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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孔梅出嫁(2)
最能让衡副主编自豪的,莫过于有一位温柔贤慧漂亮又大方的妻子,兴许是教师这职业铸就了她的对人体贴入微、宽宏大量,总能原谅别人对她的不公的性格。近时,市教育局又破格提拔她任十三中教导主任。衡副主编为了祝贺妻子荣升,早早的请了假亲自到菜市场买了团鱼和一些叫不上名的好菜,风火火下到厨房,翻开食谱,做出一道道可口的菜肴。当他把一道道菜摆进餐厅的餐桌上时,又到橱柜里抓一瓶名贵葡萄酒,准备了酒杯,一并放在餐桌上。他退到门口,审视着餐桌上的,满意而会心地似乎还有点儿自豪地打个抿笑。回到书房,等待妻子女儿的到来,并让她们得到忽然的惊喜! 他又翻开了近期这本双月刊,情不自禁地翻开由他亲自审稿并点名用上的刘彬的散文《小镇风情》。这是他任副主编以来读到的最有韵味,最有特色的一篇散文。小镇的风土人情真有让他走进世外桃园的感觉。他的幻觉已经跟随文字走进小镇去了,那里热情好客、性情奔放豪爽的乡亲已经把他当贵宾当亲人了。他也在黑夜的森林边向着熊熊的篝火,举起海碗和乡亲们一道豪饮小桌米酒,吃烤野山羊肉,姑娘们也挽着他跳起了充满青春活力带有野性的舞蹈。他醉了,醉倒在那清醇的小灶酒,醉倒在小镇姑娘的风姿和少妇们粗俗而不乱俗的个性里。他的主任妻子已经立在了身后他却全然不知,她柔情似水般的抚他的双肩时,他放下书站起身热烈地拥着妻子,她赶紧推着丈夫:“注意影响,女儿小卫正在她的房间里。”他赶紧松手,其实女儿已经立在了门口,那一幕已经收进了她那双又亮又黑的大眼睛里。女儿小卫其实并不奇怪,这位饱读了许多课外书籍的小女孩早就知道男女间的恩恩爱爱才不止这些呢! 女儿挽住爸妈的手引到她的房间,举起一个精美的圆盒子,神秘而纯真地说:“爸,妈,这是女儿亲手为你们选购的礼物,你们猜猜,看是什么?”衡副主编凝思会儿,“女儿肯定为她爸送的剃须刀,为妈妈送的是香水和润唇膏。”小卫故意神秘地摇着头,“还继续猜猜。”主任妈妈似乎猜不透女儿的礼物,也卖起关子来:“今天是我们女儿十三岁生日,我和你爸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衡副主编一抱拥住了他的支柱他的寄托——妻子和女儿!兴奋得象个小孩:“是嘛,我简直忘了,我只知道今天是你妈提升主任的日子。这样看来我是势利之人,请原谅我的粗心,下不为例。” 小卫却把她给爸妈的礼物送进他们的卧室,并再三嘱咐非到睡时不能打开,否则不能代表女儿诚意。她也愉快的接受了妈妈给的礼物,一个带锁的笔记本,还有一本精美的影集。她希望女儿把从出生后的照片选最有意义和代表性的装进影集里,并在下面注上文字说明。笔记本里应记下最有意义的事,爸爸妈妈也绝不会开启。这应留待将来有一位王子会理直气壮地打开,那就是你的夫君了! 作为一位刚满十三岁的少女,给她谈这些似乎有悖常理呢?可爸爸妈妈都是受过新式高等教育的城市人,他们的教子方法可是坦诚相见,和尽量给她生活的启迪。爸爸的确是忘了这两桩大事,给妻子女儿的礼物就只有餐桌上那丰盛的一桌子美味佳肴。他只得把近期这本双月刊当礼物给了女儿,特意推荐了《小镇风情》让她欣赏。 女儿衡卫可也是衡副主编值得在同仁亲朋中自豪的。她有一张鹅蛋型的脸庞,鹅蛋般的丰满鹅蛋般的大方让人瞧得上眼。丰隆而又灵秀的鼻子,红润的唇不厚不薄,能言善辩的嘴不大不小,牙齿也是大大方方整整齐齐的,恰到好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她妈太相象了,任何邪恶见了那双眼睛都会发憷,任何柔弱见了那双眼睛都会振作而得到鼓舞。女儿看起来全然不象十三岁,已经出落成花儿般艳丽的大姑娘了,不是脸上手上身上还保留着十三岁小女孩的皮肤的颜色,你会肯定她十八九了。她的智力也超越了十三岁,就连爸爸妈妈都不把她再当小女孩了。 难得今天的双喜临门,衡副主编一家可是尽情地畅饮葡萄酒,连女儿也贪杯还嚷着爸再开瓶,母亲知道这酒后劲很足,赶紧到冰箱里取来饮料让女儿喝够。吃饱喝足后,一家人都到河边公园去溜达呼吸新鲜空气,也趁机作一种步行锻炼,这是他们一家常年的习惯,要不然那女主人的身段会如此娇好?她一米七五的个子,身体各部位的肌肉都显得很有生气很有活力,都能与那张大大方方的而又充满女人气息的脸庞搭配得那么匀称。她很少穿紧身的或是过于开放的衣衫,可她女性的曲线和魅力是不能被宽松的衣衫所掩藏的。她那头蓬松而浓黑的秀发要么散披在肩上,要么梳成贵妃似的发型,给人的印象总是那么典雅。教师职业培养了她高贵的气质,而让人可望不可及,也难怪衡副主编常引以自豪啊!他们一家租了条游船,女儿掌舵,朝河心开去,朝上游开去。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从小船上传出来,传到河两岸休闲的人们的耳里! 