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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震撼
在早晨5点50分时,我解放军四师某团一营,已经突袭攻占了壹城市铁路桥。并兵分三路。一路,由副营长带领二连,去抢占北面约3500米相距的壹城市火车站。另一路,由营教导员带领三连去攻占南面约5000米相距的壹城市机场火车编组站。营长亲率一连,据守壹城市铁路桥,并清理、处置装填在铁路桥墩和桥墩上的T·N·T。 一营长在询问被俘的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时,得知。炸毁壹城市铁路桥定的炸桥时间,原定在早晨7点钟整。在早晨5点30分钟时,他突然接到命令。“命令我,在早晨6点30分钟整准时炸桥。违者军法从事。”比原定炸桥时间提前30分钟。他的特别行动队,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把用三辆美式十轮大卡车运来的T·N·T300箱(每一箱净重25公斤),放置装填在壹城市铁路桥(处在壹城河中的)三个铁路桥墩和桥墩上。每一个桥墩放置装填100箱T·N·T。使用的引爆装置,是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 (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曾受训于重庆中美合作所爆破特训班。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是一种特制的定时引爆器。一旦启用定时器的插销拉环,就无法使定时爆炸装置里的引爆定时器停止引爆。它是一种特制的小铁盒,长18厘米,宽12厘米,厚6厘米,嵌刻有方形格子。小铁盒的正中是一个活动式的手提把,把活动的手提把的螺母拧掉,把活动手提把拿出;下面有一个压片,再把压片拿出;是一个拉环;拉环下是一个开了口的压片,把开了口的压片拿出;下面是一个时间刻度盘,把时间刻度盘上的指针,定在指定的时间刻度上,把开了口的压片装上,压片的开口处正好套住时间刻度盘上的指针;再把拉环拉掉,把压片装回,把活动拉手把装上,把螺母装上并拧紧。如果不装回,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5分钟过,就会自动爆炸。所以,有人叫它,鬼见愁。) 面对情形紧迫,事态严重的铁路桥实情。一营长让一排担任壹城市铁路桥南端的警戒。二排负责清除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及搬撤T·N·T。三排担任壹城市铁路桥北端的警戒。 (壹城市铁路桥桥头北端,距离壹城市火车站有3500米的间距。这段3500米的铁路路轨,是由一段弓形弯道地势建成。距离壹城市铁路桥桥头北端200米是弓形铁路路轨弯道南端的顶点。接着是2000米的弓形铁路路轨弯道,是建在一个半坡的土石山旁。在铁轨路基的左边,是一片低于铁路路基约7米深的洼地;而右边,是一座高约3米的土石山。铁路路基两旁种有桉树,桉树的树身直径约有30厘米,树高约9米。不管什么样的列车,经过此弓形铁路路轨弯道的路段,均需慢行。过了2000米的弓形铁路路轨弯道,是北面的弓形铁路路轨弯道的另一个顶端的顶点,也就是壹城市火车站南面的弓形铁路路轨弯道的顶端的顶点。延伸下去是一条1300米的铁路路轨直线,就到壹城市火车站。) 晨曦的晨雾把壹城市铁路桥笼罩住。雾使壹城市铁路桥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似的。 解放军四师某团一营一连二排的战士们,顾不得细瞧壹城市铁路桥的巍然身姿。战士们按班分组,一个班为一组的负责一个桥墩的清理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和搬撤T·N·T。 (壹城市铁路桥横跨在壹城河江面上。铁路桥全长约300米,桥的北端有约75米长的引桥,南端仅有约25米长的引桥。