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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第六章
跑完步之后王键和刘叶坐在操场边看隔壁班上的女生跳健美操,看着这么多鲜活的肉体在眼前跳动,刘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仰天自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找个女朋友?”这是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 时间一长,班上的人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时不时串串寝室,互相蹭点烟啊草纸之类的,这一来二往就有了交情。 班上有个叫刘军的,是他们镇上的公安局长之子,所以他相当目无法纪,胆敢在大庭广众在摸女孩子的屁股(当然,那个女孩子也是自愿的)!他时常对王键吹牛说:“你去我们那儿,只要不杀人,进了局子我都能把你保出来。”不过最近令这家伙很不爽的是他们在四楼的寝室阳台边上安了两喇叭,由于学校规划拆了以前的两个广播柱子,为了让大家能时刻沐浴党的教育,就索性把喇叭安在宿舍楼上。本来这也无可厚非,但是这广播的时间点选的不对,刚好是下午放学后的那一段时间。试想一下,当刘军结束他一天的学习生活,拖着疲惫的身躯,身背着一肚子的压力和屎要去方便的时候、要去放松的时候、要去自我释放的时候,喇叭突然就没有预兆的响了起来,这确实让他恼火的。就说前天,当时刘军叼着烟看着报悠闲地拉屎的时候,猛地就传来一声“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今天的校园广播,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大学生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每到这个时候刘军总是会被吓到,轻则拉不出屎来,重则狂拉一气。当时的他愤恨不已,声称如果在一个星期内不把这两喇叭拆了,就用砖头把它砸烂。但是后来他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学校怕了他,而是此人找了个广播班的女朋友,每当广播响起时,他就很自觉的拿起手纸走向厕所,边拉屎边听他女朋友的声音,拉的心旷神怡、飘飘欲仙。王键后来还听他说两人做爱的时候他还先得让那女的念一段广播,不然他不能持续性雄起。 还有个叫马自强,可天不遂人愿,人不如其名,他不仅不自强,而且性取向有点问题,是个同性恋。这个人整天都怪怪的,上课最喜欢拿个巴掌大的镜子左看右瞧,然后拿出一张餐巾纸左擦右抹,晚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帮人按摩,把他们寝室几个玩的欲仙欲死,后来手艺传开了,要他按摩的人络绎不绝,他也因此红极一时。开始大家都不知道,以为他只是有这兴趣爱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揩自己的油,众人忙与他划清界线。王键不是鄙视同性恋,相反他对两个同性能够在大家不理解、反对甚至唾弃的眼光中结合在一起的勇气钦佩不已,但是他猜不透的只是作为同性,两个人在一起他们自身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有一次在和吴周辰在在公汽上聊天中被提起,吴周辰说:“其实我觉得同性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唔?”王键很想听听他的想法。 “你想想,假使一个人屏弃了性爱、性别、家庭、社会舆论以及得爱滋病等外界因素,而他又有完全的恋爱选择权,那么他就会选择能使自己快乐、幸福的人,但这个人却也并不一定是异性。同时,我个人认为同性恋之间的爱情会比异性间的更深,更真诚,因为能让人屏弃这些外界因素的只能是真正的爱情。”吴周辰侃侃而谈。 “呵!”王键表示赞同。 这时旁边的一个男的走过来矫情地对吴周辰说:“同学,你是哪个专业的啊?” 这时另一个男的走过来,挽住那个男的腰说:“我们到了。”然后冲吴周辰眨眼一笑。 吴周辰一怔,回了一笑。待他们两下车后,他厌恶道:“操,真他娘恶心!” 生活过并不如想象般的波澜不断,反而相对平淡。 王键从早上就开始就听人说今晚有场流星雨,但是并不当真,这年头处女都难辨真假,更何况道听途说之事。 晚上王键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听见楼上有很大的响动,从噪音中依稀听见有人在兴奋地高亢,接着是轰鸣的脚步声。