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三章
我和方盈在惠灵顿到了一个优美的海湾之滨,找了一个幽雅别致的度假小屋栖息了一夜。与此同时为我们未来的行程作了一个较为详尽的编排。翌日,我们在小屋旁吃了早餐,随后收拾行李迎着新西兰温暖的朝阳,呼吸着如春雨般湿漉漉的海边气流——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北半球大陆性季风气候的另类空间——蓝蓝的海水映衬着蓝蓝的天。 我们踏上过库克海峡至南岛的短程轮渡,后换乘世界上最优美的旅游铁路线,踏上了阿尔卑斯山道快车,仿佛到了我梦里坐着冰轨滑行在半空的梦幻之境。经过了近七个小时的电车穿行,到达了南岛最南边的一个天然优美的城市布拉夫。时间已经过了午后,于是我和方盈再度商量,决定再度一段短程海轮。我们到达了新西南的第三大岛屿——斯图尔特岛。我们在岛的西南海滨之村照样找了一个幽雅别致的度假小屋。任何一个地方对于一个初涉者来说都是一种新鲜。一路上的“车船效应”显然使我们有一些倦怠。此时西方的太阳已经褪去了午后的灼热,在海风的轻盈中显得淡淡微微。我显然有些困倦,洗漱以及洗澡完毕之后便躺在小屋里的大而平软的床上休憩了片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吧。 “哈罗!”这一声脆脆的莺声把我从疲倦的状态中惊醒,我立身坐在床上。方盈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飘逸的薄纱,搭配着腿上黑色的蕾丝袜裤。她这一身黑得有极致品位的装束,将她的性感与妩媚呈现得淋漓尽致,她就像黑色夜光中一个带着暗火的天使,把一种神秘的火光照在了我的心上,我被她的美妙绝伦的曼妙娇姿震撼得有些手足无措。我知道我在略傻的眼光中给予她一种无法突破她美的极致的欣赏。她穿着一双白色帆布鞋,隔我差不多三百厘米的距离,她盈盈飒飒地转了个圈,轻轻飘飘的踏着微步到了我面前。她用两根纤巧的手指勾起我相比之下笨拙的手指,我竟已经忘却勾的是我哪一根或是几根或是全部的手指,她的细腻的纤指直撩到我的手心。我想紧紧的握住,而我还是站起来轻轻的牵着她走。方盈跟随着我的脚步走出小屋,来到了海滩上。我一边探寻着这海滩前方较为平稳的路,一边侧望着这盈步有如轻舞的美人儿。她让我带着火一般纯明的欣喜。我却又在半清醒状态中沉迷于她曼妙的娇姿。真是一种百看百爱的美,像一种永恒,不因为时间与速度而改变的美。我只觉得她身体里暗藏着一种无形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让我心生爱慕不已,而她的这种神秘又让我自觉的对她保持着一种坚强的自控力。 我在她耳边低语,“你美得简直会要我的命!” “不能这样的,我还要你牵着我的手呢。”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我的手心。走了一会儿,“给你定个君子协议哦,可以闻香,可以欣赏,但现在不可以乱想。” “行了。”我哈哈一笑说“天鹅肉固然想吃,但天鹅这么优美,与其嚼在嘴里,不如看在眼里更有体味。” “像猫说葡萄似的?” “我是一只什么猫啊,为自己找借口的猫吧。我呢,已经被这海风给吹新鲜了,现在这样我觉得挺满足的。” “其实,怎么想是你的自由啊!”方盈逗着我说。 “真正的自由是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我意味深藏的说。 “那不成佛了?” “自由的,是自然的做梦状态。”我说“有你在,释迦牟尼请我成佛我也不愿意去。”我说完呵呵一笑。 “你觉得自己在做梦?” “恩,跟梦差不多。不过我清楚的感知到我牵着一个曼妙娇媚的美人儿的手,我的意识只会这样传递信息给我。”我说。 “好端端的一个聪明人,怎么说话跟说梦话似的?”方盈转过身送来一个温情的吻,“有什么感觉?” “水面被石子击了一下。嘴唇上黏黏的甜美的感觉,跟做梦一样。”我微笑着说。 “梦有这么真实吗?傻子。你这梦幻的毒瘤看来已经根植于体内了,要把它根除掉才能真实的感觉到美人在你面前。” “尚且还能辨别的。跟你说好玩呢。”我说。 “可我还是觉得危险,不可想象。不是指你的心不善良哦,是意识危险。你要把我也当梦幻了,我哪天消失了你可能还觉得我存在你的眼前,还会去找我?”方盈定定的看着我轻微的说着。 “我还没有神经质变到那份上,你能帮我改变的,跟你在一起是我许多年以来久违的幸福!”我深情的望着她说。 “你为什么过去要那么傻呢,你喜欢我有你对你过去的女朋友或者女朋友们多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因为你而感到舒服,真的,是一份纯然的幸福。”我说。 “以后给我讲讲她,好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方盈若有若无的问着我。 “她……她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离开了我们。兔子,是她离开我们之前两天我和她一起在他们家后山下的溪边草丛旁,拣到的三只刚学会走路的小白兔,被雨水冲洗得湿漉漉的。我们就把它们带回家,她把它们放在她的卧室里养了起来。她说这可爱的东西像孩子,她说它们在夜里怕黑,就在她离开我么的那个晚上点了只蜡烛在床头。风太大,那晚狂风暴雨,是风把蚊帐给吹散了下来,被蜡烛的火给引燃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会是一个噩耗。她被烈火烧死了,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晚雨下得很大,可却扑灭不了她房间里的烈火。那晚的雨真大,我们,我,她爸爸,她妈妈,还有一个可爱的她的八岁大的弟弟于是都活了下来,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她的房间里的一切灰烬——灰烬,你明白吗?”我压抑着我心里悲伤的泪水,但它还是顽强的滚了出来许多。 方盈紧紧的抱住了我,她早已经噙着泪花,稀稀嗦嗦的小声抽泣,“我明白!” 我把她拥得更紧,我生怕一松手连她也会丢失。好久,好久。西边的太阳已经快要接近海平面之线。 “盈盈!我爱你!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丢失!如果我把丢失了,我也丢了我自己。静女会看着我们的,她一直希望看到我的幸福!”我说。 “你叫她静女吗?”方盈含泪而问。 “她叫于静。”我说。 良久,“你以后还要记住一个盈盈,你会觉得累吗?”方盈说。 “记住你们的名字是我的幸福。如果现在没有你,我才会觉得累。”我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擦去她的泪痕。 于静的死对我来说是一个锥心的痛,我以为凭我个人的力量能够化解这个一直隐藏在我心里的隐伤。