞扬完院士之后绝对不出意外地会有一句:下面,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心得,可以举手。 于是那帮“纸条人”就惺惺作态,仰头起手。当然这些人都是学习标兵学习模范,我们经常在校园的周报上看到“他们是我们的榜样,他们的感人事迹值得我们学习”。 再说,即使真的有在一本正经地听讲的人,如某些感觉新鲜的新生,那又能代表什么呢?开一个会就想要改变一个人什么,这未免太想当然了,好比很多人看完一本书,当时觉得是受益匪浅,但把书一合还不是等于回归生活?何况很多专家院士除了年纪大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你觉得开这样一个会也能让你提升素质,那我可真羡慕你那么好提升。其实,素质说白了就明事理,懂做人,反正我总觉得,所谓为人处世的道理的真正领悟是不能靠听说的,必须是要亲身经历一些事情的。 听完院士唱校长和的长达三个小时的报告会,我怀着感恩的心情走出了体育馆,有两个人,我应该深深地感谢他们——妈妈和爸爸,是他们给了我某段完美无缺的基因,让我唱歌唱得那么那么好听! 然后我的心情有些失落,因为我没遇见车小婉。 开始我觉得那封信也不算情书,因为我觉得那是说事而不是表白。但很快我发觉我错了,因为我在内心里感觉到自己有在希望着她给我一个表示可以接受我的回复。接下来几天我都渴望再见到她,但始终没遇见。同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的我已经确定她不会在考虑我了,我不觉得难过,因为至少这是一个结果。 此时我回头一想,才明白,我似乎只是想通过一种方式来确定一下其中的关系,否则就觉得自己的想念白白浪费了。这种做法显得如此不成熟。但没办法。这些是注定要去经历的。无论对于什么事情,你听说时它永远都还只是一个故事,只有当你亲身经历过了,才会懂得其中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