有5个桥墩,桥墩全是钢筋混凝土建成,南、北的二个桥墩都建在壹城河江边,余下的三个桥墩都建在壹城河江中。每一个桥墩的间距约30米。每一个建成呈竖喇叭状的椭圆台柱体形,桥墩底建成喇叭状似的一圈护墩体,护墩体高约一米,宽约60厘米,与桥墩建成一体,用与保护桥墩,避免因江河中的漂浮物及过往的木船、木排筏、竹排筏的意外撞击而设。桥面与河底的高度距离约30米。桥面与全钢件架构的桥体的顶端高度距离约12米,为五连座似的框架结构全钢件大桥桥身。以壹城河铁路桥的第三个桥墩做上、下游距离桥墩计算为零点距离的起始点及两岸距离的中距线。桥的上游江底铺有20米长、宽至壹城河铁路桥北岸、南至第二个桥墩有拳头状大小似的鹅卵石。桥的下游铺在江底的鹅卵石的距离、大小、形状均与上游相同。在桥的南端的第一个桥墩与第二个桥墩之间,筑有一道宽10米、深约2米的上、下游呈鲤鱼嘴状似的进出口河道,便利木船、木排筏及竹排筏通航。桥墩下的江水急促、迅猛。因是年底,这时壹城河铁路桥的这一段江水不是很深,江水只没在膝下。) 每一组第一个下去的都是班长,他们坐着遗留下的吊筐,急速的吊下到桥墩下的护桥墩上。按照交代的要求及放置的标记,把塞放在垒好的T·N·T箱间的缝中的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拿出,迅速的从桥墩的护墩上下到壹城河中,趟在河水中,向下游走去。 壹城河的江水,冰凉冰凉…… 这时,第三桥墩、第四桥墩、第二桥墩,三个桥墩上的铁路桥面塞放的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已全部取出,并集中到4号桥墩上的铁路桥上面,立即放进吊筐,往下吊。 站在壹城市铁路桥上,江风习习,使人顿感寒意。而解放军战士们忘却了寒冷,仍干得满头流汗。一营长告诉下去的战士:“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的有效爆炸破坏能力半径为20米。以爆炸装置算为起点。脚踩着2个人脑袋大小状的鹅卵石,把‘它’放到水中去,马上回来。” (由于这些战士都是北方人,不习南方的水情,更不会游泳。对于南方人来讲,轻易可做到的事。对于这些北方来的解放军战士,就是一个生与死的较量。) 一营长这时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是清晨6点过5分钟。 站在一营长身旁的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说:“只要你这些手拿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的部下,走出25米!那么,这座壹城市铁路桥就会安然无恙。整个南方及西南的大通道仍会畅通无阻。今天,我尽了军人的职,却没有尽责。我做为一个壹城市的百姓,没有尽职,却尽了责。这座桥,曾经在日军昄垣师团占领壹城市前,被炸坏过。后来,用了2年7个月的时间才把它修复。我今天,差一点就成了这座城市的千古罪人!对不起养育我的壹城市父老乡亲。有的人,你与他一辈子共事,却做不成朋友!有的人,你只与他一相交,就成为终身朋友!” 一营长接话:“所以,你被我部俘获,没有一点做俘虏的样子。给我讲情急,让我按你的要求去做。你不怕我不听你的!” 壹城市(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忙说:“我看见你指挥部下的果敢,我就相信你会听我说的实情。一定会按照我说的办。时间不允许你我去听对方的解释。大家共同协作,保护桥,就是最好的信任!” 一营长听了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感触的话语,正舒缓着喘一口气时。通讯员急忙的从壹城市铁路桥的北端跑过来,人没站稳,喘着气说:“营长,二连长报告,一列装甲列车,正在撞过壹城市火车站,向壹城市铁路桥驶来。装甲列车配备有机关炮和轻重机枪。无法阻挡装甲列车停下。” 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听到后,仰天长叹:“完了!这列装甲列车配有一门机关炮、6挺重机枪、10挺轻机枪。装甲列车前装有清障器。