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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年过后已经是2007年了,时间过的好快,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过了几天,人们开始陆续返京,旭和蓉也回来了,带了许多特产给我。我也在这期间换了份工作——在一家笔记本专卖店里做技术员,这样最起码能让我学些技术。蓉也开始找工作了。 公司正在扩在规模,又招聘了几个销售和技术,并请了老师给我们培训。上班时间加长了,我也不能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连见面的时间都很少了。晚上回去别说看小说就连电视都懒的看了,直接蒙头大睡。 虽然挺累,不过我确实学到了许多知识。比如,怎样学看一台本子是不是原配,怎样看它是不是已经开始老化,是不是有过维修史,等等。 晚上回家,旭和蓉正在吵架。本来想过去劝劝的,但一想小俩口常在一块还能不吵架,也没放在心上。可不想这架越吵越大,后来晚上回来就听到屋里摔碗砸盆的声音。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蓉的,蓉说,你不走,我走! 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旭,而蓉也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一直都想过去安慰她,但每次把手放在门上却又敲不下去。 本来是如此恩爱的两个人,怎么说合不来就合不来了呢?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旭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是否跟原来的我一样百无聊赖的过着一天又一天? 今天早上公司点名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技术员,是个实习生,我们称他小张。此外还有我、老丁、强子。昨天经理说我们拿下了一个小学的布线工程,叫我们今天去布线。老丁在店里帮忙,剩下我们三人去了。看来小张还真是实习生,以为布线是个技术活,我跟强子瞅见他还穿着一身阿迪。因为经验不足,还在街上找了三四个民工。其实所谓布线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搭了铁架子,沿着墙与天花板的边缘定线槽而已,纯粹的体力活,那叫一个累。 第二天,小张换了身行头,我说:“哎,你那阿迪呢?” 小张叹了口气,“别提了,都磨烂了。” 强子被逗的哈哈大笑,说,“咱这干的叫啥活,人家民工一天还一百多块钱呢,你看我们,除了工资啥也没有。”大家都附和着,纷纷表示要当民工。 由于工期赶不完,晚上要加班,直到十点。大伙纷纷骂老大没有人性,一个个怨声载道。大家都是技术员出来的谁也没受过这份苦,而且也不给加个奖金什么的鼓励一下,一个个都懒的干。 第二天早上,学校方面来人验工,告之昨晚干的活太不像样了,需要返工,大伙听了倒是幸灾乐祸。就这要加了三天班,返了三天工,最后大家实在是干不了了,就在下面蹲,看着俩民工架子上忙。 下午老大来了,看到这情形也没有发火。只是笑了笑说,这活有什么难的?说着自己抄了家伙爬了上去。站在旁边的强子二话没说跟着爬了上去,二人合作干起来。上面只能容二人,下面再留一人给递东西什么的。剩下我跟小张也不做声了,悄悄去了楼上,继续开工,边干边骂。 这一返工工期就更紧了,老大索性也不让我们加班了,又在街上找了几个民工,终于按时完工了。老大请校长吃了顿饭,拿到了首付。回公司以后给我们开了个会,整整三个小时,前面说什么其实啥也没听见,就听到最后一句,周未请我们吃饭,大家热烈的鼓掌。 这次工程完了以后,老大破天荒的准我们三个技术轮流休班一天。我们都要感激涕零了。 有一天我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蓉从门里探出头来,她笑了笑,笑容无不凄凉。 她说:“你可以陪我吃饭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求之不得呢?” 她长发散乱着,让人觉得更加性感。 桌子上摆了好几样菜,有的是现成有,有的是她做的。我坐在椅子上开始环视四周。依旧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丝毫也看不出吵过架的迹象。在旁边的架子上有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是旭和蓉的合影,蓉在里面笑的天真而幸福。 我的眼前好像还在晃动着旭和蓉往我面前夹菜的画面,怎么才几天一切都变了呢?到底是什么在冥冥中把这一切都变了? 蓉坐在我对面的说:“你都知道了,是吧?” “啊,是啊,你们吵架了。”我说。 “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他还不够爱你?”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他不够爱我,是我没资格拥有他的爱。”说到这里我更加不懂了,而她已经泪流满面。 “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擦擦眼泪,从桌子上面拿出一瓶白洒,又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准备。”我抱歉的说。 蓉摇摇头,给我倒酒。 “舍命陪君子。” “跟我谈谈你吧?”蓉喝一大口酒。 “我?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趣啊。”我端起酒杯。 “你说就是了啊,我想听。”蓉大口大口吃着菜。 “我没有女朋友,连大学也没上过,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从你高中以后开始讲啊。”蓉说话在里已经有些醉意。 于是我们边喝边谈,我把高中以后怎样的从大学里逃走,又怎样的跑到一个小城学习计算机。最后说到了网络,说到那个死掉的小雪,骗了我感情的小雪的时候我还是哭了。我们俩都喝的醉醺醺的,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中途我去了一次厕所,大吐特吐。 借着酒意我又讲到那个送我发卡的妓女,蓉端着酒杯哈哈大笑,说我是个傻蛋。我也跟着她莫名的笑起来。其实人喝醉的时候很清醒,脑袋比任何时候都好用,那些酒后犯了事,说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压根就是在胡说。 至于那些莫名奇怪的梦,我只字未提。我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好像明明是真的,可是我一睁眼一切都消失了。可是没发生过吗,我看的真真切切,可是发生过吗,却又寻不着一点线索。 “你竟然叫了一个妓女,这可真让我把你看错了,呵呵。”蓉夹了些菜,低着头醉笑,“那你有没有强奸过女孩,比如像我这么漂亮的。” “强奸?没想到这种词能从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嘴里说出来,我真是不敢相信。不过强奸意躲,意淫难防啊,比如现在,我们就在相互的,意淫,啊意淫,不是吗?”我开始忍不住嘿嘿的发笑,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酒,酒在让我发笑,明明不想笑,可是一张嘴就要笑。 “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你明明就是想跟我睡觉,是不是?”蓉也嘿嘿的笑起来。 “睡觉?哈哈,是你要跟我睡,不是人要跟你睡。”我笑的直不起腰来,把手搭在她脖子上。 “我只是个妓女,谁跟我睡都可以,你是我朋友,我可以,可以不要钱的。”蓉说完翻身躺在了床上。 于是我就自然而然地跟她上了床,当我要进入她的时候却发现下面疼的厉害,如论如何都不能。蓉哭着骂我是个笨蛋,大笨蛋,是个混蛋。可最后终于还是没有成功,蓉骂着骂着,歪在床边,吐了一地。我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后来发生什么也记不清了…… |