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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听来的故事(丙)
三年以后,我从南方省省城大学毕业了。我在做准备回西贝东贝苗山前的事、物的筹划。并帮助学校撤离、搬迁去XX省XX市的事务性工作,尽一份学子之心。有一天,表哥突然来找我,急切的对我说:‘战局吃紧,舅父不肯离家避难。表姐夫亲去相劝,却遭舅父怒骂一顿。现,少见副总参谋长亲自过问舅父避难一事。责令表姐夫,在明天中午前,把舅父弄走,否则,后果自负。表弟,你看这事怎么办。’我忙说:‘这件事我来办吧。干爹半年前失去干妈,心绪就不好,要他一下子丢下祖辈的家业和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一辈子的乡间药铺,这无疑不是要他的命吧!干爹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去跟他说,保准就会随我回家。’表哥忙接话说:‘你有什么办法?’我对表哥耳语几句。表哥忙说:‘快走,少见副总参谋长的侍从正等着表姐夫回话。’我刚要跟表哥走,这时,已是我女朋友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来寻我,想问我确定哪一天跟她回东贝苗王寨的事。我看到她,就迎上去对她说:‘因事太急,我要赶回家,安置好我干爹的事。你能等我1个半月的话,还是这学校大门处,我回学校马上跟你回东贝苗王寨。如你不等,你就回东贝苗王寨。事情由你定,我先跟我表哥走了。’我说完,就追着表哥去了,只听身后传来一句话:‘我等你,你快去。’……我随表哥上了少见副总参谋长视察战事的军用飞机,一小时后,跟随少见副总参谋长一行人飞抵XX省XX市正与日寇激战的战区的军用机场。坐上备用好的美式小吉普车,驶往XX省XX县XX乡村。在傍晚时,来到了我干爹的乡村药铺。干爹见到我和表哥劈头劈脸就是一句话:‘你俩是来劝我离家避难而去?’我表哥不吱声,因为他和姐夫来过,并遭臭骂一顿。我笑着对干爹说:‘我大老远来看您,您老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就想着骂我。您老还当不当我是您的儿子。’干爹不语。我就和表哥进到药铺里,看到有几个伙计仍在帮着干爹料理药铺的事。我干爹领着我和表哥进到里间,我干爹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水一饮而尽。我干爹说:‘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赶快说来。你肚里的小九九,难道我还看不出来。’我对干爹说:‘干爹。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没说,就让您说对了。我的确是有大事求您帮忙。说实话,我能来您这里跟您,是您知道我们西贝苗王寨与东贝苗王寨年年打怨家,世代为仇。您怕您的老朋友的儿子恐遭不测,才不得已为之。现在,我得到了姐夫、表哥的帮助,就差您的鼎力协助。只有您的鼎力协助,我才能完成我的计划和目的。我最终的目的,是让西贝东贝苗山重新安定下来,让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和睦为邻,化干戈为玉帛,结为亲家。我的计划是我回到西贝东贝苗山结婚,把我的结婚当成永世为友的契机,却先要屈尊您老,让您陪我一同回西贝苗王寨,帮我说服我父王。这事关上万人的苗族乡亲的世代安危,我年纪轻轻,唯恐我父王不信而拒绝。我不愿意放弃这千载一时的机会,不能不恳求您来帮我,唯有您的帮助,我才能成就此大事。这三年来,姐夫、表哥帮助、支持我完成计划和目的,送我五十枝步枪和二挺机关枪,并帮运到西贝苗王寨。我利用放假的机会,先来您这里问候,就匆匆的赶回西贝苗王寨去训练和整顿我寨的苗丁,利用武器上的优势,逐渐的来控制事态,避免和东贝苗王寨的人发生冲突和打怨家。由于我让西贝苗王寨的乡亲实行克制的方法,迫使在有争议的50公里的原始森林的山林地界出现僵局,由僵局慢慢地变成缓冲隔离带。