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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心有真爱不吃风流
刘仁,拿了人家的钱,想着帮徒弟修复旧阀门,生产伪劣产品,实在有些龌龊,无精打采地和小金子又看了一个村庄的场地,就往回走,到李德住处时已是夕阳余晖,天空一抹红霞,斜照在楼房,映在白瓷砖上,不感到这种漂亮的居住它在乡村茅屋中鹤立鸡群,反而感觉像是一座魔窟,使出狰狞的面孔,张牙舞爪伸入市场掠夺财富。 大院子里的小轿车,已经由徒弟带着那三者兼有的靓女,回城里去了,李老板在门口迎接他。进屋刚坐下,李爱从东厢房出来,头扎花巾,端盘水进来,莺声笑语,柔情万重地说:“刘哥,可把你累坏了,先洗把脸。” 便轻轻地替他掸尘,温柔絮语,充满爱心。刘仁不感觉陶醉,反感到拘束,很不自然。 喝了一会茶,吃了一只烟,李德说:“走,去看看你的住处吧?” 东厢房收拾得非常清雅,室内明窗净几,放着一张双人床,席梦思的床垫,铺着龙凤朝阳的印花被单,一床真丝绸缎大红被,窗前放着一张写字台,一对热水瓶,一个台灯,床头边放着化妆台,摆着几样化妆品,墙上挂着现在时髦的几幅美女半裸体画,衣着少得可怜,一张比一张性感。 李德歉意地说:“乡间居室,比不上城市里的宾馆,没有什么装饰,还请刘厂长谅解,此间原是妹子房间,收拾还算干净,不知还满意吗?” 刘仁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不安地问:“如此打扰,实在不安,怎么能委屈大妹子让房?” “本来打算在外间铺一张床,便于让她早晚伺候起来方便。后来付懂事长说我女儿仍回城里,她住的房间就让大妹子住了,你住在楼下起居也方便,虽然她住的远一些,反正楼上楼下多走几步路,侍候你也方便。” 刘仁对安排自己住在特地叫他大妹子让出的闺房,很觉过意不去,这里面的奥妙没有引起太多的考虑,以为乡下人太热情,李老板太看中自己了,太客气所至,入乡随俗,也没有过多的谦让,就住下了。 晚饭以后,李老板和刘仁闲聊,李德说:“这是我办的第二个厂子,但我主要的精力不在这里,着重抓‘矿用材料土特产公司’,那边事情多,你一来我就轻松多了,以后多拜托刘厂长把这个厂子管起来,全依靠你了。” 刘仁说:“李老板,你也别这样客气,不能显宾夺主,我还是敲敲边鼓,抓抓质量为好,不过我说点不客气的话,这种修复的产品,怎样加工都不能如新,现在外资企业,中小企业,乡镇企业,都像雨后春笋般的建设起来了,你想想这能要多久,靠修复能站住市场吗?没有过硬的产品是没法竞争的,我建议不如转产搞加工,拿出自己名牌产品为好。” 李德虽然是过去供销社主任,但是他干的都是计划经济下的经营管理,缺乏自由市场竞争概念,同时对产品质量、技术概念也是一窍不通,对刘厂长这种说法,没有引起兴趣,因为他思想上装满了二弟李思对付军说:‘我公司下属有四五十个厂矿单位,这若大的市场够你销售的了’的话做后盾,笑他杞人忧天,没有真才实干,就下车伊始,莫不是:嘴尖毛长复中空——冒牌货!不对,冒牌货岂能被品为先进工作者呢!忽然感觉他是看不起这种家庭式的作坊,工厂不正规,有些打退堂鼓的错觉。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不能让他走,若是走了,老二嘴上不会批评,心里会埋怨我不会办事,煮熟了的鸭子给弄飞了!赶快实施美人计,暗地叫妹子快上阵抓紧下套,只要他吃上鱼饵,想溜也就不想走了。 两个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块去,所谓:话不投机。渐渐地双方感到没有什么话可谈了。相互说的那些客气话,不免都是口是心非,李德也不会把厂长这块权力拱手让给他当家,而刘仁对这里信心不高,也无心去管。同时,劳碌了一天,感到有些累,和李德只聊几句就告辞回房休息。 