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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坐以待毙智勇战众妖(五)
阎善目深深知道他的胜利,必须要依靠共产党,依靠县里的领导,依靠地区的领导。必须要让他们了解和支持。要想让他们了解支持,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材料,足够的证据,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反革命,而是正在被陷害,正在被他们大造流言蜚语,大造舆论,煽动群众,准备将他以“现行反革命”的罪名,马上逮捕。 阎善目想,要得到这些材料,他必须马上尽快地与工作组面对面的作斗争,再也不能等待了,他要引虎伤身,他要让虎直接咬他一口,他要带着被虎咬的伤,去求助帮他来打虎的人,人家才会相信虎是真的来咬他来了,才会帮他打虎。他不能等老虎把周围的人吃光了,最后来吃他,他再喊救人,也就没人来救他了。 阎善目开始拟定引虎伤身的方案,他想,既然这个工作组是对他来的,他就必须与他们马上直接交锋,怎样才会达到这个目的,他考虑了一天。 最后决定,要激怒这只老虎——常治仁,让他马上与他直接交锋,这样他才会给阎善目准备上访的材料。如果现在不出击,就会坐以待毙。 为激怒这只老虎——常治仁,阎善目在生产队拿回一张大报纸,家里有墨水,他就写了一张大字报, 写的是: “剥去蒋或只的护身皮 常治仁赶快滚回去 革命造反派联合起来 誓将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真正的革命者 阎善目” 写完以后,他念了一遍,这时他岳母正在他家,她听到后说:“你骂他,他能愿意吗”? 阎善目说:“我就是让他不愿意,他要是愿意我就得进监狱”。 他做了一碗浆糊,把这张大字报,贴到南岭屯紧靠公路道边,养路段住的砖房子,靠路边一面的墙上,为了不让别人撕下来,他把报纸涂满了浆糊,牢牢地贴在砖墙上。 他这张大字报的贴出,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激怒常治仁让他直接与他交锋。另一个目的,让群众知道,他在战斗,他敢和他们战斗,让群众坚信阎善目所以敢战斗,还是因为他有理,一旦上级来调查时,群众能给他出证言——他不是反革命。 这张大字报的贴出,轰动了全公社,也轰动到了县城。 特别是南岭屯,群众是议论纷纷,有的说:“阎善目这不是盲干吗,这不是找死吗,这不是找着蹲监狱吗,他敢骂公安特派员,真是胆大包天了”。 有的说:“我赞成他,是个男子汉,有骨气,明知道他们是要把他往监狱里送,仍然敢和他们干,真是好样的”。 还有的说:“你们看哪去了,他绝不是盲干,这个人可不是简单人物,砸大队那次,开辩论会,那么多人没说过他一个人。再说他所以敢干,还是说明他有理。他们说他砸革委会是反革命行动,我看,也许是革命行动呢”。 又有的说:“他肯定有靠山,有后台,不然一个普通老百姓,就他一个人,敢和公社的工作组干,人家可是一切大权在手,让他进去就得进去”。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 这张大字报,传得最快,阎善目是吃完晚饭去贴的,公社工作组的人,当晚就把这张大字报抄写下来送到大队。 常治仁接过来一看,是骂他的大字报,而且是贴到了最明显的地方,这真是让他难堪至极。气得他马上撕碎了抄送去的大字报,拍案而起,疯了似的嚎叫:“阎善目,我一定送你去监狱!!!”。 停了一会儿,他又冷静下来,把撕碎了的大字报,捡了起来,一块一块的重新对好,细细的看,细细的琢磨,想找出来对他有用的东西。 这一晚上,他又失眠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受此侮辱。他想,我要是个普通老百姓还算可以,可我是公安特派员,是公社党委委员,以后我的工作怎么干啊。不行,我一定要挽回影响,我要马上把他送进监狱。 早晨刚放亮,他就早早的叫醒了蒋或只,对他说:“你马上派人,去各小队把工作组所有的人全叫来,我要开个全体会,我必须马上把阎善目逮起来”。 工作组的人全到齐了,他拿出来重新对好的大字报,放在办公桌上,对大伙说:“这有一张大字报,大家研究一下,能不能找出来他是反党,是反社会主义,是反革命的言论出来”。 人全站了起来,把头转向办公桌,把目光聚焦在大字报上。有人不自觉“啊”了一声,心想这人怎么胆子这么大,敢骂公安特派员,他可是专管这个的。 这些组员看了很长时间,才收回了锈乏的眼睛,他们用手揉了揉。又你看他,他看你的看了起来,还是工作组的副组长汪福先发了言“我说他骂常治仁就是反党,就是反革命言论,因为常治仁是共产党员而且是公社常委委员,骂他就是骂共产党,骂共产党就是反革命”。 有几个人听副组长这么说,就迎合着说:“对,骂常特派员就是反革命”。 这一下打开了话题,这些人就你一嘴、他一句地哄哄起来。 这些人虽然是从各生产队挑选出来的“人核”,但他们毕竟是农民,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他们没有知识,所以都认为这真是反革命了。 常治仁特希望他们有这个错误的认识,因为只要组员认为阎善目是反革命,就能更听他的指挥,更积极地和他一起早早地将阎善目送进监狱。 他们哄哄将近一天,才制定一个去治阎善目的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