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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误会与失误
春晖转身欲逃,洪小蓓紧追不放,流着泪,呼喊着:“啊,春晖……春晖,你还活着……春晖,你别跑……,我到处找你,天天给你打电话,你妈说不知到你在哪儿。她准是又骗我……” 招聘会上人山人海,春晖哪里跑得了?洪小蓓拉春晖回到招聘档,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叔叔洪先生:“叔叔,这就是春晖,我的男朋友。这是我叔叔,这家公司就是他开的,我们正在招聘人才。”春晖连忙说:“您好。……您别误会,我和小蓓只是同学关系。”洪老板看看春晖,说:“哦?蓓蓓,你的眼光不错嘛。小伙子,来我的公司干吧,年薪高;干得好,我可以给你一些股份。——只要你是人才。” 洪老板开着一家大理石加工厂,从全国各地收购来大量大理石粗坯,深加工成精美的如工艺品般的大理石墓碑,向国外出口,出口量最大的国家是日本。后来,洪老板又开了一家玉雕厂,生意越做越大。 洪小蓓太爱春晖了,原来以为永远失去了他,谁知苍天开眼,竟然把他送回了自己的身边,她很感动,也很感恩,兴致颇高地为春晖接风洗尘。她挽着沮丧、愁闷的春晖走进一家饭店,这是一次只有两个人的盛宴。 再也不用看春晖他妈那张难看的老脸了,真开心;再也不用面对燕坤兰那个情敌了,真开心。洪小蓓心里想,春晖,我一定要和你在上海成家立业。洪小蓓知道,她的叔叔没有女儿,就她一个侄女,亏待不了他们。 醉了的春晖被洪小蓓架到床上。 这些日子他受了什么苦楚呢?消瘦了好多,心事沉沉的。洪小蓓不禁去温存春晖。春晖叫着:“坤兰……坤兰……我真想你……” 哼,你敢违背我对你的爱情……我叫你死了活着都是我的。洪小蓓的裙衫脱落在地上,香肩裸露,依偎向春晖,深深地吻着春晖,喃喃着:“春晖……春晖……我爱你……” …… 春晖在洪小蓓的环绕内醒来,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洪小蓓甜蜜地笑着:“看你!我们不是早该这样了吗?” 春晖说:“不不,不……我有坤兰。” 洪小蓓哭了,骂着:“你个没良心的……”打着,“她比我好吗?她比我好吗?” 春晖说:“对不起,小蓓,对不起。我得离开你,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要对坤兰负责任。”说着,浑身直打冷颤,毒瘾发作了。 看到春晖的异样,洪小蓓吓了一跳,停止了打骂,讶然地问:“春晖,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春晖说:“小蓓,不要告诉任何人……” 洪小蓓说:“你吸毒了?” 春晖不能回答。 “你、你,你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的?”洪小蓓气坏了。 春晖讶然地看着洪小蓓,疑问道:“难道不是你?……” 洪小蓓说:“什么难道?什么你?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春晖说:“我被绑架了。” 洪小蓓瞪着春晖,说:“你怀疑是我干的?” 春晖看着洪小蓓,没有回答。 “就算我能绑架你,也不能让你吸毒呀!” “不是你吗?” 洪小蓓哭了,打着春晖,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我有那么狠心吗?我有那么卑鄙吗?是,我是不想让燕坤兰占着你,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害你呀!我要杀人也得是杀燕坤兰呀!” 春晖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身上颤抖着。 洪小蓓反而冷静了下来,说:“好,也好,那咱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她穿好衣服,转身走了,把春晖锁在了家里。 一会儿,洪小蓓回来了,为春晖带来了毒品。 洪小蓓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下地狱,并且享受堕落的快感。坤兰不一样,坤兰是拉着爱人飞向温暖和光明的那种女人,哪怕在飞的过程中遭遇风暴,也要艰难地在风暴里搏击。这两种女人,都具有魅力;洪小蓓那一类,更接近于一种魔力。 在洪小蓓的心里,有一个愿望,一个倔强的愿望,那就是要春晖带着他的爱情向她投降! 常言说,客大欺店;许大来认为,店大也可以欺客嘛。他非常努力的把南极光娱乐城做大做强,他非常尽心地支持着坤兰的工作。 水逸韵和坤兰合作,在南极光成功地举办了他的个人画展。 水逸韵简直迷上了坤兰了,坤兰在他的心里,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高贵,他总是找些借口,看望她、接近她。 水逸韵又来要券子。他用赞赏的目光望着燕坤兰,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是许大来。