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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当时,我们的车还在一路狂奔,老冯睡的很香。我正百无聊赖,电话又响了,铃声是特殊定义的铃音。 “喂!”我接了电话。 “喂!”面霸的声音,她也这么喂!以我多年接她电话的经验,我充分的估计,她是想打破尴尬。 “哈哈!”我知道我对她是不会生气的,人活到我程度,修炼的这么好,哪有气生了?所以笑了,让他知道我这个人的人生态度。 面霸在学校毕业的二年里,工作上算是步入了正轨。但上学跟工作她说不是一回事,她觉得工作起来不像学习那般付出辛苦就可以收获,工作起来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需要学习的东西也让她吃不消。对她一个地方生来说,直接就进入部队工作,确实有点为难她了,她没有过渡。这本身来说就像换了一次血,排斥性一定很大,对她来说工作方法可能还没有找准,部队的工作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干的。我先是取笑她笨,继而还是不住的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只要用心去做,什么工作都有方法,都有规律。只有掌握了灵活的方法才能从中循出规律,切忌的就是急躁,部队的工作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猛打硬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又不能让工作呆滞,该大刀阔斧的时候是不能含糊的,各中微妙还要在工作中去悟,静下心来去想…… 我说了很多,是自己从工作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面霸好象听的似懂非懂,可能我讲的太多了,自己都有点迷糊,何况是刚刚参加工作的丫头呢!可能慢慢就好了吧!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总是打电话问一些工作的事和人际关系应该怎么处理,还有一些具体事情应该怎么办?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有一天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是想当外交官的,因为小的时候听说周恩来的一些外交故事,所以暗下决心,向那个外交方向努力,可长大了却发现自己当了一名特工。直到那一天才明白,我真正适合做的应该是“师爷”,可自己却不喜欢给别人出谋划策,总觉得不太好。每个人与每个人的做人方式不一样,大体上我分了一下:一类是做人高调,做事高调;一类是做人低调,做事高调;一类是做人高调,做事低调;最后一类是做人低调,做事低调。 也是在那之后,我告诉面霸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我读的书不多,面霸什么书都应该看过。所以我告诉她: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我跟面霸唠的正起劲儿,前面有人拦车。我下意识的往前探了探头,示意张鹤停车,我想下去看看情况。张鹤也要下车,我说,你在车里喝点水休息休息,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了。我一边跟面霸聊天一边下了车。那几个人走过来,有的手里拿着家伙。我瞅了一眼车说,咱们往前走走,车上有人在睡觉。 “那个啥!你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一个拿着铁棍的伙计对我说,他的普通话说的可不好了,“那个啥”被他说成了“蜡歌傻”。 “难道是来欢迎我们东北来的客人?”我刚说完,面霸就在电话里跟我说,怎么回事?在跟谁说话呢?我说,哦!是几个好客的兄弟,太客气了,我这人这么低调,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面霸听着腻歪,说了两句刺激我的话。 “你精神是不是不好啊!快点拿钱,要不车就给你扣下。”另一个拿着个铁油桶的说,他的普通话就比刚才那个伙计好多了。 “给!你知道我不爱白吃白拿的习惯啊!”我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到那小子面前。“买四盒方便面,有两盒不要辣的,最好是康师傅面霸,那面挺好,份量还足,我能吃饱。啊?面霸!不是说你呢,我在跟好客的兄弟说话,你说咱饿了,也不能让人家掏钱买东西不是。我这人脸皮薄,不习惯白吃人家的,对对对!哎!对了,兄弟剩下两盒面就无所谓了,车上那两伙计辣不辣都无所谓,最好都能再买六根肠,如果要是买那细的鱼肉肠你还得多买几根,不够吃,玉米肠也是,好吃不当事,对了剩的钱就不用找了……” “这五块不够吧?”另一个拿匕首的家伙开腔了。 “跟他罗嗦什么,他耍咱们呢!五块钱买这么多东西,再说我们给别人买过东西么?我们成店小二了?”拿铁棍的家伙说着上前就是一闷棍,向我头上打来。 “没事!有人喝多了,耍酒风,对对!