只要铁轨不拆除,谁也阻挡不住装甲列车的行驶,迫使它停下来!” 一营长看到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苍白的脸上渗出了冷汗。说话的声音在打着寒战。一营长用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的说:“兄弟!别怕,天塌下我顶着!你不是说拆除铁轨,就能使装甲列车停下来,怎么拆?听你的!” 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说话打着冷战:“当我突然接到定时炸毁城市铁路桥时的命令。我心里盘算着,看来情况有点不妙。但,我又不能不执行命令。心里一直在打鼓,忐忑不安。为慎重起见,我揣摩着,如果我不按时引爆爆炸装置,如果有一列火车要过桥,填置在桥墩上面、桥身上面的T·N·T,定被撞爆,同样可以达到炸毁壹城市铁路桥的目的。我命令我的部下,在壹城市铁路桥北端200米处的弓形弯道的拐弯处,把一根25米长的弯道铁轨的道钉,全部扒松。连接铁轨的钢护板的接口上的紧固螺钉上的螺母,全部拧松。就是两端的接口处的螺母,都拧松过,只不过又紧固回。只要把铁轨两端的钢护板的紧固螺母拧掉,把拧松的螺母全部拿掉,把螺杆(钉)取掉,靠土石山的这根铁轨就可以搬起。拧铁轨螺母的特制扳手放在桥北端的过道上的一个铁皮制的工具箱里。” 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说完这段话,已瘫软的坐在了壹城市铁路桥的行人通道上的木板走道上。浑身在战抖。他深知,这里填置的T·N·T的爆炸威力,使这方圆数百米之内,夷为平地,无生还者。 一营长对一连长说:“你看好他!让战士们注意安全。我去组织三排的一些战士,去拆铁轨。你一定要保证铁路桥不要被炸毁。”一营长说完急忙的和通讯员往壹城市铁路桥的北端快速的走去。 当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回过神时,(忘了把工具箱的钥匙交给一营长。)想把工具箱的钥匙交给一营长时。已看不到一营长和通讯员的身影。 一营长急步走到铁路桥的北端,看到在铁路桥的行人通道旁竖着一个铁皮制的工具箱。不惶顾及,抢过警戒战士手中的冲锋枪,迅速的把弹夹拿下,朝天空扣动扳机,“啪”的声,使劲的砸向铁皮制的工具箱上的锁。锁被一枪托就砸坏了。一营长忙把铁皮制的工具箱上的锁拿掉,把门打开,看到里面放有铁锤、2把50厘米长的特制扳手及其他工具杂物,立即拿出那2把50厘米长的特制扳手。 通讯员抢上去,从营长手中夺过一把,就跑,没命似的朝壹城市铁路桥北端200米处的铁路弓形弯道的顶点跑去。 一营长对跑过来的三排长命令到:“你让七班战士跟我去拆铁轨。你马上打电话给副营长,让他把壹城市火车站通往壹城市铁路桥的弓形弯道顶端的铁轨给我马上炸毁,不让装甲列车退回去,让装甲列车停在弓形弯道里。”“七班战士,把枪放下,全体跟我跑。” 一营长说完,就顺着铁轨往通向壹城市火车站的方向跑。七班全体战士,立即把武器放下,紧跟着一营长后面跑。跑到了距壹城市铁路桥北端200米处,看到了弓形弯道处的铁轨内轨的道钉全被扒松,连接铁轨接口处的钢护板上的紧固螺母,只有一颗是紧固的,其余全是松的。通讯员已把5颗紧固螺母拿掉。一营长和通讯员迅速的把各自的特制扳手套进紧固螺母,一营长一用力,紧固螺母松了;通讯员一用力,他那边的紧固螺母也松了。一营长和通讯员马上把特制扳手取出,向铁轨的另一头的25米跑去。 七班长拿着一把铁锤和一名战士分别把松下的螺母取出,七班长用铁锤敲出螺杆。这时,七班赶到的全体战士按等距离全部弯下腰,双手伸进铁轨底部,并托着铁轨。战士们的双手把铁轨托紧,而双手仍在战抖,铁轨被重物压过的重力传导到战士们的手里,他们在等候一营长下搬起铁轨的命令。 只见七班长扛着铁锤跑向一营长和通讯员正取完螺母的25米铁轨接口处。一营长和通讯员刚让开,七班长就把铁锤敲向螺杆,6根螺杆很快就取出。七班长忙把铁锤扔下,站到了通讯员的旁边,马上弯下腰,双手伸进铁轨底部。 这时,一营长大喊一声:“搬”。七班全体十二名战士和通讯员及一营长,合力硬把这条25米长的铁轨搬起…… 也是这时,装甲列车已驶到壹城市铁路桥北端200米处弓形弯道的顶端。