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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红颜守空枕
下午才五点多,对面床的华姐心血来潮似的,说小刘妹妹我嘴好馋,晚上请我吃水煮鱼好吗?我说大姐你发烧吧,看清楚啦,这里是广东饶平,不是咱家乡,想要吃川菜亏你想得出。华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得意的扯着我说,听姐姐的没错,快点准备跟我走吧,告诉你我的好妹妹,附近就有一家川菜馆,上星期才开张的,咱们尝尝去。 听华姐这么一说,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想起来快两年没吃到家乡菜啦,平时口馋顶多弄一勺老干妈搅着面条过过瘾,现在附近有做,肯定要先吃为快的了。 小镇的黄昏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有牌的摩托车鱼贯而过,各式各样的面包车小汽车喇叭声响个不停,不时会有三三两两的涂着厚厚脂粉的姐妹们携手走过,引来路人的一阵阵回眸。 也许还没有人认识我,认出我来,但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会很贪心的望着我(也许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惊艳吧)。走在大街上,我竟然多了一份自信。 原来饭馆并不远,过了公路走进大街一百多米就到了,几个大字不太显眼,写着“正宗川菜馆”。才不管他正宗不正宗呢,来了就要吃过够。点了一个水煮鱼,一个水煮肉片,一份麻辣豆腐。华姐说想喝酒,我说你疯了,喝醉了晚上怎么陪客人,你以为那些老板们好对付的吗?华姐说管他呢,醉就醉,大不了被他们骗上床,戴个套不就得了,别忘了拿钱就好。说得也是,正好有卖郎酒,就要了一瓶。水煮肉片先上,一大盆,红艳艳的辣椒在肉片上欢快的跳舞,下面“吱吱”的响个不停,太棒了我久违的家乡菜。 一会儿三道菜都齐了,“郎酒”真够劲的,清一色的麻辣肉菜,吃得我姐俩们直说痛快。半瓶酒后,我已经香汗淋漓,上身湿透了。大路边有点嘈杂,这时候华姐对我说你BP机响了,我拉开挂包,果然里面的柯机“滴滴滴”的响个不停。是做香烟的王大哥的,说他们在三百门码头吃海鲜,等一下要过来,他让我回电话。用饭馆的电话好久才打通了他的大哥大,他说忙了一个下午,刚刚有空,酒菜刚上桌,可能要一个多钟头才能到娱乐城。我说晚一点才好,我和华姐在路边店吃川菜,辣得很,吃得我满身是汗。王大哥说要不这样,我在“南方之珠”那边定个房,你等一会可以先去洗个澡。我犹豫了一下,他说别想太多了,就这样吧,等一下我呼你。 挂了电话,我们继续吃饭,一会儿BP机又响了,我赶紧按下,一行大字立刻跳出来:408房等我。 我赶忙把文字删除了,BP机放进袋里继续喝着聊着。一碗鱼一碗肉只吃剩两半碗辣椒汤了,华姐还不过瘾,硬要把那点汤也给喝下去。我说算了吧,只要这饭馆不倒闭,以后还愁没这东西吃?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结了账一路散步回去。华灯初上,晚风轻拂,大街旁酒店沿街的窗口不时传来阵阵不那么悦耳的歌声,小巷深处有粉红色灯光的门前偶尔总有一些开摩托车的男人进进出出,每个酒家发廊的前面都停满了各种型号各种牌号的摩托车和小车,霓虹灯下这个南方小镇充满着青春活力。 回到娱乐城,找个借口,我径直往408房间走去。关上门打开灯,褪下衣裳,我呆呆的一个人站在洗手盆的大镜子前,欣赏着我近乎完美的酮体。雪白如玉的肌肤,浑身上下晶莹剔透,高耸的乳峰下面一阵阵“扑扑”的心跳声显得那么深沉有力,整个腹部找不到一块多余的肉,虽然是酒后,微微泛红的双颊竟然是那样的娇嫩可人,眼睛清澈如一潭山泉。打开水龙头,让一缕缕清水洒在身上,我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傻傻的微笑着,我完全被自己完美无暇的身躯深深迷恋住了。 索性就呆在浴室不出来。