来到陌生的地方,离开老婆,感到孤独,思想又不住的思前想后,翻来覆去老是睡不觉,看看手表,还未到九点,未免太早,起来坐到桌子边,开了台灯,打开抽屉看看有什么书或杂志拿出来消遣,见里面放着一本正被看着的一本书,已被主人看到第二十七章‘潘金莲醉闹葡萄架’章节。悄悄地拿出来,聚精会神地在灯下看起来…… 原来这是徒弟付军和李爱特意设下的色情圈套,引起刘仁在精神上先就范,点燃他内心的欲火,垂下‘鲤鱼上金钩’开展美人计的诱惑。这本古书《金瓶梅》着重描写儿女私情,细节刻画入微,特地翻到二十七章,西门庆和潘金莲,喝醉酒嬉闹葡萄架下春宫情节,富有挑逗性欲的一章,垂下了香饵,诱惑鱼儿上钩。不出所料,刘仁聚精会神地在灯下入神地看着,房门被轻微的吱吱声推开,都没有听见,大妹子李爱在她大哥李德的指使下,赤膊上阵了,悄悄地走道身后,笑嘻嘻地亲昵地含有挑逗性地说:“刘哥,你尝尝咱自己地里种的花生,被我炒得有些老了,虽然不嫩,吃起来还很香脆的,味道挺不错的哩!” 刘仁一惊回首看之,见李爱敞胸露怀,举止轻浮,有些恶心,没有理她,仍回过头来看书。心想:这女人初次见面,怎么这样不知羞耻,定不是个好女人。 李爱见他不理不睬,感到没趣,觉察自己过于心急,不愧情场里手,马上自圆其说:“啊!刘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正想洗澡,一下想起了炒的花生,没有扣好衣服就送来了,是我过于关心你了,请不要见外。” 嘻嘻一笑出去了。 也许刘仁过于忠厚老实,也许他遵守对妻子诺言心中坦荡,也许他家也有一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金瓶梅》词话,书中人物了如指掌,对潘金莲不守女性本分,水性杨花的作风很鄙视。见李爱不检点,虽然看着恶心,并没有把她往坏处想,误认为乡下女子淳朴,没有多少忌讳,对自己照顾太热心了,说的都是老实话,也没有放在心上,采取回避的方式不理睬她,仍在灯下看书。 他正在对潘金莲水性杨花的女性,不屑一顾地指责时,忽然又听到房门吱吱地被推开,回头看见李爱湿漉漉的身体上只有条浴巾,毛巾缠着秀发,一对水晶晶的大眼睛,妩媚的笑容,轻浮地说:“哎!我忽然想起来,下午我特意煨在炉台里的地瓜,留给你夜间吃夜宵的,特地送来给你尝尝,这地瓜放浆的时候,吃起来最甜,刘哥!你信不信,吃一口就知道这个味道了。” 不仅是出水芙蓉般的妖艳,眉眼轻佻,语言挑逗,使出解数来猎取花心。 看其形,见妖姿,听其声,猜其意,刘仁再憨厚,也明白这女人活脱像是潘金莲对自己挑逗卖春,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想发怒,一脸鄙薄之色斥责道:“大妹子!你不觉得害臊?你这种行为也太随便了,若是被人家知道传出去,你我如何做人?这不是要赶我走吗?” 严词斥责,倒没有震住这水性杨花女人,她随机应变地装着不理解,委屈地说:“看你说的,我怎么啦?你以为我没有穿衣服就送东西过来,下贱吗?你来到这里我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得,一家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少见多怪,不识好人心,榆木疙瘩!”装着一副天真无邪地样子出去了。 刘仁,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她出去,待她消失在门口后,马上插上门闩,关了灯,躺在床上,回忆她两次说的话,都含轻薄挑逗自己。心想:这个女人心机胜过潘金莲淫心,活像一只发情的母狗,新来咋到惹她不起,熄灯!熄灯!睡觉!睡觉!不然等一会还会送‘烤鸡腿’,‘烤全羊肉’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