这样,近三年来,竟然没有发生打怨家的事。为了这事,我跟我父王有一个约定,我大学毕业后,马上回家成亲,不管我提什么要求,我父王他不阻拦。我怕父王变卦,就请您帮我做个证人。如我父王不认账,我有您当面做证人,量我父王当着您的面不敢不认账了。现在,让您老暂时离开您的家一段时间,是去为民族团结、为上万苗族乡亲的幸福安康仗义而行。我不相信您连出家人都不如,因为出家人还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您的出行是为挽救上万人的幸福安康。于私情讲,您的干儿子娶媳妇,您老也会尽尽长辈的心愿来操办婚事。干爹这也是我来请您去西贝苗王寨的心意。如干爹真不愿意去,儿子就不勉强。请干爹保重!儿子马上就走,连夜赶路回西贝苗王寨自己去准备婚事。可惜呀,我让上万人的苗族乡亲盼望已久的幸福安康瞬间化为泡影。’我干爹接话说:‘你一回来,就拿话唬我。你来哄骗我,还说得头头是道。我跟你说,如是真的,干爹就跟你走;如是假的,干爹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了。’我忙接话说:‘我的话,如有半句假话,姐夫、表哥就不会予我方便,送我步枪、机关枪。现在,表哥随我回西贝苗王寨,是帮助我把壹佰枝步枪、拾挺机关枪、贰佰箱子弹送进西贝苗王寨。不信,您问表哥,是帮我做事,还是专门来弄您走的。’我表哥这时才说话:‘舅父。表弟说的是实情。我和姐夫听了表弟的计划、目的后,我俩都支持他把西贝东贝苗山的民族团结搞好。为了实施表弟的计划和目的,表姐夫特意让我代表他专程送武器进西贝苗王寨。我是来帮表弟实现他一生梦寐以求的愿望而来,并非来劝舅父离家避难。表弟的行为,也使表姐夫的顶头上司少见副总参谋长大加称赞不已,他特意让我和表弟搭坐他的专机飞临此地来接您去西贝苗王寨,聊表他对您的敬意,敬佩您为实现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族乡亲的重新睦邻而能做协调证人。眼前,战局吃紧。您看我和表弟还有心思给您开玩笑来糊弄您吗?!’我干爹说:‘照你们说的话,我得跟你们走,去西贝苗王寨?’我接话说:‘如干爹愿意为民族的团结而仗义出行,就跟我走;如不愿意,我不勉强,儿子就此跪谢。战局吃紧,飞机不等人。我不能因西贝东贝苗山之事而贻误国事。干爹。保重。我走了。’我说完,即给我干爹跪下,进跪拜礼后,起身,拉着我表哥就往外走。我表哥瞪着大眼望着我,不想走。被我使劲一拽硬把他拉走。我表哥想说话,被我用力捏了一下,他不敢吱声了。我拽着表哥坐上美式小吉普车,并对司机说:‘开车。’司机发动引擎,准备开车走时。只见我干爹夺门而出,并大声的喊到:‘小子,我算服了你,我豁出去了。信你一回,跟你走,我让伙计们自行料理药铺,其它,我回来后再说。’我看到我干爹什么都不顾就夺门而出的窘状,使我心感愧疚。但,我仍对司机说:‘不要熄灭。’我忙下车,扶我干爹上车,让他坐好。并对他说:‘您还有什么要嘱咐伙计的,我进去跟他们说。’我干爹说:‘不用了。我已嘱咐他们把药铺收拾好,就关了。各自保重。我回来后,再从长计议。走吧!你干爹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小子肚里的鬼主意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你干爹。师傅怎么能把徒弟的谎言说穿呢。那样,弄得大家都没有脸面了。走吧。’……我干爹随我回到西贝苗王寨后,我当着父王、干爹的面,说出了我将要做的事。我父王说:‘你做什么,我都同意。但是,你答应我回来时,一定要带回媳妇来的。这回,当着你干爹的面,我们父子签字画押,你干爹做证人。你回来时,给我带两个儿媳妇,明年给我添孙。其它事,都依你。如办不到,任何事,我都不答应你。’我忙接话说:‘父王。您这不是为难儿子吗。您让我一下子就找两个媳妇回来,我上哪去找。’我父王说:‘我不管,你娶一个媳妇,她明年不给我生孙子,我找谁。你娶两个媳妇,这个没有,难道那个也没有。这件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就这么办不可。’