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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恋人
第二年的夏天,经过一年的努力与拼搏,在同学朋友的鼓励下,在那惹隐若现的爱情的曙光照辉下,又一次走进了考场。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我的心如同这天气一样火热。整整三天,火红的老阳挂在天空中,天空中连一丝云彩也没有,大地热的如同下了火,坐在考场里,汗水顺着脸和脖子流下来,不一会儿上衣就湿透了,然而谁还顾是了这些。考化学的时候,一接着卷子,我就懵了,那年的化学特别的难,有些试题我连题意都无法搞懂,我差点晕倒在考场上,幸亏那是最后一场,勉强的把题做完,交了试卷,拖着疲惫的身本走向宿舍,那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余红的信,那封信本该是考前到达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耽搁了,她在信上又一次的鼓励我,并安慰我不要紧张,一定要发挥好,读着那封信,我忘了天 气的 火热和用心后的劳累,心中如同春天般的温暧,甜蜜。 那年的考试成绩并不理想,我刚刚过了大专线,被本地区的一所农业院校录取了。然而这对我已经足够了,我终于摆脱了一出生就深深的烙在我身上的“农民”二个字,这意为着我可以成为一名国家干部,每月可以安稳的从单位领一份薪水,再也不用像父背一样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最重要的,我终于和余红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父亲那因劳累和惨淡生活压迫而过早苍老的脸上,有了笑容,他卖了一点粮食,从镇上卖回来一些好菜,如同招待客人一般,让母亲为我做了几个菜。还买回来两包带过滤嘴的香烟,见人就发,他自己还是抽着他那杆半尺多长的旱烟袋。 余红和铁军恋爱了。 我从县城领录取通知书回来,到小镇下了车,我要向余红报告这个喜迅,我要向他致以敬意,表示感谢,我要向她表达我的爱慕。这个小镇我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我闭上眼睛都能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阴郁的灰云遮不着阳光,太阳从云的缝隙间露出的一点光线就足以烤热大地,白河的水依旧绕着小镇转了个半园,小镇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静静地躺在白河的怀抱里,路边的树叶在向空中散发着热气。我走到学校门口向西拐,一条小巷直通到余红家的院门口。那朱红色的门虚掩着,我在门口叫了两声余红的名字,她在屋子里答应着,我推门进去,她刚好从屋子里迎了到院子里。院子里很静,她的父母上班还没有回来,铁军在这里,老同学见面我十分的高兴,大家相互寒暄问好,他们把我让在沙发上坐下来,。铁军给我倒水泡茶,他对这屋里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看来这是他常来常往的地方。我忽然间感到拘束,心里也不自然起来。 中午,余红的父母回来了,我曾经见过,然而这样的接触我还是第一次。她的父亲是一个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从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可以看到当年的英俊与帅气;她的妈妈温和热情的女人,既使对待我们这些大孩子,礼貌也很周全,这是我一下子觉得被人当做成人看待的那份自尊与满足。我要离开,她的妈妈拦着我说:中午了,在这吃过饭再走吧,有铁军在这陪你。铁军还没在我家吃过饭。是吗,铁军?她向铁军说话时脸上带着那么慈祥的笑容,仿制铁军就是她自己的孩子。铁军对我笑了笑,就坐下了。余红去帮妈妈做饭,余红的父亲陪着我和铁军坐着,我是一个内向木纳的人,铁军比在中学时成熟了很多,和余红的父亲亲切的交谈着,从学校学习谈到社会,国家政治,我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插不上。 中午出过饭,我要回村里去,余红和铁军送我到路口坐车。刚到路口,从县城开过来的班车到了,我慌忙的跳上车,向她们挥了挥手,车子开动了。我看到余红和铁军一起往回走去,他们肩并着肩,离的那么近,两人不时的把脸转向一起,在亲热的说笑,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然而,我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内心激烈的情感,说服自己,他们两个,才是天生的一对呀。 我对录取通知书并不那样狂热的欣喜了,它带给我的是一半的欢喜,一半的忧郁。父亲从我手中接过通知书,一个字一字的读着,然后递给了母亲,又在哥哥们手中转了一个圈。我把通知书重新装在那牛皮纸信封里,扔在桌子上,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