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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面霸也考完了,大学四年结束。整天被他母亲逼的可哪相亲。我心痛急了,只是谁也不知道。我总是让自己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在这一段时间内,我知道这个面霸并不像我第一次认识的那样单纯,就连天真都因世俗掩盖而少的可怜了。可能这多属家庭影响吧!因为我不想怪她。她也不是最初那个被我认为是在我们邻县的穷地方,而是她的老祖宗在新宾而已;原来她的家庭很有背景,至少她自己那么认为。她说她母亲的同学在军区首长手下当秘书,我知道“会”当秘书的人做到四条即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先斩后奏; 先奏后斩; 斩而不奏; 奏而不斩。 我说一般领导都有好几个秘书,比如国家领导人日里万机的,他们都有好几个帮他们打理各种事情的。但你说的这些小人物我就不清楚啦!她后来又说她要是考上部队院校,然后在沈阳哪个单位上班的话就买个车,把家里的军牌挂上。我说,假军牌省军区抓的还是得挺严的,就算我们这个小单位都有权力抓一些不法分子。她说,他们敢!我打个电话,他们怎么拿走,怎么给我送回来。车牌就是他们给地。我真想笑死了,好象部队是她家开的,真是个愣头青。前年的时候我去三好街买耗材,一写字间老板就问我一个愣头青的问题:我孩子想上军校,但是没考上,就托人找了一个说是能招入校的,不过得花十万块钱。是什么什么学院。我说放屁,别听他逗了,如果你家孩子在部队,还是有可能被军事院校以某种特长而特招入校的,但普通高考没考上的情况就不太可能了。赶快把他领派出所去。看住了,然后花多少钱让他退回来。那老板说: “吃饭的钱呢!”真是商人,考虑的倒挺全的,不吃亏。 “你是他大爷呀?要回来得了,要是你愿意AA我看也行。”我不屑。 “那谢谢你呀!我请你吃饭吧!”他说。 “不了,要不哪天我还得还你钱,不习惯!快打110把那小子收拾起来。我走了。”我越来越想这样:能正常就正常,做正常的事,做正常人最好了。 “我明天就去看一个,听说人老帅了,1米8,而且家里还……还挺那啥!”面霸跟我有点显摆的意思。我当然不会顺着她说那些好听的话。给她惹急眼了,说我,你怎么那么烦人呢?我不吱声了,后来说去吧!去吧!看看挺好的。我知道人家准看不上她。她还说她就应该找个1米76以上的好跟她的身高相配,她的身高是1米63,体重在120多斤,她还说她的要求不高。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特别一些领导搞不明白自己是谁了,就是缺少自知之明。连带着家里人都不知咋回事了。 我前几年,忘了是哪年了,我的记性啊!反正那时更年青,有点气胜。我在大街上没事逛着玩,一个开着小跑车的丫头差点把我撞了。那种态度真让人受不了,我说: “说你什么好呢?你是不是有眼不识泰山?” “哈……就你!”那丫头笑的前仰后合。 “你知道她是谁的千金?”交警过来说,对我是狗眼看人低。 “我管她是谁!”我看了看交警身上的编号。 “她是X副市长的千金。”交警好象说这话自己能咋地似的,让我感觉这个不自在。 “我让她爹二个月之内被双规。”我当着扎堆卖呆的人说。“大家注意新闻就行了。”这下不光是那丫头笑,交警跟着群众们都笑了。笑得我更生气,谁知道当时怎么没修炼好自己呢!也可能是那个丫头太能胡搞,竟然给“120”打电话,叫车。我立马跑到路边给我们政治部以前转业那个副主任打电话: “喂!主任我是小李!”我打通了。 “哎!小李呀!什么事啊!哈哈!”他还挺高兴。 “咱们这个X副市长,我感觉他有问题,你们中纪委要派人来查一下。”我说 “哈哈!你怎么还操心起地方的事了?在俱乐部呆着没事干了?要不也转业来我这得了,挺适合你的。”他倒招安来了。 “主任,我给你们两个月时间,请快点查吧!”我很严肃的说。 “嗯!好,你说有,肯定有问题!我马上去打报告去申请。”他挂了电话。 他们那些人还在那笑时,却不知道我真得给中纪委打了电话。我们以前那个副主任说话慢悠悠的,总说的一句话是:车是代步工具。 “上车走,我去带你溜达一趟。”那个丫头走过来对我说。 “上哪?”我还生气呢! “去我家吧!要不怕你认错人。”她说。 “好,省得搞错了。”我的气依然没消。 坐在车上,一会儿,我气就消了,开始想自己太过分了。看看那丫头戴个墨镜印堂发黑,哎!我说电话用下。 “干嘛?”她问。 “我想去告诉中纪委不要查了。”我如实说。 “哈哈哈!”她把车停在青年大街的马路中间,笑起来。交警只是敬礼,连个来管的人都没有。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这么逗呢?”她继续开车,“别逗我笑了”。 我跟着她上了楼,我现在也记不清是几楼,后来我还去了一趟,但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反正看着比我家的农家院是小多了。她母亲开的门,一看跟着一个陌生人,就说: “你是干什么的?”然后就开始上下打量我。 “没事逛街的。”我根本就不惧她。 “我不跟你说嘛!别什么样的都往家拎,你看他穿的那衣服,都是些地摊货……”她妈对那个丫头说。