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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七
回到车上,我心绪难平。奕振辉写满内容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我在莫名的感动下答应和他做朋友交往,但是未来又会如何演绎?我的心情忽然变得低落。 “球逢知音,感觉可好?”周洁上车后我问她。 “就你话多,瞎玩了几局而已,那有那么多的感叹。” 她自己心中有鬼,听别人的话,句句都是含沙射影。 于是一路上,俩人均无话,只是各自望着窗外的风景听着车里的音乐。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如此异常的沉默过,这样的沉默让我觉得彼此陌生。 第二天我的生活因为昨晚的那次对话开始稍稍变化。 “早安,是否到单位?早餐吃了吗?”早上一到单位,奕振辉的短信就来了。我老实作答回了过去。 “你中饭吃什么?我有个饭局。”中饭前又是一条。 “刚去车间走了一圈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茶,你在忙什么?”下午又是一条 “我已接了儿子,啦啦也走了。你晚上有节目吗?”下班前又是一条。后面三条信息我没有回过去,他似乎也没有在意。 接下来的日子他仍会不时的发信息过来,讲他的工作、生活以及对我的点点思念,我也可有可无的回几条。每次看他的信息,总有丝丝喜悦在心头跳跃。 日子就在一次次吃饭睡觉中无声无息地划过去了。 空闲的日子,我们一家上门去看望严芸,她的肚子已相当可观。严芸的老公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性格相当好,家里的一切全是严芸说了算,看到我女儿,仿佛看到他们未来的小孩,对啦啦过分的热情好客。 我和周洁知道他们宝宝秘密这一点,我们让严芸不要告诉她老公,免得他看到我们尴尬。隔日周洁找了个医院里的熟人带着严芸去做了个B超,说是个男孩。这消息更让她兴奋,马上打电话警告我要节衣缩食为即将到来的第二个干儿子准备一个厚重的红礼包。 我马上答应到时送的礼包一定以美元为材料,以公斤为计量单位。说完此话我们几个在电话中开怀大笑。 办公室小雯新年举行了订婚仪式,为了庆祝她将要进入围城,单位同事约着下班后去一个娱乐场所吃饭唱歌。偶尔流连于这个城市的各大娱乐场所是我们同事的保留节目,生活需要适度的放松。 吃过晚饭,我们大队人马在歌厅玩得很疯,所有的人都很放松,原形毕露,我也感觉自已有点喝高,头有点涨痛。手机在衣袋里振动着,提醒我有电话进来,我拿着手机走进了包厢卫生间。 “玩得开心吗、、、、、、”奕振辉的声间在电话那头传来,可是包厢里噪音太大了,我根本听不清,于是我搁下电话发了个信息过去。 “我在外面娱乐,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下班时自已在信息里告诉我晚上你和同事有节目的啊?否则我晚上不会打扰你的。”他回了过来。我才记起下班时我回过他一个信息,提了一下我晚上有节目。 “我酒喝多了头痛,脑子有点糊了。”我实话实说。 “我正在路上,你溜出来吧,我带你出去蒸发一些酒精。”他发出邀请。 我谢绝了,这样醉意浓浓的晚上去见一个陌生人不是我的风格。发完信息我神思困倦的靠在沙发上,酒精使得我在如此的喧哗之处也能打盹。半小时后他的信息再次发来。 “我已在大门外,快点出来!”看完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怎么知道我所在地的,这个城市有很多的娱乐场所。我不得不找借口先行出去,同事们都玩得热火朝天,没人介意我的提前退席。 走出歌厅大门,冷风一吹让我的头脑瞬时清醒了很多。奕振辉的越野车横在门口,我打开车门在他旁边坐好,不由自主看了他一眼,我冲他笑笑,他也不由得笑了。 我们两个都觉得有点窘又有点傻,两个人并排坐在车里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久久停顿,像是一下子出了神。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终究忍不住先打破了长久地沉默。 “这里是新开的综合性娱乐会所,装修很有格调,价位也不高,很适合白领一族,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这里,我只是碰碰运气!”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万一我不在这里呢?你不是白跑一趟啊?”我好奇地问 “那你出来后看不到我总会和我联系吧?那样我不就知道你的位置了?”他狡猾地笑笑,“余姚市区就那么小,我开车再赶过去也很快的。” 他的良苦用心让我感动,并一丝丝渗进我的心里。那晚因为酒意我有点兴奋,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话,从幼儿园到大学,从家事至单位公事,不知道在倾诉着什么高兴的事,后来回想起这晚自已都觉得好笑。 而他一直笑容可掬地听着,路过一家商店时他下去买了瓶酸奶递给我,于是我一边吸着一边放慢语速继续讲着,酸奶的味道充满整个车厢。这辈子我不见得有机会或有兴趣再来如此畅言一晚。 他终于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而我已记不清说了多少话,车子行驶过了多少路。他把车停下,转过身看着我微笑,一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看着他我脸不由得红了,有种不真实的恍惚。 “那我、那我下去了哦!”我表述得很糟,有点语无伦次,他再次轻轻笑笑点了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下车后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回家,而是站在他的车旁注视着,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愿,在我的注目礼下开车离去。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才心安上楼,我不希望他再在我家楼下逗留。 从这一晚之后,我们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与工作,彼此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联系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