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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上了新台阶(5)

  春妮的确在孩子满月时就与刘彬夫妇打了亲家,取名刘贰,外人是不知道实情的。刘文举却在清明时扛了锄头提了箢篼就到南山半坡他爹妈的坟头垒坟,他一直认为刘家到孙子这一辈已经有了发迹的征兆,全耐的是爹妈的坟头。后山的脊延伸出去二十多公里,在埋葬他爹妈那里的确象巨龙的头,两个茔耸在那儿就象龙的两只眼睛。阴阳先生是他的母舅,当时把父母的坟地选在这里时,舅父就神秘的告诉他说这是紫金龙归位,恰似要梭进古龙河。能把父母的尸骨葬在归位的龙头上,并能恰到好处的充了龙眼,我刘文举看来是定要发迹的。可刘彬过后生了刘凤,后面就不见老伴再生育了,他就有些不信舅父的话了。刘彬高考落榜了,他就更不信了,其实他早忘了二十多年前舅父那番骗人的鬼话。

  当他知道春妮生的也是儿子刘彬的儿子后。他才想起二十多年前舅父的话现在应验了,他现在认为儿子选择了写作也是祖坟埋好了祖宗显灵了帮儿子作了此选择。儿子居然能在计划生育政策越来越紧的情况下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孙子,而且还不算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这也是祖坟埋好了,出了个俊气又聪明的儿子。要不然春妮不会看上他,古龙村她本姓就有那么多哥子兄弟,干吗偏选择了儿子来给她了却心愿呢?不是老祖宗在阴间开化了儿媳孔梅的脑筋,她会同意把自己的丈夫借给外人吗?她会与她和睦相处如同手足吗?

  他在扛了锄头去坟山的途中反复的想,自己的确不如儿子,自己比儿子多的只是勇而无谋啊。别说儿子只靠短短一支笔儿把他自己,把古龙镇在县里市里弄得叮叮当当响,就是这被女人爱被女人捧起来,他也是断不如儿子的。

  当初儿子他妈嫁给了他,新婚之夜他都是靠武力征服了她的。他年轻那阵也算风流倜傥,可就是没迎得过别的女人的芳心。他当时其实有贼心没贼胆,要能象今天的儿子有如此的艳福,可能在儿子这代就发迹罗。

  刘彬的长篇小说《古龙镇》在市刊上连载以后,县文化局就决定把他借到文化馆任合同创作员。借到县城来的刘彬如鱼得了水,在书的海洋里去游弋。进县城后的生活的确给他的长篇小说后两部提供了写作的源泉,他已在搜集素材准备动笔了。

  凤丫头离开了学校给天福跟车,生意就特别的好。有几次单独的机会,天福就想把未婚妻变成事实妻子。可是凤丫头温情的在未婚夫鼻头上一括说:“傻瓜,你不知心急吃不得热稀饭吗?”天福就拥了刘凤说:“可你不是稀饭,是人肉燕窝。我可是上个世纪就缺粮断炊饿到现在,居然有了美味佳肴却放玻璃柜里,你不觉得残忍吗?”凤丫头就捏紧他鼻头,牙缝里颤声说:“酒楼里发廊里茶馆里都有美味佳肴,据说三二十元就让你饱餐一顿,何必死盯着玻璃柜里馋嘴馋舌的淌口水等死?”天福听得犯起牛劲:“我今天豁出去了,我得把玻璃柜敲破,我不能等死。”凤丫头躺他身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带,嚷道:“天福,你坏!你把玻璃敲碎了即使吃到了你唾涎的人肉燕窝,可你再不能让玻璃恢复原来的面貌啦,玻璃一碎心也碎了……”

  天福松了手,“放心吧丫头!是我的迟早也是我的,我得把好东西留到关键时刻,留到新婚之夜,我也断不去吃便餐。”

  凤丫头坐起身来:“天福哥,凤妹子定留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儿身给你!”两个犹如干柴遇烈火般的年轻人终于还是理性的控制了自己的冲动。

  周霞与南门河畔豆花面老板家那傻老冒订婚以后,豆花面老板说女儿家读那么多书做甚?他其实担心的是女孩子书读多了会野,心性太高,象凤丫头都那么多年的亲事了居然说毁就毁了。凤丫头的确是太水灵啦,可惜自己的儿子没那福份。周霞这个姑娘也不错,模样儿也俊秀,还和凤丫头是同班同学,虽然这丫头现在不嫌弃自己的儿子,可世间万物都是变化的,何况有思想的人呢?谨防夜长梦多,既然姑娘和她家里人都很满意这桩婚事,不如就干脆把姑娘开庚接进家来更牢靠。周霞经过几夜的思想斗争,也经不住她爸妈的劝说,同意开庚嫁人。只是结婚那天她独没能邀到凤丫头做伴娘。但她的婚礼是她们周家冲有史以来最排场的,单是红旗轿车就开去二十多辆,给她父母上寿送礼金就两万元。迎亲时用五辆大巴拉了本县五个最出色的乐队,那声势和新娘子那心情绝不亚于1959年的正田美智子嫁日本天皇明仁时的排场和激动。周家冲男人女人老人少年都议论周霞姑娘好福气,一夜之间就从糠桶跳进米缸里去了。但周霞并没象她给凤丫头出的主意教她那傻傻的丈夫,傻丈夫也没说她脚趾咬小鸡,她也没夜半开门放人进去,傻丈夫抱住两双脚问干吗有两双脚?她说你一双我一双不就两双来骗过隔壁的公婆……

  傻子的傻的确不是一般的傻,可他爹不傻。他就到音像店去租来许多一级二级黄色光盘,把电视安在儿子的新房去。电视里那些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就用自己的亲身示范教着傻子,他开始傻笑直嚷:“媳妇,我的媳妇,花花的媳妇。你看,那姑娘咬人,把那大哥哥咬了……”周霞就诳他说:“那大姑娘就是咬人咧,会把小鸡给你咬了没尿尿的。”傻子信以为真就不敢碰周霞,隔日,傻子的娘问周霞,她也诳她说,傻子学好不行学坏可精,他可不知劳累……傻子的娘就挂了满脸的容光!

