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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借得东风(5)
刘彬生命中的这些女人相互之间总那么融洽,全都被刘彬的热情溶化为一个整体,都不计较个人利蔽,全都愿为共同的家,也全赖孔梅那包容一切的博大胸怀!当周霞悄悄打电话告诉孔梅说她在县医院B超检查怀的竟是一对龙凤胎,孔梅心情舒爽竟然给公司里每位职工发三百元的红包,还让食堂加几道菜以示庆贺,全体员工稀里糊途又得一次好处,都以为这是生意好了他们辛苦了老板娘特意的犒劳……工人们倒是经常领到红包,但一次发这么多还是第一次。 她买了十几只两斤左右的古龙镇特产——王八,又买了几十斤野生天麻,还批出几件泥妹子系列中的天麻豆奶易拉罐,让凤妹子一并捎去县城周霞家,她就打电话叫周霞千万补好养好身子! 刘文举一兴奋,又到街上买了许多鞭炮到坟山他爹的坟头上足足放了一个小时,末了又跪地上磕头如捣蒜似的说:“爹呀,您的后人真发迹啦,可您老在阴间不能轻闲,您得保佑那几娘母平平安安,周家姑娘一旦生了可是儿也有女也有咧!” 他在心里由衷地佩服儿子了:小子,你能哩!都说刘家一代强一代,你小子比你老子强若干倍呢!也难为难得你摊上孔梅那样一位宽宏大量的奇女子啊!她可是为刘家啥也带来了啥也创造出来了,是刘家祖辈下来没一位女人可比的好媳妇呵! 刘彬到省城去赴作品研讨会时,孔菊姑娘也悄悄告诉他说:“彬哥哥,我不用给你请假了!”刘彬惊奇地:“要请假找你二姐或你春妮姐去,跟我请什么假?”孔菊淘气地做一个怪脸,闭一只眼说:“不,我的假只能给你请。你厉害,到底是兵哥哥的真枪实弹,让你那么碰了几下子就把妹子的月经都弄停了……”刘彬一个指头压到她的唇上,“嘘嘘嘘!姑奶奶,你轻点声咧,这让外人知道了得了哉!”她拉开他的手指扑进他怀抱说:“你弄都不怕我怕啥?”刘彬不解地:“菊妹,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作?”孔菊仰起头说:“情呗!还债呗!我愿呗!”刘彬更加疑惑地:“还啥债?”孔菊低声说:“你现在也尿了我……”刘彬惊讶地:“我尿了你?”她就刘彬唇上亲一口,“你不尿我我能怀崽吗?” 刘彬紧紧的拥住她,恨不得把她揉成水消溶了……可他不得不离开他的女人们,省作协的电话打得很紧。 衡主编老早就作好了准备,叫司机把他的专车早早的就开到了火车站,他的确采纳了女儿衡卫的主意,用红纸写了“刘彬请到车上来”的条幅粘到他的红旗轿车前后玻璃上。 刘彬这还是第一次去省城,一下火车他就跟着别的旅客出站来,他一时也不知朝哪儿走了。其实接他的衡主编也没见过刘彬,他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就拔了刘彬的手机号码,刘彬说他已经在火车站出站口了,衡主编说:“刘彬啦,你朝正前方五十米处看,看到一辆红旗轿车上的字了吗?”刘彬说:“看到了。”随收好了手机。 当一位英俊的年轻人走近衡主编时,这位中年学者傻眼了。问:“你就是刘彬?”刘彬立在他跟前动情地说:“学生正是刘彬。您就是衡老师吗?”衡主编说:“正是。” 刘彬一把抓住衡主编,跪了下去,激动得眼泪哗哗的流下:“恩师,我的恩师!学生正式拜您啦!没有老师当初慧眼识英才,发了晚生那篇散文《小镇风情》,并写了那篇评论,学生也不敢想今日是何模样儿……” 衡主编忙拉扶起刘彬,也激动地说:“刘彬,你这是干吗?能发你的文章也是我衡某的幸运啊!衡某万万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年轻还帅气,按时下城里时髦的话说——靓仔咧!小说也写得靓!衡谋能有您这样一位学生,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刘彬惋惜地说:“恩师啊,学生万没想到您老会在这儿接我,我连家乡的特产也没带一点来送老师!”衡主编亲切挽住刘彬胳膊说:“古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何况你刚才给我那礼物还轻吗?这可是干金万银买不到的礼物呵!走,上车!” “去单位?”司机问。 “回家!”衡主编铿锵地说。 