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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龙镇有了电视(5)
入秋以来,气温明显降低了几度,尤其到夜晚,觉就格外好睡。古龙村的几对年轻夫妇,他们一上床就做着别人都会作别人都想作的事,古天志是望早些播种下去早些收获。目前古龙镇计划生育还没有大风大浪,希望自己平平安安的闯过险滩峡谷,早盼到东方破晓!春妮夫妇盲无目的,天峰就象每天吃饭一样依然狂轰烂炸。熟睡后的春妮身子仍还燥热,总还有些呼吸急促,白肉滚滚的胸脯臀部不时振颤几下子。毛面狒狒的天峰象死了,如一堆烂泥在她边上。她又做了前些时的怪梦,她梦见自己是刘彬的新娘,她赤裸着身子在刘彬的新床上。他居然少了往昔的羞涩在她身体上品,他品得她象在九天里坠落,她坠落在一遍绿油油的草被上,她被摔伤了,她感觉有内伤,血从下身里流出来,大腿和草都被染红了。她感觉肚子里在痉挛,她用手抚摸,她摸到了小儿的头。她坐起身来看那流不完的血,她看到了腆起的肚子,她竟忘了自己一丝不挂,在草地上奔呼:“哦——哦!我当妈妈了,我春妮要当妈妈罗!我是真正的女人喽……” 正在奔跑正在呼叫,迎面撞上来一位男人。她忙躲进深些的草丛里,可他发现了她找见了她。那男人不是别人是满脸黑毛的天峰,他拤住她双肩又要狂轰烂炸。她反抗,竟招来他的拳打脚踢。她不护脸不护屁股大腿小腿,双手使劲的护着圆鼓鼓的肚子,他边踢边骂:“我打死你,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说,这杂种是谁的?”她豁出去了,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头骂道:“好你古天峰不得了啦?你有毬本事来管我来打我,你只会在女人身上那么两下子,你能办个崽娃在里面吗?你有屌用,崽都要请人帮忙做……”她这一叫嚷,他的威风早吓跑了,他竟抖抖的跪在她身下,抱住她染有血的光滑的大腿可怜兮兮地说:“只要你不毁我们的家,你只管找他去吧!” 如吸食上了鸦片,刘彬一坐到写字台边,脑子里就是妻凝聚着高度艺术美的胴体。他看别人的作品没有心思,翻出纸笔来,一个字也写不出。他在糟蹋时间?在自戕生命?他的妻子就象是一坛醇香的酒,他含到口里那么清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又让他沉醉,他常象名醉鬼醉倒在摇荡的小舟上…… 醉鬼的光阴是最易流逝的,他还在昏昏沉睡,门外已经有了敲门声,妈在前院里问:“他二嫂,你清早八晨的找魂啦?”说罢咯咯笑起来:“小事就别敲,让他们多睡会儿,年轻人的瞌睡总是睡不够呢!”春妮又敲响了门:“爸娘,我可是大事。你清早八晨的就封证我呢!你老是菩萨心肠刀子嘴呢,不赶快收回你的话去?”刘母哈哈笑道:“嗨呀我的女呢,爸娘可是把你当亲女儿,重话是舍不得说你的。”春妮一张蜜甜的脸,又敲响门:“爸娘,我心里总是把你当了我的婆婆娘呢,往后改口叫你妈好啦!” 敲门声吵醒了孔梅,她光溜溜的起床忙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乳罩裤衩慌乱穿着:“等等,就来了。”她忙推醒刘彬:“快起床,妈在叫呢!”春妮在外戏闹:“妹子,你同我兄弟搂松点就不会睡那么死喽,这会在绑娃吗?” 刘母拿大扫丫前院里扫着,接过春妮的话:“我的大女呢,你这么多年都不忙绑娃,我那才几天的新媳妇就绑娃不笑掉黄狗大牙?”春妮说:“我妈你还别嫌,昨夜我还梦着自己真大了肚子。” 刘彬接过妻递来的内衣内裤穿上,孔梅镜前整整云鬓正正衣领前去打开门,春妮进门来拉住孔梅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说:“妹子,我来给你找点东西。”孔梅说:“二嫂,只要妹子有你就只管开口。”春妮戏谑道:“妹子真那样慷慨?有些东西怕你不肯喽?”孔梅说:“能支持不支持能帮忙不帮忙,那还叫啥一家人,叫啥好朋友呢?”春妮红着脸说:“那好,二嫂就开口了,我借你床上那活宝?”孔梅在春妮软处推一把:“去吧,我给你看着门。”刘彬赶紧叫起来:“这玩笑不能开,这玩笑不能开!”孔梅娇笑道:“傻瓜蛋,你还真以为有那种好事呢!”春妮立在镜边,斜看床上的人儿:“刘彬乖,二嫂随时泡有浓茶可愿品品?”一席话说得两口子都俊脸绯红,春妮已从镜中窥到忙转话题:“妹子,我请假啦!”