又多一个酒蒙子……”我一手跟面霸打着电话,一边应付着这几个“酒蒙子”。这几个劫道的家伙功夫太洼,我连他们杀气都没感觉到,倒是浮躁之气很重,典型的头重脚轻,连气沉丹田他们都不知道。我条件反射中就把拿铁棍的家伙开出去四五米远,转过来又跟面霸说:“你家人还那么势利?啊?!” 一个拿木棒子的家伙,拦腰给我就一棒,我轻轻跳起,忽然发现不好,那小子横扫的一棍要打到我们车上。我又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木棒,手一用劲儿,木棒磕在他自己的头上,他在地上打起滚来。我吸了一口气说: “你这家伙真不讲究,如果你那一棒子把我们车的钢板打瘪了,那不是还得去修车啊!你是成心的吧!虽然我不好意思让你花钱收拾车,但你也不能这么玩啊!哥几个咱们不能离这车远点么?”这回我不怕他们把老冯惊醒,倒是怕他们把车碰了。 “你那边是不挺忙?”电话中面霸问我。 “没事!没事!这些家伙喝多了,我怕他们吐车上……”正说着电池没电了。这诺基亚的CDMA手机就是费电,电池也不顶用。也可能因为我买的是水货手机、副厂电池的关系。 “你换块电池吧!我们等你。”他们说话了。 “不用了,我才想起来,我刚才还在漫游呢!估计话费浪费不少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我对他们说。 “你太嚣张了。”这帮家伙急眼了,真的一起过来了。 “1、2、3、4、5、6、7……”我现在才有查了一下,除了在地上叫唤的两个人,还有七个拿着家伙的拦路匪。我一边说别碰了车,一边跟他们动起手来。我是辗转腾挪,稳扎稳打,出手跟他们比是专业多了。我打倒一个,就数一个数,这回是倒查的:“7、6、5、4、3、2、1.”老冯开开车门下来,伸了懒腰说: “我睡会儿觉,真的是,干啥啊!老大用双节棍不?我扔给你?” “不用了,那东西杀伤力太大。这样就行了,你瞅着点儿,别让他们碰了车,掉块漆我们得搭进去不少水果呢!”我忙里偷闲的回老冯话。 转眼的工夫,就剩下一个拿油桶的家伙还没倒下,剩下的都在地上乱叫唤。 “我们以前有个习惯是一个人抱着被,一个人打拳,你拿着油桶就让我想起这事了,不过油桶也行。”我跃跃欲试的往他跟前凑和。那小子吓的往后退,我冲上前去一拳打在油桶上,两层铁的油桶瘪为一层然后又重重的撞在那小子身上,那小子腾空飞出去,倒在地上也装着不起来了。 “老大,怎么收拾他们?”老冯说。 “哎呀!我好久没吃人肉了,你呢?”我说。 “我也有点馋了。”老冯配合着我说。 这些原本在地上乱哎哟的家伙,赶忙爬起来哭着求我们放了他们,说他们也是出来混口饭吃。 “那跟我们走得了。”我说。 “去哪?”他们疑问道。 “给你找个管饭的地方。”我极其肯定的说。 “……”他们茫然不知我所云。 “对呀!局子里肯定能管你们三顿饭。”老冯说罢上车了。 他们都规规矩矩的上了车,我对那个拿油桶的伙计说,你下车。他高兴了,“谢谢了!”以为我肯放他走。 “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坐车,你在后面跑。”谁让他不愿意给我买方便面了。 刚到湖北就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们把这几个人送到公安局,公安局还给我们一些奖金。说是国家有规定,碰到车匪路霸,打了、收拾他们是要给奖金的,他们这个地区向来车匪路霸比较多。我拿着奖金都不好意思了。这比贩水果来钱可要快多了,哈哈! 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利川。 利川市位于湖北省西南部。东接恩施市,南界咸丰县,西南与重庆市黔江、彭水两县相邻,由西至北与重庆市石柱、万州、云阳、奉节交界。东经108°2l′-109°18′,北纬29°42′-30°39′。东西宽92千米,南北长105千米,面积4603平方千米。 地处鄂西山地,处于大巴山东南支脉和武陵山北上余脉的交汇部,中部偏东北,系二高山盆地,东有石板岭,西有齐岳山,西南有福宝山,北有寒池山,四大屏障构成平川大坝与丘陵镶嵌的利中盆地。盆地以外属深陷峡谷地带,间有小盆地。山脉一般呈西南东北走向。境内齐岳山长125千米,海拔1400米,横跨南北。东北部的寒池山,海拔2041.5米,为境内最高峰。境内最低海拔360.8米。 大清雍正十三年(1735年)置利川县。1949年属恩施专区,1970年属恩施地区,1983年属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1993年属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1986年废县置利川市,为县级市。前些年就一直有传闻利川和咸丰要划到重庆直辖市,可到现在也没了什么下文。利川的山与山之间蜿蜒回旋而且与重庆相连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蜀道难。利川是个少数民族地区,小青的家里人都是苗族。 利川的植被更好,山上都是树啊!家家户户都有鱼塘,而且山上的水果也很多,割柴时,用弥猴桃的滕子捆柴火。由此可以知道山上的水果多的可见一斑,而且我们需要的刺梨山上也到处都是,根本用不着找什么果园去收了,只要雇些人去山上摘就可以了。 小青的父母接待了我们。 小青的父母在沈阳时,我见过。那天,我去小青家,小青正跟她对象看电视,我们聊了一会儿,小青的父母就回来了。