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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说。 “一点都不好。”一个声音带着邪恶,那种邪恶带着黑暗与仇视。 “谁?!”我问。 “哈哈!”那个人先是在电话里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说:“你做了什么不知道么?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你有什么事吧?”我本想说,你打错电话了吧?但转转脑袋一想,可能他有什么事需要别人帮忙。 “没事能找你么?”那个人恶狠狠的说。“我们该做个了结了。” “……”我没吱声。 “到黎文明文化宫这边来,别耍什么花招。快点过来,我等着你。”那个人依然恶狠狠的说。 我挂了电话,我摸着脑袋想了一下,这应该不是找错人了,更不是打错电话。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喂!”我说。 “你可别不来啊!就算你不敢来,也没事儿,我知道你住哪儿。早晚你都得落到我手里,劝你还是乖乖的来,我们可不想伤及无辜。” “……”我听着他说的每一字,但没吱声。 “哈哈!”那个邪恶的笑了一下,又接着说:“最好不要像上次那样,让一个拣废品的人给你挡刀,真没出息,呸!哈哈哈!” “……”我明白他们是谁了,但没吱声。 “你小子逃跑的技术真是一流啊!如果上次我们带上枪的话,你早就死了,我们是大意了。还让你取枪打断了我们兄弟的一条胳膊,这回我们这兄弟也等着你呢!你快来啊!我们确实不想伤及无辜,如果让我们去你住的地方,我保守估计那一片的人,我遇到一个杀一个,遇到两个杀一双。哈哈!……”他说话时带着咬牙切齿。 “我现在过去,你们等着就行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师傅咱们去一下黎明文化宫。”我跟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声。 车在路上走着,我脑袋在不停的想着事。 确实,这件事早就应该有个了结了。因为这件事,我一段时间总睡不好觉;因为这件事,我们单位那条巷子没人敢走;因为这件事,我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时,都提心吊胆;还因为这件事,我害得那个拣废品的老人家就那么死了,这使我一直觉得很惭愧和内疚。 今天可算有个结果了,心里首先觉得踏实了许多,要不真快要成了我的心病了。这么想着,倒觉得非常轻松,就象以前一样的轻松和畅快。越是这样,我倒替他们着想起来,他们也真够笨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我?以前就没有我的消息?也可能我现役时整天呆在院里,他们没机会下手。也可能因为胆小,不过也是,在部队大院那种高围墙和森严的外表确实能起到很强的震慑作用。 我又想了一下,还差点什么事没干,刚想到这,电话又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对,就差她了。 陈溪彤。 陈溪彤打来的电话,这时候打的正是时候,否则我还顾及她是否睡觉了,现在可好了。 “喂!哈哈!”我接了电话,挺高兴的。 “你没睡呢?”她说。 “没呢!还怕你睡了呢!”我实话实说。 “你也要找我?”她问。 “差不多吧!有点事儿要跟你说。”我还像平时一样说话。 “什么事啊?”她问。 “没什么,就是几句话,哈哈!”我说。 “那说吧!”她说。 “话到嘴边就忘了。”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她问。 “真忘了,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总之就是注意身体健康,以后保持好心态就行了,人活着嘛!”我故作轻松,心里有点生离死别似的。 “还有别的没?怎么有点像上刑场似的?”她竟然觉察到了,真厉害。 “啊!没了,真的。”我说话时,忽然觉得再说什么都觉得很沉重。 “真没了?”她又问。 “嗯!没了。”我等着挂电话。 “好,到北站来接我。”她换了个话题,但这无疑是让我吃惊的。 “啊?!什么?你说什么?”确实让我吃惊不小,让我觉得她好象在开玩笑。 “快到北站来接我,你不想见我啊!”她说话时,一下温柔了许多。 “唉!”我叹了口气,虽然都要跟别人了结了,但此时陈溪彤一说这个,我心里胃液都跟着动了一下。“马上就来,等着吧!”我做了决定,因为这次不见她,可能再以后就没空能见到她了。 “师傅,先去趟北站吧!”我又对司机说。 到沈阳北站,我走在这北站广场上,虽然这么晚了,可依然人头窜动,灯光辉煌就不用说了,那是当然的。 