我此时心里明白得很,我不能过多的把这种氛围传染给方盈。我怕我的这份忧伤给眼前这个多愁善感的人儿心灵蒙上一层阴影,而且她的经历似乎本身也不那么顺心。我喜欢看着方盈的活泼爽朗,领略着她的优雅芬芳。我喜欢她那份聪敏的智慧如同她喜欢我身上也有的这一点一样。只有在此时,我才意识到获取快乐是一种责任。我总不能一直被恶魔般的悲伤所萦绕。于静的死让我一辈子觉得欠她太多,我无法原谅这个事实。但方盈是方盈,尽管她潜藏着似于静身上甚至像卢娇身上的一些特点。但我现在爱的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或许还爱着卢娇。死去的静女作为一种活人的影象,我的心灵与她如影随形;但我也知道,这不是能力上的问题,这是一个虚实上的问题。我找到了眼前这个懂我心灵的人,方盈除了是我心灵的需要,是我心灵上一份实在而完美的寄托。而事实上我的虚空多年的心,对眼前这个娇姿楚楚的美人儿,已经深深的萌生出了一种爱意。她让我欣羡,让我怜惜,我相信她也会让我学会最勇敢的坚强去打挎心中的梦魇。我也能感觉到她会给我在生命的历程上增添一种完整而美丽的辉煌。 我不知道此时我是否已经完全脱离了苦海。但我的身心从来未感觉过像此时的一种安宁,或许有过,那是在西藏的时候。我看见,海水冲刷过的海滩显得十分干净,光洁的鹅卵石底有各色各异的贝类做伴。蓝色的海,海洋的色彩是深蓝的绿。海的世界是一个自由的世界。 我们坐在光洁而椭圆的鹅卵石上,我们背靠着背,一只手牵着另一只手。我用左手牵着方盈纤纤的右手。我们默默无语。我们拥有的是一份通融宇宙的心灵默契。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亘古的宁静,在这个自由国度里幽蓝的海绿中。 蓝色,天蓝海蓝的色彩勾起我蓝色的梦幻。我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种自由的沉迷:这个表面宁静的蓝色的海,如何才能看穿它那一弯幽蓝的神秘?仿佛是海底暗藏的喷泉,神秘之神在海的那一面,用它神奇的力量注入一种深蓝。无可记数的生灵们在这种丰厚而神奇的液体里得到它们应有的恩赐。接近海平面的夕阳在蔚蓝的海水的回光返照中,凝动着欲流未流的血液。谁能告诉我,那海天相接的地方是如何一个神秘完美的地方?那夕阳凝结的血液是海水中火山喷出的火焰么?瞧那海底的火光,层层叠叠来得形如幻影的天堂。一条蓝鲸破海而出,迎接着海霞的光辉,它喷洒而出的海水打湿了海天之上缓缓下移的残阳。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否已经脱离了生命的苦海,神秘的也像是一种深陷苦海的幻想。我半闭半寐的的眼凝视着海天相接的眼光,猛地低头,脚底下一只贝壳一翕一合,我像是要在一种茫然无知的生命中寻找到这一翕一合的力量。 力量?是吗?犹如人的呼吸,自然之理。想想这种硬软兼集的软体动物该上如何蕴集力量呢?遗传?对,遗传!生命可以靠遗传保存于世界,那么火山的力量,太阳的力量终得消失吗?终得消失以后将成如何状态。 “冉,你在想什么呢?”方盈悠闲的音色打破了我冥想的终极状态。 “哦,没什么,乱想。”我说。 “想得都快睡着了吧?” 我呵呵的傻笑一声。 “想什么呢?那么沉迷。”方盈依然背对着我。 “想怎么才能有力量带你去那海天相接的地方。”我说。 “呃!怎么才有力量呢?” “遗传!”我说。 “敢情你这翩然君子是在对佳人想入非非呢还是在跟达尔文梦会?或是摩尔根?” “我的确是想到了遗传了,但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再说了,君子翩然与想入非非就那么对立吗?”我说。 “说说高见?盈盈待耳静听。” “我倒觉得这两种状态是同一对意念。”我说。 “呃?混淆视听可不是一个辨证主义者引以为豪的卖点哦。”方盈说。 我微之一笑说“君子翩然是一种吸引力吧,想入非非是因为一种吸引力吧,所以可以这么说,佳人眼中的想入非非就如同佳人眼中的君子翩然了。” “喏,敢情我说你个君子翩然,你倒认为我对你想入非非么?” “啊,是这样吗?”我问。 “呐,那得要看你有几分浪漫的温度哦?”我感觉她带着聪慧微笑着,神神秘秘的想些什么。于是我不由得暗自发笑。 “呀,浪漫有一种固定适合的温度?”我说“火山爆发的时候的温度然后扩散到深深的海水里。想想这个过程,从激烈到平静,该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旋律!” 良久,方盈娇语一声赞叹“海色真美!” “我们留驻这绝美的瞬间吧。”我紧抓她的手,随即很轻快的把身子转过去把她倚在我怀里。 “瞬间是多久?”方盈微微的闭着眼睛。 “瞬间是永恒!”我在她耳畔轻语,她秀发的馨香伴随着身体里温暖的体香,让我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于是我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像棉花糖一样的柔软。“你这傻子,你把我手抓得那么紧!”,我于是松开了她的手,随即用嘴堵住了她会说话的红唇,她的嘴唇软软的,热热的。“你慢点儿,我刚换的衣服,不要把它弄脏了……”我真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这份闲心。“味道极好!”我说。“那多咬几口呵!傻子,我准许你咬了。”其实对于这种主动的进攻方式,我在女人身上还没有试行过几次,怕上失忆了吧。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还真想狠狠的咬她几口,但我究竟是轻轻的咬着她,她的嘴唇有点儿厚,肥肥的柔柔软软的跟她的耳垂的肉感差不多,只是嘴唇滑多了。我从她嘴角的一丝微笑吻到她的呼吸急促的鼻孔,沿着她的鼻梁吻至她的眉心。她的纤巧的手指在我的身体上时缓时柔快的划着圈圈,仿佛一枚一枚的电波触及我的神经,从我的胸膛绕至背心。我觉得我的身体里好久没有这么发过高烧了,我下边那个东西早已经蕴集了力量。她穿的那件飘逸的薄纱真有点不好解开,薄得没有实物感,我心想一下子把它扯掉了,又怕扯破了她觉得可惜。于是我一只手轻揽她的纤颈,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伸入,半慌半乱的撩开她的薄纱外衫,直撩至她挺拔的乳房上面。她那里边的乳罩是纯黑色的,我轻轻的解开她的乳罩的带钩。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特别的光滑而富有弹性,我轻轻的抚摩着她那两个蟠桃似的乳房,她的乳房散发出阵阵浓郁的奶香,我像个婴儿一样轻轻的吸吮着她的乳头,时而用我纤长的手指轻抓着。她带着一种急切而娇喘的气息,“你这家伙,不能先把你的衣服脱了?”我只顾闻她乳房里散发的奶香和轻捎她的乳房,竟然有点忘却她的纤手在我身上运行是如何美妙的感受。我扬起一只手,让她把我的毛衫脱掉,一只手继续揽着她,等她脱下了一边,再让她迅速的把另一边也脱去。