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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面霸又放假了,我请假的次数又频繁起来。 每次去面霸的家里,都没什么变化,她的母亲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对我;她的父亲总是拿着摇控器翻来覆去的换着频道。 这次回来,我发现面霸总有点让我琢磨不透,但我想,可能自己太多心了。国家的一等公总是想的很多,思维跳跃的频率也不正常了。面霸带回来了南政学院的学报,我少有的翻了翻这个杂志。里面有些东西还真不错,例如95年的学报就让我看了半天: “中国历史上的完人应具备下面的一些特点: 儒永:孝、悌、忠、义、直、礼、知、信、谦、勇、惠、智、温、良、恭、俭、让、敏、刚、毅、木、纳、公、真…… 道永:崇尚自然无为,返朴守真,努力追求内在的自我,而摒弃一切外在的诱惑,以保持心的平静,守住自然的诱惑,守住自然的“无知、无欲、无情”的人性,把天下人心复归到无所至的“深心”状态,便进入“真”的境界,“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使百姓按其自然本性生存发展,便进入“善”的境界;圣人以无为本,以有为末,去掉一切浮华的名称,便进入完全表现“自然”的“大美境界”。 …… 佛永:舍人道无以立佛法。禅宗肯定:人人皆有佛性。只要认识了佛性,做到“无念”、“无为”、“无碍”(亦称无相、无念、无住),身处尘世之中,心在尘世之外,悟透了人生之谜,获得了精神上的飞跃,就进入了“无生”、“无我”的理想境界,成为佛。 …… 佛具有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等高尚品德,自觉觉地,觉行圆满。 传统文化的‘完人’人格,具有以下一些特点: 1、天人合德,物我一体。 2、内圣外王,修身治国——修己、安人、治国联一起。 3、人皆可圣,自觉觉他。 4、重义轻训,克己奉公,反对废公为私,求欲无己。 5、阴阳互补,刚柔相济。 95.3南京政院学报“ “我们结婚吧!”面霸对着地板发呆半天时,突然转头对我说。我虽然对待任何事都是面露四平八稳,但此时的我着实让我没法预料,也不知道是否该匪夷所思呢? “好啊!”但我的成府是相当的深了。 我们两个的主张是一切从俭,要多省事就多省事,以前看到过好多人搞个婚礼,闹闹哄哄好麻烦的。本来就想着去登个记就完事了,繁文缛节的事儿就不搞了,但后来发现多亏是先弄了个“答谢宴”。哈哈! 这几天一直算是乐不可支的,几个同班的战友总找机会说我,“是谁说自己‘惜修性命无他说?’是谁说自己‘身在尘世中,心在尘世之外了?’是谁说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又是谁说养活老婆太累的,哎呀!这都是谁?谁?!”末了,几个战友还互相不解的对视一下,说了个意味深长的“啊!”我只好连忙摆手摇头说:“惭愧,不敢当啊!”可心里觉得有一块东西,自己是说不清的,也许是自己疑心太重。可自己又转念一想,哈哈!真是无中生有,所以就转瞬即逝了。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举起酒杯,杯中是白开水:“各位兄弟,我结婚之后,请同志们不要再管我借钱了,欠我钱的,能尽快还的,就快点还;还有,今天在座的各位战友可以开始包红包了,但如果红包在500元以下,就自行离开,外单位的自己可以去车站等火车了。”我两句话说完,底下立刻怨声一片:没带那么多啊!打张白条吧!没办法。 酒席开始后,我的战友们纷纷起哄,问我用什么手段把面霸泡到手的,我也解释不清楚,就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外国的故事:《五块钱成交》 警察局拍卖脚踏车,出现了一个离奇的场面。 由于警察局寻回的失物往往无人认领,或者物主提出证据后又放弃不要,因此,警察局的贮物室里收藏的物品真是琳琅满目,令人惊奇。那里有各式各样的东西:照相机、立体声扬声器、电视机,工具箱和汽车收音机等。