装甲列车头的轻重机枪,一齐扫射,一营长及通讯员和七班的十二名战士倒在了血泊中。鲜血从一营长的胸中涌出,血滴在一营长左手腕上的手表上,手表上的时、分指针,正好指在(早晨)6点27分钟。 哒哒的机枪声仍不绝入耳…… 爆炸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山崩地裂似。冲起的水柱,四溅的水花,炸飞的鹅卵石,就像一场暴风骤雨,向四面劈来…… 随着剧烈爆炸声消失的余音,装甲列车马上停止射击…… 壹城河上的铁路桥,在水雾的笼罩下,仍依稀可见,巍然屹立在壹城河上。 在短暂片刻的寂静后,壹城市铁路桥的北端,我解放军某团一营一连三排排长立即指挥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的9名部下,使用他们放弃的二门高射炮,对着装甲列车方向的上空,连开三炮,以示警告。 同时,壹城市火车站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铁轨被炸的声响,随着铁轨的战动也传了过来。 一刹那。装甲列车变成了进退不能的“死车”。 约过10分钟,装甲列车车头用一把步枪上的刺刀绑着的白衬衣升了出来。稍过了5分钟,一个挂着二杠三星的国民党上校军官从装甲列车车头开着的车门下来,走到了装甲列车的车头前,看到了装甲列车前,倒在血泊中的我解放军战士,身不由主的举起双手,向壹城河铁路桥走去…… (此位上校团长投降后。从此,不问政治。闭门思过。在家念佛诵经,执至在家,因病而逝。) 而铁路桥上,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刚回过神,却看到了另一幕生离死别的情景,使他终生难已忘怀。 我解放军战士,不管水情,拿着一次性定时爆炸装置,向25米处的鹅卵石走去。第三、第四桥墩的战士都在返回。而第二桥墩的解放军某团一营一连二排四班班长就无法返回,他走到了25米处的鹅卵石时,急湍的江水冲得他站不稳,加上急速的行军、打仗;脚被凉冰刺骨的江水一泡,抽筋难奈…… 桥墩上的战士见状,下桥墩来相助。只见他指着战士大声吼叫:“回去,不准过来。”战士们眼睁睁的看着班长,在眼前,随着猛烈的爆炸声响,化为乌有…… 他无限感叹道:“壹城河水向东流,战士一去不回头。征尘未洗人马乏,生死当头泪未流。胜利成果未品尝,仁义献身撒一江。山好水倩情也浓,不管他乡是故乡。来去匆匆一瞬间,谁晓战士追辉忙。你我相撞如流星,相识相知到默契。犹如江中的细砂,任凭江水冲与涮。缘分让我与你识,情谊展开刚有始。沮丧懊恼我缠绵,勇气鼓励你来给。黑暗迷茫见光明,凄冷心底有温暖。如今你我时空隔,永不变的是情谊。” 红彤彤的太阳驱散了晨雾。壹城市铁路桥犹如一个美丽的少女,揭开了自己神秘的面纱,美丽清纯的呈现在人们的面前。身后的彩虹,如一束绚丽多彩的花环,献给那(不知名)来自远方的亲人…… 他们是毛泽东的战士,共产党的人…… (国民党壹城市特别行动队少校队长投诚后,在壹城市某中学任教,后任某中学校长。“文革”期间,被革职。20世纪80年代中期,复任某中学校长,直至退休。一生擅长于国画、山水画。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病逝于突发性心肌梗塞。) 三石听到报告,家眷及部属和他们的眷属都安然无恙,自己的部属没有伤亡。而我解放军的干部、战士却付出了沉重的伤亡代价。并不究其部属的责任。 三石心疑终释。身子慢慢地靠在了藤椅上。 一声,“啪”的手枪声响,从内室传出。军需副官急忙推开内室掩着的门,看到军部少校电台女译员,齐身的秀发披散开,人的头伏在电台桌上,右手仍抓着手枪,鲜血开始从长发滴下。由于推门的缘故,室内的一阵微风吹过,把一张电译纸,慢慢地飘落在军需副官的脚前。电译纸上写着一行命令: 改 6。30 “命令,炸桥时间定于晨7时整。违者,军法从事。” 一封没有三石将军签字的并改涂过的命令,赫跃于军需副官眼前。军需副官感到一阵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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