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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汉森大意纯纯失踪
饭桌上,普妈妈夸了儿子一堆的好,末了,轻轻拍着儿子的胸脯,笑眯眯地道:“你看,我家春晖多壮实,肩膀长得多圆。”言下之意,无非是要燕坤兰赶快靠过来,放心去依靠。 燕坤兰望着春晖,两人会心而笑,普春晖正幽默地握紧拳头,举起双臂,做出一副大力士的样子。 普妈妈继续唠叨:“我说坤兰,就早一点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趁我还不太老,也好帮你们照看孩子。” 燕坤兰的脸红了。是啊,她可以和春晖,和她的心上人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多么叫人兴奋和陶醉的事啊。但是瞬即,她心中又掠过一种颇惭愧的感觉,觉得特别对不起女儿纯纯。 这时,普春晖掏出了结婚钻戒,微笑着,十分怜爱与恳挚地拉过坤兰的手,给她戴在了手指上。 当着普妈妈的面,燕坤兰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不想伤害纯纯,我们结婚后,大家住在一起,我会尽一百二十分的劲儿,疼她爱她,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叫她慢慢接受我的。好不好,坤兰?你就答应了吧!” “好……吧。”此刻,燕坤兰说不出心中是甜蜜还是辛酸,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宣泄一下,却还是忍住了。 普春晖轻轻握住燕坤兰的手,安抚着她。 普妈妈大功告成,心里愉快的乐开了花。 吃罢晚饭,燕坤兰要告辞,普春晖央求道:“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普妈妈也插言:“就是,婚事都定了,就住下吧。我可不封建,一点儿也不封建。” 燕坤兰颇是不好意思。她尚未正式嫁过门,怎肯在普妈妈的眼皮底下如此轻薄自己,落人笑柄!就坚持告辞了。 普春晖把燕坤兰送到车上,自己也欠身上车,坐在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一边告着别,一边依依不舍地搂抱着,亲吻着。 普春晖的抚摸深情、尊重、缠绵、爱怜,燕坤兰闭上双眸,深深地陶醉其中。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终于,燕坤兰极不情愿地开口告辞道。 “不……不……” “你妈还在家里等你呢。” 普春晖掏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号码,说:“妈,我是春晖。我随坤兰回开发区那边去了啊。你自己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普妈妈在电话那头笑骂:“知道你就是个见了媳妇不要娘的东西。” 普春晖合上手机,与燕坤兰缠绵着,说:“去玫园吧,好吗?”坤兰点头。 春晖亲自驾着车,让坤兰坐在他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慢慢向玫园驶去。 半路上,燕坤兰的手机响了。普春晖看见她脸色都青了,连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纯纯不见了。” 普春晖绷紧面孔,全神贯注,加快速度,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向燕家驶去。 不一会儿,到了燕家,燕坤兰匆忙下车,她的母亲及家人还有汉森,早已焦急地等在那里。汉森眼里泪水汪汪,口里嘟嘟囔囔,迎上来拉住燕坤兰,深深自责道:“燕,对不起,我把纯纯丢了,对不起……” 普春晖上前一把揪住汉森道:“快说,怎么回事儿?” 原来汉森在燕家吃过饭,领着纯纯到街上散步。大手扯着小手,走走聊聊,就到了街心花园。晚上的街心花园另有一番景致,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和牵牵扯扯的情侣,不时走过宽敞的街道。远处近处,华灯一片,流光异彩的喷泉,在萨克斯舒缓的音乐里漫涣着舞姿。汉森带着纯纯,高高兴兴地玩了一会儿,两人还在街心花园里喷泉的泉注下奔跑笑闹了一回。纯纯说她渴了,要吃冰淇淋,汉森就让她自己到拐角的食品店中去买,纯纯答应着去了。 汉森坐在休息椅上,左等纯纯不回,右等纯纯不回,就到食品店中去找她。可哪里有纯纯的影子?汉森慌了,又回到街心花园找了一遍,还是找不着,于是便四处跑着,喊着,还是不见纯纯踪影。汉森连忙跑回燕家,纯纯也没回家。一家人开始四处寻找,找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把纯纯找着。 燕坤兰算了算,现在离纯纯失踪已经三个小时了。这孩子一向乖巧,从不乱跑,会不吭一声地到哪里去了呢?她沉吟片刻,说:“报警吧。” “合适不合适呀。”胡绿萍焦急地问。 “也只有这样。”燕坤兰掏出手机,报了警。 汉森说:“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纯纯。”说罢,冲出屋子,驾车而去。他伸手在颈上,掏出纯纯送给他的玉坠,轻轻地吻了一下,祈祷着:“上帝,保佑纯纯平安回来。” 春晖和冲霄,也都连忙分头找去了。 路长夜深,哪里有纯纯的影子! 不一刻,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和分局刑侦队的钟队长带着几个人先后到了。