轿车开进解放南路花园新村缓缓地停在一间别墅的院里,司机下车来拉开车门,礼貌地作出请的姿式,衡主编说:“小张也一道进家去玩会,今天下午不用到单位去啦!” “我把车开回单位去,明早上我过来接你们!” “好,明天见!” 这是一栋中西结合的别墅,庭院里有许多名贵树种、花草,中央水池里的假山仿佛是华山的缩影,一阵轻风把花的芳香送进刘彬鼻道里,他作了次深呼吸…… 衡主编陪在边上转一会说:“火车上你也够辛苦了,好,进屋去先冲个凉轻松轻松!” 刘彬随衡主编进屋上到二楼的客厅里,沙发上刚坐定,衡主编就从冰箱里拿出两听易拉罐,拉开一罐送入刘彬手中,“先喝口缓缓气,这种饮料好喝,这可是一种保健饮料呢!” 刘彬惊奇地发现老师家也喝的是他夫人公司的泥妹子系列,他吸一口问:“老师,您喜欢喝这种饮料?”衡主编也吸一口说:“从去年开始我家就基本上用这种饮料取代了别的饮料,这饮料名字取得好,常喝又能强身健体提神醒脑,有些老年人常喝头昏都治好了!”刘彬真诚地说:“老师,您以后喝的这种饮料我包了。”衡主编说:“有你这份心情我心领了。”刘彬说:“老师,您老以后喝的我让公司里特意为您配制!”衡主编惊奇地问:“泥妹子公司是你家的?”刘彬点点头说:“那是我夫人孔梅开办的公司。”衡主编真诚地说:“看得出你夫人与你的小说一样优秀啊!” 衡主编已把澡池里的水放满,随后从橱柜里抱出崭新的内裤、衬衫西裤,慈祥地笑着说:“洗了澡换上,要是正合你的身,我们的师生缘就真是到佳了,这是我叫我夫人昨天下午从超市专为你买的!” 一切感激理解的心情尽在不言中,刘彬脱了衣衫进浴缸里,恰到好处的水温使他浑身立刻舒爽起来,十多小时途程颠簸带来的疲劳被温水浸泡顿消…… 洗好澡的刘彬换上衡主编给他的衣服,恰如比着他的身子量裁下来缝制的,看来他们真有不解的师生缘啊!他对着镜子把头发吹干,打了些摩丝把头发梳成偏分头式,看起来更年轻更精神更帅气啦! 他刚迈出洗澡间,客厅里一位显得丰腴高贵美丽的女人怔住了,衡主编从书房里出来介绍说:“这是我女儿衡卫,省师院中文系大三学生!这位……” 衡卫抢上前去抓住刘彬:“就是你,就是你!我岂止见你一次二次啊,这些年你躲哪儿去啦?” 刘彬惊讶地:“你说我们见过?”忙缩回被她抓住的手,“我可有生以来第一次来省城。” 衡卫仍肯定地说:“是你,就是你,你手上这颗痣我铭记在心!” 衡主编也糊涂了:“小卫,你说些啥胡话呀,他是谁你知道吗?” 衡卫难抑制内心的激动:“他是谁叫啥名哪里人氏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下数十次见他。” 衡主编感慨地说:“从你读他的《小镇风情》到现在的《古龙镇》,你当然有数十次见他了。” 衡卫再次握住他有痣的手,无比喜悦地说:“你就是刘彬?我很喜欢您的小说,几年前我还评过你的《杠子叔的罗曼史》呢!”刘彬也惊喜了:“你就是写那篇评论的衡魏?”衡卫脉脉含情地点点头,“正准备为您的大作《古龙镇》写篇评论的呢。”刘彬就更有些兴奋:“我一定把您的评论选在单行本的首页!”衡主编识趣地退到隔壁房间去了。 衡卫看刘彬的眼光都有些火了,刘彬抬头一碰象触了电,他赶紧把头埋下,衡卫说:“只顾说话,忘了让你坐下再说。” 刘彬谦逊地说:“不碍事,站着谈话更真诚!” 衡卫拉他坐下狡黠地说:“那你是说坐着或睡着谈话是虚假的罗?” 刘彬脸儿红红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衡卫紧追不放:“那就是更能交心更能窥视对方内心世界?” 刘彬说:“好一张利嘴,不愧为写评论的!” 衡卫再次抓住刘彬有痣的手,用拇指在上反复摁抹。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她十三岁生日的那天夜里,她梦里跟着一位男人到不见天日的森林里,男人躲起来她被狒狒吓掉崖下,她昏迷了。男人又返回把她抱到大树下的石板上,她的下身淌血不止,男人用手抚了她隐私处血就止了。可就是身边这男人,就是他这只有痣的手抚来了她的初潮,就是这个人这只手无数次在梦中抚她,给她抚来一次次快慰…… “我有一本日记。”她从遐想中回来说:“它象一本天书,要想读懂这本日记除你再无别人!” “我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会让你失望的!” “不,你博学多才,这本日记只有你来解谜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