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二十六章金融危机波及
高尔夫球场是个令人放松的地方,许大来和邵祖阁心情很是不错。 邵诸葛说:“许总,过些日子,在燕岛有一个商贸洽谈会,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许大来说:“好吧,看一下吧。” 邵诸葛说:“燕冲霄可能会去参加。” 许大来沉吟片刻,说:“海洋制药,一个很有前途的产业。” 邵诸葛说:“听说,他最近几年搞得不错,卖了好几个专利。你得在夫人身上下点功夫啊,那可是她的亲哥哥、你的老丈哥儿。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许大来嘿嘿笑了,说:“燕家的人,真是又臭又硬。”他看着纯纯,听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声,说:“邵助理,你跟了我几年了?” “十来年了。” “哦。虽然你一直是我的特别助理,可是你在南极光集团的地位,高过任何一个副总。” “我明白。” “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看透了很多问题。我老了,我想把所有的资产转到坤兰名下,由她来经营;我呢,休息一下,养养生,为社会做点好事。” 邵诸葛笑了,说:“看您说的?男人五十正当年。您为社会做的好事还少吗?” 许大来说:“不不不。过去,我是有目的的、用了些手腕的。现在不同了,我看着纯纯,我觉得老天爷对我许大赖子实在是太好了!呐,我现在有花不完的钱,我是该用这些钱做点什么,就算是为纯纯积阴德吧。” 邵诸葛说:“许总,您越来越有文化了。” 许大来笑了,似乎没有一点城府。 两个人带了纯纯,到饭店去吃饭。纯纯挑挑拣拣的,许大来说:“闺女,女孩子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吃饭的时候要讲究些,不要扒拉过来扒拉过去的,要像个淑女。” 纯纯说:“什么是淑女?” “淑女就是高贵的女孩子,像大家闺秀那样的。” “哦,就像妈妈那样吗?” 许大来笑着,为纯纯擦着嘴巴,说:“对啊,像妈妈那样的。” 邵诸葛也被他们父女两个感动了,带着微笑,默默地看着他们。 许大来说:“你长大了对妈妈好一点啊。” 纯纯说:“还有你,还有邵叔叔,我对你们都好一点。” 邵诸葛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东南亚金融危机开始大面积波及开来。 这场危机的发展过程十分复杂,从1997年6月在亚洲爆发,到1998年底结束。 1997年7月2日,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引发了一场遍及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在泰铢波动的影响下,菲律宾比索、印度尼西亚盾、马来西亚林吉特相继成为国际炒家的攻击对象。10月下旬,国际炒家移师国际金融中心香港,矛头直指香港金融。 相继出现的韩元危机,冲击了在韩国有大量投资的日本金融业。日本的一系列银行和证券公司相继破产。于是,东南亚金融风暴演变为亚洲金融危机。 随着日元的大幅贬值,国际金融形势更加不明朗,亚洲金融危机继续深化。 香港特区政府予以回击,金融管理局动用外汇基金进入股市和期货市场,吸纳国际炒家抛售的港币,将汇市稳定在7。75港元兑换1美元的水平上。经过近一个月的苦斗,使国际炒家损失惨重,无法再次实现把香港作为“超级提款机”的企图。 国际炒家在香港失利的同时,在俄罗斯更遭惨败。之后,俄罗斯金融危机爆发。这样,亚洲金融危机超出了区域性范围,具有了全球性意义。到1998年底,俄罗斯经济仍没有摆脱困境。1999年,金融危机结束。 燕坤兰带着纯纯,回娘家探望。 这几年,冲霄卖了几个小专利,他在灭菌肽的研究和突破上,颇有独树。燕家的日子也不再那么窘迫,坤兰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 纯纯不是撵着小表哥玩儿,便是跑到舅舅跟前,看他摆弄那些海贝。她对舅舅充满了敬佩,对舅舅的各种试验充满了好奇。燕冲霄非常喜欢纯纯,纯纯太像坤兰小时的样子,这让他不禁儿女情长,内心充满美好的感觉和追忆,但他是个不愿言表的人,唯有眼睛里偶尔露出的温和才会令纯纯大着胆儿,朝他呲牙做个鬼脸。 冲霄最近又研制出来了一种特殊的药膏。这种药膏点在坏齿上,过几小时,坏齿便会自然松动脱落,患者会无痛苦的感觉。只是膏量难以把握,侵蚀性大,还在试验阶段。这两天,燕岛正在开经贸洽谈会,他也参与了。有人愿买燕冲霄的神秘配方批量生产,冲霄也有意为自己的科研成果找一个好的出路,可以普济天下,但是他是不会卖未成熟的产品的,他还有别的专利。 中国人是很讲究普济的,有一句话,叫“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做了皇帝,要爱民如子,视百姓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处处事事为他考虑、为他操劳。不爱的话,水可载舟也可覆舟;做臣子的,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使遭贬谪了,也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做骚客的,要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情怀;做医生的,要宁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病人。