想当年,第一次来北站时,我现在倒还是记忆犹新。那是与我一起学放映的同年战友来溜达了一趟,我还买了一个小傻瓜相机。当时摆摊卖相机的伙计不住的忽悠我们俩个,我们对相机也不了解,不过还是花了120元买了一个。别说那相机还真不错,简单易用,挺方便的,后来拿回家给父母亲大人拍着玩了。附近的邻居还有不少人总来借着用,说是我们家的相机跟电视上的比较像,虽然形状不太一样,可声音是一样。电视上的相机总伴有一些快门和机械的自然响声,我买的那个相机也有响声,虽然只有咔嚓咔嚓的塑料齿轮磨损声,可那些邻居却如获至宝。说这个相机照出的照片,颜色上像是加了“镜”似的,有点模糊,但挺好看。甚至把这个相机跟我当兵都挂上了钩,真是纯朴的人啊! 还有,我每次走到沈阳北站时,都喜欢四处瞅瞅。因为自从跟面霸第一次在北站见过面后,每次来都习惯性的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她,也可能是习惯了。人的习惯真是可怕。 我正在出站口东张西望时,有人就悄悄的从我背后走来,人是很多,可我觉察到了。我就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向出站口里看啊看。 有人在我肩头上拍了一下,我装作奇怪的回了一下头,并转过身。 果然是陈溪彤。 她戴了一个长帽沿的旅游单帽,上身穿着一个休闲的黑衣服,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双尖尖的黑皮鞋。值得一提的是他穿的这条牛仔裤。这条牛仔裤充分的展现出她腿部的线条美,但也不是什么人穿牛仔裤都好看,比如说腿弯的人穿牛仔裤就会把缺点全暴露出来。还有屁股上没肉的人穿上牛仔裤也很难受,我们看着眼睛就跟着难受了,就给木头桩子裹了一块布,没有曲线。屁股上肉太多的人穿上牛仔裤也挺别扭,就像没有厂址生产的劣质香肠,就为能卖出去,就使劲的往里面灌肉,搞的满满蹬蹬的,都要冒出来似的。而且肉太多穿牛仔裤都迈不动步了,以前我就告诉过面霸天冷了多穿点。她说,里面穿着鸭鸭的保暖内衣,外面穿着李维牛仔裤,再穿就迈不动步了。 关于腿的视觉美,我也说不好,都是目测的。觉得小腿向后弯一点点显得腿很美,腿还不能太细,太细像麻杆儿似的,我真怕风大了给吹折喽,再搭配一个好看的臀部,那就天衣无缝了。不过在网上看到过一则评论美腿的标准: 身高150厘米,腿长68.3厘米,大腿46.5厘米,小腿30.0厘米,脚踝18.0厘米; 身高153厘米,腿长69.6厘米,大腿47.4厘米,小腿30.6厘米,脚踝18.4厘米; 身高155厘米,腿长70.5厘米,大腿48.1厘米,小腿31.0厘米,脚踝18.6厘米; 身高157厘米,腿长71.4厘米,大腿48.7厘米,小腿34.4厘米,脚踝18.8厘米; 身高160厘米,腿长72.8厘米,大腿49.6厘米,小腿32.0厘米,脚踝19.2厘米; 身高163厘米,腿长74.2厘米,大腿50.5厘米,小腿32.6厘米,脚踝19.6厘米; 身高165厘米,腿长75.1厘米,大腿51.2厘米,小腿33.0厘米,脚踝19.8厘米; 身高167厘米,腿长76.0厘米,大腿51.8厘米,小腿33.4厘米,脚踝20.0厘米; 身高170厘米,腿长77.4厘米,大腿52.7厘米,小腿34.0厘米,脚踝20.4厘米; 身高173厘米,腿长78.7厘米,大腿53.6厘米,小腿34.6厘米,腿踝。20.8厘米; 大腿和小腿指的是粗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心,弄出这个标准来,我呢是没机会去摸,更没空去量了,所以我觉得目测就行了,看着挺美就行啦! 其实,本公觉得,女同志可别在乎别人怎么看,要不女同志长像真是给男人来看的了,活的多累呀!不用管那些,自然就挺好,用不着描描改改的,更不用东拼西凑,记住我本自然就好了,那就挺不容易了。 “看什么呢?”陈溪彤说话了。 “啊?!”我正情不自禁的围着她身前身后的看,被她一问,倒使我如梦方醒般的不好意思起来。“呵呵!没事儿,我怕你钱包掉了。”她总爱丢东西,特别是钱包和手机。 她笑笑没说什么,然后我们一起就往前走,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问。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就那边那个旅店吧!”她指了一下站前的一个旅店。 “好!”我应了一声,就跟着走。 我们俩走到那个旅店时,也一直没说话。她登记完把她的包放到屋里,我站在屋里习惯性的东看看、西瞧瞧,还拿起屋里的电话听听。习惯性的一套检查完之后,我坐到沙发上,无所事事。她从包里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跟我说: “还有什么事么?” “有。”