他叫燕坤兰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水逸韵起身告辞:“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我告辞了。我为你做的《水韵春山图》,你挂了没有?” “您的大作可是值得珍藏的,挂出来岂不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水逸韵望着燕坤兰,直可惜了如此精明的美人儿,却落在南极光这个地方。 燕坤兰走进许大来的办公室,许大来半躺在老板椅上,正在等她。 “你找我?” “嗯。” “什么事?” 许大来就随便地和坤兰聊了起来,无非是问一问工作、生活。 前些日子,小三、小四告诉他,普春晖跑掉了,他不声不响地把小三、小四打发到国外去了。 许大来说:“听说,你的对象有消息了?” 坤兰说:“嗯。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许大来笑了笑,无限感慨地说:“唉,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就快一年了,眼看合同满了。一年期限已到,真是时光匆匆啊。坤兰,再在我这儿干上几年,怎么样?” “不,不可能!” “那,这三年的利滚利,大概也有百八十万,你还了我吧,咱们就此了清。”许大来阴阴一笑,脸上有了他那种独有的无赖的表情。 “你……不会这样无耻吧?” 许大来默默地看着坤兰。这一年,他对她够好、够照顾,可是,这美人的芳心,没有一点要向他绽放的意思。 “我……真想这样无耻。坤兰,你留下,做我的副总经理。利我也不要了,还给你支年薪。” “你别想。春晖就要回来了,我们会在一起,做点我们喜欢的事儿。” 许大来一连叹了几声。 坤兰说:“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忙了。”燕坤兰转身而去。 许大来说:“你回来!” 坤兰回头。 许大来好像很艰难地说道:“坤兰,那个……难道……你不知道,我也很喜欢你吗?” 坤兰意外地笑了,说:“啊?您多大?我多大呀?” 许大来说:“爱情是没有年龄限制的,甚至于没有国界,哦……不是,是,那个,没有人妖之分。”他也觉得说得好像哪里不合适,竟然脸一红。 坤兰说:“大叔,我怎么配得上您?请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许大来宽容地笑了,说:“我会很疼你,把所有的产业全部都给你,真的。你不是喜欢做企业吗?你大可不必从头开始。” 坤兰愣了一下,大笑,忍着笑,出去了。 许大来好像完成了多大的一件事,虚脱了似的,浑身软绵绵的。好了,现在话说透了,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开始追求她了。 小锦鸡来往的,无非一些过去的姐妹。在她们这个年龄,做那行已是老了。留下来的,处境好的,就是几个找着了对眼的男人被人包了的,金屋藏娇,慢慢等老,老了再说。小锦鸡自己有那套房子,许大来不来时,她便叫一帮姐妹来打牌作乐,把个麻将搓得呼啦啦作响,嘴里絮叨些骂骂咧咧的下流话,图却开心。小锦鸡对面,是那个叫张青的姐妹,她再三调笑着,说什么二人都姓张,正好配鸳鸯。要借张研使用一天。还说:“你家里养个小白脸,你就不怕许大来吗?” 小锦鸡顿着牌扑闪着眼说:“许大赖最近不常来。” “有了新欢吧?听说顶替你的燕坤兰长得一表人才。你小心,被人甩了。” 小锦鸡哗地将牌一推,说声不打了,转身打了辆车,直奔南极光而去。 小锦鸡找到许大赖,怒气冲冲地说:“许大来,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本小姐我心里清楚的很。想一脚踹开老娘,没门。拆了南极光,也得分老娘一半。你说吧,你想怎么着?” 许大来不是当年的许大赖了,可以容许小锦鸡这样的女人如此跟自己说话。他盯着她,缓缓说:“这么说我许大来是靠婊子发迹的?” “就是。老娘与你狼狈为奸,干了多少好事,你心知肚明。如今你说要我就要我,你说不要就不要,没那么便宜!” “滚,你给我滚出去。” “哼!好,你够狠。”小锦鸡扭头而去。 小锦鸡直扑燕坤兰的办公室,迈着碎步直扑燕坤兰,狠狠地呸了一口,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也别得意,谁都有今天!” 燕坤兰不屑地把脸转向一边,看都不看她。对小锦鸡,她心里充满了悲悯。 小锦鸡并不纠缠,出门打了一辆车,就回家了。到家,那几个姐妹还在等她。小锦鸡咧着嘴哭了起来。姐妹们相劝着。 小锦鸡拿起电话,叫饭店送一桌酒菜过来。几个人吃喝了一通,临散时,张青醉着再三向小锦鸡讨借张研。小锦鸡笑骂着贪嘴,把她塞上了车。 小锦鸡胡乱地睡了。上午九点,张研过来与她梳妆时,她还爬在床上。 张研坐在客厅等候,看着钟点工收拾昨夜的烂摊子。钟点工是位年长的妇女,一边干活一边说:“小姐心里苦呢,一苦就要喝酒。小姐心好呢,从来不欠工钱;有时还多给呢。小姐大方着呢,从来不挑毛病。” 小锦鸡爬起来时,已近十点,钟点工已走。她走进浴室,放了一盆水,把自己泡进浴缸,胡乱地理着心事,高喊着张研。张研过来,她隔着门说:“你进来,给我洗洗。我浑身没劲,连手都懒得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