转过头来又对我说:“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背景么?” “我想来证实一下。”我倒是盛气凌人。 “快滚!你以为你是谁呀!”门都没让我进,啪的就关上了。 你会知道的,让你狗眼看人低,我在心里面说了。然后气愤的下楼了。如果搁现在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生气了,没必要。 二十多天后,我们那个副主任就给我打来电话了,说果然查到X副市长有好多问题。过几天中纪委将派人前去对本人进行进一步核实调查。 没办法,这年头我知道,在地方查谁谁都出问题。没想到,这个X副市长赶的时候不好,调查组找他时,又没干什么正事,在境外豪赌,要不查到的也是一些小问题,顶多拿下了事。谁知这下问题大了。过了几天报纸、新闻都在头版强烈报道,那篇幅可大了。院里的战友们都说真是大快人心,我却觉得自己很亏心,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吧!无心插柳之举,柳树成荫。 我在后来的某天里,去了一趟他的家里。我敲门,竟然是她的女儿开门。她开门后光是瞅着我,然后叹了口气: “终于来个还算熟的人。”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背对着我说:“进来不?” “不了,我就想说,不好意思!”我诚心的。 她摆了下手,“迟早的事,不怨你。” 第二天晚上,我给面霸打电话,怎么样啊?她是平生第一次去相亲,以她的实力嘿嘿……但如果人们审美和择偶的观点都跟我一样,那她无疑会成为香饽饽,可那些小干部都喜欢什么样的呢?我也懒得去琢磨,反正像面霸这样“超凡脱俗”的大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了,哈哈!后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面霸说你怎么把沧桑写在了脸上。我反驳,你怎么把沧桑写在了身上,她无语。她以前说“无语啦!”听着老可爱了。 “我还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呢!”她还想找个台阶狡辩。 “哈哈……”我只好大笑。后来她说明天还有一个于洪区的,我依然没有阻挡的意思。她就是一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再一天晚上我再问她时,她说一句: “等我到部队以后,我打击死他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是咋回事,但我刚认识她时,她一直说自己长的丑,而且直巴结我。这也怪我,追她追的太紧了;给她的自信太多了。因为最初她一直都问我,你们那是不是没有女人?哈哈哈! “明天我送我们同学,你能把我们领进军人候车室么?”她问。 “到哪候车不一样?”我奇怪为什么去军人候车室呢?这也有好虚荣的嘛?我脑袋里问号。 早晨起来时,听战友们正在说学生考研的事。中午吃过饭时,老冯对我说,你不关心一下面霸,人家好象都作弊呢!还有准备买题的。我说,不能吧!怎么可能?都是瞎传,作弊可能会有,但这题是国家出的,开封前都是绝密。但想想,给面霸打个电话也好,虽然下午就要在北站见面了,先沟通一下感情,嘿嘿! “喂!”她接电话的声音像个中年妇女,但越听越可爱。 “哎!人家考研都作弊呢!你不做么?”我逗她。 “我为什么要作弊?行了你别说了,下午不用来看我了。”她挂电话了。 我躺在床上不吱声了,老冯还问我打完电话了?我嗯了一声。他说,你们说话真快呀!我说一家人嘛!哪有那么多话说。我心却在想,好家伙跟我耍大小姐脾气,好!觉也不睡了,12点多我拎着买好的水果去了北站军人候车室。14:30的火车,我就在那干等着。候车室里有电视,我坐在第一排,电视放的什么节目记不清了,好象关于一个富翁被老婆给来个一招携款潜逃。我正想事呢!候车室里一个工作人员把电视换了台,另一个在这侯车的伙计把台又换过来了;接着工作人员又换了……反复两次之后,我看到两个伙计戏剧性的竟然打起来了,我乐死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都能被我赶上。我想看看时间,一掏手机,呀!没电了。换上电池,竟有一个来电,一看是面霸。我打过去,她喂!我说我在军人候车室呢!她说好!一会儿就上来。我说好啊!这就是默契,我也不生气了。她还行,挺温柔的。嘿嘿!我立马发了条短信恭维她:小丫头的脸真是说变就变。 一会儿她又打来电话,说已经到军人候车室门口。我去门口把她们接进来,她起先还没注意到我,一脸严肃在那站着,我第一次见她,她竟然是这个形象。不过没办法,我喜欢一个人时不管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我特意把脸变得严肃了过去,我冷着表情,穿着便装。但当时也一定保持着良好的军人形象。因为我破例的露出一点厉气来,让人感觉一看就有震慑力。她和她那个同学跟我走进了候车室,面霸挨着我坐下来,还从我买的水果中递出一个桔子给我吃。我一口就吃下去了,然后就拿着自己带来的《大学》看起来。她一边问看什么呢!一边从我手里拿过去看,一边看一边笑了。