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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9月份时,我和老冯、张鹤准备跑趟湖北,听小青说他们当地的刺梨不错,不错就去。我们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家伙,只要有可能就去干!干!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只要想做的事,绝不含糊。这种启发算是陈溪彤给我的影响很大,一个丫头想做什么就去做的,而且做的还是像模像样的,这让我五体投地的佩服。我当然知道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哪怕我们去了,并没有预期那般符合我们的意愿,不过没关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坏的打算我们都考虑到了。不知道她去没去九寨沟,我有时候还真惦记我认识的这几个人。惦记的丫头好象只剩下何南、花文军、陈溪彤(按姓氏笔划排序,哈哈!),想想也不少了,嘿嘿!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的身体,好象何南有风湿、陈溪彤背疼,花文军还好,就是心情如天气,可后来把东西看淡了,这还让我很放心的,想来自己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刺梨,属蔷薇科蔷薇属植物,是鄂西山区的天然野果。每年的收获期不足30天。 刺梨为野生小灌木,四至六月开粉红、红或深红色的花,夏花秋实。果实多为扁圆球形,横径一般为二至四厘米,八至九月果实成熟,黄色,有时带红晕。果肉脆,成熟后有浓芳香味。果皮上密生小肉刺,俗称之为“刺梨”。果实内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每百克鲜果可含维生素C二千毫克,因此被称之为“维C之王”;单宁五百至一千毫克;含酸一至二克;总糖量一般四克左右。 10月份我还得帮母亲大人种地,所以在9月9号这天就跟老冯、张鹤启程去湖北。这一次算是远行了,我以前去过南方时,也只是在这个学校、那个学院学习而已,即使特工任务也没有出过东三省。国家对这些地域划分是很严格的,某个军区驻守几个省。另外何种密级的文件传达到什么级别的人,都有严格规定。保密守则每个军人都会背,所以不该说什么,不该问什么,每个军人都必须有严格的自律性。虽然现在身到地方,可心里的根总是觉得与部队还是有千丝万缕相连。 战友小青不止一次对我们讲,如果能将他们家乡的刺梨倒到东北来卖,确实是一比不错的买卖。刺梨老好吃了。 张鹤对路线很熟,我和老冯不用操心。操心也白操心,我们俩个什么都不懂,全都指着张鹤呢!走京沈时,我和老冯都在旁边小声念叨着:“胎别爆、胎别爆……”可把张鹤乐的够戗。他说,哪有你们这样的?成心的是不?我们俩个就都笑了。张鹤自己也奇怪,自己的技术确实在汽车团里,包括到地方后,还没遇到玩车玩的能超过自己的。可就是这运气真是让他无可奈何,虽然自己不是个爱杞人忧天的家伙,但自从从事司机这个行当以来,碰到的事可以进吉尼斯的。别人问自己为什么不另选个行当,自己也说不明白,更多的可能觉得自己做这个做的习惯了,即使气馁了,也要坚持下去。 说也奇怪,我们在京沈线的一路上竟然一个胎也没有爆。这对于别人来说,不算奇怪,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奇怪了。哈哈! 到了北京,又乘着京广线直奔湖北。我们路上讲到的事,还是部队发生的故事,部队留给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也留给部队很多东西。 我们去湖北,很容易就谈到了小青。小青干过不少坏事,他的故事用50吨的车拉也拉不完。小青从小淘气,上小学时他的父亲就在教委上班,学校里都知道这小子有“门子”,有小事说说了事,有大毛病学校也不敢处理他,找来家长评理。 一天,小青听见“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他注意观察了一下,鬼主意就来了。一周后,大街小巷几辆车再倒车时,“请注意,倒车!”的提示没有,一些司机刚开始没注意,后来才发现,怎么倒车时都成了哑巴。在小青所在的班里,在他的带头下,班里的小男生几乎每人都拿着个小喇叭。派出所接到报案了,四处的查,还是查到了小青的这个“主犯”,这让派出所都很头疼。