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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上班轶事2
“母老虎”大概从别的女孩儿嘴里知道我恨她,偶尔有几次碰面见她故意挑逗我,意思想接触一下和好,但是她每次挑逗我都假装没有看见。心里说你当初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时候知道我是哪一位?仗着自己强大的“军队”把下面看作顺从听话的“羔羊”,现在能够认识我而那时的威风现在又去哪里呢? 十月一国庆节的时候是旅游黄金周,但是我们全厂却进行大修。听老职工说别说国庆节红林集团不放假,这里一年到头只有春节三天假期。既然生产这么紧张那效益如何呢?如果看一下库存那就是答案了,仓库里面可以不必去形容了。而仓库外面的板子成垛地摆在那里不知道经历了几载的风吹雨打,依然巍然地屹立在那里。有的板子因常年潮湿都糟糠了,甚至长了苔藓或毒菌。老职工们说红林集团即使停产两个月库存的板子也卖不完。而现在生产的板子都是现出现随客户走了。 大修的时候最忙的自然是维修工了,我们的李云飞主任那是冲在第一线,哪里最危险,哪里技术最难,他就出现在哪里!后来离开红林集团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遇到这样能干的主任。 大修的时候我们这些操作工给修理工们打下手,大修规定是七天的时间。而实际上只要用三天就可以修完,大家便悠然地修,为了靠时间。领导来了手里的工具立刻挥动起来,而领导一过去则又是闲谈莫论逗“荤”段子笑话。真正忙的只有我们的李云飞主任和他在一起的维修工。 象这样子的大修在别的单位大概没有过,在这么轻松大修时间里也不会把设备修理的一点毛病也没有,总是有疏漏的地方。七天的大修很快就过去了,设备也全部检修完毕了。紧张的生产又开始了,第一个开机就是我。因为是第一次开机心里避免不了紧张,总是怕出报废的板子。果然开机后笫一张板就是报废的,第二张板就好多了。但是第二张板刚生产出来压制板岗位的设备就出现了故障,电工。维修工们一起围了过去查找故障。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查出故障在哪里,最后一个学员发现了油缸的一个阀门没有打开,这才找到原因,大家伙心里这个泄气,查了半天原来故障在这里啊! 市里要评选市十大杰出青年,厂里推举我们车间的维修工贾文峰作为候选人。因为我来的时间不长,贾文峰这个人什么脾气,维修技术水平如何我还不了解。但是大家却给他送了个绰号“太监”,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还没有时间想过。既然是候选人员那肯定是少不了记者的采访摄像啊,在我们大修的时候市电视台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来了。给李云飞主任拍了一个焊铁架的镜头,然后给贾云峰拍摄了不少镜头。最后对着摄像机讲话,讲话之前他们把内容全写在了一个小黑板上,记者给他在旁边用手举着,贾学峰就看着黑板上面念。 因为我是单身,自己一个人租房住,没有电视。也没有看见贾学峰在电视上辉煌镜头。然而听有的老职工说在电视上贾学峰的镜头不少,什么坐在办公桌前详细地画机械图,站在现场指挥作业……他们说贾学峰懂什么,还画机械图,也就瞎划了吧。这种人能当了杰出青年真不知丢人! 大修后开机生产还不到两个礼拜,我们的班长张金明调到第一刨花板车间当主任去了。我们班就没有了领导,但是班上还是依旧运转良好。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如果是别的班没有领导人那也许就会出现混乱现象。 在没有领导的情况下我们班正常地运转了一个多月后,李主任便把乙班的电工李胜召提拔为我们班的班长。他是什么来历呢?听锅炉工陈明金说是红林集团刨花板生产线开机生产的第一代施胶工。李胜召培养不少徒弟,后来被提升为班长。再后来因为生产出了一些事故被免职了,一直跟着杨跃福倒班。杨跃福的狠。严,有些事不能通融,这些作法使班上的人大为不满,我们的张班长被调走后,他们联合起来一起找李胜召。想把杨跃福推下台,让李胜召当他们的班长。但是李胜召怕当了他们班的领导后指挥失灵,没有敢应。于是趁着我们班没有领导之际给李主任送礼加上请客,让李主任提拔他任班长。此时车间又选不出班长人员,李主任任命他做我们的领导了。 李胜召担任我们领导后可以不用“领导上任三把火形容他”,但是争强好胜。装腔作势的“蒜瓣”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李班长上任的第一天先来到我的岗位上帮我清理施胶机里的胶结块,刚清理完施胶机上面,下面还没有清理就跑到操作台上开机。我赶忙跑到操作台上喊停机,告诉他下面还未清理呢,他这才住手。然而第二天早上再来时他则不帮我清理施胶机了,而是跑过来对我说:“一会儿清理施胶机的时候别忘记了看一下边是否该清理”。我心说你说这话不是多余吗? 以前双休日罗爱宁休息,张金明班长自己做防水胶。现在李班长让我自己做,他来到做防水胶的反应釜旁给我讲一通理论后,然后他去操作台上看着。张金明班长在的时候我什么也不用操心,这一下换了李胜召真是大不一样了。好多事自己操心不算,只要没有事他就跑到前面的岗位上和妇女们闲拉。为了显摆自己,有一回李班长来到我的岗位上往箱子上一坐,两腿撇开,掏出一支烟点上后,摇头晃脑地说:“你们来到这儿真是幸运啊,第一个月就发三百多块钱。我们来的时候每个月仅发一百块钱,还得每天打扫卫生,挖地沟埋电缆,擦拭设备……”我心说你讲这些有用吗?德江集团的学生刚去的时候每月仅十五块钱还开了一年多呢,那你跟谁讲理去呢?如果有能力就另谋高就,没有出路那就在那里靠着吧。 