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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五
我们打的来到一家陌生的咖啡厅,跟着服务员来到了一个包厢门口。周洁竟不敢推门进去,我只好先行举步推门而入。 里面强哥和奕振辉抽着烟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看到我们两人脸上微微莫测的笑着。周洁会拉上个陪客自然强哥也不例外,不敢和真爱的那个人亲近,怕一走近,忽然什么都灰飞烟灭了。只是我想今晚的说客应是周洁的上司陈总,没想到是奕振辉,我拉着周洁在他们对面落座。 我没有想到会在今晚近距离坐在奕振辉对面,暗暗的光线依然挡不住他帅气的脸,但是我仍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杯咖啡,给周洁点了奶茶。 这些日子,我渐渐地已经成了一个很容易伪装情绪的人。 “我今晚约大家过来是想好好检讨一下自已,不是想取得你们的谅解,只想大家把这个心结放下。”强哥直率地说。 我终于明白原来这是场离别,可是离别发生地过于唐突,不知道周洁准备好了没有。 “你想说得一切我深深理解,我也希望生活没有负担,感情没有债务,曾经我只是在为我的幸福努力。”周洁直面着强哥说。 看来她已从故事的影阴中走出,很多现实的东西已把过去的回忆抹杀,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曾经想象的那些缠绵伤感、痛哭流涕的场面都没有出现,包厢里的气氛开始放松。 我想想自已呈现在奕振辉面前颓废的脸,忽然很着急一般地想走,而且我也想留个空间让周洁和强哥单独相处片刻,于是喝了几口咖啡后起身告退。 “我正好拣了个献殷勤的差,黄锦,我送你回去吧!”他叫出口的时候,我心里陡然跳的厉害。事态并不如我所想地发展,但是我没有拒绝,我知道他也需要个理由离开。 周洁和强哥都没挽留我们一下,他们需要独处为离别圈上完美的句号,为幸福他们都已尽了力,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的。 我默默地跟着奕振辉坐上宝马车,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涌进我的鼻息里,淹没了我瞬间的感觉。 “你没有生病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他发动车子问我,语气中含着疼惜,可是我排斥疼惜。 “我本来就是这副模样,回归自然让你看到真实的我而已!”我眼睛望着前行的车窗,脸上灿烂地笑着半真半假地说,仿佛这些日子我过得多么的幸福。 他侧脸莫明其妙地看了看我,而我始终用微笑坚定着我的意志。 “我真是佩服你的决绝,任何事都能不带感情色彩的处理好,包括处理我。”他有点气愤地冷着脸说。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我都不是控制力很好的人,骄傲自尊的奕总愿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然后虚伪的同别人结婚,最后把我也培养成你婚姻的第三者?难道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我冲口而出。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样意思!”他冲我吼了一句,眼中燃烧着愤怒,我的话语深深刺伤了他的骄傲与自负。我知道继续这个话题车厢内会窒息,决定尽快放弃这次交谈。我是真的被他吸引,但是我讨厌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我听了夸张地哈哈大笑说:“你早已是我生命中过了时的风景,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还没有从那个故事中走出来啊!这样可不太好玩哦!” 他把车猛得转到路边停下,眼神强硬地盯着我,这让我感觉他在远离,我闭上眼睛,把这个场面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用心感受了一下这车厢里的气味,毅然下车离去。 让我们狠狠地互相伤害,然后把一切结束,伤口够深才能绝望。从此我们一起进退的日子就只能是回忆了。 我行走在马路上独自黯然,想到这个处处都能懂得自己的人,想到他从此要离我那么远,心里终究不舍。我总是在回击别人的时候还在不断自责。 看着路灯下自已长长地影子,那么孤单,那么忧伤,我流泪了!在错位的情感里,我们只能各自为各自的那份痛楚买单,痛到极至,也不能埋怨。 回到家老公看到我如此早归有点意料之外,我上前紧紧地从背后拥着他,感受着他的温暖。老公忽然很默契,好像彼此知道彼此要说什么,片刻后给了我更多的怀抱和温暖,不仅仅是为了能给我疗伤。 我就像是一个迷途的小孩,尘世的情感迷惑了心的方向,一路风雨兼程,我一直都在马不停蹄的犯错,但幸亏我没有忘记回家的路。 我知道,谁都不能取代强哥扎在周洁心里的那根筋,但是上次和强哥见面后,周洁渐渐复苏。我们的对话中她的笑声渐渐多了起来,对于我的时时关心也提出警告:“以后不需要你这种不正常时间的探望与电话了。”有时候,快乐也是别无选择的。 在这件事上周洁竟能如此理智惊人,还有什么风度是她修不来的。我们都明白很多时候,太阳眨一下眼,故事的结局就已经更改。一个转身的时间,一个肩膀的距离,这一生就此错过。 严芸有很长时间没有和我联系,我意识到自己对她也许太过刻薄。爱情,也许总能一次次击溃道德的进攻。 我不清楚严芸和那人之间是因耐不住寂寞而开始搭伙过日子,还是彼此找到了把自已冰冷孤独的灵魂焐暖的人。我反感的是她总喜欢在我们面前掩耳盗铃,永远无法让我坦然接受。他们表演的再热烈也不是我喜欢的主角。 周洁也终于觉察出了我和严芸之间有点过结,一日主动约我们出去聚餐。十几年的友谊毕竟根深蒂固,严芸见到我时一句“对不起”便化解了我们间的心结。我们三人开始继续着以前的生活方式,隔几天聚一次,努力让生活恢复原状。 夏天再次热烈而至,我第一次觉得夏天的风是可受的,可爱到温馨动人,可爱到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