刘彬茫然地问:“你向她请啥假?”春妮转过身来正对刘彬,戏道:“傻瓜蛋,我向你请假!”刘彬一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有啥资格批你假?”孔梅在丈夫脚上捏一把,“别懂就别问,这是女人的事,你一个男子汉就只管做你男人的事。”春妮没敢坐孔梅拉过来的椅子,电灯光照着几张年轻的脸象精磨后的玉人儿,结健高挑的春妮没打算把女人们的私房话背刘彬:“砍脑壳的,你说我昨夜做了个啥梦?我流了几多血,今晨起床,那才换上去的床单都染红许多,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那遭瘟的还死在上面!”刘彬仿佛听明白了些啥?又躺回被窝大气儿也不敢出。 “我已经过了十五天啦,”孔梅红了脸说:“不知怎么还没请假,我倒是准备得有一包,你拿去用吧!”春妮抱住孔梅的肩膀,对着她耳朵轻八度的说:“妹子,你真好福气,你有喜啦!” 孔梅羞红了脸翻出那包卫生巾:“那你是说这个我真用不着了?”刘彬简直不敢听了,用被子蒙了脸,春妮无比羡慕的说:“到底是文化人会品呵!”孔梅就二嫂肘处捏一把,羞赧着说:“那也叫二哥给你多品几次呀!”春妮叹息说:“我猜那准是个不管用的。他呀,我说他饿死鬼投胎一点没假,只会点儿敌机见了村庄的功夫。我可是每月请假从不乱时间,不多不少又鲜红,上次我出山去检查过,医师说我没病。”孔梅认真地:“那你叫二哥去检查检查,看是不是他的病,兴许吃几副药就行了。”春妮泄气地:“说得不笑人,他可吃了好多医生的药,每晚那么两下子时都吃药呢!”…… 刘母已在前院叫起床去洗脸吃饭了,到工地去的己有人从门前过了。春妮拿着卫生巾出来,刘母叫儿媳留她就这里吃饭,她举举纸巾对孔梅轻声说:“我得回去收拾收拾!”孔梅会意地微笑着点点头就没留她。 正吃饭时,古支书白白胖胖的小儿子天福就通知到各家:本村民组的年轻人不用进山修路,留在家里帮助广播局的师傅拉闭路线。这样一来,刘家只有刘文举进山了,刘彬对爸说:“爸,你老走那趟路累咧,你留在家中我替你去吧!”父亲把酒喝得“吱”地响起来:“留你在家里,山里撬石头砌堡坎危险,你去能行?” 陈局长又安排了人出山拉材料,古支书拿了把现金给出山的人,叫顺便给买一台二十五寸的彩电拉来,要不然前端的安装还找不到一台电视机调接收机呢! 孔梅吃过饭朝春妮家中走过去,本村民组这些年轻姑娘小媳妇就都跟了她来到村委会门前。娘们儿叽叽喳喳甜甜蜜蜜的笑闹声在村委会楼房里回荡出来,撞进古支书家里。陈局长领着师傅们出门来,眼前展出一道明亮的光,这群花花绿绿的小媳妇大姑娘可真给小村添风景。打头的师傅大声戏谑道:“我们才在架线,古支书才安排去买彩电;怎么?电视里的人儿天上来了!”陈局长也感慨地说:“多么可心的一群人儿!” 姑娘们咯咯哈哈的笑起来,笑罢春妮回敬道:“你领导可是初进山不知底?姑娘们不是可心可吃的是可辣可涩可苦的呢!”陈局长也调起来:“辣得好!辣得香辣得烈辣得大汗淋淋劲头十足,我可是辣椒之乡土生土长的,被红火火的辣椒骨子里辣出来,一天不吃一时不见就心里发慌四肢无力!”孔梅也笑戏起来:“这样看来你领导是外看一身正气,骨子里邪着呢!你就不怕回去嫂夫人牵你大耳朵捏你小鼻头?还摔块搓衣板床面前叫你天黑跪到天亮?”花花绿绿的人儿笑得你架我我架你,满脸横肉的师傅挂着工具径直走到孔梅跟前,用一双色迷迷的眼光摄着孔梅:“要是被你小妹子这样的红辣椒辣一回,跪死在搓衣板上也值。” 孔梅斜一眼色迷迷的师傅,正正站势正正经经地说:“你呀,胃里有溃疡肠子里有溃疡嘴巴里也有溃疡,都快穿孔了,丁点儿辣也要你的命!”陈局长们听得哈哈笑起来,还用餐巾纸抹起眼泪:“这位妹子人最漂亮嘴也最辣,用这样幽默的话骂我们的师傅烂心烂肠……?”孔梅镇住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半点都没想到。”春妮把陈局长丢到地上的餐巾纸踹一脚:“我明明用裤衩卡那么紧,咋掉出来了呢?这上面没血,是谁掉了?”陈局长还不解地:“啥掉了?”孔梅又正正经经的说:“是你领导的掉了。”陈局长迟疑的问:“我掉啥啦?” 春妮说:“卡裤衩上的卫生巾呗!” 姑娘小妇们咯咯的笑声,笑得这群本想撒野的汉子们红脖子红脸的赶快爬上杆子…… 陈局长心里说:这群骚嘟嘟的娘们,真是撩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