以前,小青提到过自己的父母,说他们二老是浑身的病啊!可我见到他们时,却一点病态的样子没看出来。说话是谈笑风生,我跟二老是大侃特侃,侃的是不亦乐乎,大约跟他们侃了有一个多小时,不过就是他们说话我没听懂几句,哈哈!小青的母亲在征得他父亲同意后还跑到厨房给我做了一碗什么粉,因为语言有障碍,所以我没听懂。在小青母亲做好后,我盯着那一碗什么粉就开始发呆。小青说,哎呀!辣椒放太多了。小青的母亲却说,这哪放辣椒了?我都没放。我自己知道我是一点辣的也不能吃,小青也知道。她老人家说没放辣椒,可我分明看到这碗里的颜色都已经变成了红色,这辣椒她愣说没放。不过也是,他们总吃辣椒,人的味觉跟我这样隔路的人是有很大区别的。我勉强拿起筷子夹起了一根粉,艰难的把它放到嘴里,我的天呐!从舌头尖一直到喉咙都像要着火了似的,那表情一下就让人家看出来了。小青的母亲还说,我就说嘛!不放辣椒一点儿都不好吃。 第二天,我就向二老询问如何能雇人到山上给采刺梨,二老看我需要帮助,很爽快就答应帮我们找人。只一天的工夫,人就找够了,并由他们二老交待好了应该怎么干,我没事儿人似的在一边干瞅着,没想到这二老还挺能张罗。待他们二老向召集来的人交待完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去干了,天还没黑,所以他们便急切的去了。这些人的敬业精神还是挺强的,我心里一热也要跟着去,他们二老一下把我抓住,告诉我一个让人张口结舌的事:天坑。 利川的山里面植被很好,山上的丛林茂密。天坑就在这些山上,天坑有的形成时间远在几万年以前,有时草与草之间长在一起能起到隐蔽天坑的作用。什么是天坑呢?所谓天坑就是天然形成的大坑,形成的过程好象是山里的石头化了之后,而使山空出一些空间来,形成一个大坑。天坑一般都是口小肚子大,像葫芦一般,人进去就很难再上来。在山上经常会有,一不留心就容易掉进去,所以大家是不敢让小孩子们上山去玩的。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跟小孩子是画等号的。他们二老还说,当地的有一家人打算靠山盖个房子,所以先把靠山的这一侧要先削平再把房子盖接在这个山边。谁知,竟然挖出一个洞来,待这个洞口能进去人时,胆大的人就往里走,越走越宽,走了半天也没到头,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大,还挺晾快。索性这家人就把房子砌在这了,然后把这个洞当贮藏室,放着水果蔬菜什么的,别说,还挺好,一年四季保鲜效果还真不错。 我们三个在这什么也干不了,小青的父母还总陪着我们,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只好跟他们二老聊天。 我们没话时,就聊天气。我说,我们来了这几天怎么没看下雨啊!好象看这地方挺旱的。他们二老说,季节的关系,他们这地方春天下雨,一下两个月,洪水就爱泛滥;而秋天呢!有时两个月也不下一回雨,旱的够戗。07年夏天,下了两个月的雨,被子好象都能拧出水似的那么潮,我们沈阳那时热的够戗,而他们家家却在家里生起了炉子。我一想也是,谁让这地方自然风景这么好呢!没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可有一点我是特别喜欢的,就是空气,我是个爱呼吸新鲜空气的人。 我们三个就这么呆了一周,也就一周的工夫,满满一车的刺梨就被我们拉走了。 车显然比来的时候要沉的多,我们坐在车里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跟着沉了许多,好象地球的吸引力今天特卖力。我们的心也跟着沉,但说话时我们三个人依然谈笑风生。这满载货物的大车在盘山道中拐来拐去,在外面看来一定要比我们坐在车中要险的很多,可张鹤的脸上总是谈笑自若的表情,他还说如果这车子有漂移的话开起来就更爽了。张鹤的技术在盘山道中显示出了他深厚的车技,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是可见一斑。可他开的车总是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故障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已经到了费解的程度。小青也说过,张鹤在各种驾驶考试中总是第一,可就是车运不太好。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这巧事都让他赶上了,就是这么寸。 这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来时路的过巴东县的野三关。我们把车停到盘山道路旁一个小饭店的门口,进去准备吃完饭再走。 盘山道是很险的,饭店的后面就是又高又深的山崖,在这开饭店也是迫于生计,而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不迁到山下去呢?这一直是我的疑问,山上山下总让我觉得是两重天。不过这地方倒是多了之分仙境的意思,简单一句话就是白云生处有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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