当然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李班长看见自己班的板子产量比别的班少的时候,他就急得如火烧屁股一样难受,如果是产量第一,那就美的不得了,跑到主任那儿表白自己的功劳。如果是中班或者是夜班,因为晚上温度低,备料岗位很费劲了,料有时供应不上。他就在那儿紧盯着,急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样,紧催后面上料的民工抓紧。别偷懒。而如果是设备出了问题,那赶忙提着工具去查。如果是维修工的事,曹宁辉自己一会儿就能修好。如果是电工的事那就费劲了,李班长越查越着急,越着急越查不出来。越查不出来大家在旁边看笑话了,大家都说就这两下子能不耽误生产吗? 李班长为了显示权威,下班的时候让大家去会议室听他“放几个屁”。开始的时候大家不知道,换好了衣服就走了,第二天点名的时候李班长就敲着桌子对大家说:“下班后不要走,给我上这来。上这来,听到没有?”因此大家骂街也就开始了。 随着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生产也急剧的下滑。然而更要命的是操作台上的微机线路板烧了,显示屏坏了,这东西一坏就等于失去了眼睛。调料还得去上面的电子秤显示器上去看,这样子来回的跑真麻烦,但是厂子里一直不给买配件,就这么将就着生产了。但是质量却大不如以前了,此时化验员也不再那么清闲了,以前规定半小时测一回料,现在几分钟就得一回。仅管这样质量也没有提上去。我不知多少次跟李班长要化验员,但是他怕要了化验员显示不出自己的本事,宁可让我多干活也不跟主任去要,我心里不知道多么生气。而后来也派过几回化验员来,但是在这里仅化验了一个班就被领导们给抽调到别的岗位去了。我真够倒霉的,三个班里就我没有化验员。 天气变冷了,备料岗位和锅炉岗位就是焦点了,白班的时候李云飞主任亲自带着维修工们砸废板子往炉膛里填,好让温度尽快升高以供应备料和压制板岗位使用。到了夜班,班长们则是亲自上阵了,晚上温度比白天低不少,备料岗位送过来的料很快就能用完。用完之后我和前面所有岗位上的操作工跑一边睡觉去了。我去锅炉旁的风机旁边睡觉,因为那里暖和。我睡觉的时候风机“咚咚”的响声习惯了,睡觉也不觉得影响,而锅炉旁边民工砸板子“咣咣”声音我能睡着却让他们感到吃惊。锅炉操作工陈明金说:“老周,这里即使响颗炮弹你也不会醒了。” 当然我们的李班长也不是铁人,只要一切正常了就会躲到电工室里睡觉。一回不出事两回不出事,时间长了李班长就开始麻痹大意了。有一回李班长晚上睡得很香了,晚上温度很低,备料岗位送过来的料忽干忽湿,压制板岗位上的板子不断地出现报废板。李班长香香地睡醒一觉后发现出了这么多地报废板,顿时是抱跳如雷,一会儿这岗位上训斥一顿,不一会儿又去那岗位上训斥一顿。下班的时候李班长把我们召集到会议室里,嘴里吞了火药似的训斥开了:“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多地报废板。小周,你化验过几回料一个班。董博,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精心……”反正我们都挨训斥了。主任也来到会议室里说:“你这班是车间里的精干力量,不要麻痹大意,以后还靠你们生产板子……”会后大家都骂街:“哼,我们在拼命的干活你自己睡觉,出事了才着急了,活该!” 晚上再上夜班的时候李班长不敢再睡觉了,来到我的岗位上盯着。一会儿让我测一会儿料的干湿度,他自己盯着调料。他盯着我自然不管了,因为陈明金说李班长是第一代施胶工,技术肯定会比我高,还担心什么呢。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仅出了几张报废板,但是优等板也是仅出了几张,其余的全部是次等品。这个班也没生产多少板,大家的骂声又起来了,说什么没那两下逞什么能啊?也有埋怨董博技术水平太低的。 后面上料的民工们也分三个班,原来一个叫张干的临时工班长和李班长配合地挺好,前面料供应不上时李班长和张干一打招呼,张干带领的人立刻加紧上料,一会儿料就上来了。后来后面民工们一调班张干就不跟我们一个班了。前面料供应不上时李班长去后面催料,但是后面的民工根本不搭理他这个茬。气得李班长直嘟哝,但又拿不出什么法来。李班长为了换来张干,只得想了一个损伤大家利益的方法。最后一个夜班时我本以为这回终于歇大班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下班后我们去会议室里开会,李班长对大家说:“后面的民工班长张干和我们配合地挺好,可是现在跟我们不在一个班了。现在这个班的民工不听我的指挥,为了和张干合作,决定牺牲大家的一些休息时间,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这个班能够多生产板多拿工资,今下午我们上中班。和上中班的葛智的丙班换一下班,谁也别有怨气啊,就这么定了,以后你们会理解的!” 话虽这样说,大家谁不骂街呢!大家都说连民工也管不了当这班长不觉得窝囊吗?如果后面民工再调几次班,难道这里也跟着调几次班了。本来自己是主动才对呢,结果却让民工们搞被动了。处理不了事还是个“官迷”,难道自己不觉得难堪吗? 因为早晨下了班下午又上中班,又是一个紧班,肯定休息不好,下午我们带着倦意来上班,葛智的丙班歇完了大班也来了。他们看见我们也来上班都笑了起来,都说李胜召是个废物。当然他们还没有到车间也不能回去,两个班往车间里走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盼望着让丙班上,我们回去歇着。但是梦想坳不过现实,这个班还是我们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