她把这烦人的衣衫丢在鹅卵石剩余的空间。我痴痴的吻着她,从她的丰腴的胸脯直吻到她的喉咙,她的喉咙此时上下蠕动不止,微张的嘴唇娇喘吁吁。她的皮肤很光滑,我很轻松的就褪去了她黑色的蕾丝袜裤,似乎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她的内裤也居然是黑色的,薄薄的,当我的手穿过她的浓密的草丛摸到那一股清泉的源头时,她的纤手缠绕着我的脖子,轻轻软软的嘴唇在我乳头周围畅吻。我最受不了这种酥心麻痒的感觉。此时她的黑色内裤已经湿透了。我那裤子里的东西早已经硬挺得耐不住寂寞,我索性飞快的脱去长裤与内裤,然后轻揽她的腰姿,拔去她的内裤,分开她那秀美的大腿。我的那个东西很光滑的就进去了,霎尔间只觉得汩汩温热的泉水涌动,温暖,弹动,仿佛是那贝壳一翕一合,轻微的吐着气泡。我们保持平衡的速度彼此运动磨合着。良久,我仿佛看见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直飞到那如仙境般的飘着海雾的水天相接处,舒爽,魂销天外,仿佛迷失在了远古荒凉的天堂,两只蝴蝶也不知了去向。 这一回下来,我们都弄得热汗淋漓。她的体香中蕴含的奶香味,融合着我身体里幽雅如兰香的男人味,于是这整个的空间都弥散着一种浪漫温馨的氛围。我静静的听她低吟的余韵,我们彼此温存的拥抱着,任海风把这份永恒的幸福卷藏。 直到夕阳被海水吞没,海面上霞光消失,我们才漫步回到度假小屋,我只觉得又累有渴又饿。于是我们一起去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家海滨餐馆点了一些当地的特色菜肴,要了两瓶比较质佳的黑皮诺红酒,然后品着菜肴时而呷着红酒时而痛痛快快的畅饮。初夜的海风吹得我们薰薰的醉。此夜,我们两个都醉得忘了自我,我不知道我们回屋后又做了几次爱,总之是做了。这个令人难忘的迷人的海滨之夜,我们那么尽情,那么舒心地结合在一起。 第二日,阳光照进小屋的时候,我突然从梦寐中醒来,仿佛有了一种诗意的灵感,于是我为心爱的美人儿,写了一首《你的味道永久的新鲜》。 我们静静的躺在在温馨的度假小屋。屋外的丛林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海鸥也从遥远的海空传来阵阵欢畅高沉的声音。我们清净的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上,她光洁的裸体蜷蜷的卧在我的怀里,头枕着我不算健壮但却别致韧实的肩臂上。她那纤纤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我乳头旁的两根纤长的体毛。 阳光夺窗而进,在海风的清凉中带着一丝和煦,把它的光彩洒照在我们舒松光溜的身体上。我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幸福,静静地看着方盈恬静安详的芳容。这个妩媚娇娇的美人儿,是上天给我的最完美的恩赐。 “还在想吗?”方盈调皮的扯我乳头旁的体毛。 “呐,意犹未尽!我们是不是成仙了?” “比神仙更幸福!”方盈娇媚的一语“冉,遇到你,是我今年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 “盈盈!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情!我真的很幸福。”我柔情脉脉的说。 “我也是!”说着方盈把嘴唇凑到了我嘴边。我轻轻的吻了她一口。 “你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尤物!” 方盈柔波清媚。 “盈盈!” “恩!” “我爱你,我以后就听你的话,你要我什么样子我就什么样子。”我深情的望这她。 “我相信你啦!大傻瓜。我就喜欢你本来的样子。你是一个睿智聪敏的人,一个一往情深的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一个吹面不寒杨柳风的人。” “盈盈!你真好!你是个有着诗人忧郁气质的灵魂,同时也是一个活泼爽朗的人,你深情热烈,你的温柔体贴就像沾衣欲湿杏花雨。”我认真而柔情的看着方盈。 “我可是你的桃花雨哦。”方盈打趣道。 “小屋一夜桃花雨,”我呵呵一笑幸福的吟道“佳人如梦梦如花。” 方盈嘿嘿一笑,“佳人梦里有没有说梦话?” “恩,我醉死了,呢哝软语的,你比燕子还多情呢。”我微笑着逗着她说。 “你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呢。”方盈呵呵一声傻乐。 “佛说,多情即佛性。不过我只对你多情!”我说。 “是钟情!”方盈说。 “哦,我说的是对你千种风情!” “我可不会那么多啦。”方盈娇语。 “真理是需要在实践中才有发现的!如同写作,一开始不应该被几套固定的模式给限制了,有了大概的意识,按自由的方式写下去,这种自由状态中会突然萌生或牵连许多新鲜与灵感哦!”我开导她说。 “你是说干那个如同写作?”方盈半惑半解。 “大致差不多哦!”我微之一笑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自由的过程总有意想不到的新鲜,乃至细微之别,干那个不也如此么?” “听起来似乎有理。”方盈呵呵一妩媚,“你这个傻瓜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细微之别,怕是我身体里的细胞都被你看穿了吧。” “那是因为我想爱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啊!”我摸了一把她的光滑的肌肤。 “你是不是也喜欢猜测女人的心思呢,譬如我对你的心思你也在探究?”方盈说。 “如果我说有,那只是神经上的问题,人脑如同一个宇宙,神秘莫测。所以我的神经偶尔要去想,去探测,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但感受幸福的心哦,心它不会思考,心只能感知幸福的时候惬意的跳,受伤的时候莫名的伤痛,在重负荷下心率降低。”我解释说。 “心的忠贞才是唯一的忠贞。对吗?”方盈温切的说。 “恩,一个人的自由可以由着神经乱想,但一个人的心是不会乱动的。”我温情的看了她一眼说“你的优雅迷人令我倾心,你的大方能够爽朗令我开心,你的温情脉脉令我忠心!我的心为你而动对你是忠贞的。” “谢谢你,冉!我觉得我明白了许多。”方盈脉脉的看着我,“真的,你真好!我会记住你给我说的话。有你真好!”方盈一副小鸟卧巢的娇怜样子。 “我会永远为你保持一颗真心,此生不渝!”我紧紧的搂着她。 “时间不早了吧,休息好了?”我抚摩着她的头。 “不够。我永远都不觉得够!”她洋溢着意犹未尽的神情。 “那我可又来感觉了!”我说。 “瞧那傻样儿,真像个讨乞的可怜虫。硬撑着又不带一点儿感情。”方盈打趣道。 “你见过有一种乞丐乞讨只需要跪在地上面前摆一个碗就可以了,过路人都知道它需求何在。”我说“有时候它还真是可怜,天天抗议天天义愤填膺的,没办法,我只好帮它慢慢的疏解了。” “那样可爽?” “不爽,但不那样更不爽!” “呃,敢情它暗藏的力量很大呀!” “我也认为是一种很强大的生命力。人要是没有了这份力量了身心就该衰竭了。”我说。 “让我好好看看,真的挺神气呀,有时候。”方盈傻乐。 “一点儿新鲜就够了。乞丐呀,越看越丑。”我说。 “摸摸。喏,挺可爱,满威严的嘛。” “吓着你了我可不管啊!条件反射很强烈的。”我打趣的说。 “呃,火山呐!” 我呵呵一笑。 “火山我也能制服!”方盈调皮的撒娇说。 “呵,用海水呀,海水呀,一发不可收拾。哟,想啦啊!叫你别乱动!” “那就再来一次吧,当吃早点。” 我哈哈一笑,说“恭敬不如从命。”我翻身一下子把她压在下边。我的手指直捎她的密荫深处。 “讨厌啊!你抓哪里呀,痒死了。”方盈一声娇嗔。 我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甜甜的咬着她的嘴唇。她的刚才还活泼得淋漓尽致的样儿顷刻进化成了一个迷人的状态。她张着的鲜橙般的嘴唇伸出舌头让我咬,就像尝着美味的糕点一样觉得垂涎。“还痒吗?”我低声问她。“不是了,我仿佛感觉一股涓涓细流在腹部流动。”“仿佛,傻丫头,是真的。”“罗嗦!……”她话未说完,我已经忍不住把她称之为可怜的像乞丐头的东西用了进去了。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速度,它勇往直前,迎接着她那深宫里欲临的火光,它像在黑暗中发现了天堂,不顾一切的凭着它的力量,它想要自由轻松的,前进!仿佛遇到了八十度的热泉,受了点刺激,悠尔,退了,又进了。 我们轻轻舒舒的享受着这种细微的幸福。我是那么温暖的被她包容着,滋润着,身体里的血液扩散着。我仿佛感觉我的细胞在分裂,神经在一缕一缕的升腾,心在被融化。终于,强烈的火焰山终于喷出了一股火,被她的延绵不绝的海水吸纳着。我久久的停留在她那里,她那毛茸茸的草丛都变成了沼泽。我是连自拔的能力都没有了。我们就那样久久的拥抱在一起,爱意绵绵,其实,我想睡觉了。 我的眼睛里渐渐被一种什么物质给袭来,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黑纱,它让我的眼皮无力支撑脑子里的神明之光,我竟不知不觉的睡去。阳光,美人,海水,蝴蝶,兰花,这一切皆融入我的梦境。我在一种极度舒松有极度疲倦的状态中昏然睡去。这种睡眠状态通常让我的脑子陷入一种梦幻境界,均匀的呼吸时而变得急促使神经一下子被惊醒,旁边是娟娟如玉的美人儿。当我再一次从昏睡中惊醒,像从死亡的地狱里挣扎活了过来。我只听见小屋内侧“哗哗”的水声,里边笼罩着一层热水的蒸气,原来是方盈在放水沐浴了。我懒懒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在回味这两天的幸福还是在人生的思索中发呆。我就这么呆呆的躺着看着小屋外那一缕刺眼的阳光,听着海滩边少许的人迹的的一点喧哗。不知道是自己真的老了,还是真的释放过度,但准确的来说我从来没有向这一次这样尽情尽性过。这条迷人的雌蛇! 我躺在床上用力伸伸自己的手脚,只觉得浑身有一种轻松的酥软。真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天,事实对我来说太疲倦的神经只会让我睡不好。于是我轻轻的深呼吸了几下,觉得精神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恢复了,索性一弹身起来了。 我踏着一双木制的凉屐掀开帷帘走进浴室,浴室里散发出一种温热的耶露可香皂的芳香。我看到她丰满的裸体凝结着水珠,衬着微黄的水雾中的灯光闪闪发亮。屋子里也显示出了一种朦胧的如月宫中的美。 “起来啦!” “恩!”我傻傻的站着,看着方盈。 “过来呀!” 我迈步走了过去。 “怎么不再睡会儿,睡得好了?” “睡好了。”我望了她一眼说“再睡我就要昏厥了!” “睡觉有那么可怕么?”方盈微呶一下嘴唇眼色微闪的看了我一眼。 “当两种对立的状态同时存在时,”我又用上了我的思维,“哦,简单化说,我太轻松了,又太疲倦。此种状态睡觉会产生幻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呼吸睡不安稳。” “坏毛病还真独特!”方盈看了我一眼说“也不该睡了,不早了,整理一下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显得有点惊讶“你还行吧?” “什么?”她似乎不理解似的拧着头发上的水。 “我是说你不累吗?” “才不呢,我轻松得很。”方盈把头发撩到了头顶打着绾,“你是不是把看家的本领都用上了?” 方盈微之一笑看着我。 我也微微一笑,随即点了点头说是。 “值得奖赏!”方盈说。 “为盈盈服务,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暗笑我已经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傻瓜!”她在我胸毛边吻了一下,随即说“谁要你那么信誓旦旦的。” 我站到了喷水头下。 “动作快点,我等你哦。”方盈说完便拿着毛巾一边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朝帘门走去。 “快呢,两分钟就搞定。”我说。 我洗完了澡,刷完了牙,擦干了头发与身上的水珠,换上了一件短袖翻领白色T恤。外加一黑色外套。搭上一条富有中性魅力的灰色长裤,一适宜这海边的气候。方盈已经换上了一件胸前带着绣花图案的白色无领T恤,搭配一紧身短牛仔裤与白色帆布鞋,中性的风格中显得干净利索,她挺拔的胸部显示出了女性绝妙的性感之美。此时她的秀发批盈至肩,秀发呈现一些弯曲的曲折美感。 “海边风大,你披上一件外套吧。”我说。 “就带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她随即 取出风衣披上了。 “挺有型的。”我看着她的装扮说“简洁而不乏新意!” “我是盈盈,当然最会懂得服饰的搭配啦。”方盈觑了我一眼,“我可是服装学院出来的。” “哦,那我这三流院校都没有混几天就出来的素来缺乏时尚眼光的游子多少要向佳人学习请教了。”我说。 “时尚的审美眼光很好培养的,”方盈整着衣领说“像你这种有审美角度的眼光,跟我,耳濡目染就能学会了。”她说完望着我温情的一笑。 “我还是喜欢简约自然一点儿的好,不崇尚太前卫的风格,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说。 “女人爱美是天性男人也应该爱美呀。”方盈说话时总是那样轻跳的风格,跟在夜里的风格一样,真是一只可爱的夜莺。 我呵呵一笑说“我爱美人。” “美人当然也需要人来爱呀。” “我爱你你满足吗?”我轻柔的问她“觉得跟我在一起有幸福感吗?” “很幸福啦,能跟你在一起就很幸福。”