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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八
小雯订婚后就开始倒计时结婚的日子,每天一有闲就在研究结婚的所需品,房子当然是最重要的,小雯不时的征求我的意见。我结婚时房子是公婆早已购置的,所以对于选购房子一点也不内行。 想起强哥是房产公司的老总,于是找出他的名片打电话过去咨询。强哥非常地热情,让我们随时过去参观他们正在市区开发的几个楼盘。中午我和小雯急急赶了过去,强哥在一个楼盘的售楼处恭候。 强哥亲自给我们介绍着各种户型和价格,风趣而专业,对于每一套房子他都能描绘出一幅美丽的蓝图,搞得我和小雯觉得每套房子都是精品,尽可以想像天堂是什么样子,这里的房子就是什么样子。 房子咨询完后,我们坐在漂亮的售楼处聊了会告辞。回到办公室小雯在一直夸着强哥,说我这个朋友有气质有品味有形象又风趣,我想周洁如此待见强哥当然是别具慧眼的。 日子一天天如流水般的过去,不再回来,对我来说一天和一天硬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啦啦在每天长大。晚上我们在婆婆家吃过饭总会陪着啦啦玩上一小时再回家,她总会把白天幼儿园的事断断续续说一些,奕凯和啦啦顺利地发展着他们的友好关系,而且经常会有他爸爸送给啦啦的零食和玩具,我婆婆也会礼尚往来的回赠给奕凯一些。 晚上我没有再和周洁一起出去过,尽管有二次她打电话约我,但是我找借口拒绝了,我总是在白天去她单位看她顺便蹭饭。 人活着就会肩负很多社会责任,为此生活逼迫我们不得不学会放弃,包括自已的爱与感情。周洁回娘家的事终于让很多亲戚知道了,于是上门做说客的人越来越多。 我看着周洁一天比一天的消瘦,能想像她内心的翦熬与挣扎,现在的日子每一分钟对她都显得那么漫长。她一次次的问过我该怎么办,我知道她需要我站出来为她鼓劲打气,但是彼岸在何方我都不清楚,我能建议她一往无前坦然为自已真实的活一次吗? 强哥成了周洁不愿说的一个故事,我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不愿为她的离婚找另一个借口。如此烦琐的婚姻生活周洁已维持多年,而今如此决然的想要解脱,这里面不会没有强哥的功劳。 我很想找奕振辉打探一下强哥的状况,我可不想让周洁丢了灵魂后将自已供手相送给一个静观鹬蚌相争的渔夫。 于是我趁中午休息时在办公室壮着胆拨通了他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奕总,打扰了!你在忙什么?”我打通后问。 “黄主任,你有什么公事需要和我谈吗?如果谈话内容无关工作请叫我奕振辉。”他在电话那头凶巴巴的。听了他的话我不禁失声而笑,心想我现在可不怕你的冷漠和冰冷了,在我面前的强势因熟悉而褪去。 “你在车间吗?杂音这么多?”我扮了个鬼脸再问,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空洞而且杂乱,让我讲话不由得变成高音。 “我在上海一家企业里参观,找我什么事?”他大着嗓门问,语气中非常的惊奇。 “哦,我今天发了工资想请你吃饭呢,看来请你吃饭是要预约的。”我有点失望地说,心底不无郁闷。 “我晚上就回去了,明天请我吧”他急急地说,显然错过这次饭局他也不乐意。 “那明天再说吧,再见。”我听见旁边有人在和他说话了,就中断了通话。 搁下手机,原本沉淀在心底的零碎细节在脑中不断的浮起,一时间,想见他的念头竟变得格外强烈。思念寸寸上涌,让我一整个下午都沉浸在沉默当中。 临下班时桌上手机的信息提示音乍响,惊得让我跌下了手中的水杯,收拾好残局我懒散地打开信息,以为是天气预报。 “我在你单位门口恭候你请我吃晚饭!”是奕振辉的号码。我非常意外,随即眉心舒展笑容绽放,小雯看着我的举动也颇感意外,我懒于掩饰。 我拿好包急急打了声招呼下楼梯穿过办公楼来到传达室里,看到奕振辉的越野车停在50米外的马路上。我疾步向前,奕振辉看到我从里面伸手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 他看着我上车关门坐好,眼神深情,似乎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发动车子。他身着黑色长风衣,手握方向盘姿态安静,夕阳穿过玻璃窗不时地打在他身上,竟令我渐趋入迷。 “你不是要明天回来吗?怎么那么快啊?”我痴痴地看着他问,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 “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第一次主动要请我吃饭,你的话就像迷魂药,听过后我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做其它事了,所以只好乖乖回来听候你发落了。”他边说边伸过一只手来悄悄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膝上。 我看着车外的人流和车流, 内心的快乐和忧伤让我无法自持,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他一手驾着车,载我缓缓地游历车河,然后拐了几次弯来到一家僻静的餐馆前停下。 我没有看清楚那家店的名字,只觉得装修得很精致。我们第二次单独面对面坐在一个小包厢里,他递过菜单问我想吃什么,我不愿意为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操心就让他作主好了。 这是我们两人第二次面对面共进晚餐。因为有了那一晚的畅所欲言,陌生与尴尬已离我们远去。奕振辉叫了瓶红酒,我们不着边际的聊着,偶尔举杯碰撞,当晚我吃了很多菜说了许多话,也开心了许多。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给我些许的温暖和依靠。 如果人生不用面对世界考虑自已的位置,全然由着自已的喜好,在自已的生活圈中自由生存就好了,但是现实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别人的目光和言论中,奕振辉和我已构不成任何正常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