夜幕从高楼上垮下来,公园里、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窗里都珠光闪闪……回到家,衡卫就溜进房间里着手精选照片,每装一幅都用诗般的文字说明,并能巧妙的衔接上第二幅。爸爸妈妈看了会儿电视,也就回到自己卧室,宽衣上床后,才拿出女儿买的礼物。打开盒盖,一按机关,盒中立刻蹦起两只拷贝熊,相互缠绕着,两张嘴似快咬在了一起。主任妈妈似抓住一条毛虫,让她毛骨悚然,狠狠抛到床心:“太不象话了,小小年纪,居然给爸妈送这个?”副主编也一脸惊疑,脸色稍有难堪,但立刻转阴为晴,“先别忙着生气,女儿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问问清楚不就得了。”于是又从床心捡起亲昵的拷贝熊,仔细看时,发现了女儿的字条:爸爸妈妈,你们也许怪罪女儿的礼物;但拷贝熊对爱情是最忠贞的,他们身体是最健康的,他们也是最恩爱的,女儿希望爸妈像他们永远恩爱,永远健康……我们学校又多了几位无爸无妈的学生;女儿永远不会,所以送此礼物! 是的,妈妈误解了女儿,但即刻就消除了,女儿的思维的确超出了她的年龄。夫妻双双捧着那对玩具熊,仔细的品味,后来就双双对视,红荤就漫上妻子那张丰韵的脸庞。雪白而结健的肌肉颤颤抖抖的,衡副主编一把抓开了她的胸罩,一对白鸽扑出来,跳跳跃跃的,玩具熊被推到了边上,她被压在了身下…… 他们总是那般和谐,今霄更是天衣无缝。 选了会照片,小卫就翻开了爸爸推荐的文章,她反复的读了几遍,直到深夜十二点,她才关了床头的壁灯,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她驾着船从一条宽宽的清清的河里开过去,她开进了小巫峡又开进了小山峡,她又从那个巨洞里开进去,洞里到处珠光闪闪。她径直开进水晶宫,宽大的宫中处处摆放着昂贵无比的珍珠奇宝,水晶宫里有几条小通道,她不知走哪条道好了。这时,有一位男士的背景在侧边的洞口闪了一下,她就驾起船追。她追呀追,沿途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美景她都没心思观赏了。她不知开过了多少路程,前头划船的男士总在前面离她那么远,任她叫破了嗓子也不回头。他把她引出了洞天,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野,在那片开阔的田野中,一个还不富裕但别有一番情趣的小镇展现在眼前。她紧紧跟着那位男子上了岸,从一条坡道转进了一幅不见天日的森林。男子一下子转不见了,她哇哇地大叫,引来了一群狒狒,她吓得半死,脚下踩虚跌进山崖下。她身上摔了许多伤,但更有一处致命的内伤,她尿血了,昏迷了过去…… 她遇到了一位好心人,他把她双手托到山林中的小溪边,放在一块光洁的石板上,他脱下衣衫撕下一块块布浇着水给她擦洗血污。她的内伤流血不止,他吓坏了,他犹豫了犯难了,那血从裤子里浸出来,在石板上四方流淌。他毅然撕破了她的裤衫,他用手捧来清澈的溪水给她淋上去,血仍不止。他迟疑会儿用手去捂住,直流的血立刻止住,全身的伤痛也即刻痊愈,那手抚过的地方,有一种无名状的快慰。她舒醒过来了,几分羞涩,紧紧的夹拢双腿,一股更强烈的快感,她的身子颤了颤坐起身来,那位给她抚伤的人,就是刚才给她引路的人,也是忽然躲起来使她受到狒狒威逼而摔崖的人。他有父亲一样高挑的身材,但没有父亲结健;却有一张比父亲更英俊的脸庞,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从那双眼光里能读出他渊博的知识,从那双眼光里也看出了他的主见和临危不惧,他有三甫友合的帅气,又有高昌健的冷俊和坚韧。她看见了他右手背上那颗玉米粒大的黑痣,就是这只手抚了她少女的隐私部位,就是这只手一抚立刻止了血并给她抚来莫名的从未体味过的快慰。 她一把扭住了他,“你抚了我,你今生休想离开我。” 他却有些羞怯了,颤颤的说:“我是救你,没办法。” 她撒起野:“我不管,总之你摸了你不该摸的地方,你不要我,我如何做人?” 他埋下了头,伸出手背上有黑痣的手搀扶她起来,她竟然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她急得乱叫。他也束手无策,许久,他才说:“你等等,我到小镇上给你买套衣装来。”她也无奈:“那你赶快来,可别丢下我不管。” 他去了,她在那里等啊等,急得赤身裸体的在石板上团团转。他还是不来,他抛下她不管了,她急得干嚎起来,声音在林中峡谷中撞荡,她吵醒了自己,满脸满身的香汗淋漓,快感还没有消退。那儿的确潮湿,她慌慌的拧亮壁灯,用手拭起来一看,妈呀,真出血了。 但她很快明白,这下她真是大姑娘了! 这个梦当夜就被她记进日记本里,正是这个奇怪的梦,这本写满花季女孩内心隐秘的日记,让他们演绎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改变了她的人生航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