我说了一个字。 “我说你在这儿还有什么事么?”她说着突然笑了,笑的可开心了。 “哦!那没有了,呵呵!”我也笑了,不过笑的很尴尬。我抬起身就要走,而这时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是刚才那个号码。 “喂!我马上过去,刚才有点事儿。”我接了电话就说。 “哈哈!等你半天了,用不用去接你呀?”那边恨恨的说。 “不用,我打车过去,估计再有个十多分钟就差不多。”我说。 “好,别让我等太久。”那边说完挂了电话。 我跟陈溪彤说了一声,有点事得走了。 “这么晚了还有事儿?够忙的。”她说。 “以后就好了。”我说。 “我陪你去吧!”她说。 “我说不了,你刚下车,再说还这么晚了,你休息吧!”我不想让她去,但心里看着她,却想能跟她再多呆一会儿该多好。 “我非去不可。”她坚定的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不该跟我去。”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但还是把她带上了,没办法,人到关键时刻还是很自私的,我希望多些时间看着她,不知道是她好看,还是出于她像我的那个邵诚诚。 在出租车上,我接了电话。 “我马就到了,这回快了,刚才在练歌房泡妞呢!不好意思啊!”我一下又想到了一个必须要注意的问题,所以在这里跟电话的里的人交待一下是非常有必要。这是一个小策划需要的一个步骤。 “我等你啊!在204邮局东面的桥边上。”那个地方正是07年修地铁的站点,而在那个地方施工修地铁时,竟然挖出一个不知有多深的大坑,大坑呈圆口形,直径约三米多,深度未知。叫井更合适了。 “好啊!”我挂了电话。然后看了眼在旁边的陈溪彤,她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乖乖不得了,这丫头真是好看,是气质,绝对是气质。“你不困么?” “还没有。”她动动小嘴唇说。 “到了。”司机师傅打开了车里的小灯,做了一个要收钱的架势。 陈溪彤四周打量了一下,奇怪的问我: “怎么怪怪的”。 “确实。”没想到,连她都感觉到了。女人的六、七、八、九感看来还真不是盖的。 我没吱声,陈溪彤粘在我旁边跟我一起往桥边走,好象是有点害怕了。 桥边有十多个黑影,黑影中还有亮点,那是烟头,一闪一闪的。我扫了一眼,一共是十七个人。杀气重的出奇,真让人怀疑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强的杀气。我自己心里上下一盘算,如果让我一对一的单挑,他们肯定不是对手,如果三个人一起来,我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这一点我在接到电话时就感觉到了。不过没有关系,不能强攻也就只能智取了。 “哼哼!”他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然后说:“你小子也真够磨叽的,再晚一会儿我们都要睡着了。”听声音是刚才电话里那个人。 “……”我没吱声,我想让他们自己说让我来干嘛!到底有什么事,我习惯这种方式跟别人交流。 “知道让你来干什么吗?”他这样没劲儿的问了一句,然后又补一个“啊?!” “……”我是没吱声,然后说了三个字:“不知道。”礼貌么!嘿嘿! “哼哼!”他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然后说:“装什么糊涂?我知道你没事总上边境那晃悠,07年我们老大做那一桩小买卖就被你逮住了。你这家伙也真死心眼儿,过去我们也经常遇到白道的,可总有办法解决,谁知你这小子真是厕所里攥拳头,挺能拉硬儿。一点都不给通融,太没有人情味了,要不我们会做的很大。”他说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可我的理解力还算可以,在脑袋中反复连接一下,算是把事情梳理出来了。这是我得罪的一伙人,而且不是一般的选手,至少手应该很毒,另外对我有刻骨的仇恨。 “哦!你要怎么解决?”我觉得说多了都是费话,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把话一步到位的挑明得了。 “哈哈哈!”这家伙先是邪恶的笑了一下,他旁边的那些人也跟着笑了一下,他们这一笑倒把我身边的陈溪彤笑的直晕。确实,这些人让正常人来判断,肯定以为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这桥前面有一个‘井’吧!”说着他侧了一下身子,我们都往那个所谓井的地方望了过去。这个井口在报纸上刊发时,提到过,为了保证过往的行人和一些心理好奇者的安全,井口焊了一块50厘米厚的钢板。可当我眼睛看过去时,那块钢板竟然被移开了。