这些无人认领的东西,每年一次以拍卖方式出售,去年密苏里州堪萨斯市警察局的拍卖中,就有大批的脚踏车出售。 当第一辆脚踏车开始竞投,拍卖员问谁愿意带头出价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孩说: “5块钱。”这个小男孩大约只有10岁,或12岁。 “已经有人出五块钱”,你出十块好吗?好,十块,谁出十五块?“叫价持续下去,拍卖员回头看一下前边那个小男孩,可他没还价。 稍后,轮到另一辆脚踏车开投。那男孩又出5块钱,但不再加价。跟着几辆脚踏车也是这样叫价出售。那男孩每次总是出价五块钱,从不多加,不过,五块钱的确太少。那些脚踏车都卖到35或40块钱,有的甚至一百出头。 暂停休息时,拍卖员问那男孩为什么让那些上好的脚踏车给人家买去,而不出较高价竞争。男孩说,他只有5块钱。 拍卖恢复了:还有照相机,收音机和更多脚踏车要卖出。那男孩还是给每辆脚踏车出5块钱,而每一辆总有人出价比他高出很多。 现在,聚集的观众开始注意到那个首先出价的男孩,他们开始察觉到会有什么结果。 经过漫长的一个半小时后,拍卖快要结束了。但是还剩下一辆脚踏车,而且是非常棒的一辆,车身光亮如新,有10个排档,69厘米车轮,双位手刹车,杠式变速器和一套电动灯光装置。 拍卖员问:“有谁出价吗?” 这时,站在最前面,几乎已失去希望的小男孩轻声地再说一遍:“5块钱”。 拍卖员停止唱价。只是停下来站在那里。 观众也静坐着,默不做声。没有人举手,也没有人喊出第二个价。 直到拍卖员说:“成交!5块钱卖那个穿短裤和球鞋的小伙子。” 观众于是纷纷鼓掌。 那小男孩拿出握在汗湿拳头里揉皱的五块钱钞票,买了那辆无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脚踏车时,他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美丽的光辉。 我也坦白的说,自己给过面霸一块钱,算是财礼钱。战友们说太少了吧?我说,面霸信仰是有上帝的,在上帝面前多少钱都是一样的。 大家听完都乐了,又逼着面霸也夫唱妇随的讲一下。面霸害羞的也讲了一个故事。 50年代的时候,清华大学有个女学生。周日的时候买了一包糖,别人问干嘛呀!她说请大家吃糖,她结婚了。别人连忙都问,谁呀?谁呀?她说,一会儿就知道了,他马上就来。大家都对这个真命天子翘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等的学校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等的花儿都干巴了。谁知,过了一会儿,推门进屋的真命天子竟然是饭堂里做饭、买菜的伙计,大家都瞠目结舌,那叫一个诧异。别人都问她,你怎么会选他?选他能行么?这个女学生说,那有什么,他挺好的,家里的事交给他,我忙外面的事,我行就行呗! 这就是我的择偶观。面霸说完,我的战友们开始更热烈的起哄,并抱以雷鸣般的掌声。其实,我知道面霸的家里对她的婚姻是有相当要求的,简单的概括就是四个字:才、财、德、貌。 都说郎才女貌,但事实上我并没有“才”,而面霸在公认情况下也不是有“貌”的那种人,可我却发现面霸是越看越顺看,粗线条的她都让我神魂颠倒了。 唉!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 就在这时候,进来一个人。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的小个子,黑乎乎的,长的也不帅,不对,应该说比我还难看;他比我难看。可面霸说他就是有一股劲儿。直接就走到我和面霸跟前,就那么瞅着面霸。气氛一下就变了,全场人都在盯着我们三个。我对面霸说,这老头是你大爷?面霸好象没听见我说什么。可她说的我却听见了,而且很清楚,可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无疑又是真的: “我爱你。”面霸对着那个老头说。这句话是我活这么大听到最让我生气的,甚至当时都有点耻辱。 “其实,应该我先说。”那个老头说。这句话是我活这么大听到最让我恶心的,甚至当时都有点蔑视。 “我KAO!”