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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胜地美酒燃桂夜,此间有乐不思蜀
余处长说今晚想早点休息,让我到他那里去陪他说话,其实等司机过来载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做爱是必不可少的,完了我帮他擦洗干净,他搂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背,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他说凭感觉看得出我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才跟我说这么多。他说你这么聪明为什么那么早就出来混,没有继续读书。我躺在他怀里“嘤嘤”的哭泣,我说大哥我们山里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高考时我就差五六分,别说要交高价,就是正常去读几年大学家里也是很困难的。村子里稍为大一点的人都出来打工,我总不能老呆在家里吧。他静静的听着,轻轻的叹着气把我搂得很紧,很久才对我说,你既然走到现在我也没话好说,你唱歌赚钱我理解,但别的就不要太放任了。出门在外挺难的,等到差不多了还是回家乡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孩子吧,干你们这个的年轻就是本钱,年老色衰了就一文不值了,到时候弄不好还落得一身病的。 我感激的答应着,泪水湿透他的胸前。他伸出手把滑下去的被单轻轻拉上来遮盖住我裸露的肩膀,抱着我把脸钻进我胸脯轻轻的摩挲着,一阵阵的亲吻着。 我静静的聆听他的倾诉,真想不到那么大的官也有很多忧伤哀愁,也有很多不如意的事。 隔天早上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很厚的信封送给我,还有一串珍珠项链,那一次我没有推辞,倚在他的身上我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一次是坐出租车回去的,早上七点多整个娱乐城一片寂静。自己有单独一间房子,方便得多了,我关上门躺在床上,昨晚太累的,现在闭一下眼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被BP机“滴滴”的叫声吵醒,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也不知道金老板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号码,给我发传呼来了,他说昨晚买一套裙子想送我,找不着,问我有没有空,想带过来让我试穿穿看合不合适。哎金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呢,弄得我真难为情的。我起了床洗漱完毕,到前台按着号码给他回了个电话,我说大哥那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也是身不由己,真对不起你。他连连解释说没关系,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提他干什么。他让我帮他定了个包厢,要了三位小姐陪伴。我跟妈咪说了,华姐是当然要的,另外再找两位姐妹一起陪着,很快他们四个人就来了。 他很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一个好大的袋子里抓出来一套西装裙子,告诉我说刘小姐,我跟你说实话请你别介意,昨天给老婆买几件衣服,看着这件裙子感觉还可以,可能适合你的身材,顺便也一块买下送给你。我连忙推辞说金老板这怎么可以呢,还是带回去给嫂子穿吧,我怎么能让您破费呢?华姐她们三个见我推脱着,妒忌的起哄着说刘妹妹不要就算了,她们要。逗得金老板他们几位大哥开心的哈哈大笑。 中午的酒是他们自己从车里带过来,国产的白酒,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说是新近才酿制出来的新品种,头一次喝感觉还挺顺口。四瓶酒一顿饭就喝光了,我们姐妹陪他们唱歌跳舞。金大哥缠着我要我穿那件新衣服让他们看,没办法我只得到卫生间换了穿上。对着镜子,果然十分合体,丰满的双峰骄傲的挺拔着,乳沟被深深的衬托出来。金大哥挽着我的手随着旋律翩翩起舞,眼睛贪婪的盯着我的胸部,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余兴未了,金老板又点了几打啤酒,我们继续喝酒玩耍。趁着酒意,金老板好几次偷偷的把手伸进我裙底,都被我及时发现,立刻捉出来。