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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每天、每周、每月,你都能感受我的存在
又是一个周末了,潘盼和姐妹淘照旧在家里打麻将。连着几把下来也没见潘盼赢过,宝儿调侃道:“盼儿姐,老马失前蹄了吧!真难为我封你做‘偶像’了,改呕吐的对象得了!”琪琪:“小女生懂个毛啊?有没有听过‘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潘盼:“又想说什么呀你?”琪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拿出她审犯人时的那一套对潘盼说:“政府一向贯彻的方针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连续几天的电话粥害得我跟Peter只能在MSN上传情。这还不止啊!最近,你就连上大号也哼情歌,而且现在打牌连输几圈也没发彪,摆明有问题!”Marry托着腮帮子,思考过后问潘盼:“盼儿,你该不会是掉进爱情漩涡了吧?”潘盼低着头不吭声,向她们瞟了一眼后,心想:又不是什么丑闻,当做善事也好,成全了这群三八的好奇心,省得她们这么烦!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后,翻了翻眼皮,摆足了架子。她说:“你们难道忘了我许给你们的诺言嘛?”姐妹淘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潘盼一脸自豪的表情回答说:“我的意思是——我,和偶像,我们的恋爱正式开始!”姐妹淘于是一齐尖叫,不停地拿零食、奶油、汽水向她全身猛烈“进攻”,以表示对她的庆祝。 家里的电话响了,是Peter打来的。他包下了场地要约琪琪和姐妹淘到户外打篮球。说到篮球,潘盼当然义不容辞了,她想约韦班一起去,可想到他的腿到现在还需要坐着轮椅,而且听说他的复健做的不是很理想,所以有些遗憾。但同样身为医生的Marry却告诉她,复健往往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他本人的意志,并建议不妨用他最酷爱的运动来刺激他,说不定会有帮助。潘盼也想不妨试试,可是韦班身边除了那个象块膏药似的经纪人之外,还有几个护士轮班照顾他,想把他弄出来绝非一件易事。 姐妹淘于是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首先,借助Marry与护士长之间的朋友关系假扮护士把韦班带到化验室里,并告诫经纪人闲人免近,让他在门口等着。 接着,由Peter假扮小偷把他从化验室门口引开,等他追着Peter到了医院正门时,琪琪就穿着她的警服假装在门口逮住了Peter,命令他把偷的东西还给人家后,还要给Peter戴上手铐,并告诉经纪人说:“让您受惊了,这洋鬼子敢在中国犯事儿,等着被大使馆遣送吧!” 最后,宝儿跟琪琪在化验室里帮韦班乔装好了之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推着他一块儿从后门溜走。潘盼会把准备好的商务车停在后门那儿等着。等所有人到齐之后,直奔篮球场! 到了球场后,潘盼让大家把后备箱的轮椅搬了下来。大家对此表示不解,韦班却对她面带笑容表示赞赏。潘盼说:“这是奥运精神!我们都坐着轮椅打,这样才公平!” 比赛开始了,他们采取三对三对战制度。琪琪、Peter、Marry一组,潘盼、韦班、宝儿一组。虽然坐在轮椅上打篮球Peter还是第一次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疼的,倒是琪琪和宝儿这俩活宝把他给难为坏了,不见这俩人抢球只见这俩人抢道,琪琪越是想展示她个人的球技就越是不自觉地跟宝儿的轮椅相撞。和Peter比起来,韦班就相对于轻松得多了,虽然潘盼和Marry对坐在轮椅上打球还不是很熟练,但是潘盼和韦班之间的默契度却为他们这队夺分不少,光是在传球方面就没被对手拦下过一次。照这样打下去的话,他们这队是赢定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运动了,韦班越打越起劲儿!在这次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他将球稳稳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他将运球的速度和轮椅的前进速度保持的非常好。快接近篮下的时候,他死死地盯着篮筐。浑身的运动细胞被激活,在他体内形成了一股强劲的爆发力!他双手紧握篮球,双腿猛地一蹬地,轮椅也被他甩到了后面,整个人从轮椅上跳了起来,在半空中向大家秀了出了一个漂亮的大灌篮! 他落地后,整个人已经牢牢地站在了原地,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大家都惊住了,潘盼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她悄悄地走到韦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喂!你……你还好吧?”韦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她这样问自己表示疑惑,显然他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潘盼,笑着对她说:“干吗问这个啊?灌篮而已嘛,能怎样啊?是不是帅到让你不行啦?”潘盼:“对,没错,你灌的很漂亮!我是说你的……”潘盼用手指着韦班的腿,他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慢慢地抬起头,表情由呆变活,看着眼前的潘盼,有说不出的感激和喜悦,于是他抱起潘盼连续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忘乎所以地亲吻着她,其他人也两两相拥,不停地欢呼着! 回到医院后,他们一群人被病房前的这一幕给震住了。韦班的主治医生、护士长、几个护士,他们在韦班的病房前站成了一排,大家看上去都很焦虑。经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他皱着眉头环视他们一周后,指着Peter说:“小偷?”指着琪琪说:“女警?”指着Marry说:“护士?”指着宝儿和潘盼说:“那你们两个是?”宝儿:“她是司机,我是杂役。”潘盼狠狠地捏了宝儿一下,暗示她闭上嘴,别说话。 经纪人一边冷笑着一边给他们鼓倒掌,他冷嘲道:“这场戏真让我大饱眼福。剧情新颖、演技精湛、台词生动。