派出所的民警找到小青的家长时,小青的父亲也满面愁容的说,没办法啊!如果你们能管就替我管管吧!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臭小子还是我行我素。这样的事儿,多着去了。每次倒让小青认为,罚了钱就能了事,家里人骂两句、打两下也就万事大吉了,这更助长了他无法无天的心理。到了中学时更加肆意妄为,还有一句话叫变本加厉。 小青上中学那个时候,是九十年代初,当时谁家要是有了录相机那是个稀罕东西,可小青家就有了一个。可能最初连他也没想到这便成了他创造罪恶的根苗,后来连他自己都悔恨不已,人在年龄小的时候太容易犯错误了。 终于在一天放学时,他凑到一位班花跟前说,哎!到我们家看录相去啊!那时候看个录相确实也是少的可以,录相机都那么少,录相当然也算是奢侈的了,差不多等同于看一场电影那么不容易。我小时候和我小弟去看了一场录相,卖票的还收了我和弟弟1元钱的门票。录相演的是个关于香港警察和毒匪的故事,故事情节就是以枪战为主,现在想来跟在家里看电视没什么太大区别,可是乌压压的一屋人看着一个电视,可能挺有意思,氛围吧!大概是氛围,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录相的数量多一些,看一场能放两部。 而小青他这伙计太过于自由了,在大部分人对那些武打片还觉得看的奢侈时,他早就看腻了,看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这对他当时青春萌动的时期影响很不好,脑袋里装了一大堆不该装的东西。那个班花就这么迷迷糊糊、满心欢喜的被他骗到家中,他蓄谋以久的计划也开始实施了。拿出两盘录相带,先放一盘极没意思的科教片,或者自然科学什么的。刚放着,他便找理由说:“哎呀!我去买两根儿雪糕。”借机溜之,待回来时,并不进屋,先在窗外观察动静。这小子天生的聪明,可是缺乏有效的机制,当时,唉!可惜用偏了。他跟我讲到这些事时,也是无限的感慨。 小青在窗外一看时机成熟,进屋后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状。 “哎呀!这个……录相带拿错了。”小青皱着眉头,做了个欲退出录相带的样子。走到录相机旁,又快速笑嘻嘻的说,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的英文是:Takethingsastheycome^_^!),租了也不能退了,就这么地看吧!遂返回沙发上,与还用双手遮眼睛露着缝看录相的丫头一起看起来…… 小青这个浑球的招术还真得手了几次,只是后来有一次没能得逞: 那一次,像往常一样。小青故伎重施,将蓄谋程序进行到返回沙发与女同学一起看片时,他自己心里是心花绽放,这个丫头一个不同之处就是使劲告诉小青快把录相带退出来吧!小青满口应承,可是却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越看手越不老实……直至把丫头脱的剩一个裤头时,这丫头出现了另一个不同之处:我去上个厕所。小青还算是个有点风度的,自己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丫头快点回来。 等着等着,就听见洗手间里“哗”!的一声,水盆倾倒的声音。小青心想,坏了。紧接着这丫头一身凉水的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不容分手,收拾上自己的衣服走了。留下小青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小青以后再看到这个同学时都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比那些得手的丫头更不好意思。这件事足以说明,丫头在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对待问题,臭小子们的一些伎俩根本就不高明,甚至非常卑劣,稍微理智一点就能避免,可千万别半推半就啊! 小青中学毕业,家里已经管不了了,就混起了社会。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就以为是遇到了生死弟兄。终日沉浸在不良的氛围,有时怀抱着一个丫头,对面来一丫头就开始给双方介绍起来。“这个是我‘马子’,这个是我‘老婆’。”混了一段时间“社会”,还觉得没意思,就身背砍刀去了广州。总认为自己只有去混黑社会才能施展自己的报负,那才是自己所真正应该得到的。