也不知为什么,我打心里对金老板印象还是相当不错,陪他喝酒唱歌跳舞我都喜欢,但如果要做那种事,我可就是连一点念头都没有。所以即使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很慷慨的送我很多东西,包括衣鞋,包括美容用品,还有不少吃的用的,我只是感激他感谢他,却从来没有答应过跟他做。 也许金大哥是那种很典型的有心没胆的男人。看得出来他是很希望和我有肉体上的亲热,每次小手小脚的时候,我一阻止他都乖乖的停下来。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说实在话,到后来我们交往的时间都那么长了,受了他那么多恩惠,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有个安静的环境,只有我们两个人,假如他一定要,我想自己也不会太过抗拒。 金大哥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眼中他就有点优柔寡断,虽然花钱很大方。他对我算是很好的啦,除了那个事,其它的我基本上都依着他。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已经十二点多了,前台那边呼我,要我马上到“兰花”厅去一下。我哼的一个冷笑,肯定我那位“重要”客人又来了,我重重的敲一下门就推开进去了。呦好奇怪,孤零零就他一个人。见我来他说死鬼让我等这么久,我说你才死鬼呢,现在才来也不先说一声。他笑嘻嘻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个信封说小刘这一份给你的,我喜滋滋的说林*记今天是不是毛主席的生日,怎么刚一见面就有厚礼? 茶几上早安排了两份热腾腾的虫草鲍鱼汤,还有几碟小菜。他叫我倒酒陪他喝,我说林*记今天怎么现在才吃饭,我都吃过了。 他说吃过也要吃,我也刚吃过的,吃得不爽快,还不如来这里找你刘妹妹一起更开心一点。我摇了他的手臂说大哥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他说都是工作上的,本来不可以跟你们外人讲的。我一听就生气了,手托着他下巴一手握着酒杯不客气的给他灌进去,我说林*记哦林*记,你破了我的身子,现在就把我当外人了。他嘻皮笑脸的搂着我不停的赔礼说自己错了,咱们不是外人,是自己人。 他说中午陪上面来的几位客人吃饭,那些人坚持要在食堂吃饭,还不要喝酒,搞得大家都没气氛,要不是**所长请我一定要出面帮忙,我才懒得见他们呢。他说事情很简单,有人写了封检举信,上边就来调查核实一下。信上说的就是上一个月公安去抓赌博,四个人三个跑了,抓了一个,钱也收起来了。抓住的那一个上车才搜身检查,(写信的人说从身上搜出几万块),车上的公安就轮流清点那些钱。当时就说有一个公安很严厉的训斥那个赌博的说你找死是不是,现在赌博数额到了四千块钱就要判刑的,等一下如果真的数出来有四千块,看你要坐牢坐到什么时候。。。。。。 一路上几个公安轮流教育,轮流清点赌资。还好到了所里把钱再数一遍,正好三千八百块。做了个笔录,把钱没收,通知家属交点罚款就放人了。 我不解的问他,公安抓赌钱的,没收它再罚款这样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举报的,弄得还要你去接待他们上面那些人。 林*记笑着说,就是呢。但那写信的人说原先是几万块,后来被数成三千多块,所以就不甘心了。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这件事上面怎么办?林*记笑着说还能怎么办,调查呀,今天他们来了,查了大半天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了解的情况和信上说的完全不一样。我告诉他们说算了吧,既然调查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就喝杯酒谈点别的。他们还是畏畏缩缩的,我陪了一下子,找个借口就出来了,也好让他们轻松一点。 和林*记边说话边喝酒,不知不觉一瓶“五粮液”就喝光了,每人一碗鲍鱼也吃个精光。洗一下手林*记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抱起来扔在床上,整个身子扑了过来。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我拎着他的耳朵嘻嘻的对他说,我的林大*记,你如果不打算在十个月后做孩子的爸爸,请你立刻把枕头下的套子戴起来。他挺乖的。 被他折腾得口有点干,完事了我摇了摇他一下娇滴滴的说老公,平时都是我泡茶给你喝,今天咱们换一下,你来泡我喝,就算是慰劳我吧。他轻轻拧着我的大腿笑着说好好好,今天什么都听你的。看他如今心情变得挺好的,坐在皮沙发上我倚着他肩膀手指扣着他的手,我笑着说林*记我现在算是你小老婆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在这里摧残了我多少同胞姐妹了?