他们一边听着案情,安慰着燕家,一边在燕家电话线上安装了录音设备,设立了临时指挥点,开始布控。 警察们苦守了一整夜,没有纯纯的任何消息。派出的人员也没找到有关纯纯的任何线索。 燕坤兰已经是一夜未眠,心里急得是一片火海。钟队长安慰她说:“你不要急,没有线索不见得是坏消息。就目前的形势,我估计纯纯是遭了绑架。绑架之人无非是一个目的:勒索钱财、敲诈财产。他们未达目的,不会轻易撕票。你放心,他们藏不住,很快就会露头的。” 燕坤兰怎能不急?!纯纯那么小,而且是一个女孩子。但她还是礼貌地对钟队长道了谢,说:“麻烦你了。” “哪里话,咱干的就是这个活儿。”钟队长淡淡一笑,“不过,我还是情愿你少麻烦我一些好。” 这时燕家的电话响了起来,燕坤兰扑过去抓住,急急地喂了一声,对方却挂断了。 “犯罪分子露头了。”钟队长不由一阵欢喜。 果然,不多久,电话铃又响了。燕坤兰一个激灵,抓起话筒,急急地问:“喂喂,喂,你是谁?” 对方压着嗓子,含混不清地说:“燕坤兰,我要一千万。”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燕坤兰呆在那里。 钟队长和他的同事们再次分析起案情。钟队长说:“根据对方上来就听得出燕老板的声音并能叫出她的名字这个情况看,对方应该和她打过交道。” “街心花园那家食品店的老板说,纯纯经常会去他那儿买东西,他认得那个小姑娘。如果孩子在那家老板的视线范围内出事,老板会看见。如果孩子被强行绑架,哭喊出来,老板会听见。他说那晚很平静,纯纯买了东西出去,老板还目送了她一会儿,就转身忙自己的去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另一位警察说。 “这说明……纯纯和绑架她的人认识。”钟队长说。 “对,准是被她认识的人哄走的。” 钟队长在屋里踱了两步,问燕坤兰:“如果纯纯是被她认识的人哄走的,你估计,会是谁呢?” 燕坤兰想了一想:“纯纯这孩子还算机灵乖巧,会心甘情愿跟谁走呢?……除非,她二哥二子回来了……不过,二子在广州,他说他一辈子也不会回来的。” “说不回来不一定就不回来。”钟队长眼睛一亮,马上吩咐:“小王、小赵,集中精力,多带几个人,抓住许家这条线索。” “是。”小王、小赵应声而去。 早8点时,犯罪分子把电话又打了过来,压着嗓子问:“燕坤兰,银行开门了,钱准备好了没有?” “我要听到我女儿的声音。” “上午11点,把钱给我放在华北路的第二个窨井旁。” “见不到我女儿,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你敢!我撕票。” “你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要你的狗命!”燕坤兰简直都要疯了。无论哪一位母亲,当她的爱子受到生命威胁时,她都会被撕裂般地钻心的疼痛,何况燕坤兰是一个单身妈妈,这么多年来,与纯纯相依为命,有时候女儿几乎就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 “燕老板,你冷静点。现在我们要引蛇出洞,需要你的配合。”钟队长劝道。 燕坤兰气得嘘嘘的,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钟队长叫过大伙儿,一块研究部署了上午的作战方案。 上午10点,刑侦队的警察们按照部署,身着便装,三三两两,埋伏在华北路上,严阵以待。 离11点越来越近。 人潮依然滚动着,车流依然穿梭着。大街上熙熙攘攘,与往常无异。 燕坤兰驾着车,徐徐而来。她停在华北路的第二个窨井旁,掏出一个大黑塑料袋放在那儿,慢慢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口罩的清洁工扫着大街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去拾地上的东西。 便衣们悄悄地盯着他。 清洁工提着那个黑塑料袋,往前走着,显然在等什么人。 清洁工好像丢失了目标,提着袋子,往回走,把袋子撂进了垃圾车的车斗。 清洁工好像对袋子里的东西很好奇,他用手捏着,揣测着,打开来,探头看着。这一看不打紧,他吃了一惊,旋即收紧了口袋,推起车子就跑。 清洁工推着车子,拐入一条小巷,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清洁工左右看看,颤颤巍巍地拎起那包钱,抱在怀里,坐在了路边。 两个便衣靠近了那清洁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小声道:“不要出声。警察。” 清洁工愣了一愣,吓坏了,嚷:“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许动,别出声。” “老实交代,人质呢?” 警察们厉声质问。 清洁工懵懵懂懂地瞪着两眼,问:“什么人质?” “谁让你来那这个包的?” 清洁工头一摆,伸长脖子向南瞅瞅,自语道:“哎,人呢?” “是个什么样的人?快说。”警察们喝道。 “是个女的;一个老太婆,她说给我一千块钱的。” 警察们把清洁工带上车,沿着几条道路,迅速展开了搜查。 就在同时,燕坤兰接到了犯罪分子的电话,那人在电话里大骂:“他妈的,你敢叫警察,老子今晚就把你的宝贝女儿活剥了,叫你收尸都找不着地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钟队长拿过燕坤兰的手机,按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警方迅速查到,这是一部公用电话,地点就在广场一角。 钟队长一声令下,警察们迅速扑将过去,在广场四周开始搜寻。 然而,目标已像一滴水一样,溶在了人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