等一下王大哥来了,肯定要找我做那事情的,现在穿衣服等一下脱衣服真是麻烦死啦,不如就在浴盆里等他得了。我满满放了一盆温水,加点沐浴露,手感滑滑的真舒服。从脖子到手臂,从脚跟到指尖,我仔细的洗了一遍。醮一点沐浴露,轻轻擦着,滑溜滑溜的细细的泡沫沾遍了全身;撑着扶手坐在浴盆边上,再沾一点,轻轻的揉着擦着,白色的泡沫把每一寸肌肤团团包围,满满的覆盖着。滑润的纤纤玉指压在滑嫩而又充满弹性的玉腿上来回的擦洗着,象是有一股电流在体内不停的窜动,呼吸有一点点急促,身子微微的在颤抖,满脑子都是巫山云雨的情景。。。。。。 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时我才如长梦突醒。我“啊”的一声,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定下神一看是王大哥。我说吓死我了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连门都没敲一下。说着说着浑身软绵绵的就滑到浴盆里面了。 被王大哥从浴盆里抱出来的我余悸未了,搂着他结实的腰背还一阵阵的发抖。他紧紧抱着我,躺下去,让我趴在他身上,一只手勾着我臀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很体贴的安慰我,哄着我,一声声给我赔不是。我双手捂着他的脸,贴上去含着他肥厚的下唇,惊颤的心开始平缓下来。 门锁了吗?我问他。不能再受吓了,他弱弱的“嗯”了一声,两只手轮流在我后背上大腿间来回游走。双峰压在他胸前,热乎乎的湿漉漉的舌头搅在一起,身体微微的发烫,如细蚊轻咬,痒痒的酸酸麻麻的。。。。。。很快,他将头趴在我肩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唉,怎么又是这样经不起考验,我的王大哥。 我们坐起来,我搂着他的肚子,他额头顶着我细声的说,又太快了,真不好意思。我说不会的,我也差不多了,感觉很好的。说着我贴在他耳边悄悄说,还有一点点痒,用手给我抚摸一下好吗?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沿着猩红的地毯,我们一前一后来到大厅。柔和的灯光洒遍歌厅的每一个角落,台上雪花姐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把大家灌得如痴如醉,舞池中央十几对先生小姐娴熟的轻挪慢移,舞步翩翩。一起来的三位大哥已经点了三位小妹陪着,见我们来,都站了起来,说,刘小姐你真是难请,我们王老板这么久才请得到,怎么办?先罚酒三杯再说。王大哥连忙说,刘小姐出去买东西我刚等到他回来,让大家等太久了,这样吧,我和刘小姐一起敬大家三杯。 举起酒杯时我才感觉真有点渴了,冰冻的蓝带王啤酒三杯直下,从喉咙到肚里一阵凉爽,刚才仅存的一丝丝燥热也慢慢退去它的余温。王先生一口气叫服务员写了三首歌让我唱,我移步上台,全场依旧掌声雷动。一曲终了,台下先生们鲜花美酒轮番上来敬贺,我禁不住的飘飘欲仙。第三首是一部台湾爱情剧的主题歌《心有千千结》。凄婉的旋律飘荡在整个大厅,全场一片寂静,我轻轻拭干眼角的泪花,如幽如诉动情的演绎着“。。。。。。我的心深处,心有千千结。。。。。。” 不经意中抬眼一瞥,第二排墙脚边的那一桌,金老板正呆若木鸡的凝视着我。我若有所触,一丝酸酸的味道油然掠过心头。 多亏了酒精的催眠,不然那些茫然失落的夜晚真不知该如何度过。每一次曲终人散,昏昏然回到房间一睡到天亮,一觉醒来,所有的酸甜苦辣,所有的快乐忧伤都成了过眼云烟。浮华过后,其实最重要的是保养好身子,保管好金钱。 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我和表姐竟然不期而遇。还是去信社存钱,刚踏进那个大门,柜台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哦表姐,我轻轻一叫,她一愣转过来,看见我,兴奋的说:你也来了?各自存好了钱,我们手挽着手走出了信用社。几个月没相见,我们都有说不尽 的话。