“不为良相,宁为良医”;哪怕做个修鞋修脚的,那是一门手艺,也能为社会效绵薄之力,堂堂正正地做人。冲霄从小受父亲燕仕廷的熏陶,“利世”永远放在第一位,利益排在后面。 燕仕廷这个倔老头儿,从来没有忘却自己所受的耻辱、燕家所受的耻辱。四年来,他几乎没有一句多余话,还是在病人不多的时候拼命似的坐在门口,扎着拖把,依然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一心要把许大赖的帐还上。 燕坤兰蹲在父亲的面前,理顺着那些布条。纯纯在一旁蹦蹦跳跳地玩耍着,不时地将一根草药根咬在嘴上,怄燕仕廷说:“怎么不甜呢,怎么不甜呢?”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可也有的药是甜的;甜的呢,是茅茅根,也能治病。下回,姥爷去西山采药,给你背一捆回来。” “姥爷,你说话要算数。” 胡绿萍过来,拉着纯纯,说:“走,跟姥姥玩儿去。”纯纯跟她去了。 “开发区规模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我的收入也不错,你哥也卖了几个小专利。坤兰,你要不想跟他过,别憋屈着自己,回家来。”燕仕廷直直腰,对女儿说。 “爸,真的,我过得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父女两个都不说话了,重新忙起手中的活儿。 许大来不止一次地哄着燕坤兰,想要由她出面说和,买下燕冲霄的神秘配方;也不止一次派人去与燕冲霄接洽谈判,都被燕冲霄毫不客气地给撵了回去。 在洽谈会上,冲霄遇到了许大来。 这是大型的经济商贸会,许多买家卖家集聚在这里,寻找合作。 许大来走过来,问了好,说:“咱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 冲霄说:“我没空。不过,我也正有事情要找你。” 许大来说:“你说你说。” 冲霄说:“你先说吧。” 许大来说:“这样吧,我直接说吧。你不是正在找合作伙伴吗?我愿意跟你合作,怎么合作,都好商量。” 当着许多人,冲霄不想让他太难堪,说:“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许大来说:“还用考虑吗?你可是坤兰的亲哥哥、纯纯的亲舅舅。“ 冲霄说:“她们是她们,你是你。燕家和你,没有什么关联。”冲霄掏出一张支票,两个手指捏着,掖在许大来的上衣口袋里,说:“我刚刚卖了一个专利,这是还你的钱。——足够了。” 许大来不屑又示威地笑着,看着冲霄。 冲霄匆匆去了。 回到家,见父亲又在门口扎拖把,妹妹坤兰也在,冲霄站下了,叫:“爸,坤兰。” 燕仕廷答应了一声。坤兰叫:“哥。” 冲霄说:“爸,你往后再也不用扎拖把了。坤兰,你也用不着觉得欠了许大来。我今儿见他了,给了他一张支票,一千来万。” “这么多?”坤兰惊讶了。燕仕廷也疑惑的望着冲霄。 冲霄说:“啊,就那么多。” 燕仕廷站起身,长长的松了口气。 “哥,你不用这样啊。” “多出来的,就算给你和纯纯的好了。”冲霄笑了笑,进去了。 坤兰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今儿这顿饭吃得开心,胡绿萍格外的高兴,儿子和媳妇争气又孝顺,给了许大来一千来万,可给自己长了面子、给坤兰长了志气了!吃过饭,冲霄和坤兰谈了许大来要和他合作的事。坤兰说:“你的意见呢。” 冲霄说:“我不想跟许大来合作。” 坤兰说:“唉,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讨厌他了。” 冲霄说:“也许吧。我对他感觉不好。” 坤兰说:“那就随你吧。” 燕坤兰从父母那儿一回到家,许大来就追着她问:“你跟燕冲霄商量好了没有?那配方他到底卖不卖?” 坤兰说:“我哥说了,他不想跟你合作。” 许大来也烦了,生气地说:“早晚得卖,卖给谁不是卖?怎么就不能卖给我?我有能力大批量生产上市,普济天下,这有什么不好?” “普济天下?恐怕是暴力天下吧?”坤兰冷笑。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我的公司只有南极光一半的房权,眼看无偿使用的期限已到,为了你和纯纯,我费尽了心血了,啊!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的经济形势,泡沫,东南亚,金融危机了,许多老板都自杀了。咱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以后何去何从,你自己也想想吧。” 许大来说罢,转身直奔南极光而去。 许大来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气,怎么自己就输给燕家了?他要叫来邵诸葛,密商对策。 市场疲软,娱乐业也越来越难做。更何况城市发展日趋成熟,近则五步,遥则七丈,大小酒楼林立,竞争日趋白热化;南极光使用年久,按娱乐业的规律,早该重新装修;外面又你欠我,我欠你有着许多烂账……。所有这些,令许大来不得不忧心忡忡,企图另谋一条出路。还有,正在开放的几个楼盘,因为种种原因,成了“烂尾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