虽然是黑天,可那么大块钢板我看的还是清楚很,而且断碴折的很硬。 “你们搬开的?不会是用手搬的吧?”我戏问了一句。 “嗯!你猜对了,我确实是用手搬开的。”他刚说完,身后有个喽罗立刻就跑到那板钢板前,很随意的一伸手就把这块钢板撑在手中,玩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我又一次的怀疑。在基地训练时,我们教员就教过我们力气不是长的五大三粗就万事OK,而恰恰相反长的瘦小枯干的伙计不一定没有力气,力气力气,要想有力必难脱气也。气聚则力来之无穷,气散则一切空无一力。在普通人中,我们力气练的应该算得上很好了,就拿我自己来看,脱衣服洗澡时,稍有些肌肉型,并不能与那些锻炼的特有健子的相比,但力气就不能相提并论了。力道讲究的东西很多,我是说不明白,这方面我们的教员是高手,我只是盲目跟着练而已。可这回遇到这个家伙也算是长的貌不惊人却有如此之力气,难怪他们的杀气这么重的不可思议。中华大地真是卧虎藏龙啊! “哥们!你在家是打铁的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少说费话。”转过头来,对他们一伙人喊道:“三哥,怎么收拾他?”听他的口气,好象我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着急,他今天还能跑了?”那个叫三哥的人胸有成竹的说了句话,而他就是给我打电话的家伙。 “你到那边坐一会儿吧!要不你困了就先回去。”我对陈溪彤说。 “哦!好,我到那边坐一会儿。”说着,陈溪彤走到河旁边的塑料椅前坐了下来,然后又对我喊了一声:“我不困。”这声音把那些家伙倒是吓了一跳,真是应了做贼心虚那句话。 “行了,有什么事就来吧!”我做了一个负荆请罪的意思,我不想问到底因为什么,我自己以前做过那么多事,随便找出一条就可以让这些家伙有杀我的心了。 “呵呵!你以为你是王若飞?装的倒是神闲自若,我管你装谁,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他们说话时都带着对我切齿的恨。 “……”我想问他们是个单个来,还是群殴,后来一想算了,这不给人家添堵吗?本来人家就生咱的气呢!平常,我有一个平息别人怒气的方法就是沉默。虽然今天我并不怕他们会怒发冲冠,可也没必要把别人气个好歹的。 “你们这些正派中人果然都非常狡猾,你不说话就行了吗?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没有错误了吗?”他们步步紧逼。 “……”错误?我是有错误,但还要向一些犯罪分子承认错误吗?这真是悲天悯人呐。 “理亏了吧?被我们说到你的心里觉得很惭愧是吧?”他们又说。 “……”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三哥,这小子装糊涂,我看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一个秃着头的小子对着他们的小头头说。但见那小头头并不是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而是故作绅士的说道: “刚才在电话里时,我也跟你说过了,你害我们害的够戗啊!”说着他点起来一根烟,又继续说:“可我们是非常讲究的人,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他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我07年初在俄边境执行任务时抓了他们的头子,他们怀恨在心,接二连三的报复我。可都失手了,就连那次在窄巷里那次,他们精心策划了好久的行动,结果也被她老人家给破坏了,而付诸东流。说到这时我插了一句: “谁向那老太太下的手?”我问,而且眼睛是横眉冷对。 “咋的?现在你还想报仇啊?”他们说。 “杂种!”虽然我心里没有仇恨了,可觉得他们做的那件事,确实是杂种的作为。 “那算什么?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你家里头还有谁,还有更杂种的事呢?哈哈哈!”说着,他淫笑着朝我这边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时,又冲我邪恶的淫笑一下,转身对他们自己同伙的伙计说:“三哥,我看那个妞不错,我要上她。” 刚说到这里,陈溪彤当然是听到了,站起了身,我不知道她要逃跑还是要做什么举动,但凭这帮家伙的实力,就是我想走都不可能了。就在那个杂种正往那边走时,我说话了:“她跟你们都是‘同道中人’。” “……”他们那个头头动了两下眼睛没说什么。到是旁边的小喽罗插了一句:“什么同道中人?”我看出有戏。 “她是小姐。”