表姐指着前面一栋四层高的大楼对我说,她来这“梅芳”酒家上班已经很久了,还是以前那李大哥介绍过来的;她说我走后李大哥又经常去九江饭店找她,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比较少去,再后来把表姐介绍到这里,从此就常常来“梅芳酒家”了。 提起李大哥,我又忍不住的感到一阵酸楚,好想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却又不敢多问。表姐兴致勃勃,说这里场面比以前大得多啦,汕头的潮州的老板都开车过来这里吃饭,天天都有客人陪,每天小费都是几百块的。有的客人吃完饭还带她们到对面的云海雾都去桑拿蒸汽,那样小费就更多了。 她说她挺羡慕我的,说我人长得漂亮,唱歌又好听,那些当官的做大老板的都宠着我。我说表姐你别瞎说了,没有的事你从哪里胡乱听说的? 说着说着不觉来到梅芳酒家门口,表姐说进去看看吧。跟着她走进去,场地虽然不如我们那里,但是也算很宽敞的了。楼梯在外面,是铁板焊起来的,走上去“咚咚”的响着。餐厅倒是很大,可以摆放几十张桌子。我们坐着闲聊,不知不觉中午快到了,我刚要告辞,袋里那柯机“滴滴"的响着。我一看,是厅面经理用娱乐城的电话呼我的,说有重要客人,要我马上回去。看着”重要客人”几个字,我想八九不离十了。 把存折藏好,我直接往“香港”厅走去。七八个人,清一色的男人。林×记在,我们老板也在。见我进来,老板微笑的示意我坐在林×记身边,林×记笑呵呵的说小刘来来来,陪我们的余处长。我一时糊涂了,从哪里冒出一个什么“余处长’? 他们喝酒聊天,我夹菜添酒,潮汕话反正我也听不太清楚。那些人酒量很大,一顿饭三瓶“轩尼诗”就喝光了。林×记说小刘隔壁“兰花”房间收拾一下,烧壶水,等一下我和余处过去喝茶。 我先开门进去,水刚刚煮开,他们两人就进来了。我冲一泡“岭头单丛”茶,他们喝了几杯,不停的夸我手艺好,说的我真不好意思了。林×记热情的望着我说小刘啊我先过去安排那几位客人休息一下,余处长就交给你照顾啦。余处长是咱们这里走出去的大官,省里的处长,你可得好好照顾哦。我迷惑的看着林×记,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林×记又跟着余处长说,小刘是这里最漂亮最懂事的,余处需要什么尽管跟小刘说就好了。说着他就要起身出去,我送出门,他跟我使了个眼色就走了。 我随手关(锁)上门,余处长打量着我把那半杯茶放在茶几上面,淡然一笑对我说,小刘你们乐山这几年怎么样啦,变化快吗?我心头一怔,这人怎么对我这么了解?我狡猾的笑了笑说余处长您搞错了,我是江西赣州的,四川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余处长把那半杯茶喝下,用手示意我泡茶,一只手向我屁股轻轻一拧,笑着说你这小姑娘居然连我这老刑警也敢糊弄,等一下看我怎么处理你。我说呵不敢不敢,余处长您饶了我吧。他一只手勾着我的腰,在我脖亲一下,和颜悦色的说小刘,在这种地方叫我余大哥就好,如果觉得我比较老就称呼我余叔叔也行。我“噗嗤”的忍不住捂着嘴呵呵的大笑说好好好,我叫你余叔叔,但是叔叔不能欺负侄女哦。他笑着笑着越发把我抱得更紧了,不停的亲我的脸说侄女哟叔叔疼你疼你,不然怎么对得住我大哥----哦我小弟弟呢? 这个讨厌的坏叔叔。咦那些男人咋都这样呢?西装革履的时候有时严厉得象电视里的包公,有时候和蔼得象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对我敦敦教诲的样子,怎么身子一脱光就立刻变成另外一样物种似的,省城里来的叔叔和这里的大哥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先洗澡再进行,整个过程他都戴着套套。 我们折腾了半个多钟头,累得气喘呼呼的。他抱我到卫生间,把套摘下扔进坐厕里,按一下按纽,哗啦啦的一阵激流把他的千百万个子子孙孙冲得无影无踪了。暖暖的温水从莲蓬里不间断的喷出,我们相互为对方洗净身子。轻轻拉开反关着的大门的锁扣,我们又换了一泡茶若无其事的喝着聊着。有了肌肤之亲,我们说起话来也轻松多了。