她曾经为了试探我是不是当兵的人,竟然往我们单位写来一封信,信封里夹了自己的一个书法,写的就是《大学》。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说的多好。我以前听别人讲过,好象是东北大学的孙教授在给我们部队的师职干部讲课讲的,那两天主任有事没去了,就让我去的。还讲到了六祖慧能: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讲的是一扫地和尚成了正宗的故事。我就爱看平民中出的高手,虽然有些东西据说是要靠天分的。我小的时候,我妈给我讲一个故事也是这个意思:说是一个扫地的仆人,像平常扫地,这天老员外做了一个梦,梦到这山也倒了;那海也干了;就剩一朵花也谢了。找谁解梦也说不好,更可能是不敢说,没办法这员外在院里就晃悠。这时这扫地的,走过来对员外解梦道: 山倒地溜平, 海干现金龙。 一朵花子位, 花谢子功成。 老员外一听,这是实力派的选手。你别扫地了,跟我混吧! “什么是大学?大学就是太学;什么太学?太学就是‘极致’之学;极致就是‘天道化度于天下’。”军人候车室里,面霸在拿走我看的东西时。我在念叨着那上面写的东西,把主要意思背了一下。她笑了。在我们把她的同学从军人候车室送上车之后,我才发现那些要坐车的人群才缓缓从检票口进站上车。 我们出了出站口,面霸对我说,她那个同学是不是挺漂亮,我说哪有啊!而且还是个蛀虫牙。她说,看的还挺细!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让人说不准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个爱猜的人,也猜不准。关键是自己并不在意。 我自然是送她回家了。 “走吧!打车吧!我知道你很少坐公汽的。”因为猜也猜出来这家伙准是娇生惯养。 她说了句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好象是说打车回家太快了;也可能是说打车太贵了。 这一送竟然送了一下午,我们在她家附近转来转去。她自然是虔诚的听我白话,我开始发挥自己演讲的才华,虽然没表演过。但跟几个知近的战友面前,倒是总那么零星碎雨的乱飘。她问,你现在是几级,我说,三级第三年。明年底看看形势要不转业要不再套个四级,太不孝顺了,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她说,你抽烟不?我对着她的脸一顿吹空气,你闻闻有没有烟味儿! 我们转到晚上5点多时,我送她到她家楼下时。我说你裤子这么肥呢?她说自己是大象腿;我说你现在倒看着好看了。她说天黑了么! 回去了,我又给她打电话了,因为我感觉她最后还是让我感觉到很听话、很温柔的,而且还自嘲,这挺好的。我又劝她,以前拒绝她那些人叫有眼不识泰山,但你心中不要有仇恨,学会原谅别人吧!我以前可能就想过要报复别人,但现在想想太不成熟了。是自己的实话。 次日早晨,我打电话给她。 “喂!你昨天装可爱的样子,我都受不了了。”我说。 “真直白,不过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了。”她说的相当冷静,而且很坦然。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又在变了。她变脸变心都有一套,那是相当快了。拉倒! 白天正课又跟往常一样。 “我今天又去看了你的热贴,原来你也打击了不少人。”她在晚上时给我发短信。我忘了怎么回的。她又说:“谢谢你给我机会。”她说这个是有原因的,我以前生气时给她发过短信告诉她:将来你可能什么都会有的,但幸福恰恰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到的。我什么都没有,但如果让我要挟别人的话,就只有幸福了。如果你再用你妈的什么话来压我的话,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我那天刚看完《情癫大圣》,那个又矮又丑的岳美艳好象也对唐僧说过,不会轻易再给他机会了。我非常喜欢这个片子。加之我这个人平时就爱危言耸听、装神弄鬼。嘿嘿! “我能长成你要求的样子,也不容易啊!睡觉吧!别做恶梦啊!”她又发了一条。她这么乖,我心又软了。 “无语啦!”我记得最后我发过这一条。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始终是变来变去的,我始终是哄来哄去。有一天突然觉得这种委曲求全的日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意恋落花。如果她总是这样爱慕虚荣的话,我还真是不习惯。我一直喜欢做的事,也不说是喜欢,准确点说是自己没能耐,只能干那种非常不体面的活。我麻烦过我们下属医院的一个战友给她送点东西,那个人好象坐别人的车去的。我就听出她那个慕劲儿了,其实她不知道,我那个战友在我们机关干的是刷厕所的活,后来考了士官学校。谁都不可能牛X一辈子,但她好象就好这口,我就奇怪了。我也始终告诉自己,小丫头么!嫌贫爱富、爱慕虚荣很正常。唉!矛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