我说了这么一句:“你们对自己‘同道中人’也这么不客气么?谁没有兄弟姐妹,你们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好意思吗?”我努力让他们相信,他们是一伙的,尽量跟我摆脱干系,我觉得也许这样陈溪彤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那个头头动了两个眼睛还是没有说什么,往那边走的那个杂种倒是停下了脚步。这些家伙果然好骗,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我暗自高兴了一下。可是就在这时,他们那个头头却走向了陈溪彤那边,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你在哪儿上班?”他对陈溪彤说。 “你管的着么?”陈溪彤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我只是看着,觉得不妙,但不能插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容易让人看穿,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小头头在陈溪彤身前身后的转起来。突然,那个小头头挥起了手中的铁棍,我心里知道不好,但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一刻我还是在想如何随机应变。 那个小头头的铁棍在陈溪彤的胳膊上敲了两下,我从风声判断出这力量足以使人的胳膊断掉,可我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表面依然平静。陈溪彤一定非常疼。只见陈溪彤痛的左右倾斜,两只胳膊已经无力的垂下来,两条长腿好似站不稳似。就在陈溪彤要蹲下来的时候,那个小头头又挥起了他的铁棍子,我从心里面真想K死这个混蛋,这小子比那个杂种还杂种。棍子又分别敲在了陈溪彤的左腿和右腿上,两条美丽的长腿此时再也支撑不住1米73的陈溪彤,陈溪彤如大楼爆破一般,轰然倒塌。 此时,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们都在看着我,而我依然表情平静,我更知道光平静是不够的。我也走到了陈溪彤旁边,蹲了两来。陈溪彤痛苦的看着我,那眼神很可怜,脸被疼痛折磨的惨白,豆大的汗珠下雨般一直往下掉。陈溪彤张张嘴刚要说什么,我没让她说。我轻蔑的笑笑,然后挥开右手“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打破了这半晌的沉寂。陈溪彤的嘴里又开始不断的开始流血,话就说不出来了,说不出来更好。我却有了话说: “我说你不该来吧!你还不信。”我依然轻蔑的笑,这轻蔑里还有嘲笑的成份,包含更多的东西,这些在场的家伙是听不出来的。“好好在你歌厅上班多好,偏得要赚外块,知道后果了吧?”我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过去。 “三哥!这女的怎么办?”那个杂种对着那个小头头问了一句。 “送医院去吧!”那个小头头说了一句让人心着地的一句话。这让我觉得其码这伙混蛋还有点良心。 “好嘞!”那个杂种应了一声,就张张罗罗的要把陈溪彤送到医院去,一边走一边还说:“记住啊!小姐,伤你的可都是因为这个当兵的,这年头当兵的都不是东西……” 我知情识趣的走到那个深井旁边,他们就是想我从这跳下去呗! 以前我总想,如果真的有一天不能脱身了,一定要宁为玉碎,不可瓦全。但后来我的认识就变了,就是少给别人带来伤害。我说: “不用你们费事了,我自己解决吧!” “你就不想说说了,你就没什么要忏悔的么?”他们说。 正中我的下怀,这些家伙可能觉得让我这么跳下去太便宜我了,想让我说些服软的话,也许那样他们心里会更舒服些。可他们不知道,正派中人都是非常狡滑的,我有办法来扭转乾坤了。 “哦!也好,那就把我想说的,跟你们说说吧!谢谢大家能给我这个机会,在此呢!我首先要感谢……”我还没等说开场白,他们就骂声不断: “你他妈的快点,磨叽什么玩意儿?” “好!长话短说,蒿草之下或有兰香,茅茨之屋或有侯王。你们今天能听说给你们讲讲大道理,应该说三生有幸,不枉此生……” “三哥把他扔下去得了。”他们有人在叫喊。 “我长话短说。”我又继续道:“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了,你们应该看到从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比旧社会是要强多了,虽然还不能跟美、英比,但其码没有旧社会那种吃不上饭的情况了。