看得出他对我是相当满意的,他说我人长得标致,胸部很挺拔很漂亮,皮肤细腻雪白下面很有弹性,夸得我浑身酥酥软软的。我倚着他,拉他的手扣着他手指,娇滴滴的摇着身子对他说,哎余叔叔,我在这里是卖唱的,不做那种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糊里糊涂的,也许是我们有缘分吧,我这是“蓬门今始为君开”了。又要糊弄我?他把手又轻轻拧着我大腿说,你要再敢说谎,我就不认你这侄女了,我赶忙求饶说不敢不敢。他很高兴,一只手伸过去从沙发上拿过那暗灰色的皮包,拉开后从里边拿出个牛皮信封递给我。我假装不敢接,我说叔叔我不能要。推搡了一阵,他说收起来吧小妹,我也和你一样没带钱就出来的,他们给我,我给你一点也是应该的;说实在的刚才真应该感谢你,哎我家里那老婆子有你半成温柔体贴就好了。 收起他的钱,我说大哥,家里大嫂怎么啦? 也没什么,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就是迷上拜佛。到了广州以后不知咋的就迷上了拜佛吃斋,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天天烧着那香火放着佛曲,晚上不能做爱,怎么劝也不听。哎,小刘,千人千般苦,你年轻人是不会明白的。我抱紧他的腰,轻轻的抽泣着。我说大哥广州那么远,我帮不了你,你在这里停留几天我就陪你几天。他用力狠狠的在我脸上一亲,说好的妹妹,这几天你陪我,咱们把在广州的损失夺回来。我“噗哧”的捂着肚子哈哈的笑着,我说大哥哦是叔叔,那你可不能把我折磨坏了,你如果不疼我我也要学着大嫂烧香拜佛了。 胡闹了一阵,他又把手伸进皮袋里,拿了张名片给我,说办公地址电话都在里面,什么时候有去广州就跟他联系。接过名片我凑近一看,哇,这么厉害,好吓人的官职哟。 喝了杯茶,余处长说小刘,刚才哄你的,顶多今晚再停留一夜,明天就得回去了。我说大哥,这地方出大事吗?要你从省里跑这边来。他笑着说小妹你的想哪里去了,这次粤东---嗯就是东片几个市开了个汇报会,几个重点的镇也要参加,这里就算其中一个;林*记是我以前在这里参加工作组的时候就认识的,也算是老同事啦,听说在这里工作开展得不错,他硬要我过来看,我推脱不掉,就来了;我是悄悄来的,下午县里的领导知道我来,肯定要来找我的,今晚住哪里现在还不知道呢。他说小刘,晚上我尽量早一点安排休息,看住在哪里,到时候你过去陪我吧,今晚就别上班了。我说好的今晚我陪你。他抚摸着我的手说小刘,今晚要好好陪我说说话;你看我平时挺风光的,位高权重,出门都是鞍前马后热热闹闹的,其实高处不胜寒哪,寂寞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想找个人来说说一句真心的话都很难。我说难道你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吗?他喝了杯茶,轻轻一叹说小妹,官场上能有什么朋友,平时互相吹捧,背地里不要拆台就好了。我说大哥,那你平时遇到烦恼的事回家有没有跟嫂子说说,让她陪你说说话也好,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他无语,好久才叹了口气说,唉想不到变化这么大,她和那几个一起拜佛的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多钟头,夫妻俩倒是没多少话好说了,天天这个罪孽那个不清净的;本来我们都是农家出生的,她身体原本也很好,我们夫妻生活也挺好的。现在吃成一个黄脸婆,有时候想亲热一下,她碰都不让碰,真拿她没办法。压抑久了有时候脾气也变坏了。。。。。。 说着说着林*记就敲门进来了,我们又喝了几杯茶,林*记见我眼眶红红的,也不敢多问。他们说一阵话就说有事要出去了,余处长拍着我肩膀说小刘谢谢你啦。我送他们出去,看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收拾了一下,我回到服务台,给王大哥打个电话说下午有老乡来,晚上没空,不要来找我。然后回去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