不知道谁拍了下桌子,全场人一下都站起来。我连忙扬了一下左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就这样,大概有三十秒的时间。 花豹起身走到那个老头跟前,对着他黑不溜秋的脸说:“带这个婊子快点混!要不把你屎打出来。”然后冷笑一下,眼镜后面立刻出现一堆褶子。 我庆幸多亏没有先去登记,要不还得麻烦第二天再去登记别的。这算不算婚变? 又来了命令。我这回坐了卧铺。 躺在下铺的二十分钟内,我就把整个任务完全从脑袋里计划好了。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这时,我注意到对面上铺和下铺的一男一女在那里眉来眼去……我闭上眼睛做了个置之不理的架势。这两家伙可真够放肆的,不一会儿,我听到不寻常的声音,他们竟然耍起了野鸳鸯。我显的很不耐烦,更不冷静。我起身站到她俩的铺跟前: “你们有毛病?” “你算干啥的?”他们一边忙活自己的,忙中偷闲的答对我。 我伸手抓住那小子的头发,紧接着就把他从铺上拽下来,并开出一脚将这家伙射到过道中。那小子只顾着喊疼,那个女的在一旁哆嗦。这时乘警过来了,那个女的来了劲儿,开始在那儿像遭非礼似的瞎叫唤。我不想跟他们废话,我掏出了“特别”证件,并告诉乘警让他们对这两个家伙好好审问,并且下车前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伙计。乘警给我敬了个礼,便不问青红皂白的把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带走了。 我用衣服盖住头想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我一个人就这么干干的呆着,想来个片刻浅眠都没得逞。 哎!突然感觉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慢慢的飘过来。我把衣服从脸上拿开,看到有个人拎着包走了进来。这个人个头很高,1米73,女的长到这个个头已经很高了。脸上一股别人琢磨不出来的平静,就是皮肤不太好。外套一个黑色的风衣飘着黄色头发显的不同凡响,脚踩一双跟并不高的女士皮靴,使两条细而修长的腿看着分外惹人注目。 “陈溪彤!”在他冲着我笑的时候,我已经掷地有声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没想到,还能补到卧铺。刚才都说没有卧铺了,谁知又有了。”她一边把包放到行李柜里一边说。而我却突然想笑。 “别坐那铺。”我对她说。 “那我坐哪儿?” “那铺有点乱套,坐我这儿吧!”我让了个地方,她也不问,就坐到我的铺上。我们聊了起来。 她的故事,够写几本书的。这是她说的,我相信。 她生在辽宁省辽西的一农村家庭,是个中俄混血儿,小时候一直到初中学习都是出类拔萃的。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凡事也都做到最好,家里五个姐姐她是老六。父母亲对他们姐妹都好象疏于训斥,这更使她养成了个人主义的性格,别人都得顺着她。本来初中上的好好的,哎!麻烦事来了。总有几个男生找他吃饭啦!出去玩啊!这丫可到是爽快,来者不拒,全都应下来。这其中有个班里面超帅的男生更是总约她,要是我,我一定会彻头彻尾的不好意思。这无疑会使同班的女生无形当中对她产生了敌意,便无事生非的四处散布谣言,陈溪彤在搞对象。如果是别人,老师是不会理会的,而她的事呢!老师便总要过问一下,因为有前途的学生,老师就像养活一棵好树苗一样,生怕这枝枝叶叶的长歪了。加之在学校里任教师的姐夫也来过问此事,溪彤同学倔强的性格暴发了惊人之举,辍学不念了。初中没有毕业的她,只好先去长春的大酒店中端盘子,接下来,她的人生就开始充实起来。陈溪彤端了三个月盘子就由服务员变成服务员的领班;领班没领多久就升任大堂经理……总之,到了最后,在这个大酒店中除了老板,她的职务算是最高的。可生来就很高傲的她,不愿束缚自己,即便只是一人之下,可那也使她认为再好也算是寄人篱下,只算个打工的。她辞掉了干了两年多的大酒店工作,而用两年多打工所赚的钱去学了理发。