我说:‘父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回来,一定给您带回媳妇。’我父王说:‘没有商量。’我只好屈就的说:‘既然父王非要这样。儿子只好立字据为凭。干爹做证人。我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西贝中王,回来时,娶两个媳妇。我要做的事,我父王不准反对,并遵守所达成的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在西贝东贝苗山和睦之协议,终生不准悔约。’我把我所要写的字据说了一遍,我父王、干爹点头允准。我立即把字据写好,让我父王、干爹签字画押。我也在字据上签字画押……很快,1个半月就过去了。我匆匆忙忙地赶到XX省XX市的军用机场,坐上表哥走时给我联系好的飞往南方省壹城市的军用飞机,我来到了南方省壹城市。姐夫在壹城市军用机场接我。我把一只藤篮递给了姐夫。姐夫说:‘这是什么?’我对姐夫说:‘是狼猎犬。它还没有满月。送给您的纪念物。’姐夫诧异的说:‘真有狼猎犬!你的故事不是编的!’我解释说:‘姐夫。故事是民间故事,它只是个民间传说。但是,狼猎犬却是真的。此犬,认主不认人。您一定要自己喂养哦!怎么不见表哥呢?’姐夫说:‘战局突变。你先随你表哥飞回南方省省城,把你自己的事办了。你表哥是去帮我把在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的事料理好,马上就回壹城市。其它的事,你和你表哥回到壹城市再说。来,我带你上那架飞机去,瞧,就等你了。’……一个半小时后,我随表哥坐飞机、坐汽车来到了南方省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我在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脱下身着的少校参谋的军装,交给了表哥。我穿上便装即走时,被表哥拉住,他对我说:‘你在下午五点钟以前,不管你有事没事,来宪兵司令部官邸给我说一声。’我应诺了表哥:‘知道!’就匆匆的赶往南方省省城大学。这时,南方省省城的街道上,已有许多逃难的人群,他们拖儿带女、扶老携幼的滞留在省城的各条街道上。我顾不了眼前的逃难的混乱境况,急着往南方省省城大学门口走去,我将要走到南方省省城大学门口时,就远远的看见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正在跟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话。不一会儿,中年男子就离开她们了,走到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就和他凑到一块,他们匆匆的往闹市区走去。我看到中年男子和等他的人离去的背影后,我才向南方省省城大学的校门口走去。在南方省省城大学门口等我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猛然间看见我,不顾一切的向我扑来,生怕失去我似的拥抱着我。我对她说:‘我现在跟你回去。还有什么要办的事,你说。’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说:‘东西已收拾好。车已请好。就等你!境况变化太快了!一下子,省城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我接话说:‘你还有什么难事,欲言却不说。’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说:‘刚才,我父王的管家来找我,他对我说我父王让我赶快回寨。他来省城帮父王买步枪,已往返几次购买,却无法买到。’我说:‘这样吧。我设法弄些步枪、机关枪,同你一道带回东贝苗王寨。你俩(指她和她的贴身丫鬟)先去把东西装上车。我弄好后,随后到你那里去,马上一道离开省城。我在下午五点钟以前把事情办好,你看行吗?’