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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
李建强管理自己岳父的纸坊非常认真,天天住在纸坊中帮着继岳母负责纸的质地。 这蔡二千金很疼爱比自己大两岁的未婚夫,常常跑来嘘寒问暖,一声声“建强哥”喊得非常甜。她的发髻上经常戴着几朵山花,那柔软的身姿天天在建强面前晃动,让人心猿意马。她每天早上都要给建强端荷包蛋,晚上陪着他熬夜。 大热天,建强到卢沟深谷处去游泳,二千金也跟着去。建强脱衣服时,她害羞地捂着眼睛把脸转过去,在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后,她才转过脸来,看见建强像只雄鹅一样,两肩浮绿水,双脚拨青波。他游了一圈后,停下来站在水中浇水洗着身上。她在岸上欣赏着建强那一块块鼓起的肌肉,建强突然叫她下河同泳。她怕水,他偏用水浇她,经不住他的一再挑逗,她也脱下外衣下河来到浅水处。建强看着她雪白的肌肤,用手搔她的腋窝。她被搔得“嘿嘿嘿……”地笑着朝岸上跑,在岸上她捂着脸哭着说:“你欺负人,你不是好强哥!这样搔痒人家,人家再也不跟你洗澡了。” 建强上前去拉她,并陪着笑:“建强哥再也不敢搔蔡家二小姐的痒了,快下水来我教你游泳。” 她破涕为笑:“你有本事敢再欺负我,我就要告你的状了。” 建强把她搀扶到水中,托着她的下巴,她全身卧在水面上,双手抱水,双脚打着水面,“扑通”、“扑通”地慢慢学游。他们在水中尽情地游着,为我们描绘着一幅“鸳鸯戏水”的优美画图! 上岸时,建强从河里抓起一条鲢鱼,剖好后加上盐和辣椒、花椒装在竹筒里封好筒口,在竹筒上糊好一层稀泥,放在火中烧烤。一会儿,拿出烧好的鲢鱼,还有竹筒煮的饭,奇香无比。他们边吃边喊,建强以他那粗犷的男中音喊着“喔嗬嗬……”,蔡二千金也以她的女高音跟着吼“喔嗬嗬……”这声音在山谷深处回荡着,多么令人欢快啊! 吃完饭后,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们,建强在河边的草坪上躺下,双手枕着头说:“二小姐,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好梦?” “快说给我听一下嘛”。蔡二千金蹲在他侧面睁大眼睛盯着他说。 建强现编现撰:“我梦见一天早晨,有一个高高的个子、满头黑发的姑娘同我亲亲热热地到平乐镇去赶场,她在首饰店里看来看去,花了半天时间才选好一个首饰。我正要掏钱给她买时,忽听一个姑娘用她那调皮的声音喊道:‘你们买东西咋不喊我呢’?我回头一看,啊哟!这姑娘长着苗条的身材,白皙而细腻的皮肤,瓜子脸,丹凤眼,是一个美人胚子,原来她是和我一起赶场的姑娘的妹妹。我在心里惊叹:‘原以为姐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了,没想到世间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除了天仙哪个敢和她比啊!’” 二小姐在心中悄悄把自己同建强的梦中人作比较。建强见她走神了,拍拍她的手,笑着问:“哎,你在想啥?” 她猛然回过神来,红着脸说:“你说嘛,我在听。” 建强继续编撰:“姐姐说道:‘死丫头,跑来做啥’?这妹妹做了个鬼脸:‘难怪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你们的人影,原来你们两个背着我悄悄跑来买东西’!我想既然能同她们姐妹俩认识,也是我们前世的缘份,我就给她们每人买了一个漂亮的首饰。从此后,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耍。几个月功夫,我就喜欢上她们姐妹俩,她们也喜欢我了。” 二千金认真地问道:“那你更喜欢哪个呢?” 建强叹息着说:“哎呀,妹妹虽然漂亮,但她就是有点娇气,见什么就想买什么,还经常在我面前撒娇,动不动就要告我的刁状。不像她姐姐那样贤惠,那样招人喜欢。” 二小姐笑着问:“哼哼,你不是在睁起眼睛说梦话吗”?她一把抓住建强的头发,轻轻扯着:“你这家伙!在骂谁呢?哪个姐妹俩都喜欢你啊?哪个又同你亲亲热热了?赶快做你的美梦去吧!” 建强笑着叫道:“哎哟,好痛啊!不要扯了嘛,哪个狗哄你,我确实是做的梦。又不是说的蔡家二千金嘛!” “我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学会转弯抹角的骂人了”!她说着用拳头在建强背上打了几个。 他告饶般地:“我的好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们嬉戏的身影倒映在卢沟那碧绿的水底里。 随着他们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二人的感情得以升华。由于蔡二千金为父守孝,所以推迟了婚期。 李继武有空也常到蔡氏纸坊察看。有一天,张启芬在家笑着说,“你父子俩天天都在蔡氏纸坊,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们。亲家母现在守寡,干脆我找人把她说给你作‘二房’算了。” “你这是什么话?蔡东家是我的‘恩公’,我难道帮她管理一下都不行吗?何况她还是建强的继岳母,你吃的哪门子醋啊”?继武非常生气。 见丈夫真的火了,张启芬笑着说“嘿嘿,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什么玩笑象你这样开的?以后少说这些废话!” 启芬笑着说:“你看你都快四十的人了,除了眼角有两条浅浅的鱼尾纹外,其他就啥都没变,还和年轻时差不多。如今我已满脸皱纹,不像你才认得我的样子了,走出去人家会说我配不上你这个东家了。”言语中含有几丝悲哀。 继武想也是啊,家中所有粗重杂活全都是她一人干的,确实也劳累了她,自己没有操过一点心,便欠疚地说:“啥老了,你老了我不也老了吗?你看我的胡子都多长了!大家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咋能和当年相比啊”?他仔细看了启芬:“其实,你的眼角才有几条浅浅的细纹,脸上还和以前一样好看”。他见启芬笑了起来“不过,说句良心话,夫人,你自从嫁给我以来,确实够苦的了,我欠你不少。你给我生了四个儿女,又要把他们带大,天天家务缠身,真是够累的了。我呢,既要管理造纸坊,又要修建房屋,没有时间陪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启芬想你有胡子才好看呢,于是高兴地说:“我哪敢对你有意见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其实我清楚,为了这个家,你都累成啥样了,我也忙得来没有陪好你。” 继武觉得这些年对她的亲热确实少了,笑着说:“好,只要夫人能理解我就好!等有了空闲,我一定好好陪夫人到邛州去玩它几天,弥补一下我这些年来的不足。” 张启芬笑着说:“哪个要你弥补啊?你只要一心一意把这个家搞好就对了。我也没有想那么多!” 也真是啊,“寡妇门前是非多”,继武也懂这个说法。现在尽管可以向张启芬解释,但如果说的人多了,你去向谁解释呢?从此,凡是涉及蔡氏纸坊的事,李继武一般都叫建强来说一下就行了,再也没经常过去。至于王丽琼有没有其他想法,他就顾不了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