  一日,周霞到街上溜达,在文化馆门口碰到了刘彬,才知他已经被借到县城来了,就无论如何请他去家里玩。刘彬告诉了她凤丫头退婚后他家与大姥子家都产生了隔阂,他去后多有不便,让周霞抽空到他办公室来耍。他现在在办公室主要就管好自己的创作,文学组的几个人都到各处体验生活去了,办公室就只有他喽!她就索性跟进刘彬的办公室,翻了翻刘彬近期发表的小说,一时也看不进去就合了书问道:“刘彬哥,就你一人来到县城,干么不把嫂嫂也接来?”刘彬说:“接来干吗?我这点工资还不够我用,我每月还得从家里带钱来用呢!要不是我的小说需要体验这种生活,轿子抬我也不来的……”周霞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那你吃住咋办?”刘彬说:“我晚上就在这沙发上铺床被子,一个人哪儿不可住咧!吃嘛,满大街都是卖吃的。”周霞就动情地:“刘彬哥,你太可怜啦,没有一位亲人在身边照顾你?”刘彬满不在乎地说:“傻妹子,这也算可怜吗?这可是体验生活,尤其一位小说家,各种生活都值得体验体验。到要用时随手拈来得心应手,用上去了又自自然然,天衣无缝!”周霞由衷地说:“刘彬哥,我真的好敬佩你,我也读过你的小说,你真的写得好棒!我甚至觉得我要是你《杠子叔的罗曼史》中那女知青多好,可惜我不是,你也不是杠子叔!”刘彬有意煞煞她激动的情绪说:“傻丫头,那可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现在的年轻人可是更敢作敢为,哪还有那般曲折的罗曼史呢?”周霞喃喃道:“敢作敢为,刘彬哥,你敢作敢为吗?”刘彬疑惑地扫视周霞,不解地问:“周霞妹,你这话指啥?”周霞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湖春水在眼眶里随时会开闸,颤声说:“还能指啥,我嫁了一个傻瓜,他爸竟在新婚之夜用影碟教他他都不懂,我到现在还是个真姑娘咧!”

  她的目光就更似一盆燃烧的火,他不敢碰,赶紧避开锋芒,说:“这婚姻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吗?”

  她点点头,说:“可我跟凤丫头说过,我要养个小白脸!”

  刘彬也好奇地问:“那养了吗?是谁?”

  周霞扑向刘彬拥住他:“是你!我当时就给凤妹子说过,我养小白脸就养你!”她就把热吻放他脸颊上,唇上……

  刘彬猛地推开她,说:“凤丫头和你那番话那不是说着玩的吗?我一直也把你当成我亲妹子!”

  周霞又紧拥住他,轻轻地说:“我不是你妹,我是周霞,你是刘彬,姓都不同也没有血缘关系!”她又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湿湿漉漉的唇印,竟扑在他胸膛上打开了眼眶里的闸门。他慌了神儿,抚着她抽噎的肩膀,说:“妹子,你千万不要哭,你有啥需要我帮忙你只管告诉哥吧!哥尽量帮你!”周霞就在他背心抚摸,低缓地说:“刘彬哥,我知道你有一位最好的妻子,你眼里不会装下别的女人!可我第一次见了你我就忘不了你,你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知道我晚嫂嫂一步了,我没有权利拥有你啦!可我知道我爱你没有错。”她一只手竟捏揉在他浑实的屁股上,仍静静地说:“刘彬哥,我嫁了一个傻子,他啥都不懂。我不会拆散你的家,嫂嫂永远是我的嫂嫂,是你的夫人!”刘彬捧起她那张如三月初开的桃花一样醉人的脸颊,轻轻的抹去桃花瓣儿上的甘露,柔声说:“霞妹,那你是要哥咋帮你呢?”

  周霞松开刘彬用力拉开自己的衬衫,一手把双乳掏出乳罩,说道:“刘彬哥,我之所以要嫁那傻子,其实我就是想把我的女儿身留给你!刘彬哥,我可是清白身子,你就帮了我吧,我不能让那呆子糟践了。你就给我一个娃吧,要不然我也不能在那个家里立住脚!”说着就把自己的裤腰扣儿一解,直抖抖的西裤一下子自褪到脚髁,把散披的衬衫乳罩拔拉下来丢在一边,整个白嫩的身躯好似刚采上来的莲藕,光光滑滑、白白嫩嫩的立在他眼前。他象时装店里光洁的石膏模特儿,他仿佛没了思想没了气息,傻傻地就盯着面前这尊神奇的雕塑。他从上到下地扫瞄,周霞把她屁股扭动一下,那丛稀疏的卷毛下面一条肉缝裂开一道口儿,他昏昏糊糊懵懵懂懂地把她一下抱到沙发上摆好,返身把门反锁上。他把她吻了个遍,他停留在那儿欣赏着,周霞就翘起双腿左脚蹬去右脚上的裤子鞋子,那紫艳艳肥凸凸的一堆肉就绽开一朵鲜红,艳如桃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