他稚嫩的仿学着电影中黑社会青年所表现的举手投足,他也认为玩世不恭才是他想要的,除了黑社会谁也给不了。 刚到广州下了车,还没等遇到真正的黑社会就被警察逮个正着,没收了砍刀还罚了200块钱。关键是他的穿着也太招摇,穿着一身黑皮衣,戴个大墨镜,身后背着大砍刀。后来,倒真是让他混上了,不过没混两年就发现现实中的人们与电影中所演的东西简直是大相径庭。这些小混混过的日子是“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限来时各自飞。”小青混的明白了世道,知道电影中的义气都是给瞧电影的人看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部队就是一个大熔炉,管你是好铁、烂钢就是一顿烧。 小青入伍了,在“江湖”上飘了几年后,算是“皈依佛门”步入正途。接下来火热的军营带给他的就是一生的回忆。 进了部队就要经的起摔打,记得当兵时听到新兵连的排长常说的一句话:“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对于新入伍的我来说,听得那是热血沸腾,群情振奋。新兵连的排长曾经是仪仗队的士兵,仪仗队的士兵,军姿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夏天每次站完军姿,从靴子里都如倒水一样倒出半靴子汗,站军姿这样的科目,仪仗队的队长是身先士卒的,仪仗队的战士站多久,仪仗队长也跟着站多久,绝不含糊。我们的排长左腿小腿直至现在还是“错茬”的骨头相接。那是在一次训练中,他的军姿站的不标准,他的班长一生气,抬起了正穿着大头鞋的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他顿时疼的汗珠往下直落,觉得站不起来了。班长可不管那么多,连声训斥,使他强忍着站了起来。就这样,在一周内,他带着粗肿的小腿正常的参加各种训练,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后来一周之后,他去医院拍片时,医生发现他的小腿骨已经自己长上了,但是个“错茬”,就是一半接上,而另一半却闲滞着。所以他在讲“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时,说的理直气壮。 在军营魔鬼似的训练中,受伤断肢是常有的事,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这个道理是贯穿在每个军人的思维定式中。我们特工在XX特战队训练时,每次拉紧急集合都是身背两把枪,一把97式,一把手枪;米袋里装的是沙子;身上别着十个假手榴弹,但份量同真的无异;右胯战备锹;背囊中是大衣、背子、褥子,因为XX市温差有点大。每次拉动都是5—8公里。平时格斗更是残酷,地上画一个圈,两个人站在圈中。直至一方将另一方打倒,打的出血才算完。因为被打得浮肿的脸使说话时都言语不清了。在那个时候就不会有什么特殊想法了,怪念头也早就一扫而光,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克敌制胜。 小青也一样。只要是在部队中,哪里的训练和管理,归根结底都是万变不离宗,就是让一个老百姓向一个军人转化,让人脱胎换骨。兵当的越久体会得越深,就算小青从前“十恶不赦,”到军营中也得“立地成佛”了,取而代之的是铁骨铮铮。 当小青给我讲述他自己这些往事时,他最后表现出的自责是痛心的。同时,也对部队表示出了深深的感谢,甚至可以说是谢恩。他自己也说无论对部队做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应该的,因为部队对他的改变太大了。我也插了一句夸张的话,如果再让你在家呆几年,不知道会不会干出惨绝人寰的事呢! 部队真的是一个大熔炉。 奇怪,我们沿着京广线走河北,过河南就到了湖北,轮胎竟然一个也没有爆。张鹤不住的说,自己可能是开始“转运”了。我和老冯,当然也有张鹤想的只有四个字:但愿如此。 刚进湖北时,倒是走的还挺快,先进武汉然后再往西行。 我们又继续起程了,湖北的路真是不太好走。我们从沈阳的沈京线到北京,又从北京的京广线到武汉用了20个小时,而从湖北的武汉大约需要6个小时能到达宜昌,而从宜昌开始,需要11个小时才能到达小青的家乡“利川”。谁知麻烦事来了,轮胎又爆了。这件事我们是有心理准备的,武汉到宜昌还属于平原地带,但从宜昌开始路就不好走了。我是早听小青同志讲过,沿途的饭馆、加油站很多,还有加水的。长途车需要在车上面放个水箱,水箱上有连接到轮胎处的水管,沿途始终给水,否则轮胎容易爆,刹车片也容易失灵。