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听我说要去弄步枪、机关枪的话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我在说话给她听似的。我接着说:‘你别发愣了,相信我。我去弄步枪、机关枪,办好了,去你那里。’我说完,就急往南方省省城宪兵司令部走去。我来到了省城宪兵司令部官邸,见到了表哥,他正在收拾东西,一本毛泽东《论持久战》的书摆在办公桌上。我信手拿来一看,见有姐夫读书写的感语。我对表哥说:‘姐夫这个人,什么书都看,他不拒绝门第、政见不同的真知灼见。学习知识,不分什么人的书,只要对自己有裨益,绝不因噎废食。’表哥收拾完后对我说:‘你的事办好了?’我答道:‘办好了。我随她的车今晚离开省城,估计明天傍晚可到壹城市。你在壹城市帮我办件事,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表哥说:‘什么事?’我说:‘你去帮我弄100枝步枪、10挺机关枪、100箱子弹做进东贝苗王寨的见面礼。’表哥说:‘这事估计问题不大。我跟表姐夫商量一下,看怎么给你弄进东贝苗王寨。’……这天,壹城市市郊的五岔路路口,虽已是黄昏时分,而逃难的人流仍奔走不断。我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她的贴身丫鬟乘坐租来的卡车驶进了壹城市市郊五岔口饭店的门口时,我看到表哥身着便装在饭店门前站着等候我。这时,卡车司机把车开到停车处停下,饭店的老板娘忙从饭店里跑出来招呼我们,让我们进饭店休息。我没有马上随饭店的老板娘进饭店,而是站在停车处等表哥。我见停车处已停有一辆装上车篷的卡车,我想走过去看一看时,刚进饭店坐一会儿的司机,不知何故,惊慌的走过来找我并对我说:‘我的车,不租给你们了。你们另找车租。’我忙说:‘司机老师傅,有话好说。不是说好了送我们到的吗,怎么变卦呢。何况,钱都先付给你了。你是嫌钱少,我们好说。’司机带着颤声的说:‘不是钱的问题。你赶快去雇车,我实在不敢拉你们了,宪兵在找我的麻烦。钱,你拿回去,我只要拉你们到壹城市的路钱。’我正一头雾水时,看见表哥走来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要搭车吗?我的车能顺带捎你们,给钱就行。’司机一听话,忙抢过话说:‘大哥,多谢你帮忙,我的车无法再走了,你就搭这位兄弟他们吧,钱,我给你。’我接话说:‘好了,既然这位大哥的车愿意捎脚,钱,你(指司机)就不用退了。’我马上爬上租来的卡车,有几个人从饭店里出来,跟着表哥一块把装载在租来的卡车的东西卸下,直接装到表哥带来的卡车上(就是停车处已停着装上车篷的卡车)。我们卸完装好后,租来的卡车马上就开走了。我们在饭店吃完饭,稍做休息,就坐上表哥带来的卡车向壹城市郊县驶去。在过壹城市郊县路卡时被哨卡拦下检查,我和表哥被带进哨卡的检查屋里。我看见姐夫身着便装站在屋内,姐夫见我进来并对我说道:‘兄弟,我只好在此送你,你要的东西随后送到。现在,战局吃紧,如壹城市沦陷,唯一通往XX省XX市的铁路、公路将被分段炸毁,并包括壹城市铁路桥。这样,能进入XX省XX市的通道,只有西贝东贝苗山边缘山区。你回去后,把西贝东贝苗山的事办妥,就立即加强苗丁的军事训练,做好御敌的准备,把日军的入侵的铁蹄拦阻在你们西贝东贝苗山的境地,利用你们的地缘优势和要隘,使用民众围困似的战术来打击日军。做事要机警,现在不要轻意地暴露你们西贝东贝苗山的苗民已持有步枪、机关枪,让武器的改变和地缘的优势相结合,使来犯的日军葬身于民众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一道回到了东贝苗王寨。我们的回来和带回的武器,不是用来打冤家的,是用来捍卫我们的家园的。现在,困难当头,而我们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的民族兄弟,却不能团结和睦一处,难到自己当亡国奴又能好过吗?话又说回来,我们为什么打冤家,无外乎就是为争那50公里的原始森林林地。为什么事,就是说白了,争水源。谁据为己有这50公里的原始森林林地,谁就占有了全部水源。水,是人生存的根本。所以,哪个苗寨都不愿意放弃共有的水源。