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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从今身如章台柳,君须怜我我怜君【1】
新的职业新的工种,以前只是听说而已。如今轮到自己真的要去做,心里面还是会有一些抵触,一些忧虑,一时还没法真正完全放下架子。 已经来了,先不说是生活所迫情不得已,还是糊糊涂涂无可奈何,既然来了就应该好好学习,好好的干。多了解这一行的规矩,尽可能去适应,去做好。每个行业都有它的套路,每个行业都有佼佼者。还记得那句诗歌,做不了高山上的青松,就做小溪边一棵最好的小树。 想开了觉得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部长没有骗我,这里真的在工商有登记,还有公安的税务的都有那盖着红印章的证书挂在墙上,看来真是政府同意开办的地方。服务生连同姐妹们合共将近一百人,她们可以做,自己凭什么不能做。当然,如果回去陈站长林大哥有问起,就先找个借口混混一阵子,让熟人知道了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到“体育世界”报告以后,我就很虚心的向部长请教,尽可能跟她搞好关系,半句不敢提及当年春风得意时的那些往事。 新招入的员工要进行技术培训,老师说这个过程很重要,学习考试,如果过关了就可以接客。因为这里是正规的地方,名气比较大,客人们一直以来的要求都相当高,所以要认真学习。我的悟性比较好,基本上是一学就会。培训在我看来其实很简单,先看几遍录像,里面那客人的脸用面巾遮挡着,上半身赤裸,下面只穿着个蓬松松的裆裤,那个裆裤被撑得高高的都可以看得很清楚,里面的按摩师就在那人身上做。录像看后就是真人演示,老师给一位准顾客(听说是自己人,自愿的)上钟,我们在一旁看着学习。 老师做的和录像里放映的动作差不多,从头部开始按着捏着,然后双臂背部双腿脚底通通按摩一遍,这个看起来并不难,只是用力哪儿轻哪儿重,自己没做过就不太有把握,毕竟还没有真正实践过。 每一个动作老师都有讲解,虽说是按摩,原来中式按摩和泰式按摩从套路上还真的有区别。老师说中式按摩是最基本的技能,但真正想学好技术,还是要认真练习好泰式按摩,因为泰式按摩技术要求比较高,各种动作很全面,如果学得好做得好,其它什么花样都万变不离其宗。身体哪一个部位叫做什么穴位,老师非常熟悉,一边示范一边跟我们讲,不过开始的时候都没办法记得那么多。 我眼力好记性也好,几十分钟的动作一看就记得。“推油”的动作只做开头的那一部分,刚要推到下面小弟弟那一块时,老师叫我们自己再去看看录像,放映的跟她做的一个样。我们关门走出来,房间里只剩下老师在跟他推。 录像很清晰,“推油”的时候就要把裤子拉低一点。看那个的过程就有一些难为情,特别是看到最后的结果时,我又犯难了,真是不解。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平白无故的就要弄到大哥们下面的小弟弟里面有东西流出来为止。看老师用那双沾满橄榄油的手那么一上一下的来回滑动,我禁不住浑身鸡毛疙瘩,连连打了几个冷颤。 培训以后我们要先在橡胶人模上面练习,还要考试,也是在模拟男人的身上做,老师站在旁边看着。看按摩的位置对不对,全套动作有没有漏掉什么,是不是完整无缺,时间掌握的好不好。老师还讲解了如何让大哥们下面小弟弟的水快点出来的几种方法,她说早一点出来就早一点轻松,一般客人就会起来喝水聊天,聊得好的就有给小费。 部长接着给我们说了这里的纪律,还有在做钟过程中如果碰到有些客人提出过分的要求时,我们应该怎样应付,大家在上钟的时候应该怎么样自我保护等等的一些常识。 我是78号,那时候接钟只叫编号,不叫名字。 第一位客人姓文,文大哥后来成为好朋友,我也以身相许。他心地好,送我手机,有空就载我出去玩,最远的地方他带我去过香港澳门还有泰国(请不要误会,别以为我误导人家说做按摩女好,我没那意思,那是苦命人做的事。再说像我这样天生丽质人见人怜的毕竟也只是很少数,但文大哥疼我,对我好,我打心里挺感谢他)----这是后话。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陈站长他们四个人还在打麻将,看我进来他很满意的说刘老师谢谢你帮我们收拾得这么干净,来介绍一下,这是孟老板,这是林经理,这位是秦股长---我一时没听清楚,以为介绍到第三位时陈站长说“请鼓掌”,一时不知所措的轻轻拍了一下手掌,搞得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寂静的几秒种后都哈哈大笑。陈站长说刘老师你听错了,他是姓秦的股长,在一个单位当领导的,不是要请你鼓掌。 听了才恍然大悟,连忙说了几声对不起。 站长简单的把我介绍几句,关心的问我说联系到工作的地方没有,是不是先歇歇几天适应一下水土,然后再托朋友帮忙找。 我有点难为情,那是按摩的场所,怎么可以说出口。就含糊的说已经联系到一个看店铺的活,打算先做一阵子,过一段时间再看看。他听了也没有再打听下去,四个人又继续打他们的麻将。看样子我回来之前他肯定有将我的情况告诉他们,所以才好像熟视无睹的样子。 煮开一壶水,给他们每人泡了一大杯浓茶,然后自己就去洗澡。 头发还没干,一时也没有睡意,以前听林大哥说陈站长的麻将技术一流,曾经是“南粤第一脚”,觉得好奇,就站在他后面慢慢看着,果然出牌干净利索,胸有成竹。该留就留,该拆就拆,毫不含糊。 站长他们问我会不会,我说在家乡那里打麻将是相当普遍,几乎连小孩子都会,但大人们赌钱的金额很少,一般就是三块钱五块钱这样子。 站长听了还将信将疑,以为我哄他们,那眼色好像有一点不以为然。我一赌气,冷笑着哼一声,两只手在最后面的牌上各抓了一个,看也不看,轻轻一按然后放在桌上说,这是‘南方’,这是‘四万’。 大家都面面相觑,秦股长迫不及待的将两张牌翻开来一看,十分诧异,分毫不差,果然是‘南方’和‘四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