他急忙搂着我的腰笑嘻嘻的摇头说没有保证没有,我只有两个相好的,一个是你,另一个就家里老婆。我"嗤"的一笑说你不说实话我才不管你呢,反正你就是我老公,你给家里大嫂一条项链,最起码我就一只戒指。他说好的,她有你就有。 小镇不是很大,那时候大大小小的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却是很多,我们姐妹们平时聊来聊去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象路边店洗头或者专门卖身体的姐妹们日子其实很不好过的,陪大哥洗个澡睡个觉顶多就一二百块,还要上交一点,碰上有些不愿意戴套的或者心地不好的就很难应付,好几个姐妹不小心染上那个病一医就是一二千块。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打水漂了。有一些小的店家没本钱和红道黑道套好关系,遇到他们打斗总是担惊受怕,有时被政府抓去真是无地自容的。我知道林*记在那家叫"君子好逑"酒家还有一个相好的,也许别的地方还有,但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靠着青春吃饭,还是华姐说得对,别忘了拿钱就好。 王大哥倒是很有规律了,隔三五天来一次,我们先开房睡觉,然后到大厅唱歌跳舞。金老板慢慢的知道我是王老板的人,晚上也比较少来,一般都是中午或者晚上来吃饭才找我陪。那一次和王大哥在房间亲热,我对他说大哥我夜夜在这地方唱歌有时候也挺烦的,听说附近“君子好逑”歌舞厅的音响特别好,什么时候有机会你带我到那边见识一下吧。他说这很容易,我跟你老板说一下不就行了,如果你喜欢现在也可以。我说今晚就不要啦,没有准备的哪能行,下次再看吧。他说也好什么时候你乐意就说一下。其实什么音响呢?我就是想去那边见识一下我的同行,看一看那位跟我一样伺候着林*记的姑娘长得怎么样。 做完了那事,王大哥说妹妹,一年又要过去了。这几年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要去玄武山烧香答谢的,这段时间生意也不太忙,我想去一下,你想不想跟我一块去?我说好啊,你什么时候要去就来载我,不过我们老板这边你得替我请假哦。他说这个容易的。我说那好,不过还是不要太多人啦,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他说也好,就我们两人。 我们边说边走,到大厅的时候那里已经很热闹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王老板一个人开着他那黑色的佳美轿车过来,我们往汕头的方向奔去。进入汕头市区,感觉比饶平这边气派多啦,车流滚滚,高楼林立,大厦外边一大片一大片银白色的玻璃窗在和暖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到了码头我才知道还要坐船才能过去。哇,这次真的看见大海,大白天看的比当时和李大哥在夜里看的清楚多了,也好看多了。阳光照在一望无际的波面,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大大小小的轮船很多,成群的白色的海鸟在上空来回的飞旋,岸边一阵阵波涛的拍打声听起来很有节奏。那艘大船真够神奇的了,大得无法形容,几十辆的大车小车开上去停靠着。我和王大哥坐在车里听着音乐,我说我们就这样坐船到玄武山吗?大哥说不是的,哪有这么多的车和人要到那里。这叫轮渡,我们坐船到对面岸上,然后再开车上公路,还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到达那地方,估计到那里已经快中午啦。上岸后他继续开车,颠簸太久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大哥把我摇醒说妹妹可以起来啦,快到了。 我揉一下眼睛就醒了,顺着他指的地方看看,哪里有什么山?就一片坡地,建了一个大院,门面很大,场地也比较宽广。大街进去是一个小镇,一眼望去整条街道两旁都放有很多崭新的摩托车,一排一排的。大哥说那些摩托车都是在外面走私过来组装的,很便宜的。他说等一下我们进去里边吃饭的时候不要乱说话,这地方很复杂的。肚子真有点饿了,大哥问我说来了这里想不想吃斋饭,我说别了,看样子这里挺靠近大海的,我们吃海鲜吧。 吃完午饭,我们回来玄武山,我们沿着石阶拾级而上。烧了柱香,王大哥口中念念有词,跪在佛祖前双手不停的抖动那个装满竹签的竹筒,好久,终于摇出了一根签。大哥虔诚的感谢佛祖,往"功德箱"里塞了很多钱。我凑近去看他的签,是第六签。 大哥问我要不要也抽一枝签,我说不要了,我唱歌的有什么好抽的,大哥你好了我就好。我跟他出来向左边拐进一条巷,那里有好几个摊子是专门给人家解说签诗的,看看那个叫"温和春详签馆"的没有客人,我们就过去了。