方盈美目泛着柔波。 “如果我是个流浪的穷光蛋呢?” “你不像,你很优秀!”她用聪颖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呢?”我说。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也会对你好!”方盈依偎在我怀里。我动情的吻了她的额头。 “你像是一个时装模特?”我说。 “不过是为时装模特设计而已,时装设计啦!” “新时代的设计师!你让我好生敬佩!”我说。 “你呢?”方盈莞尔一问。 “原来是北京心理咨询所的一个职员,两年前独立开来,总之是做心理咨询的。”我说。 “听你说话就跟心理学家似的。”方盈呵呵一笑。 “一种兴趣爱好而已。”我说。 “其实,你挺有才的,干嘛不向写作上去追求呢?”方盈问。 “这个,好象挺难的。”我说“曾经写过一些小文章,不见长进,现在是积累人生经验的时段,兴许以后闲这无聊的时候来写两本吧。” “可别浪费了你的才气,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作家,或是诗人!”方盈脉脉的看着我。 “哦,你也这么说。”我略为感慨“静女曾经对我也有这个期望!” 方盈深情的看着我说“你为我们努力吧!我在你身边支持你,一直支持你!” “谢谢你,盈盈!”我怀着爱意抱着她,“什么事情你都很理解我。” 方盈轻呵一语,“我对你有责任啦,现在。” “你有时候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个姐姐。”我说。 “我比你大,相信吗?” “不会,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我说。 “我就比你大,大一岁。”方盈拳着拳头伸出一个纤纤的手指。 “我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我微笑着说“我以为你只有二十一岁,声音跟十七岁的女孩似的。” “那你嫌弃我老吗?”她问。 “不会。我对年龄的要求不严格,你就是六十一岁了我也会要。我爱你,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优雅,聪慧,爽朗,率真,温柔,体贴。我喜欢得不得了呢!”我认真的说。 “如果我老了不美丽了?”方盈那弯幽幽的凝动的色彩带着一丝忧郁。 “到那时,我想,我们在一个安静的园子里晒太阳,坐在软软的吊床上。我说:丑老婆子,过来给老头子捶捶背!”我随即又呵呵一笑道“你要老了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会对你好的!”方盈温情脉脉的看着我。 “盈盈!” “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她幸福的眼睛中闪现了一些泪光。 “盈盈!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会一直对你好!” “恩!我也会!”方盈柔情的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 ***** ***** 小屋外边,温暖的日光上空蓝蓝的天,偶尔三三两两的海边游客,跟我们一样踱着幽闲的步。路边的精巧的小餐馆里飘出阵阵的酒香与菜的香味。三三两两的游客一边品酒,一边沐浴着这海滨之乡的温热的阳光。我们走上了一家名为“SEA-DREAM”的小餐馆点了两盘腌菜及一盘干果,两份面包,外加两杯冰酒以及其他的一些不食物。 “为我们现在的幸福和未来的美好干一杯!”方盈说。 “干杯!” 我一饮而尽。一股冰凉之气直透心底。 “要的就是这份爽!”我说。 “真是冰酒!也不知道如何冻得这么凉?”方盈喝了半杯说。 “据说是由冰冻的葡萄外加特殊的酵母在零下九摄氏度的环境下酿制。” “呃,为何偏偏是零下九摄氏度?”方盈看了我一眼。 “这大概是化学知识上说的凝固点温度吧,跟沸点反性同理,我也还是不太理解这个。”我说。 “这个我也不太懂,中学化学实验课的时候我都不进实验室。”方盈微羞。 我呵呵一笑问到“这冰酒的味道如何?” “清新爽口!还冰得沁人心脾,对身心似乎都有一种镇静作用。”方盈说。 “正因为它的香醇与冰爽,赤道边的国家都对这种冰酒情有独钟,尤其在夏季。”我说。 “你不再来一点儿?”方盈问。 “还有昨晚的余醉呢。”我随即微微一笑说“再说,现在又不需要举杯消愁。我还要陪你看风景呢。” “恩,”方盈略一迟疑,“那就多吃点东西吧,我还希望你长壮一点儿呢。”方盈打趣说。 “我觉得我这样挺好,”我望了她一眼说“美是一种和谐,粗壮也并不一定就代表力量。” 方盈眨着美目吃这腌菜,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力量!”我哈哈笑道“男人的力量倾向于一种内在潜藏。我国古代有一种鸟,平时不外显力量,该它奋飞的时候它就大叫一声凌空而起。古人称之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不觉得这种力量更蕴敛更具爆发力么?”我微笑着说。 “你有这种潜力!”方盈说。 “你领教过了!”我瞥了她一眼心里暗笑不已。 “自鸣得意!一夸你你就原形毕露了。”方盈脸上悠尔闪过一道红晕。 我默默无语。 “傻瓜……” “我应该改改。”我说。 “逗你的啦,你要改了你就不是你了。知道吗,你本真的性格中幽默的语言我听起来在心里觉得快乐。”方盈微笑着看着我。 于是我傻傻一笑。 方盈说“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虽然不是优点。但你不乏优点,留一些本真的性格也满有趣味的。” “遵佳人命!我以后就保持这种风格。”我乐道。 “才不要呢,我不要你对我惟命是从哦,我要看着你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都尽量表现自己个性的洒脱,自由随意的风格。”方盈说。 “我懂!你是既要给我幸福又要给我自由?”我说。 “恩,是的。”方盈很理解的看着我说。 “如果我们把一个相对大的空间作为幸福的条件,我们便可以感受到一种幸福的自由或者说幸福的自由。只要我们彼此心有灵犀,彼此用心感应,彼此信任,幸福与自由便有一种可以相结合的共同部分,一种悠然舒心的感觉。”我说。 方盈定定的看着我。 “悠然因为自由,舒心因为幸福。只要我们愿意用心去感受,我们便能聆听我们彼此的心声,两颗心便是自由的幸福的合成体。”我继续说到。 “恩!” “我能做到,并且觉得这很适合我,也很适合你,因为我们的心灵是幸福与自由的组织的合成体。”我说。 “是的,关键时候你是充满智慧的!”方盈夸赞我说。 “所以我优秀。”我微微一笑说“智慧何尝不是一种高雅的情趣,率真也是为了给生活的情趣增添一种味。”我显得不骄傲也不谦虚。 “所以你才那么幸运的被美人的雨露滋养啊!”方盈呵呵一笑。 “我想吟诗了。” “呃?” 