寝室几人都以为是群殴健身,吴周辰敏感地爬起来动员全寝室去看。王键马上下床准备穿裤子,吴周辰说穿个毛哦,快走,然后他把被子披在身上冲了出去,出门后才知道是有流星雨。 上去的时候楼顶已经全是人了,漫天的繁星镶在深邃的黑夜里发出淡淡的光芒。 “流星!”一哥们大吼一声。众人忙抬头,却还是刚才的寂寥。 众人生怕错过精彩镜头,全把头高高抬起,一副斗志昂然的样子。 终于,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噢……”大家开始起哄。“那边有一颗!”一人大喊,众人忙把头向那方望去。“这边,这边!”又有人有发现,于是大家开始像跳天鹅湖般转了起来。 这时的流星有了“雨”的气势,一颗接一颗地划过夜空。“啊,真漂亮啊!”女生宿舍传来称奇之声。 马上就有男生不安分了,冲女生寝室那边喊:“妹妹们,好看吗?” “好看啊。”女生那边也开始起哄。 “要不哥哥们给你们整一首助助兴?”又有人说。 “好啊。”那边的兴致也不减。 然后那人狂吼一句:“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女生们回应他的是一阵“哈哈……像黄牛叫娘!” 那人急了,抱着要死一起死的思想动员大家道:“兄弟们给我涨涨气啊。”可是谁也没搭理他。 他见这样没效,觉得挺丢脸,于是开始给大家撒烟:“大家帮帮忙,娱乐娱乐。” 王键几人接过烟,知道无功不受赂,说:“好,你唱吧,大家帮你和声。” 那人开心了,继续高唱:“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王键众人忙跟着和道:“望着天!” 那边女生一阵喧嚣过后终于传来轰鸣声:“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男生这边受到鼓舞,一些开始不愿意唱的都开了嗓子,唱了时下不少经典好歌,并在最后深情演绎了革命歌曲《大刀砍向鬼子的头》。 要不是后来实在太冷大家可能会唱他一个通宵。 秋天是彻头彻尾的来了,上晚自习的时候发现树叶都已经开始铺路,空气中多了清凉的气息。 晚上班上发生了件大事,那就是选班干部。当时王键来到班上,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烟,王键纳闷,以为进了厕所,可抬头一看,班上有讲台有黑板啊,况且每个人裤子也都穿的好好的。这时一哥们走过来递给王键一根烟,说:拐子,帮个忙啊!王键接过烟,不知为何,这时又有人走过来给王键递了一根,说选团支书靠你了,王键这才知道原来是要选班干部了。 由于大家彼此之间不是很熟悉,所以很多的事都是靠感觉,而感觉这东西一般都是靠长相来决定的。在公布结果后,胡凡显的很懊恼,抱怨道:“我长的就这么像个生活委员?” 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胡凡在一个月前曾经竞选过学生会的干事,结果生活部很欣赏他,把他相中了。于是胡凡正式成为学生会的一员,当时大家还都拍他马屁:凡哥啊,听说你是学生会的啊,这以后有什么事还得你罩着点啊。 然后胡凡会很得意地说:“不要这样说嘛,都是兄弟,有什么罩不罩的,以后有事,大家尽管开口,我胡凡能帮的一定帮!” 然而,大家以后却没有找他开过口,不是怕麻烦,是因为大家常看到他跟着一群脖子上挂着个小牌牌的干事们搬桌子、捡垃圾、贴广告等等琐事,而这些事情与迟到、旷课扯不上关系。用胡凡的话来说就是:你们那些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呀。 王键后来还劝过胡凡,说:“傻凡,你这样是不行的,整天干些那样的活怎么行,好歹你也是个狗屁学生会的是不,那些事都是学校阿姨干的,你说这是不是糟践自己。” 谁知胡凡被洗脑成功,反击道:“王键,你错了!我们这是从小事做起,你知道个毛,昨天我们部长还找我谈话了,他说要我好好表现,说明年的选部长的时候投我一票。” 王键烦了,说:“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了吧,你他娘的还当真了,活该你干三年苦力!” 但胡凡用实际行动证明王键是错的,因为他在干了一年的苦力后觉悟了,主动辞职。 不过自从胡凡当上学生会的人后请假理由都光明了许多,一句“我学生会有事”就万事大吉,这可比大家拿拉稀、崴脚、爷爷鹤驾西游等说事有说服性的多。 也就是因为有了相关的工作经验,胡凡被选做生活委员就很正常了。 后来这小子为了图表现还积极参与学校组织的活动,比如开展寝室文化节那天胡凡表示让大家把寝室美化美化,说不定还能获奖。 大家商讨半个晚上后决定予以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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