中国历史上,各个朝代都有路边饿死人的,可现在的中国虽然不能保证天天吃鱼翅,但没看到哪个人饿着了。” “废话,贪官多的是呢!那怎么说?”他们有人反驳。 “人生活的环境,有阳光就有阴暗的地方。就比如,大多数的人民群众都能安居乐业,开开心心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比如我的父母亲大人,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都说庄稼活累,其实真正累的就是人的心,人如果颗长了一不安分的心,做什么都不会觉得舒服,活的肯定不自在,如果有幸福也是片刻的。” “如果让我当大官,我肯定会觉得舒服,也肯定会自在。”又有人说。 “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就算是你当了什么什么官,手下的也不一定能服你。再一个,不是每个人期望怎么样,以后就能怎么样,君子安贫,达人知命。你努力的程度也有关系,就是你的动力。我记着在我学自考时,学过一个老外说过的一个公式:动力=效价X期望率。这个公式中,动力是一个人积极性的强度,效价是你对某一个工作,也就是你所说的当什么什么大官的偏好程度,而期望率则是因采取某个行动可能导致实现所求目标的概率,白话就是可能性。你觉得你这个可能性怎么样?呸!你自己都怀疑了吧!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回家抱孩子去吧你。最后,还是说说比较根本的东西,也就是你们对社会来说是个什么影响。我要说的呢!其实就是政治,政治从古到今,都被一些高层权力者把握,政治上控制好了,国家也就好了。我觉得我们国家现在的政治还是很好的,上下一口气,比外国的强,外国有点乱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史为鉴嘛!你们想想,我们建国以后,是经过多少次流血牺牲,经过多少次政治斗争,才换来今天的安定局面,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我们不该围护她吗?你们愿意看着我们现在并不发达的中国,政治局面也跟某些外国国家那么乱套,本来我们现在的经济还不行,政治上再一乱,你说那人民的日子还能好过?你们非但不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倒反过来添堵,不就是为了赚几个黑钱,过的舒服点么?你们说说就这点小事,有意思么?都说舍其小我,成就大我,看看你们都是啥思想啊!真自私,我都替你们脸红。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人能好活着就好活着吧!也就是好自为之的意思。 唉!跟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乌合之众说这些道理我也不知道那效果……可能没什么用,看来我只有舍生取义了。“我说到这时,觉得我已经感化他们了,因为我说到后来时都已经鸦雀无声了,这有可能就是大成渡人。我讲着讲着还站到井口上,那位置高出很多,他们抬着头看我,我觉得好象有点万人敬仰的感觉。哈哈! 几个小喽罗反应还是很快,说:“对对对,收拾他,收拾他。”他们说话带着半开玩笑的成份,好象对我已经没有恨意了,包括那个剩半个胳膊的人。 人不劝不善,钟不打不鸣。也可能是我的舌头有时候表达能力还凑合,那句不恰当的话是什么来着:莫信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小头头身上,都等待着他做决定。那小头头还是很沉静的,先是不慌不忙的让我从井口上下来,然后走到我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伸出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最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三个字,绝对不是“快还钱”,更不是“我爱你”,如果说“我爱你”那就有问题了。那三个字就是: “扔下去。” 那些小喽罗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动手把我扔了下去。 就在他们把我扔下去时,我把身上的MP3打开了,播放了那首我非常爱听的《国歌》,国歌的下一曲就是部队歌曲《什么也不说》,再下一曲还是部队歌曲,战斗精神歌曲《在军旗下》。 我听见自己落下时耳边的风声,呼呼的。 可能马上就能见到邵诚诚了吧!我心里这么盘算着。嗯!没办法,虽然自己平时既冷漠又冷淡,可是到哪都有认识人。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