我哈哈一笑吟道“佳人雨露润如酥!” “草色呢?” “草色遥看近却无!” “不对吧?”方盈说。 “遮住眼睛了呀!”我呵呵笑道。 “坏死啦!罚你多吃两块面包,要不你又会饿花了眼睛。” “今天就饶了我吧,我今天再吃可就折了身本了。”我说。 方盈只是调皮的看着我傻笑。 ***** ****** ******* 吃罢我们的早点,我们便起身离开了“海之梦”。我心想暗想,这个餐馆的名字取得真好,海之梦,这突然让我想到了最近一个新西兰管弦歌手写了一首《THE SEA OF WIND》,用中国文的旋律表达更动听一些——海之风——唱出了一片清新高扬的海风旋律。它适合于在大海的孤木舟上卧听,想必真是一番韵味。 方盈迈着她优雅的步伐,清新的海风吹动着她披散的秀发。 “冉!你觉得我该买一件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物呢?”方盈挽着我的手,此时她像个活泼十七岁的女孩走着任性的步伐。 “这个我不在行,其实我想你一身素白的姿态应该很好,譬如像白色的婚纱的质料,白色短衬裙也行。”我建议说。 “就依你的,白色短衬裙!”方盈觉得挺满意,转而她诡异的一笑问道“短衬裙里边呢?” “你自己喜欢就行。”我说。 “我要你喜欢它!”方盈富有挑战性的看着我。 “白色短衬裙,用黑色吧,配么?衬托明显;红色,也很显明;绿色,感觉还是鲜明哦,我真不知道。”我说。 “选一种桃花色吧?”她说。 “粉红?也不搭配,”我摇了摇头随即说“用两片灰树叶得了。” “原始人啦,”方盈呵呵一笑道“你这脑袋不是挺能想的么?” “紫白可好?”我轻轻的说,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被激发。 “紫白色?” “就是,紫白相间的色道。我见过一种幽兰的色彩如此。”我说。 “你对兰花还真是情有独钟呢,静女以前也穿这种颜色?” “忘了。”我望了她一眼说“时间长了,真的会忘,有些东西。” 我们很快便到了一排专卖店的小楼前。我和方盈走进了一家名叫“SLEEPING BEAUTY”的专卖店。店门前的小姐用英文兼笑脸说着“欢迎光临!” “谢谢!”还好我们都是学过英文的中国人。 这是个专门卖海滨游客服饰的女士精品专卖店,顾客可以任意随便的挑选自己喜爱与需要的商品。方盈很快找到了我所描述的白色短衬裙,上下身一起穿的,细腰紧袖型的,而且方盈很快也找到了我所说的紫白相间的那种女士内裤与乳罩。为了不失一个文明人在外国人面前的体面,我在试衣间的外廊等待着,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方盈才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适合吗?”我问。 “还行,挺合适的,买衣服我一眼就能看中。”方盈微之一笑说。 “我没有怀疑过你的眼光。”我说“我只是你换衣服的时候屋子四周会不会有隐形眼光?” “你是说有人会在里边安隐形监视器?” “恩,偷窥,这世上不乏这种偷窥人们裸体的人,一种怪僻。”我说“而且这种海滨地方,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我说。 没有啦,新西兰的国民不至于这种素质。“方盈说。 “这与素质的关系不大哦,在有这种怪僻的人看来这就是一种正常的心理需求,如同正常人饿了吃饭一样,得到一种需要的刺激与满足。” “你呀,心理问题又来了。而事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方盈说“要不你也进去瞧瞧?” 我心里想这种情况谁敢断言呢。但我随即说“随便说说而已。” “聪明人也会有狭隘的时候。”方盈低声说。 “狭隘!”我心里仔细的审视这个词语,好久没有明白它的意思来,因为我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我觉得我只是运用了一种维权的意识在一些特殊的场合保持一个警惕性。我倒是愿意她说我狭隘默不做声,这样她会觉得我更加私心的爱她,事实上,我那时也是最私心的爱她疼她的。 我们来到收银台前,当然是应该我来付款,用的是美元这种世界通行的国际货币。出门口的那位礼仪小姐用听起来还算标准的英文说了声“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希望如此!”我说。不过这似乎不过于是一句永久的空话,其味道如同一对恋人分手后送给对方祝福说:希望你过得比我好。但我遇到这种情况只会什么都不说,而且也不希望彼此还有祝福。 我和方盈出了店门,在这清香四溢的海滨小镇上悠然的行走着。 “接下来,我们该去找一下这附近的船舶旅行公司了?”我说。 “不是说了荡着木筏做探险旅航吗?”方盈说。 “乘桴浮于海!”我呵呵一笑,“一种假想罢了。” 方盈觉得可行的样子。 “木筏丢了也就丢了,我丢了也无所谓,重要的不能把你丢了,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丢了,我也干脆把自己丢了……” “不要你胡说!”方盈摁住了我的嘴,然后放开了她的馨香的纤指。 “此生能遇到你,我就是死也无悔了!”我深情脉脉的望着她,我真的不能没有方盈。 “我可不喜欢你这种意气。要为我们的幸福祈祷,你不可以丢下我,你要敢丢下我,我打你哦!” “我打你哦!”“我打你哦!”我的脑子里飞也似的闪现着这句话,是这句话语调不对吗?它在触动我灵魂的那一刻却是那么纯粹的熟悉。记忆的语调与此时的语调竟如出一辙。我略带着吃惊的神情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个骨子里蕴涵着天真爽朗的美人儿。 “你怎么拉?怕挨打啦?”方盈谔然。 “不是,没事儿。我突然觉得你太娇美了!”我深情的凝视着她。 方盈温情的在我肩上靠了一会儿,我在吹着海风的空间里的阳光下深情地拥抱着她。 时间已经到了新西兰时区中午十二点。我和方盈在距离海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名叫“TRAVELLER”的私人游艇旅行公司。经过一系列的咨询,我们了解到这个游艇公司每天有发往附近各小岛屿的探光客船。 “有到斯奈尔斯的旅行船吗?”我用英文继续咨询着。 “哪里?” “斯奈尔斯!” “SNILRS,相当荒僻的一个地方,今天下午两点有一班游艇,傍晚时分倘能到达。”跟我对话的是一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我大约听懂了她所表达的意思。 “请问,我想能更多的了解一些岛上的情况?”我说。 “那是一个优美而荒凉的地方,当然了,自从有人发现了它的存在以后,哦,”她扬起头问我“知道那人是谁吗?”我说是威廉姆斯,英国探险家。她接着说“自从她发现那里以后便常有世界各地的一些游客探险爱好者去那里。岛上现在有少许旅游小屋,为远去的游客提供便利。”她一边查询着别的一些资料一边自然流利地吐着这些洋文。我想做这样工作的人都炼就了这种说话的本领。