湖北宜昌的路尽是盘山路,要不走了几个省才用20多个小时,这一个湖北就需要17个小时。盘山路有时候上坡一上就是两个小时,不过还好,最怕的就是下坡一下也是两个小时。我和老冯不懂车,还问张鹤,为什么下坡时还挂着挡走,光踩刹车不就结了。他告诉我们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知识:下坡时,特别是下长坡时,如果长时间踩刹车而不挂挡,车可能就失控了。最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刹车失灵,比如刹车片过热就容易导致这个问题。只有新手才会干那种蠢事,你们以后学开车时千万别干这种傻事,买保险了也别干。 正说着,轮胎又爆一个。张鹤原本讲的头头是道,里面还加着卖弄的成份,可一听到闷响声之后,顿时卖弄神情一扫而光,抓的头屑满天飞并且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没办法,我们就只好希望回来时,一路别爆胎就行了。 时间是很漫长的,虽然路不平,隔不过百米就有上坡下坡,我和老冯对这种路况见的少,所以被弄的七荤八素,但依然不影响我们看风景的兴致。一路上我们走马观花似的看着湖北的景色。湖北的山水真如小青所言,世间少有,特别是像我这个从“浅”山沟里长大的。我们家里的山都是些小山,山上长的植物比较单一,松树、柞树、野梨树、核桃树、杨树、榆树、柳树、再是就柴火枝儿什么的,哈哈!想想看也不少啊!湖北这边的好多树我都不认识,特别是过了宜昌以后,植被很好,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树随处可见;这里的河水很清,几米深的水清澈见底。鱼儿欢畅的游着,鸟儿飞呀飞呀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如果要是再早一点来这里,景色可能别有一番情调了。我正想着盘山道就有点进入正题了,我发现道路一边是石壁似的山,另一边却是望不到尽头的悬崖,不知道这算是新奇还是刺激,可能胃液都跟着发麻的头皮动了起来。从前只是听小青说过盘山道,但自己眼见为实的看到后,确实让自己吃惊不小,这路真可以算得上险也。盘山路的弯也真够大的,有时刚右转一个360度,紧接着可能就要左转一个320度,这比电影中的要身临其境的多了,怪不得小青说,这地区的任何一个人出来,到哪都是一个好司机。他就是后来改的司机,而且没开几天就把高级证考到手了。张鹤的技术更是好的不得了,开着这么一个大货车又是这样一种盘山路,依然是辗转腾挪应付自如。小青说每年他家这边都得上几次中央电视台,不是因为风景好,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总出一些特大的交通事故。 “野三关”到了。 来之前,小青介绍过野三关。他还管野三关还叫“四季山”,四个季节在此山上岁岁年年。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先遇到的季节是“秋季”,“秋季”与我们现在的季节没有太大差别,地质的关系,地表只有薄薄的一层土,山上不知谁种的庄稼,挺矮。当年中铁在修野三关隧道时,着实是费了不少力气,野三关隧道地质条件十分复杂,隧道经由地段岩溶地质发育强烈,地下溶洞发育、岩溶管道突布,岩溶水十分丰富,并有地下暗河,突水概率高,软弱围岩、断层、溶洞、涌水等不良地质情况交替出现,给施工队造成极大的影响,工程进展一直较缓慢。 而且在当地还传闻,有一伙施工的人马正施工呢,地面一下就塌了,施工的六七个人一下就掉到了下面。下面就是暗河。施工队派人往下面放绳子,不知道放了多长,绳子放完了也没够到底。向暗河内撒菜油,寻了20里附近的河流没有看到菜油飘出来的痕迹…… 大约在“秋季”中走了二十多分钟,突然觉得有点冷。张鹤把车停了下来,我们也跟着下车了。下车就觉得冷嗖嗖的,有种特别想穿大衣的想法。张鹤把防滑链给车装上了。我们又继续走,这一回算是开了眼界,四季山的“冬天”,确实凉快,在车里就觉得有风刮来刮去的。虽然“四季山”的“冬天”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可我们在车上听着车胎和防滑链咬在雪地上的声音是那么真切,咬的心里都不免多了一层寒意,好象这一年中,有二百多天都有“冬季”。我们不由自住的喝了几口随身带的保温杯中的热水,好似在驱赶寒冷。我们都没有说话,好象怕冻了舌头似的,却在心中感叹大自然真是造物弄人。 “冬季”在看似很漫长,实际上也就几分钟行程的旅途中过去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这可真是一转眼,“春天”就来了。在几分钟的“冬天”之后,紧接着就“春天”。什么春意盎然、花明柳绿的词语都差不多可以用上,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小鸟、大鸟在呼啦!呼啦的飞着。连风都很暖和,呼吸一口空气,觉得特别清爽,就像要发芽似的。从前到听到过沈阳和铁岭的怪坡很怪,虽然20多米的体验距离,可上坡容易下坡难,这回遇到这个“四季山”更让我无法形容自然,到底什么算是自然。后来仔细想来,才想明白,原来还有一“大”字没算在内,如果自然加个大字,就是“大自然”,这意思可就广多了,想当年想出“大自然”一词的人,确实有两下子。 “春天”刚过,“夏天”即来。春天也用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夏天”也不用怎么介绍了,大同小异,只是觉得热乎乎的空气挺闷的。漫山遍野的野草像要着火似的,一股股热浪阵阵来袭,这时我比较担心的就是怕胎再爆了。而野三关这个小镇就处在这个山顶上,一年中一直都是夏季,太阳直射山顶。 张鹤的驾驶技术在这里真算得上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似乎让我想起来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评价,“如鱼得水”。确实很不恰当。 最多的感触还是路难走啊! 交通一直是影响此地区发展的主要问题。小青说,湖北的宜昌向东地区的人民生活还是很富裕的,特别是武汉、黄石地区,而与陕西邻界的十堰和重庆邻界的利川、咸丰就不甚理想了,而利川和咸丰就是因为交通才使当地的人民生活显得贫穷一些,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天然资源比较好。山啊!土啊!都多是石灰岩,很松软,这种石灰岩倒是成了做白灰的好原料。一路上,我们始终能听到在野三关镇上的人们,凿石磨沙之声是不绝于耳。别看交通不便利可还是有一些居民住在山顶和山腰上。这让我不由得从心里增加了几分浓浓的敬意和佩服,他们到底平时怎么生活呢?有个急诊怎么去医院?哪儿有医院?只有山下才有。中国人就是厉害,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差。 刚过来时还没太注意这个小镇子,待我回头时才发现原来野三关就是在山顶上被几种大山怀抱着,像个花园一样,挺好。 我们顺着一会儿坡儿两会儿坡儿的路继续走,顺着野山关的盘山道往下走时,我们穿梭在雾气浓重的盘山路中,这种感觉真好,就像仙境般。当我们走过一个山坳时,原本还很暖和的空气,突然间又是凉气刺过全身。这算是出了野山关了。 车快到恩施的时候,遇到一座桥,是个拱形的桥,桥底下便是“一线天”。 “一线天”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我们三个都下了车,在此处不住的称奇。一线天是由两座仅隔15米且立陡的山组成,山很高,从桥上扔块石头下去,五分钟落不到底;对着下面喊一声,回声是回荡的一波又一波,就像“效果器”的混响;人站在山底向上仰望,就像一道口子,因此得名“一线天”;“一线天”的两座山总是被云雾缭绕,如仙境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我是一个对任何事物兴趣都不浓厚的人,新奇的感觉很少能在我心中出现,可这次湖北之行,确实让我长了不少见识,还未回去就让我觉得不虚此行。特别是“一线天”确实让我很是称奇,那种赞叹是从内往外的溢出,不经意间就流出来了。使我从心里发出由衷的感慨,祖国的河山太美了。怪不得听陈溪彤说特别想去趟九寨沟,我当时听到时还想,都是从山沟出来的穷人家孩子,还没见过山水么?现在,见到这些千姿百态的自然景观,使得本来就没什么文学水平的我,更显形秽,已经让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时的感受。如果当时能有个相机或者摄像机,也许就能充分的把“一线天”的珍贵全貌完整的留存起来,那该多好啊!可我们三个什么都没带,不过没事。 听小青说过,恩施的人是比较野蛮的,我倒是没当回事,因为我一直奉行的是:哪里的人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不过有点小插曲倒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