学理发期间,她跟随一起学习的学员到一个装甲步兵团院里免费为当兵的理发,这样能取得双赢,当兵的人不会嫌他们学员的生手理的不好,学员们当然喜欢不挑剔顾客的,虽然不收一分钱,但理的就是放心大胆了。而且,她还参观了兵人的宿舍,整齐化一、一尘不染的内务摆放让陈溪彤看得五体投地。她坦然,从小时看到军人就有种莫明的冲动。我说,是肃然起敬还是心动,她说可能都有,可能来自于慕名的。我知道了,那种感觉了。算是叫心潮澎湃吧! 喜欢军人的丫头还算是很多的。善于猜想的我,妄自判断了一下,军人给她们的认识多是那种强硬的作风、严明的纪律,还有兵人服从命令、铁骨铮铮、勇往直前、锐不可挡、中规中矩……等等,这种思想的丫头,多是些无端自由主义思想者,受约束太少,心理寻求管束型;再就是中规中矩型,做事很容易被人猜出来,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不喜欢无端思考。可能我说的不对,也许也远没有如我说的这般简单,我是个不擅分析的人。 陈溪彤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理发店,做的也很好,很顺心。但不尽人意的事,总是时有发生。她对染发的一些药水竟然有严重的过敏,不得以中,只好作罢。这个铺子也兑了出去,这时候心也跟着按捺不住了,一跺脚便去了购物天堂上海。当然,在去上海前,她还是学了基础会计,以至于她在做了一年的钢材售销后,就被任命到财务部。到接下来是财务、销售双兼,月薪也达万元之多。年薪十几万的她也就顺理成章的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她第一次看到我时,我穿的那双鞋是地摊货。她这次说,她也有一双,不过号码没那么大。我也没有意料到,那双鞋她买的价钱是个天文数字。这丫头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人,可北方的她,哪都没去过,可南方那些城市她可算是一个没落,算是游历了半个中国的大好河川。末了她还说只差四川的九寨沟了,那是个让她心驰神往的地方。可现在,她叹口气说,北方的工资太低了。又养成了大脚的习惯,九寨沟之行恐怕要攒个两三年钱才够去一次的。 也倒是:从俭入奢易,从奢返俭难啊! 离开家开始,她说她是事事顺意,有点顺过头了。这也促使她的性格变得更加唯我,甚至有点我行我素。认识她的人和朋友都得顺着她,先后认识了四五男朋友都败下阵来,最后一个,时间达三年之久,最后还是个离歌。最后这位,已经做到事事处处忍让。值得一提的是,她这位男友的家庭环境和社会背景使他决定了说一不二的脾气,这种出身的人竟然对她百般依顺,可她还是不能随便让这位阔少爷有一句话逆着她。她所经历的好多事,甚至一切知道和不知道的,都有这位阔少爷在暗中安排。但到了最后,她只说,为了她这种人做这么多不值得。 同陈溪彤的一番话,使我深深的认识,每个丫头都不简单,不能一概而论的对她们冠以天真、单纯的词汇来定论。关于他的故事我只能这样随便的说说,因为她确实也没有跟我深说,我也得负点责任,不能胡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我觉得一个人自己的故事,本人才有权去从头至尾的讲,我认为那才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我突然想到我也懂一点基础会计,就给她出了道题: 一个乙公司向一个甲公司采购一批材料,价款5000元,增值税850元,货款尚未支付。 这是个简单的题,要求是做个会计分录,她想都没想就做了出来: 借:材料采购5000 应交税金—应交增值税(进项税额)850 货:应付账款——甲公司5850 法库生日那晚上,陈溪彤给我发了条短信:今天我过生日。陈溪彤竟然跟法库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认识的人真是有意思。 我完成任务回到单位时,听到两个不好的消息。都跟车有关。 副参谋长的司机,小刘。在去军区的路上遇到红灯停了车,安全岛上有两上中学生。绿灯时,小刘开车正想走,刚一起步,安全岛上其中一个中学生突然横穿马路。