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相当冒险的旅行。”她又抬起那披着金色发丝的头看了我一眼“有一些不定性因素,譬如,我们的游艇可能遭遇海洋风暴的袭击,你可以想象得到,这样我们的游艇与旅客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或许在岛上也会出现一些具有强力攻击性的生命体。”她说。 “这正是勇者与机敏者的理想的探寻之地!”我说。 “我也相信能去没那里的人都是有着勇气的智者。”她说。 我微之一笑。话虽如此,但我还不能不辨证的看待这个问题,尽管这没有要上前线时怕死的士兵一样提心吊胆,但终归是一个值得考虑一下的问题,毕竟现在多了盈盈在我身边。 “盈盈!你觉得如何?”我显示出挺轻松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你的梦想,对么?”方盈看着我。 “我担心的是你!”我说。 “我可不是什么小女子弱女子的,对于冒险,我可是酷爱!”方盈自信的泛着灵波。 “呃,譬如说?” “譬如说攀岩,我曾经还接受过专门的野外生存训练呢。” “你当过兵?” “不是啦,是一个电影制作公司组织的军事化导化训练。我二十岁的时候我有过当明星的梦想哦,不过运气不好,因为训练回来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延误了开戏的时间,最终失去了机会。”方盈说。 “你一直喜欢运动?这就是你健美的原因吧。”我说。 “还算可以啦!”方盈娇语纷落。 “如果真遇上海洋风暴……” “如果真遇上海洋风暴,你一定要紧紧的抱着我。我们就可以一起到那海天相接的地方。”方盈刮了一下我的鼻头说“那才是力量!懂吗?” 我带着一丝智慧聆听着美人的话,我知道这其中的意味蕴涵着勇者的浪漫,她的似理非理的语言,让我心生一种神秘的向往与无所畏惧。 “如果真那样,我就陪你生活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我微笑着脉脉的看着她说。 “少闲扯啦,买票去吧。我们今天下午两点就去!”方盈说。 方盈的话比我预想的还要快,看来我真是遇上了完美的拍拖——这个敢与我生死与共,柔情蜜意,爽朗率真的可人儿!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升起了无限的勇气,幸福,怜惜,爱慕与责任。我知道这些感受是同时在我心里存在的,对方盈,一个在我生命中激荡出蝴蝶花般温馨浪漫的女人,我知道这世上没有比她更适合我的女人了。 于是我返回到柜台前,冲那女售票员一笑。 “两张,到斯奈尔斯,今天下午两点的。” “请稍等。” 随之她那纤巧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的灵活弹动一串和谐的韵律之后取票机口发出“呜呜呜”的细微之声,两张印染着海滨蓝绿风情的硬质船票活跃地跳了出来。我用的依旧是国际流通的美圆支付。“关于人生保险的问题……”我未说完她便接过话说“基本的保险已经包含在票证里边。当然,新西兰的法律制度的优越性也解决不了所有的人生风险问题。”她望了我一眼。 我也突然想到了在国内听到过的一个宣传太平洋保险的广告词——太平洋保险保太平——我想我们要是真的掉进了太平洋怕是太平洋保险也无能为力吧。于是我对她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 “祝二位一路顺风!再会!” “再会!” 离开船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这里隔我们的暂居的海滨小屋并不算远,慢跑只需五六分钟的时间。 “盈盈!我回去取东西,你留在这里等我可好?”我征求着她的意见。 “一起吧!”方盈柔声说道。 “怕我不要你了?”我逗着她。 “你敢!” “我不敢,我也舍不得!”我说。 “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迷上你的奶香味了。”我半顽皮半认真的说。 “好象从小就不是喝奶长大的,算你有福气。”她呵呵一笑。 “我也是有福之人啦!”我哈哈笑道一边欢呼一边像小屋方向跑去。方盈也动步跑了起来。我等她跑在我的前边或是靠前的旁边,以便欣赏她这种柔朗中带着韧性的美。虽然我的人生遇到过不少优雅可爱的人儿,但眼前的方盈是最动我心魄的女人。方盈偶尔莞尔一瞥,看着我脸上偶尔得意或是满意的幸福的笑。 “傻瓜,跑步的时候不认真看着前边的路,当心路边的灯柱跟你无情的亲密接触哦。”方盈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色彩说。 我于是快跑了两步挨上了她,说“我只爱美女呢,没有恋物癖的。”我觉得我手里总有些不方便,因为我拎着装着白色短衬裙和紫白色的内衣内裤的袋子,尽管分量轻如鸿毛,却影响我放开手脚惬意的跑。 “不对吧?”方盈看了我一眼说“你衣袋里的,那条手绢,我看你擦眼泪的时候珍惜得很呢。” 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我的确不能否认我对这条手绢的珍惜,十二年来我对它注入了一种深层而悲婉的感情。每每看着它,我就仿佛感觉到静女的温存,她的精灵般的大眼睛低下头儿的样子是那么天真无邪的真淳。梦里,她无数次的吻过我的脸,轻轻甜甜的吻着我的嘴唇,她就像我心中的一朵公爵兰——高洁而清新,温婉而洁澈,娇美而宜人。 我边跑跑沉默着。我的脑子里迅速的思虑着这些光影的图片,不多时我们已经回到了暂住的小屋门前。 “那是静女留给我的。”我望着方盈说“一种纪念!” “哦,这世上还有你值得纪念的东西,真好!”方盈轻叹一口气。 “没有你值得纪念的?” “都是些不明不白的记忆!纪念,纪念什么,纪念那不明不白的逝去吗?”她妩媚的眼睛里显示出一份幽深的惆怅。“不过现在还好啦!”她转而微微一笑看着我说“遇到你,这旅程很完美,仿佛已经跟你过了二十年一样。” “你是上天注定要送给我的,我一直不太相信缘分这个东西,以为它如同地上的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而我现在开始相信了。我觉得宇宙间有一种神秘的物质,将两颗彼此相属于两个世界的同一类向往美好,经历苦难的,凝结真与美的心灵牵在一起。我和你,我们,不期而遇的邂逅,这是缘分,是你说的”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情!“这是几百年前我们在梦里定下的约定,让我们相约在今生。”我深情脉脉的看着她,看着她黛黑欲流的眼光闪闪烁烁,闪闪烁烁的闪耀着灵滟的光点,柔光熠熠。“我也相信!”此时她温存而柔情的拥抱着我。 良久,我们松开了手打点好行李,将留有我们春意阑珊时留下了痕迹的床单折叠。我和方盈彼此相视而笑,显得有几分暗自的喜悦与狡邪,心想就这样这份余后的杂务留给这小屋的主人了,准确些说是如清洁工人的清洁佣工。 “你那黑色的,那个,别忘了装起来哦,有纪念意义的!”我说。 方盈拿手指拍了一下我的头,“留给你啦!那儿,”她指着床角说“要好好珍藏哦!” “我觉得我像个收破烂的,你把它当作礼物认真的送给我!”我说。 “可没有处女的珍贵!”方盈真诚的看着我。 “你要是现在还是处女,我并不一定会觉得欣喜,只能说明你没有魅力或者身心不健全。傻丫头,我不在乎这个,一点儿都不,我要的就是遇见你时的你,现在的你,将来的你。当然,我也尊重你的过去,包括你的记忆。”我柔和而认真地说。 方盈温情脉脉,“送给你!”她打趣的说“你可要把它的味道给记住了,记清楚了。忘记了,佳人可就不可怜你了。” 我这到底是有福还是有病呢?我心里想。不过我还是喜欢女人送我纪念品的,尤其是让我动心的女人。我还真嗅了嗅,“酸奶味!”我调皮的说“以后早餐就可以不喝酸奶了。”说完我把那东西装进我的便携式包里。 “还说!穷酸死啦。以后早上陪我喝摩卡咖啡。”方盈怜惜我说。 “你把我的那份也喝了,我喝奶就行了。”我傻傻的望着她的乳房说。 “你这样会变成一个小无赖!别老是想着它了。”方盈认真的说“骨子里要保持一份君子翩然的主导心灵哦,我喜欢看着你憧憬美好的样子和一种神情上表露出来的淡定的洒脱。知道吗,这会让我更加喜欢你。” “我懂了,我只不过偶尔顽皮一会儿。”我说。 “好啦,来,把包拎上。” 我于是挎上自己的包,一手提着方盈的包。方盈挎着她那卡其色的休闲挎包。我们走出了小屋。因为房钱头天已经付过,管二十四小时主人再来收取,所以我们直接就向海滨的“TRAVELLER”游艇公司走去。一路上我们偶尔依旧窃窃私语。 **************** 我们到了旅行者游艇公司的侯船室时时间一点一刻。距开船时间还有三刻钟,当然我们已经早把北京时间换成了当地时间。入国随风,入乡随俗的简单的逻辑对我们来说是很平常自然的意识。如同一个家庭妇女每天面对日常生活中的琐碎,是无须刻意去分析与研究的。侯船室旁边正好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超市,我们走过去挑选了很大一袋旅程上要吃的东西,矿泉水,美其名曰“阿耳卑斯冰泉”一些酸果,干果,饼干,牛肉片,墨鱼丝等等一些以前没有见过的袋装小吃食品。我居然还发现了中国驰名商标的重庆老干妈榨菜,这可是我的家乡的名牌菜,于是随手拿上了五六袋,再取了两瓶黑皮诺红酒。当然这些都是用国际上通用的DOLLARS支付。 下午两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我们通过剪票口后沿着一条栈道径直登上了名为“TRAVELLER-||”的中型游艇。随我们上船的有两对青年情侣,女的皆为金发碧眼,男的休闲打扮,我们彼此微笑示意。随同的还有另外五个人,三男二女,二女显得关系密切,三男中有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卷发男子,手执一副望远镜,肩膀上抗着一张似乎捕猎用的大弩;另外两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身这休闲牛仔装,像是一对朋友。看起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对于这些陌生的同道人,我们除了礼貌就是警惕,当然不会过分表露于外,基本上我们大家是各有各的空间,如此相安无事。怎么说我和方盈也是代表着一种国际形象,尽管在这个为数不多的旅游艇上。我们的风格除了保持中国人特有风格以外,也不失西方的男士女士风度。这一点,凭我们这样的智商我是带着肯定的自我欣赏性的。船口处站着一个穿着船舶局制服的高高挑挑的女子,像是个个新西兰人,我只是粗略的瞟了她一眼。上船以后,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舱位小居室,防好了行李,游艇上的条件还算令人满意。船头驾驶室有两个驾船的船员,船长室是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这艘游艇的负责人;船上还另有两名服务人员,一个稍胖一个偏瘦,用在女性身上就是一个太丰腴一个太纤细,这两个服务员工正好是女的。我约计了一下,船上一共一十七人,倘若没有人工作在水下的话。我和方盈从舱位小居室来到了甲板上。“旅行者二号”以较为轻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峡湾,直朝大海挺进。此时海的上空幽蓝的天光一片明朗,大海的蔚蓝 深不见底,海面上的碧蓝的微波延绵千里。船的后面留下一条泛着鳞波的长长水痕。甲板上有特意为旅客们设置的休闲吊床,睡椅,有单人的,也有情侣型的,甲板前边两边观风景的除了我和方盈,还有另外两对像是恋人的人,估计其余的人都在船的后面或是舱中。 我爬上甲板边缘的护栏,尽量让我的视线垂直地见到游艇的侧面。在一种略带刺激的状态下体味这种高阔的天空和伸蓝的海色,此时海面风平浪静。我突然想到了好几年前台湾的一个信乐团队唱的一首歌叫《海阔天空》: 我们还有许多梦要做, 还有许多明天要走。 要让世界听见我们的欢歌, 要飞到最高最远最洒脱, 和你一起拥抱在最美丽的那一刻!—— 这不禁让我又想到了电影《泰坦尼克号》那里边动人的一幕。 “盈盈!你上来!”方盈的身子有些惊颤。“慢慢上来。”我说“靠在栏杆上,把手举起来!” 方盈身子靠着最高处的护栏,纤长的双手轻盈而起,似乎要捧住天上的淡蓝色中的太阳。 “感觉怎么样,像不像自由飞翔的鸟?”我倚在她身后轻柔的说道。此时游艇微微的带风而行,行船的安稳而轻快的速度前行。方盈静静的闭上眼睛,我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姿。深蓝的海水在我的视野的垂直的下方发出深深的绿,我们仿佛旋转在宇宙里。 “盈盈!”我对着长空喊去,“我爱你!”长空传音万里。 “冉君然!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方盈也对着长空碧海喊去。 “盈盈!我听到啦!” 我们沉浸在我们幸福而自由,惊险而妙爽的神经状态里边。 我让她把身子轻转过来。她的秀发在海风中飘动着,一朵妩媚的流云从她的明眸里泛过,倾尔她微微的闭上眼睛。她轻轻的扬起下巴,此时她的嘴唇形若弯月,映着空幽的日光一种特别的韵,她的嘴唇娇而不艳,嫩而不湿。她的嘴角蕴着一丝微微的笑,她微微的笑里的风景是那么恬静的宜人。 我轻轻的吻着她,她微微的笑在那种海阔天空的意境里成为我心灵的一种永恒;我轻轻的吻着她,生怕伤害了这种宇宙间最绝妙的纯洁;我轻轻的吻着她,生怕惊扰了这种宇宙间最完美的纯洁了的最惬意的秘密!我轻轻的吻着她,在一份最惬意的永恒里;在一份静而凝动的永恒里,仿佛公爵兰的花苞开了花,洋溢着清香在一片海阔天空的意境里旋转,飘逸。 她是我公爵兰的另一个梦。 是的!她成了我心里另一朵永恒的娇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