尤其是那段‘见义勇为’擒获小偷的片断,还真是让我感动呢!导演是谁啊?我倒想见识一下!”潘盼不顾姐妹淘的拉扯走到他面前,态度平稳地对他说:“这场闹剧是我搞出来的,至于他们也是我花钱雇来表演的,一个个都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既然这戏是我导的,那现在收不了场就让我来兜着吧!”坐在轮椅上的韦班,听到潘盼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于是连忙向经纪人解释说:“I‘m sorry Joe!今天的事因我而起,是我想要打篮球的,不关他们的事。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不想你担心,我现在不是很好嘛?整天被困在病房里,我很闷,我需要呼吸!”韦班很有诚意的道歉博得了他的原谅,但由于担心韦班的伤势是否有恶化的现象,所以想请医生来给他做个检查看看,但是被韦班谢绝了。 韦班示意宝儿把轮椅推开。宝儿向后一拉,韦班“唰”地站在了他们面前,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让在场的医护人员和Joe在内全都叹为观止,感到不可思议。医生让他向前走动几步,韦班于是按照他的话在他们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并且走的很轻松、很自然。大家在为他鼓掌,医生在对他的表现频频点头,而Joe还是一脸的惊讶,他转向医生,在他耳旁轻声问道:“医生,这代表什么啊?”医生带着一脸满意的笑容,直视着Joe,非常肯定地对他说:“这还用问?定机票回台湾吧,老兄!”医生走到韦班面前,握着他的手对他说:“年轻人,恭喜啊!你的意志力超乎了我的想象,回到台湾后别忘了要好好休息!还有你的这些朋友,他们比我们这些专业的医生还厉害,懂得用运动来激发你的潜能,很不错!”医护人员走后,Joe对他们这群人又爱又恨,他托着沉甸甸的脚步走到他们面前,严肃中略带一丝微笑,推了推他的眼镜跟他们说:“那个……谢谢你们对韦班的帮助,让他能够这么快康复,我们也可以尽快赶回台湾。但是,下不为例!”Joe转身走了,刚才一直憋着的笑容才得以释放,这群人见他走后,崩的紧紧的神经也才稍微放松下来。 终于结束了这场闹剧,大家悬着的心也都平静下来了。只是潘盼看起来多了几分不明的惆怅。她以不妨碍韦班休息为由准备跟朋友离开,甚至不愿再多看韦班一眼,就连说声“再见”也没有就跟朋友走进电梯。韦班感到莫名其妙,他眼看着潘盼走进了电梯,并且还在故意躲避他的眼神,无数的疑惑骤然涌上心头。看着即将关闭的门,仿佛看到了象征他们爱情的结局。他冲了过去,一手顶住了门,眼神在向潘盼祈求,希望她能留下。潘盼此时心如刀绞,她想把头钻到领子里面不去看他,不去想他,她借着咬住自己嘴唇的痛劲来抵住泪水的“侵袭”。 姐妹淘不敢作声,都在彼此用眼神传递着无数个问号。琪琪小心翼翼地撞了撞潘盼的胳膊,在她耳旁小声地说:“盼儿啊,那个……有点儿公德心对不啦!说不定下面有个快死的人正急着用电梯呢!”潘盼无奈地走了出来。 电梯门终于关闭了,朋友们离开了,只剩下潘盼和韦班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们周边已无一人,也许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潘盼才有勇气去向韦班毫无保留地表达出自己所有的情感。她的眼泪一下子布满了整个脸庞,直到已经无法再掩饰的时候,她就整个人扑到了韦班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任凭泪水肆意地流淌。潘盼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流入了他的心坎,也同时让他清醒,令他明白了原来这所有的泪水都是来源于潘盼对他的这份不舍之情。 他们携手来到了外滩,在一艘豪华的轮船上,他们选择站在在甲板上享受着仲夏夜里的微微海风。在外滩的海上,他们欣赏着上海滩的夜景。在朗朗的星空中,每两颗相近的星星下面对应着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当然也包括了韦班和潘盼。 轮船慢慢地驶向了海中央,潘盼在这一小段的航程里回顾了她和韦班这几天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将头从韦班的肩膀移开,背对着站在他身前,把他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小鸟依然般地倚在他的怀中。韦班把她搂得紧紧地,下巴紧贴着她的额头。 潘盼眼睛注视着前方,幸福地笑着。她说:“他们说你可以出院了,我却觉得我们的爱情要死亡了。”韦班松开了手,一把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睁大了双眼,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潘盼微笑着看着他,说:“现实主义逻辑!你想啊,我们两个隔着海还不说,我是汽车来回两点一线,你是飞机代步、酒店为家。生活的方式大相径庭,而且等待的滋味根本不是人受的,我害怕时间一长,我会得慢性病!” 韦班抱着头向后退步,又装晕又抓狂地感叹道:“小姐啊!你到底是什么雌性动物啊?想法这么另类的。”韦班象个猴子似的样子弄得潘盼哭笑不得。 韦班一手掐着腰一手捂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后,他一把将潘盼搂到怀里,长叹一声后说:“没办法!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他让潘盼面对着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潘盼的肩膀,微笑且肯定地对潘盼说:“你听好了!等我走后,我会每天给你电话;每星期送给你不同的hello kitty;每个月不论有多忙都会挤出时间飞来上海看你。总之,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感受到我的存在,决不让你有孤单的感觉,更加不会让你患上那个什么慢性病!” 他一口气讲完了这段话,累得直喘气。潘盼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感动得喜极而泣。她什么也没有说,唯有献上这个饱含热泪的吻才足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然而,也就在这一刻,她所有的顾虑都已化为乌有,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