那么,你东贝苗王寨想独占有水源,我西贝苗王寨也想独占有水源,怎么不打冤家才怪呢。当东贝苗王寨这一代人强过西贝苗王寨这一代人时,就把西贝苗王寨的人打趴;而西贝苗王寨下一代人有强过东贝苗王寨的人时,也照样把东贝苗王寨的人打趴。这样的来来往往追打,不知何年能结束。近三年来,大家互相牵制,没有发生追打,冤家就打不成;原始森林得到恢复,变成了野兽的天堂;也不见因不打冤家出现的断手折腿的人,更看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号;大家虽然过得神经紧张,却相安无事。如果大家都想过上安生的生活,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的苗族乡亲们就牵起手来,我们互相和睦的生活。我没有强迫大家非要按我说的故事和要求的事去照办,我现在把西贝苗王寨苗王的手令和东贝苗王寨苗王的豁免手令抓在手里,我也不愿意宣布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和好的强迫命令,我把这两条手令扔下剑断河,我只是信守我的承诺,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为妻。如果西贝苗王寨的苗王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结为亲家,以示西贝苗王寨和东贝苗王寨和好,您们俩就在牵手崖桥上歃血为盟,永世为友。我现在把狼猎犬送给我的岳父大人,做为娶妻的聘礼,也是代表我父王和西贝苗王寨的苗族乡亲与东贝苗王寨的苗族乡亲永世为友的承诺信物。’西贝苗王寨苗王的儿子西贝中王诚恳、真心的话语,使汇集在西贝东贝牵手崖寨门、寨楼、崖桥边的两寨的苗族乡亲们发自内心的呼喊:‘歃血为盟!歃血为盟!……’在两寨的苗族乡亲们的呼喊声中,西贝苗王寨的苗王和东贝苗王寨的苗王终于走上了牵手崖桥,他俩在牵手崖桥中间歃血为盟……第二天,西贝中王开始发高烧,而且被母野猪伤破皮的右腿已红肿,肿得比被公野猪拱断的左小腿还要肿,人处在昏迷中。两寨苗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西贝中王的干爹也救治无方。在大家为救西贝中王处在束手无策的困境中时,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想起帮运送枪到东贝苗王寨关隘时西贝中王的表哥的话:‘你和我表弟结婚,我不知送什么东西好,就送些苗山没有的西药和医护器械,不枉你做一年的医护义工的心血(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在南方省省立师范学校毕业后,用一年的时间等待西贝中王大学毕业,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在西贝中王的表哥帮助下,进到南方省省立医院做医护义工,学习医护知识和护理工作),又权且做给表弟与你的婚嫁之礼,请弟媳笑纳。’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赶紧找到一个有标签的木箱,木箱上写有一行字‘小心轻放’。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急忙把木箱撬开,看到撬开的木箱内有两个便携式药箱,把一个便携式药箱打开,里面有二支左轮手枪、一副望远镜、二个搪瓷盘、二个搪瓷盒、四个铜制铜盒(里面装有针筒、针、剪刀、镊子)等;又把另一个便携式药箱打开,里面有二盒盘尼西林、阿司匹林等西药和药棉、纱布。懂医护知识、做过护理工作的东贝苗王寨苗王的女儿,深知盘尼西林的药效和珍贵(盘尼西林在当时属稀缺药用针剂),危难中深感到(丈夫的)表哥的细心和关爱,自己新婚的丈夫、西贝东贝苗山离不开的人的命,终于有救了……西贝中王在妻子的救护下,打了三天的盘尼西林的针,终于从鬼门关前回到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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