吓了小刘一跳,急忙刹车,后面也跟着流水作业的一阵踩刹车,等这中学生横穿过小刘的车前时,小刘以为没事了,给了油就走。就在起步的一刹那,原本已经横穿马路的中学生突然回过头想回来拉安全岛上的中学生。小刘开的车是猎豹。保险杠将那个中学生弹飞出老远,小刘一下就吓傻了。小刘除了要掏中学生的医药费60000块外,还要背个处分。一个一级士官,也真够他受的,家里不但还要替他东拼西凑,还要为他伤心了。 另外一个是汽车团的事,汽车团受领任务,出动了五辆重型大卡车。在完成任务往回走时,在路上出事了。一个妇女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我们汽车团的车队过来时,她定睛的看了看,然后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不解的行为,一下就钻到了巨大的车轮下。第一辆司机敏锐的觉察到不好,但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早已慌了手脚。踩下去的制动也没有平时利落了,当然慢了很多,由于心里紧张,司机又倒了一下车。然后,想到下车看看情况。这一下车更让他慌乱不堪,六神无主。那个女地被重重的压在车轮底下,口吐鲜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救命,司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本能的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妇女的肩膀,想把她托出来……可想而知,他的大脑早已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拖是拖出来,不过只拖出来个上半身,那惨状简直惨不忍睹,其他看到这场面的几个司机都好几顿没吃下去饭,妇女当场毙命。而司机一下就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站不起来了。后来听说这小子在一段时间内总做恶梦,是吓的。这个司机也被处理了,在部队中只要出了事,就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有问题。出了问题就要处理,当然,他的处理程度要轻一些,但绝不会不察不纠。瞬间顿悟,人世沧桑中,兵人还真不容易,兵人也是没办法,兵人是没有脱身之计的。平时,这个司机工作是很认真的,也是服从管理,团结同志。而且,听说还经常去一些附近生活有困难的孤寡老人家送这、送那的,没想到这次出这样的事。原本,平日里总要拿他当榜样和例子一样表扬他的团领导干部,这次也把他当成个例子,只不过是反面的。这真是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跟他交情不错的连长、排长也急着跟他划清了界限,只有兵人司机们还一如继往的跟他形影不离,生怕他再有事,这太像一个故事了。想到了几句话: 贫寒休要怨, 富贵不须骄。 善恶随人做, 福祸自己招。 当兵十几年了,心情一下变得未有过的苍凉。 恍忽间好象得到了委屈一样,很想打打电话,找找好久不见,又特别想的人。 “喂!”我师傅接了电话,他接电话永远这么搞笑。 “王干事,干嘛呢?”我说。 “拍电视呢!”。 “跑龙套累么?”我很想关心一下我的师傅。 “现在我可是音乐总监了,看没看我参与拍的那个《耳大有福》,过一段时间,估计我都能安排安排你了,你是不快退役了?”我师傅说。 “呵!哎!王干事,现在沈阳大街那些乐队怎么没了?有也非常少。还有那一年,你领我去的那个摇滚的小酒吧!还有什么摇滚party么?要是有给我弄两首歌,听听有没有好听的。” “他们都快饿死了。”我师傅不在乎的一说,这让我觉得师傅好象也成熟了。我一下又想起了当年唯一次跟师傅去了那种地方,看了一些乐队的小表演。呆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里面氛围,除了颓废外,就让我觉得那些人脑袋里装了不少屎。 “哈哈!……”我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