大哥说第六签,那温先生眉头一皱,问王大哥说求的是什么事,大哥说是求明年生意会不会顺利。先生说第六签是下签,叫做"王昭君和番",是称心不遂之兆。王大哥听了脸色很难看,我感觉也有些意外,心情好沉重的。先生看我们表情不太好,就问大哥说要继续解释还是再请一次签,大哥说没关系你说下去吧。先生说,签诗是:独步两重山,孤鸾转又翻;长江无信鲤,佳人去不还。讲的是汉朝时期宫女王昭君无钱贿赂画工毛延寿,被和番嫁给匈奴的故事,从这签诗看来明年的生意应该有不小阻隔,可能损失非常大。如果要说详细些,你知不知道你的时辰八字,结合四柱就比较准一些。大哥听了随口报上自己的年月日时。先生用笔不停的在纸上写着,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一会儿自己好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抬起头对大哥说,你的八字很好,柱中"卯未"成木局,是个富贵的命格,命中处处有贵人相帮。从四柱看你命带"驿马",日干辛金正合了马头带剑威镇边关的格局。你在当地是个威望很高的人物,是个人上之人;你本命属木,木生火,如果我没算错你的生意应该和火有关系的,比如柴油汽油或者香烟烟花爆竹之类;你的食神是亥水,按理说你是做水路生意的。大哥听了急忙的点头递香烟给先生抽。先生眼神怪怪地打量着我,过一阵子又继续说,今年甲戍明年乙亥,亥卯未成三合格局,应该没有大碍的,可是从签诗看阻隔却特别大。 他猛抽了几口烟,用笔在纸上继续比划了好久,接着说,如果有阻难,应该就在明年十月十一月。然后眼看着我问王大哥说对不起恕我多话,这位小姐是老板的什么人?大哥一时懵了,还没开口,我立刻很干脆的说,我是他的二奶。反正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什么。大哥轻轻拍着我的手臂叫我别乱说话,先生听了很认真似的问我说,这么说小姐的姓名当中应该藏有"金"字了。我说我姓刘哪有什么"金"字?他微笑的说这就对了,哪里没有金?刘字的繁体字是"卯金刀",其实立刀旁也要算作金,这样是两重金了。 我和大哥都挺奇怪的,解签就解签,干嘛牵扯上我呢?先生说你这位老板是属于大林木,居高临下气势磅礴,做事霸道张扬,凡事不肯轻易饶人。刘小姐字中带金,就好比一把美丽的剪刀,时时剪掉你树上多余的或者杂乱的旁枝。我可以断定,自从你认识了刘小姐,你的性格一定改变了很多,生意也顺利多了。大哥想一想说确实是这样的。先生说你这位老板命中贵人重重,刘小姐就是当中一位。结合你的四柱,从签诗看,你明年十月十一月会有一场大的挫折,但是没关系的,到时候请老板多多想办法,会有贵人帮你渡过厄运的。听到这里我和大哥才松了口气。 回到汕头已经快下午四点了,我开玩笑说大哥还想着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吗?怎么今天不要我吗。他说哪有不要的道理,我都憋了很久了,快受不了啦。沿着海滨的道路,我们来到一家叫海景宾馆的大厦开了个房间。打开窗户望着大海,我们亲热着,缠绵着,凉爽的海风扑面而来,我们对着大海兴奋的做了一次, 洗个澡后便踏上回家的路。 时光就如夜幕下歌舞厅里的旋转灯,周而复始不停的流转着。彩灯下浓妆妖艳的姐妹们宛如一根根温柔的绿藤,软绵绵的把那一群心燥气浮的先生们紧紧缠绕着,把各位大哥们搅动得心惺荡漾,欢歌笑语中大把大把的掏钱。除了擦一点润唇膏,我是从来不施粉黛的,我懒得梳妆打扮。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男人,除了上床不可以随便,其余的我都尽可能满足他们。 我陪他们唱歌跳舞,陪他们喝酒说着轻佻的话,来的都是客,都是我们的老板,我不会厚此薄彼的。真感谢王大哥金老板那几位很亲密的大哥,他们很宽容我,宠着我捧着我,不会因为我一时冷落了他们而计较或吃醋。 我很少主动的去打听各位先生们的情况,虽然白天的时候姐妹们都喜欢津津乐道滔滔不绝的评论着。曾经和我同台合唱过歌曲的,曾经搂过我的腰陶醉在昏暗的舞池一起慢三快四翩翩起舞的,有的是公职人员,达官贵人,乡村领导;有的是办厂的老板,有钱的经理;有的是很幽默很健谈的皮包公司的老板(过后才听说的);也有卖鱼的杀猪的大哥,我都很尊敬的顺着他们,小鸟依人似的陪伴他们,为他们消除烦恼,让他们释放激情。 那一次我陪一位有一条腿不好的先生跳舞,虽然音乐很柔和,虽然他的舞步也很熟练,但那一高一低的感觉真的很不习惯。我毫不在乎,我很体谅的尽可能配合着他,陪他说话,让他轻松自如的投入着。我们优美的舞蹈博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他很兴奋也很自信,不停的感谢我,以后也经常来唱歌跳舞,买裙子买珍珠粉送我。有时候我过意不去婉转的推辞,他说没关系的我是他认识的最善解人意的人,他对我再好都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